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真的開槍了

第一百零六章:真的開槍了

槍真的開了,對着裴凌天的眉心,毫不猶豫!

當她扳機扣下的那一刻,老爺子的呼吸驟停,他剛才只所以說那些話,其實也是在賭。

憑藉她曾經對孫子的心,不可能下的了手的,所以他在賭,賭她捨不得,只是沒想到……

老爺子身子猛烈的一個搖晃,踉蹌着就要摔倒……

裴凌天也是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會開槍……

上次在射擊場,她最終沒有開槍,他以為這次跟上次一樣,卻沒想到……

當她扣下扳機的那一刻,裴凌天簡直心神劇裂,她難道如今對自己,真的一點感情都不剩了嗎?

難道那些天他的真心,她就一點也感覺不到,一點也不動容嗎?

岑歡顏和徐暘,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會是真的。

特別是岑歡顏,她沒想到,安欣居然真的敢對裴凌天開槍,曾經的她有多愛裴凌天,沒人比她更了解了。

曾經的她,以裴凌天為天,裴凌天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打死岑歡顏她都沒想到安欣居然敢……

之前她還擔心,她會在裴凌天的身上重蹈覆轍,卻沒想到根本就是自己想多了。

直接開槍,連半點猶豫都沒有,足以證明。如今的她,對裴凌天恨到了何種地步。

安欣扣下扳機的那一刻,渾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一個點了,等扳機扣下,她瞬間脫力,用了僅剩的一點力氣,才站穩,卻沒想到……

在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等待那讓人不敢呼吸的一幕的時候,槍沒響……

安欣雙目瞬間膛大,眸底盛滿了不敢置信,然後她看到,裴凌天嘴角勾起的苦笑。

裴凌天伸出手,把她手中的槍拿到自己手中,當著眾人的面拆開,然後大家看到,槍裏面根本就沒有子彈。

他眸色複雜的看着安欣:“早在你答應跟我交往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身上一直帶着它。”

“……”

原來他真的一直都知道,所以他偷偷拿掉了子彈!

安欣眸色猩紅:“現在我落到你手裏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不!”裴凌天搖頭,目光深情而繾綣:“我捨不得!我只想你能好好的跟我在一起!”

“不可能!”還是毫不猶豫的三個鑒定的字眼:“永遠都不可能!”

安欣,不管如今的他,變成什麼樣,都不能心軟,絕對不能!

安欣在心裏發誓般,一遍遍的告訴自己。

“裴凌天,想讓我原諒你,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裴凌天沒有追,她現在情緒太過激動,還是先讓她暫時冷靜一下。

岑歡顏看來徐暘一眼,追出去。

**

岑歡顏拉着跑的很快的安欣:“你瘋了嗎?這是大街上,沒看到車嗎?”

安欣看着岑歡顏,激動的情緒,漸漸的平復了一些,搖頭:“我沒事。”

岑歡顏四處看了看,指着不遠處的一個甜品屋:“去哪裏坐坐。”

女人情緒不好的時候,是需要發泄的,有人說吃甜品,就是其中一個,平常的安欣是不怎麼喜歡吃甜東西的,今天不知道是懷孕還是心情不好的緣故,吃了兩個蛋糕。

岑歡顏有一下沒一下的吃着,問她:“今天究竟怎麼回事?”

“你猜的沒錯,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什麼菲歐娜,而是安欣,他一直都在將計就計,不過他並不是為了傷害我,反而是因為愛上了我……”

說到這,她笑了,笑的嘲諷:“裴凌天如我所願,愛上我了!他的心,我曾經期盼了十年,都沒能得到過,如今終於得到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看着這樣的安欣,岑歡顏心裏酸酸的:“看的出來,如今的裴凌天真的很愛你。”

“是啊。睚眥必報如他,在明知道我目的不純的情況下,竟然還敢把我放在身邊……”說到這,她想起了最近這段時間,裴凌天的體貼入微,心驟然一疼,吃在嘴裏的蛋糕,彷彿都變成了苦的。

岑歡顏躊蹴了下,還是問出了口:“你現在對他,真的一點感情都沒了?”

“如果有,你覺得我會開槍嗎?”安欣的眸中滿滿的都是恨:“只要一想到,小寶是被他害的,我就恨不得立刻把他給大卸八塊。”

“小寶其實不……”想到因為她,而充充趕回來的郁斯珩,岑歡顏即將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安欣的注意力有點不能集中,沒能聽到岑歡顏說什麼,問她:“你剛說什麼?”

