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秦景藍
秦景藍看着自己身上青紫的痕迹,心裏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難道昨天......
秦景藍搖了搖頭,想要理一理思緒,靜靜地待了一會兒之後,發現她真的是斷片了,一點兒都想不起來昨天發生了。
秦景藍嘆了一口氣,隨即又趴在床上,拿被子將自己死死地蓋住,不肯起來。
沒過多久,有人一把將她的被子拉開,“我做了早飯,起床吧。”
秦景藍雖然心裏已經猜到了是誰,但是就這麼看見西蒙,秦景藍心裏真是五味雜陳。
她早就不是什麼小姑娘了,不說看破紅塵,但是對於男男女女之間的痴纏應該也是放下了。
就像她這般深愛着一個男人十幾年,還愛而不得,愛霍流吟好像已經沉淪在她的血液里,如果硬生生剝離,就像活活扒了她一層皮。
這麼多年以來,秦景藍竟然沒想過放棄霍流吟。她以為他不愛她,他也不會愛別人。直到後來,周侑子出現,秦景藍發現霍流吟也可以變得溫柔,變得有人情味,變得那麼......
秦景藍自己慢慢的爬起來,拂開西蒙的手,“西蒙,你可能誤會了。”
“誤會?我誤會什麼了?”西蒙一頭霧水,不解的看着秦景藍。
“我有過一個未婚夫......”秦景藍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小聲說道。
西蒙挑眉,“錦冬?”
秦景藍難以置信的看着西蒙,“你怎麼會知道?”
“昨晚,你喊了他的名字。”西蒙擺擺手,也順勢坐在秦景藍的身旁。
“可是他娶了別人。”秦景藍很驚訝,她現在說這些話,竟然都不覺得心痛了。
看來這事情過去得久了,甚至都不會心痛了。
西蒙皺眉,他往常看見秦景藍,總覺得這個女人眉間都籠罩着一層哀傷,看起來就是一個受過情傷的女人,沒想到還真是。
“你傷心嗎?”西蒙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看似不經意,但總是踩着秦景藍的痛腳。
“現在沒什麼感覺了。”
西蒙顯然不相信秦景藍的話,笑了一聲,“可你還是喊了他的名字。”
“我就是這麼自欺欺人,”秦景藍看着自己的腳,淡漠的開口,“他是我爸爸世交的兒子,我們從小青梅竹馬。當然,你可能不理解世交和青梅竹馬。後來,我們長大了,父母下了婚約,他沒有反對,也沒有答應。因為,他身邊一直就只有我一個人,我以為他即便不喜歡我,也不會喜歡其他女人。但是,我錯了,他愛上了一個小他十多歲的女人,為了那個女人,他取消婚約,離家出走,背棄了整個家族。”
果不其然,秦景藍在西蒙的眼裏看見了吃驚,以及好奇。
秦景藍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有朝一日會和一個男人,一個只是她鄰居的男人,討論她年少時最隱秘的情感。
“後來,我找到那個年輕的女孩,我告訴她,我們結婚了,我懷了他的孩子,甚至還威逼利誘她離開我未婚夫,用一切手段不遺餘力的拆散他們。那個年輕的女孩出國了,他們分開了六年,可最後還是在一起了。”秦景藍說起這段往事,倒是沒有什麼難過,只是眼睛還有點發酸。
“我是一個壞女人,不配得到幸福。我害一對相愛的人分開了六年,浪費了他們六年的時間。”秦景藍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聲音嘶啞。
“你想說什麼?”西蒙只覺得現在的秦景藍真是讓人心疼,明明脆弱的不行,卻非要裝成一個刺蝟,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出國這兩年,發現自己過得也挺好。”秦景藍對上西蒙那雙湛藍而又深邃的雙眼,堅定不移,“我知道你心裏想得是什麼,以後就別聯繫了,我不喜歡這種關係。”
“哦?”西蒙雙手抱胸,挑眉看向秦景藍,“我們是什麼關係?”
“***。”
“這是你們中國女人的一貫看法嗎?”西蒙不以為然,隨即又笑了起來,“我們德國人也不是那種,嗯,壞男人。我不會隨隨便便和一個女人上床,我可以負責的。”
“不用你負責。”秦景藍斬釘截鐵的說道,“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那你要吃我給你做的早餐嗎?”西蒙對於秦景藍的冷顏厲色倒是不在意,反而還興緻勃勃的給她介紹他新學會做的皮蛋瘦肉粥,還有用她家豆漿機做出來的豆漿,“都說你們中國人喜歡喝紅棗,我還在裏面放了紅棗。”
秦景藍見怎麼和西蒙說,他都是油鹽不進,就放棄了再說下去的想法。
不過,不得不說,西蒙的手藝真不錯,粥熬得軟糯香甜,豆漿裏面的紅棗也味道很濃。
秦景藍慢條斯理的吃着早餐,她雖然現在身邊也沒個傭人伺候着,但是這些年下來,她骨子裏的大家閨秀的作風倒是一點都沒被消磨掉。
西蒙看着秦景藍這幅慢條斯理的樣子,倒是覺得很賞心悅目。“你們中國女人吃東西,都是這麼好看嗎?”
秦景藍喝完最後一口豆漿,放下杯子,淡淡的說道,“你還要我這兒呆多久?”
西蒙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錶,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儘管如此,西蒙還是墨跡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即便秦景藍一再說不用他幫忙刷碗,但是西蒙死皮賴臉的非要賴在廚房,死活不肯讓秦景藍動手,還非說什麼,她那雙手看起來就不像是幹活的手。
秦景藍撫額,她確實沒在家裏做過什麼家務,即便是孤身一人來了法國,但還是沒做過什麼家務。
每周都有家政人員過來收拾家務,打掃衛生。她也不在家裏做飯,關鍵是也不會做飯,上次幫西蒙做飯,其實也只不過是往裏面扔了幾片生薑,幾瓣大蒜,放了點鹽,至於味道好不好吃,估計只有西蒙知道了。
秦景藍見勸服不了西蒙,也就隨他去了。
西蒙擦了擦手上的水漬,“我明天要去中國出差,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秦景藍搖了搖頭,“我們還沒熟到可以一起同行的地步吧。”
對於秦景藍的冷言冷語,西蒙倒是不以為意,反而曖昧的湊到秦景藍的耳蝸處,“昨晚我才發現你還是處女,我更是要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