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可以讓你給殿下侍寢
我掙扎着從段塵涯身上下來，段塵涯配合我放我下來，他伸手撫着我的手臂，卻是在這個時候，端木肅的承影劍出鞘，橫刺過來。段塵涯臉一偏，承影劍穿頰而過險些刺中！
我觸目驚心地望着面前的一切，本能地橫在了段塵涯的面前，我張開雙臂，如護犢的母雞一樣。
陽光刺眼，卻化不開端木肅臉上的陰鷙，他眼神冰冷如霜，犀利地鎖住我的臉頰：“他是你什麼人，你何以維護他？”
“姑娘”段塵涯對於我仗義出手表示有些驚訝，他拂開了我的手臂。讓我站在一旁，他望着端木肅，不卑不亢地說道：“四皇子殿下，我與這位姑娘不過萍水相逢，沒什麼關係。”
端木肅的眼角染上陰涼的笑，他並沒有看段塵涯一眼，目光逼視着我。霸道開口：“到本王身邊來。”
我望着端木肅俊美如畫的眉眼，想起了他擁護童淑棠時的細心，心中如被什麼東西碾壓過一樣，疼痛鑽入心扉。
我知道自己卑微，我知道自己丑陋，我知道自己配不上高貴的四皇子殿下。可是
他為何給我希望，也讓我心寒呢？
他說，我心裏只能有他，憑什麼呢？
如果他也做不到一心一用，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心裏只能容下他？
我不喜歡這種“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態度，我拜別了段塵涯，然後扶着牆壁朝着端木肅走去，不，確切地說，我不是朝他走去的。我只是路過他的身邊
我能感覺到他霸道冷硬的氣場，身上那種壓迫感如影隨形，但我沒有妥協，我直接穿過他的身邊，朝着將軍府的後院走去。
劍風幾乎將空氣都給割開，帶着破空的聲音，我轉過身。只見端木肅手中長劍和段塵涯的佩劍相交！
怎麼又打起來了？！
小鳥兒停在我的肩膀上：“姑姑，這是在為你掐架嗎？”
是端木肅小心眼了，他太斤斤計較了好吧……我看他們兩個打得越來越凶，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端木肅武功明顯高過段塵涯，幾個回合下來，他的承影劍已經抵住段塵涯的下巴
我摳緊了牆面！
“你是誰。”
即使是手下敗將，段塵涯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他不卑不亢地迎視着端木肅犀利逼視的眸子：“刑部段塵涯。”
“刑部的人。”端木肅眯了眯眸子，他深思道：“你果然不是。”
“不是什麼？”段塵涯一臉迷惑。
端木肅剛才在試探段塵涯是不是地府的閻君？
端木肅冷哼了一聲，高冷道：“你給本王聽好，這個小啞巴，是本王的私有物品，你以後離她遠一點。”
段塵涯的目光穿過端木肅落在我的身上，他勾唇笑了笑，這一笑卻是讓端木肅惱羞成怒，他慍怒道：“沒聽懂本王的話？”他長劍一寸下去卻是將他脖子上的皮膚給割破了，我睜大眼睛，卻是死死地摳緊着牆面，不，我得沉住氣，不能輕舉妄動，否則惹怒了端木肅，可能會讓段哥哥命喪黃泉！
段塵涯收回了在我身上的目光，望着端木肅：“什麼是私有物品？下官不懂，下官斗膽問一句，明王妃算什麼？”
端木肅臉色驟冷，面上罩上了一層化不開的寒霜：“你一個小小的刑部官員，膽敢幹涉本王的事！”
說著長劍一挑，將段塵涯胸前的衣服給挑破了！
