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為夢想而奔跑

第二十七章 為夢想而奔跑

歲月的風鈴搖呀搖

回家的感覺真是好

董羽西回到家裏的時候,姥姥在看《羋月傳》。

姥姥見董羽西回來了,暼了他一眼之後,繼續看她的電視。

“姥姥好,看什麼呢?”董羽西向姥姥走過去問好。

“你又不看,問什麼問?”

“不見得吧?姥姥。看半月傳啊?”

“羋月傳。什麼半月傳?還《半月談》呢?”

“哈哈,姥姥,我知道,羋月是秦始皇的高祖母,也稱宣太后。她城府極深,雄才大略,把秦國持朝政、呼風喚雨四十一年,滅義渠、強國力,功勞堪比國相張儀。中國歷史上,太后這個叫法,就是從她那兒開始的。她是千古太后第一人,武則天、慈禧,都比不過她吶。”

“你看完羋月傳了?”姥姥來了興緻,看着外孫董羽西。

“沒有。我哪有時間看電視劇?”董羽西坐到沙發上,拿起平板電腦,玩了起來。

“沒看,你怎麼知道那麼清楚?”

“我學過歷史,也研究過先秦歷史人物。”

“就吹吧你。你還有那心思?”

“哎姥姥,您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沒有。”

“我姐說有。”

“也沒有。”

“姥姥,這幾天我哪兒也不去,就在家陪姥姥,好不好?”

“不用”

“爸媽不在家,姐也老往外跑。您一個人在家,不寂寞啊?”

“我有枝瓊陪我。”

“她?她自個兒看書都看不過來,哪有時間陪你?”

“……”

“姥姥,我這幾天,哪兒也不去了,就一門心思,陪姥姥了。您看電視,我陪您看電視;您嘮嗑,我陪您嘮嗑;您去散步,就也陪您散步。”

“我打坐呢?”

“我也打……打遊戲。”

“哈哈。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巧了?”

“姥姥,羽西一直這麼乖巧啊。”

“就吹吧你。”

“我就吹了,姥姥。”

“哈哈,上樓去給姥姥,把蜜茶罐拿來。”

“好呢。”董羽西起身,樂呵呵地上樓去了。

姥姥看着董羽西的背影,笑了笑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楊枝瓊從餐廳出來,將蜜茶罐給姥姥端了過來說,“姥姥,您的蜜茶罐,在這兒呢。”

“樓上還有一罐。”姥姥笑着說,“哎,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問他呀。”

“好啊好啊。有些難題,我正愁找不到人請教呢。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講。”楊枝瓊滿臉驚喜,卻又有些擔心。

“只要你肯問,我就肯講。”董羽西從樓上拿來了蜜茶罐,站在樓梯上說。

“真的?那太謝謝了。”楊枝瓊又驚又喜,沖董羽西笑了又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姥姥,您的蜜茶罐。”

“給你的。你縱酒傷身,喝點蜜茶,滋養一下吧。”

“……這,謝姥姥。”

“去給枝瓊講題吧。我看電視了。”

“好呢。”

董羽西跟着楊枝瓊,向餐廳走去。

姥姥眯着眼睛,看着他們的背影,暗暗一笑。

我對你的好,

抵不過一個玩笑嗎?

董舒雅在科技館及周邊沒有找到張宇軒,便開着車滿城轉悠。

她要把他找出來!

人沒找到,短訊卻來了。

她將車停在街邊,拿起手機一看,笑了。

“哈哈,臭小子,真的跟我輕上勁兒了啊?”董舒雅用另一隻手,指着手機短訊說。

“你能轉回來?我就不能轉回去啊?臭小子,咱倆就比試比試,看誰笑到最後。”她輕輕地拍了拍方向盤說,感覺方向盤就是張宇軒似的。

她拿着手機,打開手機銀行,操作起來。

“臭小子,這張卡也註銷了?”董舒雅一邊說一邊在手機銀行上忙碌着。

“咦?幾張銀行卡,全註銷了?臭小子,一點後路都不留呀你?”董舒雅氣得猛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盤。

“哦呦臭小子,你一點不顧我倆交往四十幾天情誼,真心要給我絕交啊?”她對方向盤又捶又打。

“難道我對你的好,抵不過一個玩笑嗎?”董舒雅說著,氣哼哼地趴在了方向盤上,滿臉的委曲。

“不要仗着我對你好,就對我不停地鬧。掰了就拜了,就此別過,不再打擾。哼!誰希罕誰呀?”董舒雅嘟了嘟嘴,恨恨地將車開出來,駛上了大道,迅速消失在車流中!