“哦,沒有!”岑歡顏眼神微閃:“我說這個蛋糕真特么的太好吃了。”

“……”

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她道:“郁斯珩知道了你的事情,拋下裴凌雨回國了,你看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說你和裴凌天已經撕破臉了。”

**

安欣給郁斯珩打了電話:“斯珩哥……”

“你在哪?”郁斯珩的聲音,聽起來不太正常。

“斯珩哥,你聲音怎麼了?”怎麼那麼沙啞?

“沒事,有一點點上火。”郁斯珩雲淡風輕的道:“你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裴凌天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安欣把和裴凌天之間發生的一切,簡明扼要的告訴了郁斯珩:“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不是菲歐娜,而是安欣。”

“那你現在要怎麼辦?”郁斯珩道:“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歡顏在呢。”安欣有點猶豫:“你和裴凌雨,怎麼樣了?”

“……”

電話那頭,突然就沒了聲音,等了很久,郁斯珩才出聲:“我們很好,聽說你懷了裴凌天的孩子,現在打算怎麼做?”

不提孩子還好,一提孩子,安欣瞬間陷入了沉默,孩子只能……

**

徐暘陪着裴凌天喝酒,看着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徐暘知道他心裏難受,也不阻止。

原本他帶着岑歡顏來這裏,是來做伴郎伴娘的,卻沒想到會鬧成如今這個樣子。

想起安欣開槍的那一刻,饒是經歷過槍林彈雨的他,也是嚇到了,他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會開槍。

幸虧裏面沒子彈,如果真的有子彈的話。裴凌天這會兒,恐怕早就……

原來一個女人,恨到一定程度,可以比男人還狠。

想起裴凌天當年對她作過的種種,徐暘覺得,這是一報還一報,當年安欣那麼好,可是裴凌天卻從不把她當人看,如今遭報應了吧,徐暘沒想到,自己的報應,比他還要大。當然這是后話。

裴凌天喝了很多,卻覺得腦袋更清醒了,一點要醉的意思都沒有。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如過電影般浮現。

和安欣的初遇,他因為安怡曾對安欣的種種狠戾,對裴子煜的種種冷淡……

一幕幕,讓他心疼的快要無法呼吸,原來曾經的他,是那麼的混蛋。

越想裴凌天越是有一種,想要抽自己兩耳光的衝動。

安欣說的沒錯,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白痴。

突然,他眸中閃過一抹肅殺,拿起電話:“霍東,把安怡給我抓起來!”

**

徐暘進門,看到沙發上一直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連他進來都沒看到的岑歡顏,臉色有點黑:“在看什麼?”

“我老公!”岑歡顏接的很順溜,之後后之後覺的抬頭,看着不知何時出現的他。

安欣在隔壁房間休息,岑歡顏害怕打擾到她,就沒跟她一間房,只是她沒想到,這個老男人怎麼進來的?

算了,人家是特種兵,進個房間還不是小菜一碟。

“……”

湊過去一看,原來是韓國某男明星:“他很帥?”

“是很帥啊,據說才三十歲,也就比你小兩歲……”突然停頓,別有深意的瞥着他,雖然沒直說,但是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寫着:怎麼才兩歲,差別咋就那麼大呢!

還是大寫的!

老男人整個人都不好了:“那是我沒興趣,不然哪顯得了他!”

那小白臉帥?眼睛沒毛病吧?

“2333333!”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像他這麼不要臉的,不要臉到家了簡直!

“又不說人話!”

“……老男人我發現,咱倆之間的代溝不是一般的深,都快趕上一條銀河系了!”老男人平時也上網的,難道就見過這些網絡用語,第一次發現,跟他說話,有點累!

一條銀河系?有那麼誇張么,不就是不懂她那些鳥語。

瞅了瞅去洗手間的岑歡顏,老男人偷偷的拿出手機,百度。

狗帶,2333333都是什麼意思,得出的結果,老男人差點石化。

狗帶=去死!

233333=哈哈哈!

大寫的???

這樣也可以?

什麼跟什麼。扯淡!

“噗哈哈哈哈!”突然一陣爆笑,從身後傳來。

“233333333!”岑歡顏真是要笑死了,樂不可支的指着老男人:“老男人你真是太可愛了,第一次發現,原來你也可以這麼可愛,簡直666666!哦,你應該不知道666666又是什麼意思吧,反正百度還沒關,順便也百度一下唄!”

“……”不是上廁所去了,怎麼回來的這麼快?咳!

“你怎麼不百度,不是挺好奇的。”老男人這是害羞了嗎,好像有點臉紅呢:“來來來。我再說幾個,你一起百度了,免得以後聽到鬧笑話!婊砸,碧蓮,碧池,撒比……”

“閉嘴!”眼睛都笑成一條縫了,就那麼好笑:“很好笑?”