段塵涯卻如勁松一樣站在那裏，他不畏懼死亡，和端木肅對視：“明王殿下……下官只知道，這世上從無私有物品一說，若你不能給她名聲，就不要強留。若你心中有明王妃，就不要讓她難過，這才是身為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您是尊貴的四皇子殿下，可您也是男人。”
端木肅臉頰抽搐着，他眼中有烈焰怒火在燃燒：“滾。”
段塵涯並不予以計較，他沒有再看我一眼，而是轉身朝着另外有一個方向去了。
而背對着我的端木肅，握緊着承影劍，整個人就像着火了一樣，怒火無處宣洩。
他轉過身，黑瞳冷冽。
我低垂着眉眼，轉過身，繼續朝着將軍府挪。
真是，我明明沒做錯什麼事嘛，他幹嘛用那種眼神對我？如果說，我的叛逆，只會讓他將我推得更遠，那麼這種人不要也罷，原來我無懼無畏，是因為早已將退路給想好了。
端木肅朝着我走來，他二話不說，直接來了一個公主抱，我一陣頭暈，反應過來時，已箍住了他的脖頸。
我望着他冰冷的臉，一陣逆反心理油然而生，伸手去拍他，讓他放我下來，可他一句話就震懾住我了。
“你不想讓全天下的人看到本王在這裏吻你吧？”
我不由得一怔，你倒是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嗎？簡直霸道，想幹嘛就幹嘛，太為所欲為了！
我以為抵達將軍府後院門口，他會將我給放下來，可他並沒有，推開門，直接抱着我，旁若無人地朝着‘問柳居’而去
我掙扎了幾下，他卻是強勢命令：“不準動。”
將軍府的幾位小姐和丫鬟看到后，指手畫腳，端木肅厲眸掃過，小姐和丫鬟們閉了嘴不敢造次。
端木肅將我給抱到了‘問柳居’門口，我望着他，看他會不會放我下來。
他黑曜石一樣的眸子望着我：“棒打出頭鳥，在她面前，低調為好。”說著將我給放了下來，他又補充一句：“這是你自己想要的，小啞巴，你不要漂亮的臉，要這張臉，是不是為了跟她對抗？”
小鳥兒竄到肩膀上，衝著端木肅說道：“殿下，你到底知道多少秘密，你知道我們姑姑的真正身份嗎？”余帥聖划。
是啊，他確認我就是童弦思嗎？
他問過我，但我還沒來得及回答，童淑棠就出現了。
我很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端木肅表情淡淡的，他無所謂地說道：“本王只關心，前世的她，不關心她今生的身份。小啞巴，你身上有‘她’的氣息，但明王妃身上有‘她’的印記，我也是昨天才發現的，明王妃的腰臀上催生黑色彼岸之花。這是我一直在找的印記，本王不知道這其中真正的原因，我會查清楚的，但是在查清楚之前……我輸不起你們中的任何一個。”
我看到他，踩着沉重的步伐走進問柳居，他那麼驕傲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卻是傷不起。我誤闖他寢居窺破他秘密之時，他要我脫衣服，摸我屁股，其實是為了尋找所謂的黑色彼岸花？！
我卻將他誤會成了禽獸！
端木肅朝着問柳居內走去，將軍府的下人出來伺候，我小心地靠近問柳居，站在門口，望着他走向童淑棠的床榻。
童淑棠見端木肅靠近，探出身子：“殿下，找到我的啞女了嗎？”
端木肅嗯了一聲，而與此同時，童淑棠也看到了我，她臉上染上興奮之色，朝着我招了招手：“親愛的，快過來，到我這來。”
童淑棠就像是一條朝我吐着紅信子的毒蛇，我看到她都覺得渾身發麻，但，我得與毒蛇做朋友。
我邁開腳步，緩緩過去。她看着我的腳，心疼道：“腳怎麼了？”
端木肅說道：“許是摔了吧，本王在山腳下找到她的。”他直接掠過了段哥哥。
