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異能
我越想越氣,看着面前胡三那張得意的老臉,破口大罵:“胡三,我-日-你-姥姥,你他媽到底想幹嘛?!”
罵完了,我覺得還不解氣,又惡狠狠地瞪着他,冷笑道:“你最好把東西還給勞資,否則,勞資就拆了你那聚靈苑!”
按道理,在人家的地盤上應該有所收斂,更何況自己目前還受制於人。
但我這人不同,性格乖張,誰要跟我比橫,那我絕對會比對方更橫,而且,從來就沒怕過事。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的這種性格非常不好,家人朋友也不知勸了多少回,但狗改不了吃-屎,只要火氣一上來,如來佛祖我都不怕!
“喲嗬,小子你還蠻硬的嘛!嘿嘿……“胡三冷哼一聲,臉色一變,目光中現出了陰狠之色。”在爺手裏,居然還敢耍橫?!“說著一拳就朝我腦袋揮了過來。
我無法動彈,根本就不能躲閃,就想偏頭以減緩衝擊力。還沒等準備好,就聽啪的一聲,胡三的拳頭直接擊中了我的左臉。
他這一拳力道極大,差點將我連人帶椅一起打翻在地,腦子轟的一聲,如撞金鐘,接着便是一陣暈眩。只覺耳朵裏面嗡嗡作響,臉上也立刻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馬上,我就感到一股鹹鹹的液體自嘴角流了出來。
隨即,我左臉顴骨上那種火辣的感覺變得更濃了,很快,我的左眼就只剩一條縫了!
誰知,臉上的痛楚還沒散盡,緊接着又有一陣劇烈的疼痛自我的左小腿直衝腦門子!
狗-日的胡三,居然又在我小腿的迎面骨上狠狠地踢了一腳,估計這孫子穿的是窄頭皮鞋,那滋味比剛才臉上所挨的那一拳更為厲害,疼痛深入骨髓,我不由就抽搐了一下。
胡三這一腳並沒有達到他所預期的效果,卻反而更激起了我的蠻勁,狠咬着后槽牙,我將所有的疼痛強行壓制了下去,連一聲悶哼都不曾發出。
同時,我仍舊用極為惡毒的神眼盯着胡三,冷笑道:“胡三,勞資既然敢一個人來這兒,就沒將這些當一回事!“然後還意味深長地沖他一笑。
”死到臨頭了還跟爺耍橫!“
見我依然強硬,胡三又是一拳,直接打在了我的左腰上,這王八蛋這次出手更為狠毒,估計是卯足了勁兒,力道比前兩次更大!
重擊之下,我只覺得胃部在劇烈地收縮,一陣痙攣,翻江倒海一般,差點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同時,肋骨好像已經裂開了一般,一股劇烈的疼痛瞬間就充斥了全身!要不是被綁在椅子上,此刻我已經癱倒在地上了。
但我依舊咬緊牙關,再一次硬生生地忍着沒有叫出聲。
“怎麼樣,還橫嗎?“胡三陰笑着,滿臉的褶子都舒展了開來,顯得既開心又興奮。看情形,這王八蛋平常沒少幹這種事,因為從他那邪惡的臉色我看到了打人的快感!
見他離我很近,我就暗暗積了一大口痰和着血水對準他的臉忽然就噴了過去。
胡三正洋洋得意,對我的舉動始料未及,被吐了個正着,連忙就去抹臉上的血痰,樣子狼狽已極。
見狀,我哈哈大笑。
胡三惱羞成怒,扯起衣袖將臉一抹,胳膊袖子一挽,又準備再次下手。
這時,旁邊那個一直沒出聲的死人臉忽然伸出了左手往胡三身前一擋,又往後一撥,看着好像很是隨意,好像也沒費什麼勁。
但見胡三卻被他撥得向後踉蹌了好幾步方才止住身形!
我不由心裏就是一聲驚呼,這死人臉其貌不揚,手勁可真特么大啊!
那死人臉回頭漠然地瞥了胡三一眼,淡淡地道:“愚蠢!”
說完又轉過頭來看着我,那深邃而妖異的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情感,宛如一雙來自地獄惡鬼的眼睛,顯得陰森而恐怖。
而且,他那眼睛也很奇怪,眼白好像已經壞死了一般,白得猶如死肉,但眼珠黑色部分卻是的烏溜溜,漆黑一片,居然看不到瞳孔!顯得有些怨毒,不自覺地,我就想到了蛇的眼睛!
這怨毒的眼神再加上那張木然的臉,似乎在告訴別人,這世上所有的人都和他有仇,整個人都透着一股令人背脊發涼的寒意。
看着看着,我心裏就開始發毛,當下連忙就避開了他是眼睛,看向了一旁的胡三。
這時的胡三早就收住了身形,他很是恭謹地回到了死人臉的身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看着這二人,我猛喘了幾口氣,劇烈的疼痛使得我又咳嗽了幾聲。
死人臉眉毛一挑,冷冷地道:“現在是我們問你!”說罷又給胡三使了個眼色。
“你這東西到底是從哪兒來的?”胡三忽然笑了,走到我跟前,將那塊原本屬於我的東西舉到了我的面前。
他笑得很開心,滿口的黃牙都快飛出來了,隨即我就聞到了一股惡臭,那難聞的口臭差點讓我反胃!