“……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老男人臉黑的跟黑無常似得,不着痕迹的往後退開:“那怎麼可能!簡直笑死我了,哈哈哈!”

徐暘也笑:“很榮幸娛樂了你,既然岑小姐這麼開心,那麼我是不是應該繼續?”

“你,你別過來……”一步步的後退,老男人一步步緊逼,轉身準備跑開,卻被身高腿長的老男人一把抓住,雙手抓着斜背在身上的包包袋子,一臉驚懼的轉身:“老男人,你要幹嘛,該不會要打我吧?”

大手抬起:“恭喜你,答對了!”

“啊!”扯開嗓子大叫:“救命啊,人民公僕打人了!”

“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救你!”老男人覺得,自己越來越沒自我了,竟然陪着她,上演這種無聊又幼稚的大灰狼活捉小白兔的遊戲,好吧,誰叫他寵她呢,她是他的小女人,不寵她寵誰呢:“小東西,敢笑話我,看我不揍的你屁股開花!”

揚起的手,突然被套上,動作快很准,老男人傻眼了,看着手上那東西。久久沒反應。

岑歡顏:“……”

看着一動不動,很久連個屁都不放一個,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下,是幾個意思。

是太驚喜了,所以被嚇傻了?小手在他面前揮揮:“喂,回神了!”

老男人回神,看她:“這是什麼?”

“……”嘛意思?“你看不出來這是什麼?”

“給誰家孩子織的帽子?”

“……”一萬點傷害,吐血:“去泥煤的特么的帽子,這是手套,手套,手套!你家帽子戴手上?”

“原來是手套。”老男人恍然大悟:“我說呢,誰家孩子頭這麼小。”

“你!”她雖然織的是不怎麼好。可是也不至於看不出來是手套吧,岑歡顏趕腳自己的小心臟,被老男人嚴重的傷害了:“拿來!”

敢嫌棄她,老男人我記住你了!

老男人把手舉高,眸光灼灼的盯着她染怒的小臉:“給我織的?”

“呵呵……”帶他手上不是給他織的,還是給那個婊砸織的,又插一刀:“不是!跟你沒卵關係!”

“什麼時候織的?”憑她那笨爪子,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這麼說她對自己上心,不是一時半刻了?

跳着去夠:“都說了跟你沒關係,問那麼多,給我!”

“就一隻,另外一個呢?”雖然外形確實不……但是老男人卻覺得很暖,從手心一下子暖到了心間。

“喂,都說了不是給你的了,你翻我包包幹嘛?”捂着包,不讓他得逞:“侵犯我私人財產,小心我告你!”

“你都是我的!”潛意思,她的任何東西都是他的!

“……”誰是你的,才不是!哼!把得逞的老男人狠狠一推:“不是嫌棄,還搶了幹嘛,老男人你就是賤!”

“我有說嫌棄?”在小女人鼓起的包子臉上啃一口,把從包里搶來的另外一隻戴到左手上,然後杯具了……帶不上!

岑歡顏:“……”

好吧,老男人的嫌棄,也是有理由的,現在就連她自己都開始嫌棄了,為什麼左手比右手小那麼多!!!

為什麼?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居然給這個魂淡織手套!!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為了逃脫這個尷尬,岑歡顏拿起包出門了,老男人只好跟上去,來到了華人街,小吃巷。

大半夜的九點多,這裏是最熱鬧的時候。

“哇,沒想到國外的小吃街也好熱鬧啊!”這種地方是她的最愛,光是聞着那各種小吃交織在一起的味道,岑歡顏都覺得好滿足:“好香!”

老男人原本不怎麼舒展的眉頭,在看到小女人閉上眼睛深呼吸神情饜足后,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彎起,眸光寵溺的揉她小腦袋:“不能多吃。”

這種地方的食物,大多不衛生,不能多吃。

“知道啦!”多不多吃,他說了不算!拉着他,往前跑:“我最喜歡的魚丸,超級好吃,帶你去嘗嘗!”

小女人的手,軟軟的暖暖的,徐暘緊緊的握住,唇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

剛走到攤位前,沒等岑歡顏開口,攤主就熱絡的道:“小姑娘,怎麼是你,很久沒見了,怪想你的。”

“大嬸,我也想你!”沒想到在國外,還能遇到這個小時候跟她是鄰居的大神:“大嬸的魚丸,32個贊!給我來十串!”

“好咧!”

“兩串!”老男人突然出聲:“不放辣椒,不要孜然!”