“這樣啊！”童淑棠吩咐下人去找大夫過來，等我走到她床榻邊的時候，她探出身子直接抓住了我的手，一陣激動：“小啞巴你沒事吧，你跑哪裏去了，擔心死我了？”
我望着童淑棠絕色容顏從沒那麼厭惡過，特別想吐，童淑棠，你為何做人能這麼噁心？？？
我抽了抽手，她卻握得更緊，她溫柔嬌滴滴地對端木肅說：“殿下，我想跟小啞巴說說心裏話呢……”
端木肅睨了我一眼，喉嚨里發出了一聲嗯，他一揮衣袍，起身出去了。
小鳥兒躍上了帳頂。
端木肅一走，屋門被關上后，童淑棠放開我的手，將我一推，我險些從床榻上跌下來。
小鳥兒見童淑棠欺負我，直接盤旋而下要啄她，童淑棠雙手不斷地揮舞着：“滾開，滾開，小心我燒死你！”
小鳥兒咕咕咕地叫着，一臉兇猛。
童淑棠捋了捋發：“好了好了，我又不會真正對她怎麼樣，你急什麼急。”
小鳥兒卻是不敢鬆懈，一臉戒備地盯着她看。
童淑棠嘻嘻笑了一下，直接握住了我的手：“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明王殿下，你想不想跟我一起伺候他？”
童淑棠的反常讓我警惕，我抽出手，站起身，一隻腳踮在地上，離她遠遠的，我望着她，不點頭，也不搖頭。
“你喜歡他，是嗎？”童淑棠挑了挑眉，她緩緩起了身，朝我走來。
我被她逼到無路可退，直接靠在了牆上，面對着她陰狠毒辣的目光，我只覺得頭皮發麻。
童淑棠誘惑我道：“其實你要點點頭，我今天晚上就可以讓你給殿下侍寢。”
“呵呵，不過我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在你娘的身上，種了點東西。”童淑棠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我脊背發涼，雙手緊拽着她的手臂，目光死死地瞪着她！
童淑棠掩唇而笑：“你這麼兇狠地瞪着我幹嘛？要怪就怪你不聽話咯，你竟然想揭穿我嗎？”
我咬緊了牙關，指甲幾乎都掐入了她的手臂之中。
童淑棠望着我掐着她手臂的手：“沒有我的解藥，她會暴斃而亡的，所以，你還是對我客氣一點？嗯？”
我的心亂得一塌糊塗，在這個時候我真的很難冷靜啊，我很想做點什麼事情來挫挫童淑棠的威風。
這時，我娘月玲瓏的聲音傳了過來：“思思，娘親給你做了你最喜歡的早膳”我看到月玲瓏一身新衣，收拾得端莊美麗，提着食盒進來。
她看到我的時候，朝我客氣地笑了笑。
娘！
望着她的笑，我覺得鼻酸，很想哭。
可是我娘的目光很快掠過我，落在了童淑棠的身上。
“娘親給女兒做了什麼好吃的呀？”童淑棠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一臉希冀，迅速朝着我娘走去。
我仔細看看我娘，覺得她好像有點點憔悴，脂粉都不足以掩蓋，難道跟童淑棠在她身上種下的東西有關？
我娘將食盒給放在桌上，然後將裏面精緻的膳食給拿出來，其中有一樣，竟是我最不喜歡吃的涼拌蕨根粉，因為我很怕蚯蚓，所以覺得蕨根粉就跟蚯蚓一樣，覺得很噁心，可是我娘
我娘將蕨根粉端出來，遞到了童淑棠的面前：“囡囡，你喜歡吃的，娘親特地給你做的。”
童淑棠微愣，但她很快將蕨根粉給接了過來，她拿起蕨根粉在鼻前嗅了嗅：“好香啊，娘親！”
我娘笑意盈盈：“喜歡就多吃點！”
“嗯呢！”童淑棠捧着蕨根粉，拿起筷子就叉了起來，她吃得津津有味，桌上擺放了很多點心，她唯獨宮廷太后餅沒吃，而那其實才是我的最愛啊。
我其實是不吃蕨根粉的。。。我娘是故意的吧？
我娘臉上始終掛着笑，她將一塊松子百合酥和棗泥酥餅一併遞給我：“孩子，你也吃點？”
