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利誘失敗
喜兒和鵲兒兩個宮女關係很不錯,私下姐妹相稱。鵲兒以喜兒馬首是瞻,喜兒說什麼便是什麼。若是喜兒不點頭,就算是公主吩咐的事情,鵲兒也是不會去做。
燕亭準備從鵲兒下手,將鵲兒收為己用。如此一來,單留喜兒一個光桿司令也是無趣的很,久而久之喜兒處於弱勢,自是會服軟。
喜兒有午睡的習慣,鵲兒則沒有。擇了個天氣不錯的午後,趁着喜兒睡覺,燕亭便翻騰出了清玉苑最好的茶葉,又是從廚房弄了幾樣茶果。
一切準備停當,就只等着小魚上鉤了。
喝了兩盞茶,喜兒才抱了些洗好的衣裳出來晾曬。
燕亭不能顯得太刻意造作,也不能顯得沒有誠意,她臉上擺了笑容,放下茶杯,站起身子對着宮女招了招手:“鵲兒,你來。”
鵲兒眨了眨眼睛,顯然不明所以:“啊?可是我要晒衣裳。”
“衣裳什麼時候曬都可以,先擱那兒,你過來坐。我與你說說話。”燕亭笑着,但語氣中滿是不容置疑。
鵲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擱下了衣服,坐到涼亭的石凳上。畢竟是冬天,石凳很涼,隔了棉衣還是透着寒意。鵲兒挪動了一下身子,明顯覺得不太舒服。
燕亭眼尖,忙是站起來,把鵲兒按在了自己坐的位置。她的石凳上放了暖墊,也早就坐熱乎了。
“公主……這……不妥當吧……”鵲兒不安的說。
燕亭笑道:“這等小事,何必掛在心上。”
“公主你要與我說什麼事兒?”
燕亭不忙着說,取了乾淨茶杯,替鵲兒倒了熱茶,又把茶果往她面前推了推:“你今年多大?在宮裏當值多久啦?”
“這……你不是都知道嗎?我剛來清玉苑的時候,公主你可是問過的。”
燕亭指了指自己腦門子上未拆的紗布說:“以前的事情很多我都不記得了。”
“我今年十九,進宮快四年了。”鵲兒喏喏的說。她根本不動茶果,也不飲茶。那杯茶就擱在桌子上,自顧自的飄着白氣兒。
“你年紀與我相仿,還比我大一歲。照理咱們應該更親近才對。”燕亭將手搭在鵲兒手背上,“此後我們得彼此照顧。”
“若是有臟累的活,也用不着你去做,我會想辦法交予喜兒去乾的。”燕亭開始了她收買人心的計劃。
在她混社團期間,她就讀懂了很多人的人心,人是有貪念的,古往今來,甭管什麼樣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受金錢、美/色、惰性的左右。
利誘是最低級但也是最直接的辦法。鵲兒雖然怯懦,但並不愚蠢。燕亭篤定了她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想法和意思。
鵲兒猛地站了起來,搖頭道:“公主你是主子,我只是個宮女,我們不應該坐在一起飲茶。這要是讓旁人知道了,定會說我沒規矩。”
她福了福身子便扭頭要走。
“欸,莫是忙着走。”燕亭一把拉住了鵲兒的手。“我知道你跟喜兒交好,但所有的感情不都是培養出來的嗎。她能對你好,我一樣可以對你好!”
鵲兒驚慌失措的抽出手,搖頭道:“公主你別再說了,今天的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利誘不成通常可以威逼。燕亭一頓,面色微變,說:“你也說了,我才是這個清玉苑的主子,拂逆我的意思,你就不怕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鵲兒很是為難的絞着手指,說:“公主,鵲兒只是個小宮女,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燕亭走過去,輕輕抬起鵲兒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道:“很簡單,我想讓你跟喜兒斷了來往,從此以後站在我這一邊。”
鵲兒緊咬嘴唇數秒,忽然垂下淚來,她搖着頭道:“我不懂事,公主想懲罰我,便懲罰吧。只是……你說的那點我做不到。幾年前我剛進宮的時候受盡老宮女的欺負,若不是喜兒姐姐,我許是早就丟了小命!鵲兒不是什麼聰明人,但也絕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說罷,鵲兒撇下燕亭,向著屋裏跑去。
燕亭望着鵲兒的背影,忽而有些沒來由的喜悅。明明碰了一鼻子的灰,她卻並沒有挫敗感,相反她很是欣賞這個鵲兒。她從來不知道,這個看似話不多的姑娘,竟然這麼有骨氣。
穿越劇或者小說中的主角往往一開始就有一個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心腹。可當燕亭親身經歷過後,她才知道這種情景是多麼的不切實際。
天下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對你好,也沒有人會心甘情願的追隨你。所有的一切,信任也好,尊重也罷,都是需要自己去爭取。
燕亭慵懶的伏在石桌上,閉目細思。鵲兒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燕亭若是繼續步步緊逼,反而顯得自己很沒分寸。既然鵲兒那麼聽喜兒的,直接逼得喜兒就範許是會更快捷一些……
正考慮着呢,燕亭便感覺到石桌一顫,像是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她將眼睛撐開一條細縫,一隻老貓映入了眼帘。
那老貓悄沒聲的挪動了步伐,見燕亭沒什麼反應,張嘴叼了茶果便是準備逃跑。
又是它!
燕亭心說新仇舊恨乾脆一起來算,這貓叼了鞋子還不算又來偷東西吃,真真兒的是跟自己過不去。她猛得起身揪住老貓的尾巴將它牢牢按在石桌上。
別看這貓模樣不怎麼地,力氣倒還不小,一頓掙扎之後,燕亭白嫩的手上便多了幾條血痕。
燕亭根本沒打算鬆手,死命向下按着,將那老貓製得動彈不得。老貓吃痛,嘶啞的嚎叫着。
燕亭移動右手,拇指和中指扣在老貓的喉嚨下面,二指收縮,讓它幾乎窒了息。“老貓,別以為你是只貓就可以為所欲為。這清玉苑的主子是我,你也好,其他人也罷,總歸是有一天要歸順於我。聽見沒有!若是以後你再這般無禮,我可就拗斷你的脖子!”
她恨恨的說完,方才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真是有病,都到了跟只貓說話的份上了。
貓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燕亭。她於心不忍,終是鬆了手。鬆手當刻,那貓便逃跑了。
燕亭坐下來,用絹布擦了下手上的血痕,心說這貓應該會消停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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