“不放辣椒,不要孜然,很難吃!”拉着他的胳膊撒嬌:“我以前經常吃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你最好了!”

“你現在揮霍的是年輕的資本。”老男人不為所動:“有些疾病,是積累的,防患於未然,懂?”

“……”好吧,他說的都對,可是兩串真的不夠,不放辣椒和孜然也真的不好吃!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有了!踮腳對着他咬耳朵:“我和這個大神是鄰居,對我可好了,只買人家兩串,會不會顯得太小氣,我總得照顧一下人家生意吧,原本想買二十串的,但是記着你說的不讓多吃,已經自動減少十串了……”

夠合情合理,也夠可憐兮兮了吧,答應吧,答應吧!

“兩串!”

“你!”

“吃不吃?”絕對不能心軟,還敢說之前一直吃,怪不得那麼瘦。總是吃這些垃圾食品:“既然不吃,那就回去!”

“……老男人!”氣的跺腳:“你拽!”

“到底還吃不吃!”

“十串多嗎?之前我一口氣從街頭吃到街尾,不還是照樣好好的。”岑歡顏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幹嘛要在意他的話,吃不吃還不是她自己說了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覺得不幹凈嗎,全世界就你最乾淨,別的都臟死了,可是我就是要吃,你算老幾,管不着!”

“你再說一句!”他算老幾,他管不着?死丫頭。魚丸比他還重要?

見兩人僵持不下,大嬸笑呵呵圓場:“小姑娘,東西再好吃,也不能一下子吃太多,聽……對了,還沒問,這位先生是你……”

“我叔叔!”

“原來是你叔叔啊。”大嬸笑呵呵:“這位叔叔,其實咱們這兒的東西挺乾淨的,我擺攤差不多三十年,一家老小也是吃這個長大的,做生意,講究個良心,別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保證,我魚丸的材料,都是乾淨且新鮮的!”

“……”老男人這下要氣死了,她竟然對外人說,他是她叔叔,其實她說完就有點後悔了,但是……誰讓他不讓她吃魚丸的,魚丸魚丸魚丸:“就是說,不信叔叔你嘗嘗!”

叔叔!!!

老男人笑了,對大嬸說:“給她十串!帶辣椒,帶孜然!”

“……”居然同意了,這不符合邏輯,他不是該很生氣的嗎?

等十串魚丸遞到手裏,她眨眼:“我吃了?”

“嗯!”

“我真吃了?”

“啰嗦!”

“……”幸福來的太突然,她有點不確定嘛。

張嘴咬了一個,味美鮮香,辣的爽!人間美味啊!“好好次!”

“是嗎?”湊近她,挑眉:“叔叔嘗嘗!”

“喏!”不疑有他的遞給他一串:“真的好吃,保證你吃了第一串,想第二串!”

“哦,那還真是要試試了。”沒有接,卻是挑起她最近有點圓潤的小下巴,在來來往往眾目睽睽之下,啃她剛放進嘴裏,還沒來得及嚼的又一顆。

吮吸,糾纏,岑歡顏傻眼,很久才反應過來,氣呼呼的把他推開,見好多人都在看他們,包括魚丸大嬸,岑歡顏臉紅紅的,瞪他:“哥屋恩!”

“小侄女,怎麼了?”捏她鼓起的小臉:“不是你讓叔叔嘗嘗的?怪叔叔吃的多?好吧,叔叔錯了。寶貝兒彆氣了,來,叔叔親一個!”

“特么!”小眼神如刀似劍,把手中的魚丸,噼里啪啦的全部砸向他:“賤人,魂淡,流氓,你去死!”

“好浪費!”輕鬆躲開,繼續逗她:“小侄女,不就是一個魚丸,你太小氣了!大不了我賠給你,也用那樣的方式!”

“泥煤!”對他豎中指,又踢他小腿一腳,岑歡顏氣的肝疼:“老男人,我再也不要見到你,老婊砸!”

“去哪?”

沒人卵他,岑歡顏走的頭也不回,渾身一萬點煞氣!

老男人無聲挑眉,小東西,還治不了你了!

回頭,拍下一百元大鈔:“再來兩串不要辣椒,不要孜然的。”

等待的過程中,他一直看着她氣呼呼越走越遠的小身影,確定她的方向。

拿着兩串他認為的危害沒那麼大的魚丸,去追他的小東西,卻沒見到人。

不可能啊,前後一分鐘不到,且他一直都還是看着的,也就是接老闆娘遞過來的魚丸時,回了一下頭,也不就幾秒鐘而已,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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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為你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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