我望着我娘手中的點心，目光卻是落在了桌上的宮廷太后餅上，我咽了咽口水，我娘做點心的本事天下一絕，包括我精通廚藝也都是跟我娘學的，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吧。
“你喜歡吃這個啊，其實我也喜歡！”我娘直接將盤子遞給了我，我口水泛濫了，忍不住，撿了一塊直接放進嘴巴裏面。
好吃，真的很好吃，我望着我娘滿足地笑了笑，可是吃得太快，我噎着了。
我娘遞了一杯羊奶給我：“傻孩子，你急什麼呀，慢慢吃就是了……”我接過她手中羊奶，使勁吞咽，總算是順過氣了。
童淑棠放下筷子，教育我：“你到底也是本宮的貼身奴婢，這般狼吞虎咽，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我低垂着眉眼。
卻是我娘說道：“還是個孩子呢，沒關係的，女兒，你吃好了嗎？要不要再吃一點？”
童淑棠用手絹慢條斯理地擦着嘴巴：“娘親，我吃好了。”
“好，我收拾下！”我娘去收拾碗筷，我也不想閑着，就上前幫忙。
我想跟她一起去洗碗的時候，可是大夫來了，童淑棠一定要讓大夫給我看扭傷的腳，其實她是故意不給我跟我娘獨處的機會吧！
無奈，大夫給我看腳，給我上了一點葯，我被勒令在‘問柳居’休息，童淑棠不讓我離開她半步。
“本來我覺得讓你娘死了挺好的，但，那樣太便宜她了。”童淑棠目光陰冷地望着我，她嘴角牽扯出瘋狂的笑意：“一直讓你啞着，也挺無聊的，我想讓你開口說話，你想嗎？”
望着她不懷好意的笑，我不想搭腔，她從不會施恩給我。
她把玩着手中的紅石榴手串，漫不經心地說道：“當然，讓你開口說話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朝着她堅定不移地搖了搖頭，我不要說話，我不想說話！
我害怕她所說的代價。
就像我要一張美麗的麵皮，需要一個活嬰兒的麵皮來代替一樣，我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她呵呵呵地笑了起來：“這可由不得你，我不准你說話，你就別想說話，我准你說話，你就必須說話！”
我望着蛇蠍如她，心中的恨意猶如滔滔江水翻湧而來，我真的想揭穿她的真面目，我不想再任人宰割了。
“你瞪我看什麼？不怕肉蠱咬你了嗎？”童淑棠忽然冷了臉。
我怕，但我覺得她更可怕。
童淑棠見我沒有不聽話了，惱羞成怒準備念咒語，卻是這個時候，端木肅推門而入：“愛妃。”
“殿下。”童淑棠收了嘴，立刻笑靨如花，她朝着端木肅暗送秋波：“殿下你來陪臣妾了。”
端木肅嗯了一聲，他讓我出去，說是有話要跟她說。
童淑棠不想我離開她眼皮子底下，但她更是無法抗拒端木肅，而是朝着端木肅伸出了雙臂：“殿下，要抱抱……”
我飛快地看了一眼端木肅，童淑棠是故意虐我的吧，我一拐一拐地移着腳步朝門口而去。
我出了門。
但小鳥兒不見了。
不管了不管了，看着很糟心。
我要去找我娘親……
我小心翼翼地挪出了‘問柳居’，罔顧那些對我指指點點說我勾引明王殿下的丫鬟，朝着花園小道而去。
臘月，菊花開得正艷，菊花的香氣充斥在將軍府。將軍府恢弘壯麗，如我爹的性格一樣，他是做大事的人，不拘小節，好面子。
我跟下人們計較，看到童家姐妹就繞道而走，我直奔廚房，卻沒看到我娘，我又去我娘的寢居。
只見我娘拿着一個包袱從裏面出來，她看到我的時候愣了一下，她快步朝我走來，然後四下張望，見沒有人關注，這才將她“玲瓏小築”的院門給關了起來……
