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收徒，拜師
時間緩緩流逝，看着夜辰許久，老人終於動了。
“做我徒弟，如何？”
簡短的六個字卻是讓在場的兩個人全部都怔住了，夜辰是呆的，而琉璃卻是驚的，沒有細下多考慮，犀利的目光瞬間盯向了老人，身上，狂暴的殺氣登時衝天而起，目標直指老人。
“！”再一次，場上的人震驚了，只不過，這次換了兩個，琉璃變成了老人。
“這殺氣……九淵殺戮體！你的命星是天魁玄殺星！你是九淵殺戮體！”
驚咦了一聲，老人的身體猛地一震，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指着琉璃不可置信的後退了幾步。
“你一個上位者！為什麼要收夜辰哥哥為徒弟！”沒有理會老人的震驚，琉璃手中金色的巨劍出現，諸神黃昏一出現，配合著琉璃本身就具有的高強度殺氣，整個房間一下子被一股莫名壓抑的氣息籠罩了起來。
“不可能，九淵殺戮體怎麼可能進入器魂冢！你不是九淵殺戮體！”
望着出現在對方手中的金色巨劍，老人眼中的不可置信更濃了，世間萬物皆有定律，器魂冢對外稱是對所有人開放，然而真正知道的卻是器魂冢不會對兩類人開放，或者說那兩類已經不再稱為人了，一類，是神，真神，再說，一屆真神，也不會對器魂感興趣了，另一類，則是九淵殺戮體。任何人進入到器魂冢，自身實力都會被束縛，器魂冢開啟的甬道越強，那麼束縛能力越大，這也是為了器魂冢內的那些器魂考慮的，沒有契主的器魂可以說是三界內最弱小的存在，除了自身能夠散發的威壓，真正實力可謂是不堪一擊，而一旦進入器魂冢的人實力不受限制，那麼他們想簽訂什麼器魂就簽訂什麼器魂，這對世界來說，是不公平的，只是，這條約束對於九淵殺戮體來說卻是個例外，也就是說，九淵殺戮體一旦進入器魂冢，那麼她將會是器魂冢內所有器魂的噩夢，這也是為什麼在器魂冢中，諸神黃昏在知道琉璃是九淵殺戮體后那樣失態的緣故，而現在，顯然失態的輪到老人了。
“……”
另一邊，琉璃身邊的夜辰看着眼前擋在自己面前的琉璃，內心突然湧出了一股無力，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根本不了解琉璃，除了關係上比別人好點，他對於琉璃的了解，僅限於對方那捉摸不定的脾氣。
“想要力量嗎？”腦海中在修鍊初始時天姬的那句話再一次浮現。
“力量，哪來的力量……答應他吧。”苦澀的一笑，莫名的一個念頭浮現上了他的心頭，隨着這個念頭的出現，他的思緒漸漸的向一邊倒去。
“答應他，連一直在你身邊，親昵的叫着你夜辰哥哥的女孩的實力都比你強，你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以後她遇到了危險，你還拿什麼實力來解救她，談什麼來保護她，她在你身邊，是相信你，相信你能夠保護她，愛她，但是現在，你卻需要她來保護，你，還有什麼資格……”讓自己答應老人的念頭瘋狂的侵襲着他的腦海，讓他內心對於實力的渴望無比的強烈了起來。
“我答應你。”
拉過身前琉璃未握劍的左手，將其拉到自己身側，看着對面老人，淡淡的說了句，而聞言的琉璃則是驚慌失措的看向了將自己拉回來的夜辰，目光一觸及對方的臉龐才驀地發現對方臉上儘是細密的汗水，當即顧不上說別的，將手中的金色巨劍隨手一丟，空閑出來右手輕柔的替對方擦拭去了臉上的汗水。
感受着臉龐上傳來的溫暖細膩觸感，夜辰心中要拜老者為師的衝動更甚了。
“我沒事，我答應拜你為師。”將琉璃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笑着揉了揉對方的臉龐，夜辰的目光看向了老者。
聽聞答應自己的話，老人非但沒有絲毫的興奮，反而是凝重的皺起了眉，從琉璃與夜辰的行為舉止中他不難看出他們雙方之間親密的關係，而他知道九淵殺戮體，自然也就知道九淵殺戮體的特性，夜辰能夠和琉璃關係如此，他不難想像今後如果收夜辰為徒由琉璃帶來的壓力了。雖然他現在可以毫不費力的先將琉璃除去，以除後顧之憂，但是那樣一來，夜辰將會和他變成死敵，想要收徒也是絕對不可能，而這個徒弟他可是找了好久，他的時間也不多了，失去這次機會再想找到這樣的徒弟，他不確定還有沒有機會，因此，老者一下子陷入了兩難的局面。
良久，老人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不敢冒這個險。
抬頭看向了夜辰，對其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明早清晨的時候來村外的那座山上找我吧。”
“好。”聽聞老者的話，夜辰微微一笑，將還想說些什麼的琉璃一把拉入懷中，抱住對方阻止了對方還想說的話。
得到回復的老者淡淡的看了眼被對方拉入懷中的琉璃，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房間，老人的身影一離開，夜辰懷中安靜了一會的琉璃抬起了頭，一臉不解的看向了夜辰。