卓文婷和張宇軒在街道,只是同了一段路。

彼此問了一些近況,也沒有更多的話語了。

倆人都小心地,不去觸碰曾經的過往,以及關於感情方面的敏感話題。

“她對你,還好吧?”儘管她努力剋制自己,但是臨了,她還是止不住問了他。

“沒有。我和她,沒有任何聯繫了。”張宇軒落寞地說。

“是嗎?”卓文婷望着遠方的天空,似乎在猜度他的話的真實成份。

“真是。”

“她呢?”

“誰?”

“你徒弟。”

“我說過n多次了,她只是我徒弟,我只當她是小妹妹。”

“她不當你是她哥吶。”

“那是她的事。”

“……”

“我到地兒了。再見!”

“再見。”

卓文婷默默看着張宇軒向另一條街道走去的背影,眼裏滿含憂傷。

“說好不哭,沉默深處,祝願你早日得到幸福。”卓文婷在心裏默念着。

駐足片刻之後,她緩緩轉身,向另一條街道走去。

太了解了,做不了夫妻?

離開卓文婷的張宇軒,大步流星地向另一條大街走去。

其實,他和她本來是同路的,但她問得太敏感了,他不想回答。

更重要的是,他無法承受她那幽怨的目光,雖然她在竭力掩飾。

他受不了她的好言、她的哀怨,他不敢看她的雙眼。

他知道,他身後有她的目光。他受不了,只好逃。

八年了,她是什麼樣的人,他怎能不知?

她的一個表情,一個動作,甚至眼角微微一動,他都能明白她代表的含義。

“真的是彼此太了解了,就做不了夫妻嗎?”

和她分手,有這方面的原因嗎?

他不確定。但他要儘快逃離這種氛圍,越快越好。

嘎然而止,是華美樂章結束的最佳方式?

本來今天,他切斷了自己與董舒雅的一切聯繫,心情輕鬆了很多。

他要把她忘記,把她從記憶深處抹去。

不是她不好,而是她太好。

自己是個窮小子,與董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不可能有更深的交集了。

再往下走,就是悲劇!

王子與灰姑娘的故事傳唱了千萬遍,因為他是王子。

而我,只是窮小子!

原來,張宇軒第一次收到五十萬醫療費和補償金時,他就上網查到了“董舒雅”是何許人也。

他查到,董氏集團董事長董乙甫的女兒,叫“董舒雅”。

搜索記憶片斷,他先後搜索到了“何玉姝”、“董羽西”的印象,再契合其他信息印證,確認他認識的“何紫娟”,就是“董舒雅”!

董董氏集團董事長的千金大小姐——董舒雅,典型的“公主”。

他先是愣住了,他知道董氏集團的實力和名頭,在這群英薈萃、豪企雲集的國際大都市裏,董氏集團也是響噹噹的。

隨後,他明白自己和董舒雅的關係,已經到了盡頭。

他和她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再往前走?沒有前路。

她在天上,他在地溝。

自己並不自卑,但也無須自大。

迅速撇清與她的關係為妙,儘管“何紫娟”是如此的好。

就算人生的一段奇遇吧,留給回憶好了。

多年以後,再記這塊記憶的碎片,該是一幅美好的畫卷吧?

他毅然割斷了和她的聯繫,只為可以毫無羈絆地奔向夢想。

但是,夢想在遠方的哪個地方,他一點也不知道。

他現在只能,奮不顧身地奔過去了。他別無選擇。

他心裏清楚,割斷和她的聯繫,他的心有多痛。他一樣的別無選擇。

因為,如果可能……只是說可能。

那不是很好嗎?直接有了從平民階層到上流社會的“天梯”啊?

但是,有了她和她父親的光茫,他永遠只是一個影子,不再有自己的光亮。

他的夢想,是自己能夠發光的夢想。

哪怕只是一束微光。

為了夢想,別無選擇。

跑吧,為夢想而奔跑!

