314.香噴、酒精、床單
三天後,鱷與伊藤美靜一起到了札幌,但是兩人雖然現在關係已經很近,但卻不是一起行動的。鱷之前說過了,他是為了弔唁他死去的妻子,勢必要出去瀏覽的,但他會提前做功課,查資料,以防伊藤美靜心血來潮和他去導致的懷疑。
當然了,如果伊藤已經出去了的話,鱷也會四處去轉轉,萬一哪天她起疑而查看酒店監控錄像的話,自己也是會露餡的。反正在哪都不影響監視,何苦非要在酒店中呢?經過三天的觀察,鱷終於發現了伊藤的秘密。伊藤在札幌見過的所有人,只要是說過話或者交換過什麼東西,鱷的影子總會分出去一點點,但他只能同時監控四個人而已,經過多次的交換,鱷終於接觸到了一個組織——冥海教。
這個組織很有特點,組織成員幾乎互相都不認識,每個人都是單線聯繫,但規模卻空前的強大。鱷也接觸過一些雇傭兵團,最大的也就八萬多人,而冥海教只是一個邪教組織而已,但單說人數上卻似乎能蓋過那個兵團了。
更難能可貴的是,如此龐大的地下勢力,日本情報部門竟然毫無察覺,這簡直就是個奇迹!鱷沒有心思調查這個組織的重要成員了,這麼大的組織,要查出誰是領導必定要花費很長時間,乾脆從伊藤美靜下手,讓她來告訴自己。
鱷知道,她是個忍者,必定受過專業的拷問訓練,所以自己必須想法子讓她自己說出來。鱷拿起電話,撥通了血光的號碼。“我要的東西怎麼樣了?”
“早就準備好了,超大劑量的香噴,這次香噴中的雄性荷爾蒙含量高達五十五毫克!如果再加上點酒精的話,絕對能把那個日本小妞迷得五迷三道的,運送地點是你樓下健身房游泳館四號櫃十九箱,密碼是你生日。怎麼?準備行動了?”血光那邊隱隱傳來電視的聲音,鱷知道,這傢伙又在陪月影看動畫片了。
“嗯,今晚。”鱷言簡意賅的說道。
血光一陣汗顏:“好吧,東西已經到了,你自己找機會去取吧,我先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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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鱷和伊藤美靜剛剛吃完飯回到酒店中,鱷回了一次房間,然後又敲響了伊藤美靜的房門。伊藤美靜打開房門,看見鱷倚門而立,手裏還拿着一瓶酒:“怎麼了?樹井桑?”
鱷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想不想陪我喝點?我今天在一個老酒坊見到了好東西。”
伊藤美靜疑惑的看着鱷,因為那酒瓶上沒有貼任何標誌裝滿了水一樣的透明液體。“這是什麼?清酒么?”
“不,不是清酒,是鄰國進口的白酒,沒有進行過勾兌的原漿,名字叫做凈餾。即使在那個古老的國家也很少見,需要去原產地購買,我花了整整一個月的工資才買到的呢!”鱷有些心疼的說道。
伊藤美靜噗呲一笑:“請女士喝酒哪有喝高純的白酒的?應該是紅酒才是吧?除非你對那位女士有非分之想,想把她快點灌醉。”
鱷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一時間手足無措的樣子讓伊藤美靜笑出了聲,過了好一會才停下來:“好了,先進來吧,樹井君。我可是專門練過的,很能喝的哦!希望你不要求饒才好。”
鱷尷尬的說道:“伊藤小姐,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我比較喜歡喝烈酒,是在是不好意思。”
兩人要了幾個下酒菜,一邊聊着天一邊喝着酒,鱷也講起了早已編好的故事。伊藤美靜真的如她自己所說,三五杯下肚,鱷感覺有點飄,但伊藤美靜卻一點事兒都沒有,只是臉有些微微泛紅,這倒是出乎鱷的意料了。鱷只好用扭曲她的視線,將酒倒在床底下。
鱷給伊藤美靜講着故事,從和自己前妻相遇一直講到她的死亡,伊藤美靜只是聽着,偶爾問上一兩句。當然了,凈餾的威力可是很大的,半瓶被兩人分喝完,伊藤美靜也有些醉意。而鱷更是‘醉’的不成樣子。雖然還保留着思維,但說話已經有些遲鈍了。
伊藤美靜看着鱷,心裏竟然有些蕩漾。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有男人味兒了。具體為什麼她說不上來,很想被他壓到床上的感覺。這個念頭蹦出來,她自己都嚇了一跳。作為一個苦修多年的忍者,竟然有把持不住自己的時候,那種想法隨着體內酒精的增多愈演愈烈,她檢查了酒,很確定裏面沒有有摻入任何藥物,看來自己真的是醉了么?