胡三手上拿的正是我帶來的隕石鐵!
此刻,我心下電轉:對方忽然發難,顯然是有備而來,居然還問這東西的來歷,想必這才是他們綁架我的根本原因。
若是圖財,壓根就沒必要多此一舉,大可以搶走就是了,這東西本來就沒法證明持有者的所有權,就算報警都白搭!
所以,胡三綁架我就絕對不是為了圖財,打聽這東西的來歷才是他的真正用意!
想到這裏,我心裏很快就有了主張,對付這種人,即便是說謊,我也會讓他認為是真話。
“不早告訴過你了?這東西是撿來的。”我忍着疼痛,坐正了身子!
”這種東西,除了在地上去撿,你特麽還能飛到天上去撈嗎?不怕燙死你!!“我用一種很無語的樣子又瞪了胡三一眼。
“你最好說實話!”那死人臉忽然冷冷地插了一句,“不然,遭殃的就不止你一個人了!而是你全家!!”
”先給你提個醒,這東西是撿不到的!“死人臉又補充了一句。
聞言,我心裏一驚,就抬頭看了他一眼,那慘白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錶情,就如一個前來勾魂的白無常!
“勞資是廈門大學畢業的(嚇大的)!”我冷笑了一聲,心道,我家遠在南方的鄉下,你特么能找得到?
“他這話什麼意思?”那人明顯不懂我話里的意思,就轉頭去問胡三。
胡三好像非常忌諱這死人臉,立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對他諂笑道:“這小子是嘴硬!”
聽胡三這麼一說,死人臉忽然就扭頭盯了我一眼,朝他揮了揮手:“你先出去!”
那胡三片刻也不敢停留,連忙哈着腰開門去了,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接着,死人臉就將嘴湊到了我的耳邊,輕聲道:“你叫祁宇,外號‘蒼耳’,兄弟二人,父母祖父母都健在,你兄弟已經結婚,還有個小侄女,家在龍廟口村東頭!我沒說錯吧?”他說話時,口裏噴出來的熱氣讓我很不舒服,隨即就起來一身的雞皮疙瘩。
因為靠得太近,死人臉身上那種蘭花的香味更濃了,但透過香味我隱隱卻聞到了另外一種讓人非常噁心的腥臭味,心道,這鳥人噴這麼濃的香水難道是為了掩蓋他身上的體臭?
可這種體臭卻並非是那種我熟知的狐臭,而是一種無法描述的味道,由於他身上香水味太濃,一時我也判斷不出那到底是一種什麼味道!
但此刻,我的心思卻並不在此,而是被他說的話給鎮住了。
聞言,瞬間我就如墜冰窟,從頭到腳立刻就涼透了:我-日,這鳥人特麽到底是什麼來路,怎麼我家裏的事他竟然如此清楚?
還沒等我回過神,死人臉就已收回了身形,淡淡地道:“你看,這是什麼!”說著,右手一翻,掌心已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我心裏一驚,以為他要下毒手,連忙以腳蹭地,連人帶椅子往後移動了一下。
誰知那死人臉連動都沒動,右手一抖,那匕首忽然就憑空懸在了半空,好似變魔術一般。
見狀,我心裏一松,就覺得好笑,心道,這是要表演魔術逗勞資開心嗎?
正要開口,卻見那匕首忽然就朝我直飛了過來,速度極快!
還沒等我有所反應,就聽嗖的一聲,匕首就繞着我轉了一圈,隨即我就覺得身體一松,再看時,原本綁在我身上的繩子已經掉到了地上,斷成了很多節!!
我錯愕不已,心道這特麽是什麼魔術,這麼神奇?
稍一走神,那匕首又是嗖的一聲,直接飛向了我的面門,這次,速度比剛才更快!
這忽如其來的變化實在太快了,猝不及防之下,我頓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還差點就尿了褲子!
心道,這回真他媽要歇菜了,勞資可還沒討老婆啊!
電光火石之間,我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只得閉目等死。
就在我準備閉眼的一剎那,發現那匕首已不再向前,它忽然來了個急剎車,居然就直直就懸停在了我的鼻尖前。
盯着那匕首,我連眨眼的動作都不敢做,生怕它又有別的動作。
過了一會,那匕首就懸停在空中,再也沒動了。趁着這空檔,我偷偷用眼角的餘光瞄了死人臉一眼。
他還是站着沒動,只是右手呈爪狀對着那把匕首虛空慢慢收攏手指。
然後,我就看到了出娘胎以來都沒見過的情景:
只見,那匕首正在慢慢地彎曲,從刃尖開始,像卷麵餅一般,自尖端一路朝手柄方向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