我娘拉着我的手，直接進屋，她甚至捨不得放開，我望着她拉着我的手，一陣百感交集。
我娘一瞬不瞬地望着我的眼睛，她伸出手，緩撫上我的臉頰：“思思？”
我望着我娘，豆大的淚水就這樣毫無徵兆地滾了出來。
我娘見我哭，她也捂着鼻子，淚水簌簌而下，她嘶啞着喉嚨，顫抖着摸着我的耳朵：“給娘看看，給娘看看……”
我湊過自己的耳朵，我娘翻開我耳朵，哽咽出聲：“是娘的思思，右耳有聰明孔……是娘的思思，不吃蕨根粉，喜歡吃太後宮廷餅……”
我撲過去緊緊地抱住了我娘，娘，娘親，娘親！人這一輩子能流多少眼淚我不知道，但這一刻，我只想釋放心中所有的痛苦和委屈……
“思思……娘不願意承認你是思思，娘的思思這是受了多少苦啊……”我娘緩緩撫着我的臉頰，都要哭疝氣過去了。
我心疼地擁緊她，只要娘親相安無事，思思所受的苦都值得。
“思思娘對不起你，娘親對不起你……”我娘哭得聲嘶力竭，我慌不擇亂地擦着她的眼淚。
娘親莫哭，思思會心疼的。
我娘捧着我的臉頰，激動而又壓抑地說道：“她是誰，告訴娘親，那個霸佔你身份的女人是誰？是不是你的二姐？”
我牙齒在打顫，我娘都知道，我朝她點了點頭！
“我猜到了，我猜到了……她在你結婚前，找了一個替死鬼投井自盡，給外人造成了一種她嫁不出去不堪流言自盡的假象，但悄悄地移花接木，害我女兒，霸我女兒的麵皮……好狠的人，好歹毒的人。”
我大婚前七日，我二姐在自家老井投井自盡，因為她年紀很大，又因長得其丑無比、八字太硬而嫁不出去，而我作為她的四妹妹卻轉身嫁入明王府，她承受不了打擊，選擇了輕生。
這件事情我爹是隱瞞了所有人的，因為這是醜聞，讓他臉上無光，恰逢我大婚，我爹覺得不能讓她壞了我的好事，所以，外面的人都以為我二姐去寺廟修行去了，其實沒有，“二姐”的屍體，被葬在了西郊墳區，沒有入祖墳。
“思思不怕，娘親一定為你討回公道，娘親這就去一趟西郊墳山！”我娘拿起包袱起了身。
我扯住她的衣袖，我擔心她。
我娘拍了拍我的手：“我要把她的墳墓給挖出來，我要驗屍我要證明給所有人看，她沒有死，她沒有死。”
我攥着我娘的手不讓她去，若是惹惱了童淑棠，她對我娘下毒手怎麼辦？我娘不肯依我，死活要去，我沾了水在桌布上寫下：娘，我跟她的恩怨，讓思思跟她了結。
我娘開始是不同意的，但我最後還是阻止了她，現在昭告天下我是童弦思有用嗎？端木肅不在意我的身份，而且我已經不再是絕色傾城的童弦思，我不再是我爹的驕傲，反而成為了他的恥辱，他一定會選擇童淑棠的。
到時候，他拋棄我娘跟我，我娘得有多傷心？
“思思，娘的寶貝女兒……”我娘撫着我的臉頰，她愧疚地看着我：“都是娘親不好，都是娘親的錯。”
娘親，你有什麼錯，你沒有錯，我朝她搖了搖頭，要她不要再自責了。
我娘伸手朝肚腹那摸了摸，她摸着摸着，摸出了一截黑色的肋骨，我驚駭地睜大了眼睛。
我娘親卻拿着沾染了鮮血的黑色骨頭，她說：“童淑棠，將染了毒的骨刀，埋在我的小腹裏面……”
什……什麼……
她所謂的給我娘身體裏種了東西，就是這個？我扶着我娘，驚慌失措，恐懼駭然，我安撫我娘坐下，我要去找端木肅！
我娘卻是拉住了我的手：“思思，娘親命不久矣了……你不要去找任何人，也不要告訴任何人，娘親求你！”
可是，可是這毒骨刀會要了娘親的命啊，我不住地搖着頭，我不要娘親有事，不要，不要！
我娘望着我，嘴唇漸漸變成了醬紫色，她伸出手撫過我臉頰的淚：“思思，娘親本來就是將死之人是明王殿下，是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