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心微涼
暗紅長發,妖冶紅瞳,赤色神紋,此時的夜栩,早已變回了當初的祀神——夜如栩,壓制一解開,祀神出世的異像立刻出現,原本在長留主殿當中的眾仙,立即察覺到不對勁,紛紛飛往絕情殿。
絕情殿中,夜栩側躺在軟榻上,不知從哪裏得來了一壺酒,正拚命的往嘴裏灌,有些酒卻從她的下巴滑落,浸濕了衣襟,或許因為酒醉的原因,夜栩的眼神略帶迷離,突然,勾唇一笑,眼神恢復清明,看向門口。
此時的摩嚴氣沖沖的走向夜栩的房間,惱怒的說:“哼!當初我就不同意子畫收她為徒,長了一張和花千骨一樣的臉,能有什麼好事,還不是個禍害!”
走在摩嚴旁邊的笙簫默聽了這番話,不禁皺眉,收起手中的金扇,說:“師兄,當初那事也不能怪花千骨啊,再說了,當初她不也被……唉,罷了罷了,隨你吧。”
笙簫默的話並沒有給摩嚴帶來多大的感觸,反而讓摩嚴氣急的揮了揮袖。到了夜栩的房門外,眾仙正準備破門而入,誰知這時,門竟然自己開了,正對着門的軟榻上,一個紅衣血發的女子正低着頭,似乎是發現了摩嚴他們,她這才將頭抬起來,看見她的那張臉,摩嚴冷笑一聲,而笙簫默只是皺眉,其他眾仙的臉上滿是錯愕,心道“果然和摩嚴說的一樣,長了一張和花千骨一模一樣的臉。”
摩嚴上前一步,就像當初在長留一樣,冷冷的說:“妖女,快說,你到底做了些什麼事情?!”
下一刻,夜栩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纖長的手掐住了摩嚴的脖子,笙簫默和其他的各路仙一看,就想要上前去阻止,但夜栩別過頭去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他們就發現自己動彈不了分毫,夜栩狀似滿意的笑了笑,回過頭對摩嚴說:“你剛才說什麼?妖女,嗯?”
摩嚴儘管被夜栩掐住脖子,臉色漲得通紅,卻依舊回答着夜栩的問題:“是……是又怎樣?”
摩嚴說完這句話后,夜栩的手忽然鬆開,垂下頭,喃喃道:“是啊,我是妖女。”
說完,夜栩淡然一笑,輕輕的揮了揮袖,瞬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曼陀羅的味道,除了夜栩,這裏的所有人,都接二連三的暈了過去。
夜栩冷漠的看了一眼,轉身離開,背影透着凄涼,此時正是日落,給夜栩的背影鍍上一層金邊,但奈何,陽光的溫暖,卻獨獨化不開內心的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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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栩剛離開了長留時,白子畫和花千骨則剛剛進入長留,變為妖神的花千骨一進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白子畫也覺得有些詭異。繼而,兩人都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白子畫立即屏住呼吸,也讓花千骨和自己一樣做。
許久,空氣中的花香才逐漸散去,可白子畫和花千骨也是等到香味完全散盡,才敢放鬆下來。
花千骨不明所以,只是感覺這味道有些熟悉,於是問:“師傅,剛剛那是什麼花的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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