董舒雅不再搜街了,直接開車回家了。

雖然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卻強裝笑顏。

“姥姥好,看電視吶?”董舒雅沖姥姥笑了笑,聲音卻有點干。

“哦。”姥姥看電視正看到關鍵情節,只是瞟了她了一眼,便繼續看自己的電視。

“姥姥,我弟呢?”董舒雅過去搖了搖姥姥的肩頭,問道。

“餐廳。”

“餐廳?”

“嗯。”

她向餐廳走去,見弟弟正坐在餐桌邊,聚精會神地給楊枝瓊講題。

那神態,比老師還專註。

楊枝瓊聽得也很專心,一邊聽一邊在本子上記錄著。

他倆專註得,根本沒有注意到門口有人在看着他們。

董舒雅看了一會兒,覺得不便打擾他倆,退回到客廳里。

她本想和姥姥聊聊天,但見姥姥看得痴痴迷迷的樣子,苦笑了一下。

她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多餘的。

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把她自己嚇了一跳。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這是自己的家呀?

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心裏總是空落落的。

她看了看姥姥,又看了看弟弟和枝瓊他們,落落寡歡地上樓去了。

回到卧室,董舒雅對什麼都沒了興緻。

百無聊賴地她,躺到床上,沉沉睡去。

這一睡,竟然睡了三天。

確切的說,她病倒了。

我堅信夢想就在遠方,

請借我一雙夢想的翅膀,

讓我在夢想的天空裏翱翔。

大街上,張宇軒和安裝工們在安裝街頭廣告。

張宇軒爬在一根立桿上擰螺絲,工友們在地面上閑聊。

“小張,你幹活兒是一把好手,坐辦公室也是一把好手吧?”工友甲問。

“我在公司里,一個人趕他們四個人,收入也翻番。”張宇軒邊干邊說。

“嗬,厲害。那你來干我們這粗活兒,虧大了。”工友乙說。

“不算虧。我幹活兒,老闆發工錢,你情我願,對等就行。”張宇軒笑着說。

“高才生干粗活,這能對等嗎?”工友甲笑着問。

“你心裏覺得,它對等,它就對等。關鍵在於你的感受。”張宇軒好像是對自己說的。

“呵呵,你這人,也太容易滿足了。”工友乙笑了。

“小張,我一直想問你,你到我們這兒來兼職,是有什麼想法吧?”劉師傅走來,看了看張宇軒過來問。

“我?沒想法。”張宇軒低頭看着劉師傅說。

“不對。我覺得你,有文化有想法,文也來武也干,是不是在為自己當老闆積累經驗?”劉師傅語氣沉穩地問。

“劉師傅說笑了。我算過帳,開家廣告公司,租場地、買設備、置辦工具,聘設計師、辦公人員、施工人員,打底就得100萬。沒這個底,想都別想。”張宇軒笑了笑,有些失落地說

“哇,你早都想好了?真要做老闆啊?”工友甲羨慕地看着張宇軒說。

“你人好,你當老闆,我們跟着你干!”工友乙說。

“你真想……開公司?”劉師傅問。

“100萬,對我這樣的農家孩子,就是個天文數字。真想開公司,也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了。”張宇軒嘆息道。

“是啊。窮人想翻身,枕頭墊高點。”工友甲也嘆了一口氣。

司馬相南正好從街邊經過,看見了在安裝廣告牌的張宇軒,趕緊跑了過來。

“軒哥,你在幹什麼?”司馬相南喊道。

“我在上班啊。你去哪兒?”張宇軒見司馬相南,很是驚喜,從立桿上跳了下來。

“你怎麼干起……雖說是離職了,也不至於干這活兒啊?出什麼事了?”司馬相南將張宇軒拉到一邊,低聲問道。

“能有啥事。大環境不好,工作不好找唄。”張宇軒笑了笑說。

“我到處找你。你的電話,怎麼打不通了?”

“換新號了,想過幾天再通知你們。”

“我被逼得沒辦法了,準備辭職。黃小妹也想辭了。”

“嗯?什麼情況?”

“情況複雜,一時半會兒說不完。晚上找個地兒,好好聊聊。”

“行,晚上見。”

“老地方,晚上見。”

看着司馬相南遠去的背影,他預感到有新的事已經或者即將發生。

離開公司一個多月,又發生什麼事呢?

張宇軒急切地想知道,但也只能等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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