“夜辰哥哥，你知不知道那個老頭的實力很強，你這樣答應，我……”
“我知道，可是，你的實力也很強啊，而我……”
聞言的夜辰輕笑了聲，語氣平靜的說了句，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眉毛微微皺了皺眉，嘴角糾結的抿了抿，像是在考慮接下來的話該如何說。
“我的實力不夠，無法保護你，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機會，我自然不能夠放過。”
深吸了口氣，夜辰將未說完的話補完，只不過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那就是，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聽聞夜辰的話，琉璃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沒有什麼話能夠去反駁，而且對方的初衷只是想保護她，這讓她雖然內心有些擔憂，但是欣喜卻要更甚。
“好吧……”深知夜辰性格的琉璃沒再說別的，只是點了點頭，只不過猩紅的瞳孔卻是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在沒有排除老人對夜辰是否會產生威脅前，她是不會讓夜辰一個人單獨去面對對方的，大不了明天一早和夜辰一起去一趟。
次日清晨，一早醒來的夜辰剛推開房門，琉璃那張精緻的小臉就迎了上來。
“呃，你……”看着站在自己門口明顯是等着自己的琉璃，夜辰詫異了。
“我和你一起去啊，我對他不放心。”看着對方不解的表情，琉璃也沒有隱瞞，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說完也不管對方是什麼表情，直接上前挽住了對方的手，精緻的小臉上是乖巧可愛的笑容。
聞言，夜辰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就像琉璃知曉他的性格，他也知曉琉璃的性格，對方一旦認定的事情也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反正現在都這樣了，他也就任由着對方拉着自己向後山走去，好在昨晚他和村長說了一句，不然今天去後山他還不知道用什麼理由。
後山，剛一進入林蔭，夜辰就發現昨天見到的老者正站在入口處等待着他。
“恩，你也來了？”同樣的，老者也看到了夜辰，不過在看到對方身邊挽着他手腕的琉璃后不由得愣了下。
“我只是來陪着夜辰哥哥的，你可以自己干自己的，不用管我。”沒有絲毫好臉色的看了一眼老者，琉璃極不情願的開口說了句，說完將頭一扭不再去看對方。
看着傲嬌的琉璃，老者頗為無語的撇了下嘴角，尷尬的笑了聲后，也自覺的不去理會對方，將目光看向了對方身邊的夜辰。
“你的體能不行，身體強度也不夠，既然現在我是你的師父，那麼，我的話應該能夠命令你吧。”捋了捋白須，老者開口問了句。
聞言的夜辰點了點頭。
“好，既然如此，那麼就讓我看看你的天賦，把你的天賦元素釋放出來，到時候我好給你制定相應的訓練對策。”
得到肯定回答的老者點了點頭，將手背在了身後，看着夜辰淡淡的開口道。
聽罷，夜辰沒再多廢話，讓琉璃離開自己幾步后，沉下心喚起了體內的靈氣，將其按照自己的意願從經脈中運轉至手心，再稍一逼迫后，一團灰濛濛的靈氣團頓時出現在了他的手心，看着手心中還是那樣灰色的靈氣，夜辰不無失望的嘆了口氣，而他身前，老者卻是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同樣，退到一邊的琉璃也震驚了，只不過震驚過後是一陣的驚喜。
“八天賦，你的本命元素居然是八天賦！”不可置信的看着夜辰，老者如果說之前還在糾結是否收下夜辰這個徒弟，那麼現在在知道對方是八天賦修士后，他已經堅定了收徒的信心，八天賦，那可不是常人能夠擁有的天賦。
“八天賦？”這邊的夜辰在聽到老人不可置信的語氣后愣了，“不是不純的暗元素嗎？怎麼會是八天賦？”比老人更不解的反問了一句。
聞言，老人無語了。
“誰告訴你不純的暗元素是這種顏色的？就算是再不純的靈氣，也不會散失它們的本源色澤，就算是最不純的暗元素也不會是灰色的，你的灰色是因為你的原色太多，八種不同的顏色參雜在一起而形成的，你試着給他們下命令，將八種元素分化出來。”
被反罵了一句的夜辰乖乖的閉上了嘴，閉上眼靜下心開始按照對方的說法命令起了體內的靈氣，而老人，則是看着他微微的皺起了眉。
“八天賦，不知道你的命星，是什麼啊……”
輕聲呢喃着，老人深深的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