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差之毫厘
霍流吟一出病房,臉上立馬變了神情。
簡易涵見霍流吟這幅風雨欲來的樣子,只敢小心翼翼的跟在霍流吟身後,大氣都不敢出。
霍流吟坐上已經等候多時的車,臉上陰晴不定,冷淡的聲音響徹在車後座,“易涵,前面下去,幫我買包煙回來。”
簡易涵依言下車,幫霍流吟買了煙。
簡易涵還記得前幾年霍流吟抽煙抽得很兇,一天就要抽好幾包。
但是,自從夫人回國之後,霍總立馬就戒了煙。
現在,又開始重新抽了起來。
簡易涵回到車上,看着霍流吟抽煙的樣子,擔憂的說道,“霍總,一會還要回醫院,少抽點,別讓夫人擔心。”
一聽簡易涵提及周侑子,霍流吟狠狠地掐滅手中的香煙,猛地擲出去。
簡易涵許久不見這般狠厲的霍流吟,都快忘了這個男人即便在溫文爾雅,可他骨子裏的嗜血還是難以磨滅的。
踏屍百萬未有悔,亡靈咒怨心淡然。
簡易涵想起霍流吟在商戰中的兵不刃血
就能使對方一瀉千里,這份氣魄,時至今
日,簡易涵都不曾忘卻。
沒過多久,車子越開越偏僻,終於在一
家農家樂停下了。
霍流吟眼神冷厲的看着車窗外的女人,臉
上不帶一絲溫度,率先抬步下車。
秦景藍看着從車上下來的男人,臉上閃
過一絲驚愕,但隨即眼底更多的是歡喜。
霍流吟厭惡的看着秦景藍,毫不掩飾心中
的厭煩。單刀直入的問道,“何且拾在哪裏?”
秦景藍看着霍流吟臉上的厭煩,忽的笑了
起來,“我不知道。”
霍流吟一把上前,死死的掐住秦景藍的脖子,
不帶一絲的猶豫,狠狠地發力,“我再問你最後
一遍,何且拾在哪裏?”
秦景藍感覺自己胸腔裏面的空氣全部消失殆
盡,艱難的說道,“我...我不知道。”
“你找死!”霍流吟被她徹底激怒,面上神色
不變,手上卻暗自發力。
秦景藍臉色蒼白,眼珠已經翻起來了,要是霍流吟再不收力,秦景藍就要交待在這裏了。
簡易涵急忙上前勸阻,“霍總,您在不鬆手,秦小姐就沒命了。”
“秦景藍,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現在的這一切都是自找的。”霍流吟說著緩緩的鬆開的秦景藍的脖子,嘴角帶着輕蔑的笑意,“你以為沒有你,我就找不到何且拾了嗎?”
秦景藍眼底的驚慌一閃而過,但隨即又消失不見。
僅僅是轉瞬即逝的一剎那,但還是被霍流吟捕捉到了,給了簡易涵一個眼神。
簡易涵會意,快步衝進屋內。
果不其然,秦景藍的神色大變抬腿就想衝進去。
但被霍流吟抓住,狠狠地將她扔到地上,面不改色的說道,“秦景藍,你早該想到這一天的。”
沒過多久,簡易涵和另一小隊人跑出來,氣喘吁吁的說道,“霍總,讓他跑了。”
霍流吟揪住簡易涵的衣領,陰沉的問道,“你說什麼!?”
“人沒抓到,讓他跑了。”簡易涵不敢正視霍流吟的目光,小聲的說道。
霍流吟揪住簡易涵的衣領,將他狠狠地扔出去,震怒,“一群廢物!”
簡易涵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踉踉蹌蹌的爬起來,走到霍流吟身旁。
還在地上趴着的秦景藍,聞言,冷笑一聲,“霍流吟,你知道嗎?我恨死周侑子了,我恨不得她死。”
秦景藍話音剛落,身後的黑衣人急忙揪住秦景藍的頭髮,讓她閉嘴。
“把這夷為平地,讓她永遠消失。”霍流吟連看都不想看秦景藍,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秦景藍痴痴的看着霍流吟離去的背影,悲戚的笑出了聲。
簡易涵追上霍流吟,一句話都不敢說,只是默默的開車。
霍流吟看向窗外的風景,現在離着周侑子的預產期越來越近,他就越不能容忍有任何危險的因素靠近周侑子和孩子。
這幾天,霍流吟的感覺越發不好。不只是周侑子一直對於沒有找到何且拾這件事放心不下。即便強大如霍流吟,也會有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時候。
尤其是現在,只差一點,就要抓到何且拾了,還是功虧一簣了。
一想到這裏,霍流吟一拳狠狠地砸向車窗,即便是性能良好的鋼化玻璃,還是被霍流吟一拳打得都有裂痕了。
簡易涵不自覺的握緊方向盤,但還是保持着極好的工作素養,絕不過問老闆的情緒。
“去何家大宅。”霍流吟淡淡的吩咐着。
霍流吟點點頭,通過後視鏡看向霍流吟,“是,霍總。”
霍流吟走後,梁長安在周侑子超五星的病房內,搜刮著食物。
梁長安拿出一條巧克力,雙手抱胸,淡淡的笑着說,“怎麼樣?霍總有沒有很感動?”
周侑子左手托腮,臉上儘是狡黠,“梁長安啊梁長安,我終於知道於叔為什麼對你念念不忘了?”
“你還能不能聊天呢?”梁長安沒好氣的看着周侑子,慵懶的坐在沙發上。
“梁長安,你們醫生是不是沒錢吃飯?”周侑子看梁長安自進病房就一直在吃東西,挑着眉問道。
“那可不,我哪能和本城的首富比啊?就我們那點工資,都快吃不起飯了。”梁長安放下手裏的巧克力,淡定的喝着酸奶。
過了一會兒,病房門自外面打開,於輕歌緩緩的走進來,手中拿着一個檔案袋。
看見梁長安還在場,皺着眉問道,“你不在科室,你來這幹嘛?”
梁長安拿起茶几上的一個蛇果,漫不經心的說道,“我還有一個小時才到上班的時間。”
“也不知道你這個外科一把刀是怎麼得來的?”於輕歌面色不善,顯然就不想和她說話了。
“有你小叔在,我就是想當院長,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事吧?”梁長安對於於輕歌的挑釁倒是不以為意,反而一句話就噎得於輕歌說不出話來。
“你和你們家表哥都是一路貨色,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於輕歌淡淡的說道,毫不在意剛才梁長安的挑釁。
“你和你那個哥哥,都是衣冠禽獸。”一提起梁長安的表哥,梁長安就想起來於輕歌的親哥哥,氣就不打一處來了。
說起來,這兩個人也算是有說不清理還亂的孽緣。
於輕歌的未婚夫是梁長安的表哥,顧明遠。
梁長安的初戀情人則是於輕歌的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