鱷看穿了她的心思,從她的眼神就能看出來,目的差不多已經達到了,於是‘醉’的更厲害了。“伊......伊藤......我跟你說。”鱷本來想站起來,卻又一屁股摔倒了床上。“我......先......我先去趟廁所,回來再說。”
伊藤也站了起來,將窗子打開,讓冰冷的寒風吹吹自己發燙的臉,現在她清醒多了。鱷關上衛生間的門后立刻恢復了正常,臉上的表情也變成了嚴肅臉。他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讓伊藤美靜以為自己喝醉了,同時還洗了一把臉,在身上又噴了一次香噴才出去。
“接著說......我能想起來剛才咱們說什麼來着,你別提醒我。”
伊藤美靜扶鱷坐到床上:“樹井君,今天就到這吧,我看你也喝醉了,時間也不太早......”
“對!我想說。我前兩天沒和你說實話。嘿嘿......”鱷閉着眼睛傻笑道。“為了補償你,我今天我就告訴你實話。你猜猜我在哪當兵的。”
伊藤美靜還沒反應過來,鱷就搶先說道:“猜不出來吧?告訴你,我以前是做雇傭兵的。自衛隊簡直就是個娘們兒,什麼不能主動發起戰爭啊?咱們比別的國家都強,憑什麼不能發動戰爭啊?雇傭兵就不一樣,我想去哪就去哪,我想怎麼著怎麼著。”鱷發著酒瘋,不過伊藤美靜聽了倒是安心了很多,心裏想着這回差不多就門當戶對了什麼的。
鱷發完酒瘋就沒了動靜,伊藤美靜將他放到自己床上,然後摸索着鱷的門卡:“樹井君,你醉的太厲害了,今天就睡我這裏吧,我去你的房間睡。”
鱷一驚一乍的打了伊藤美靜的手:“我沒醉!你聞聞,我還噴了你給我買的香水了呢!我每天都噴,出門總是在口袋裏裝一小瓶,我是不是對你特別好?”
伊藤美靜搓了搓臉,感覺自己的‘酒勁兒’又上來了,自言自語道:“真是個可憐的傢伙,又想起自己死去的妻子了么?”然後繼續尋找鱷房門的門卡。鱷這回更加得寸進尺,一拉伊藤美靜的手,兩人離得更近了,鱷身上的味道鑽進伊藤美靜的鼻子中,她迷亂了。無奈的笑了笑,然後便拉着鱷的手輕輕地躺到了他身邊。
第二天早上,伊藤美靜揉了揉依舊有些發懵的腦袋,突然看見自己‘多了一隻胳膊’。這才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她羞紅了臉,昨晚的一切她都記得,慌張的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個小剪刀,剪下了白床單上的那抹紅色。
她的動作驚醒了鱷,鱷猛然睜開眼,看着一絲不掛,手中拿着一片紅色床單的伊藤美靜,伊藤美靜也同樣正大眼睛看着他。“嗯......早。”
伊藤美靜趕緊轉過身去,臉紅的就像熟透的西瓜瓤:“早......合...合哉君。”
兩人陷入了很長的沉默之中,她聽到身後鱷的嘆息聲。“我們......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星期。”伊藤美靜聽了這句話立刻哭了出來。鱷繼續說道:“我不會是一個很好的伴侶,以前只是個當兵的,現在只是個中學老師......而你是一個公司的千金,我有些配不上啊......”伊藤美靜的手死死的攥着被染紅的床單,小聲而又堅定的說道:“我知道怎麼做。”
鱷從床上站了起來:“你知道怎麼做?千金大小姐會洗衣做飯?哎,算了,以後我手把手的教你吧。”鱷從背後抱住她,這一刻,伊藤美靜驚呆了,她真的為自己剛才說過的話感到羞愧。她轉過身同樣抱住鱷放聲哭了出來,手中的床單碎片飄落到地上......
鱷與伊藤美靜在札幌第一次同時行動,兩人看了很多景點,美其名曰是陪着樹井合哉弔唁前妻,實際上和兩個人約會也差不多。晚上,兩人理所應當的回了同一個房間。伊藤美靜乖巧的告訴鱷自己也有秘密隱瞞他,鱷成功的套取了關於冥海教的所有情報。
鱷對伊藤美靜的組織是舉雙手贊成的,為了某一天取代這個軟弱的政府,為了有一天再次踏上征服世界之路,鱷強烈要求加入組織。隨後兩人在狹小的房間裏稍微切磋了一下,伊藤美靜決定明天就去組織里彙報鱷的事情,只要是身份審查通過,鱷就算是正是入教了。
鱷很高興的當著伊藤美靜的面給血光打了電話,說要辭掉學校的工作,電話那頭的血光也說日語,邪笑着挽留鱷。他知道,鱷的工作已經完成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