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章 我不守靈
因為我此時腰上還捆着那根從靈堂裏帶出來的草繩,而我這會穿着病號服呢,病號服上綁着草繩,那換病房服的人應該是護士吧,難道是護士給我綁的嗎?
此刻,病房內的燈還亮着呢,我在推測着,不過這時候,房門再次被推開了,然後我看見護士走了進來。
護士笑着,可就是在這時候,我忽然看見護士手腕上提着一個黑色的膠袋,頓時我愣神了幾秒,怎麼會,她手腕上怎麼會有那個黑色的膠袋。
護士朝我走來,忽然對我笑了笑,不過我卻看着這個笑,感覺十分的不對勁。
我說:“你要幹嘛?”
護士說:“我給你量體溫。”
我說我不量,我很好,可是護士朝我走來說,麻煩你配合治療。
我從病床上下來,但卻感覺身體被打了麻醉藥了,動彈都很困難,護士一步一步朝我走來,接着,我就看見她手上多一塊白色的布條。
我心想,你量體溫就量體溫,你拿出一塊白色的布條是什麼意思。
護士朝我走來,我想避開,可是發現根本就避不開,她朝着我走來,然後將白色的布條綁在我的腦袋上。
接着我就開始感覺有些犯迷糊了。
也就是在這時候,我好像聽見了,女友曲曲的聲音,她說:“大白,大白,你怎麼還不回家?”
我越來越迷糊了,接着我就叫了一聲,曲曲。
可是也沒有人應聲,就在這時候,我手機響了……
我接過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聲音說:“大白,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句話直接就將我給說糊塗了,我說:“你是誰?”
電話那頭反問我說:“我是誰你不知道嗎?”
娘的,這會我的意識越來越薄弱了,完全是下意識的回答着電話里的話,我說不知道,電話那邊說:“大白,你要幫人守靈了。”
我聽到這句話后,我忽然的一下變的清醒了幾分,我說守什麼靈?你到底是誰?
可是那邊卻說:“你現在不要亂動,我來帶你出去。”
“喂……”
可是喂了一聲后,電話又被掛斷後,我心裏想這會哪裏還能動,都已經四肢無力了,我呼吸跟着粗重起來了。
護士已經離開了,病房內變的空蕩蕩起來了。
我強撐着,迷濛中,我忽然看見門開了,然後我看見一個人女人朝着我走來,她伸出手,對我說道:“來吧,大白,跟我走吧。”
我說你是誰?她笑着說,你會知道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會我就覺得眼前這女孩很親切,她手還僵持着在半空中,我伸手就抓住了這女孩的手,然後我就被帶着往門外走去。
這種感覺很奇妙……
我說這是要去哪裏?她扭頭看了我眼說:“我要帶你去守靈啊。”
一聽到這話,我就感覺腦袋都要炸了,我說我不去,我為什麼要去守靈,女孩說:“你不去守靈,你就會死的。”
“死?”
“對啊,你怕死嗎?”女孩出聲問我。
要是說我不怕死,那肯定是假的,我感覺腦袋有些犯暈,怎麼又牽扯到死了啊,從一開始我只是想去約會而已。
媽的,老子只想和我女朋友去約會,去守什麼靈,想着我就掙脫了女孩的手,然後就跑開了。
只是跑着跑着,我倒在地上了。
這時候,手機又響了,我接過電話,裏面傳來了張寧的聲音。
張寧忽然:“大白,你剛才和我說的喪葬館我想起來了,那裏好像在小時候那會還真有一家。”
我倒在地上了,這會根本就沒心思聽到張寧說什麼話了,迷濛中我對着電話里喊道:“快來接我,接我……”
話落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就看到了一輛車子朝我駛來。然後我就看見一個人下車了,他下車后就說:“大白,你沒事吧?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看清楚了張寧的模樣於是就道:“媽的,我都這樣了,能沒事嗎?快帶我離開這裏。”
張寧聽到我這話后,愣神了說道:“大白,你是不是腦袋被驢給踢了,這是你家門口,你要離開這裏去哪裏啊?”
“咦!”
張寧將我扶起來了,然後丟到車上,說道:“我帶你去醫院看看。第一次聽你打電話給我,還問什麼喪葬館什麼的,是不是神經出問題了。”
我說出你個鬼?
張寧反問我說:“你不是發神經了,怎麼會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像是要死了一樣。”
車子還沒有啟動,但是我意識變的有些清楚起來了,我腦袋裏在回想,可是下一秒,冷不丁的,張寧這個王八蛋將一壺礦泉水倒在了我的臉上。
頓時我就抖了個冷機靈,我罵道:“你神經病啊你,媽的,沒事往我臉上澆水幹什麼。”
張寧被我罵的怔住了,說道:“現在說的話總算是正常了一些了。”
然後張寧吐槽我說道:“大白,你這吃飽了沒事幹,和我玩遊戲呢,這大晚上的,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媽的,沒想到一瓶礦泉水就將你給救活了。”
我聽後有些無語,但是我印象中確實和張寧打過電話,張寧接着吐槽給我說:“奶奶的,一晚上給老子打這麼多電話,還說寫莫名其妙的話。”
我急了問道我說:“我都說了什麼了我?”
張寧說:“你說什麼不想死,喪葬館,亂七八糟的什麼,太多了,都記不清了。”
我印象中就給張寧打過一個電話,我讓張寧將手機給我看下通訊錄,我話落後,張寧很快的就將自己的手機的通訊錄給翻出來了,並且說道:“你看吧。”
我看了手機通訊錄,看了一眼,上面居然顯示已接大白電話有了二十個了。我擦,真的假的,我嘴裏呢喃了一聲。
可是這電話數據在這裏千真萬確啊!
張寧坐在自己的車上,接著說:“大白,你這一身是什麼潮流的打扮。”
我被這傢伙一說,連忙往自己的身上看去,媽的,這一看腦袋上還綁着白布條,腰上也綁着草繩。
我急忙將草繩和白布條都給扯了,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海底。
我忽然猛地想起,我女友呢?
我本想摸出手機給女朋友打個電話,可是手機卻提示沒電了,即將關機,咦!如果我是剛從樓上下來,手機應該有電才對。
不過不對啊!我是九點鐘的下樓的,現在街上已經沒人了,我急了問張寧說:“現在幾點了?”
張寧看着我神叨叨的樣子說:“媽的,你還意思問時間,都凌晨一點多了。”
我一聽凌晨一點多了,我就呢喃着說道:“那不對勁啊!”
“什麼不對?”
我說我女友約我出去玩的,我這句話落下后,張寧問了我一句說:“你女友回來了?”
“什麼意思啊?”我問。
張寧忽然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我說:“大白,你腦袋不會真的被驢給踢了吧,你自己白天說的,你女友回家探親四五天了,你說你寂寞難耐了……”
“打住……”要是讓張寧繼續往下說,指不定能扯到哪裏去呢?我忍不住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傻,果然,張寧被我的問的徹底無語了,不過如果女友回家探親了,那約我出去的女友是誰?還有我明明去過女友公司,公司說,女友已經辭職了的。
一瞬間,我就變的凌亂起來了,這他娘的算是怎麼回事,可就是在這時候,張寧將我的手機給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