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剪不斷理還亂
“我跟你走!”黎筱寒冷聲的朝着黎耀坤說道。
黎耀坤朝着黎筱寒看了一眼,嘲弄的說道:“黎筱寒,我這次倒是想要看看還有幾個尹洪磊能救你。”
黎筱寒凄涼的笑了笑:“尹叔叔跟了您這麼多年,他死的時候,你心裏就沒有愧疚嗎?正如我媽死的時候。他們都是心甘情願對你好的人。為了一個已經死了這麼多年的女人,你一個個把他們害死。你會後悔的。”
或許人都是如此,對於眼前的從不會珍惜,只有在失去之後才會後悔。
她母親對黎耀坤的愛已經失去了自我。能忍受他的出軌,願意為他養別的女人的孩子。這麼多年無怨無悔,最終卻是這樣的結果。
而尹洪磊也是如此,這麼多年為他做了那麼多事,卻最終死在他的手上。
“洛斌,你幫我準備一份顧氏和黎氏的股份轉讓書。”黎耀坤冷冷的朝着洛斌交代了一聲。
洛斌應了生。
“你願意跟我走,可以走。不願意我也有的是辦法把你抓到。”黎耀坤朝着黎筱寒說道;
黎筱寒嘲弄的笑了笑:“不用麻煩了,我跟你一起去。”
黎耀坤又朝着程少臣的病房看了一眼,目光沉了沉。
既然程少臣沒死,陌成或許也沒死。
黎筱寒餘光朝着洛斌看了一眼。
沉默的跟着他們上了車。
黎筱寒的目光落在黎耀坤的手腕的黑曜石上。
這是她在父母結婚紀念日的時候親自挑選了送給父母的。黎耀坤的是黑曜石,而母親的是石榴石。每一個珠子都是她一個個串起來的。
似感覺到了黎筱寒的目光,黎耀坤朝着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直接把手串拉了下來。
一用力,繩子斷了。
珠子散落在車子黎。
那一刻,黎筱寒依稀的看到她和黎耀坤的關係也徹底的破裂了。
“爸,你是不是從未愛國我媽?”黎筱寒低聲的問了句。
黎耀坤沒有回答她。
黎筱寒看着他的樣子,心裏已經明白了,苦笑着說道:“就算當初你和她結婚是因為利益。可她嫁給你二十多年,從未對不起你。你這樣對難道不覺得對她不公平嗎?”
“人都有一死,我只不過是讓她提前走了她該走的路。這二十多年。我也沒有虧待過她。她嫁給我的時候,我就和她說過,我對她只有親情。她願意做我一輩子的親人。”黎耀坤冷漠的說著,對於李月梅的死,他沒有任何的愧疚。
“沒有人會這麼對家人。你沒有權利為她選擇是死是活。在午夜夢回你會不會想起這個曾經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女人。”
黎耀坤的神情更加的漠然了,沒有半分的愧疚。
黎筱寒看着她,心底對黎耀坤再也沒有任何的期待。
和一個冷血的人說感情。她真的是可笑之極。
她心底終究還是期待自己曾經尊敬的人不要那麼的冷血無情。
然而,黎耀坤卻比她想像的更加的無情。
“為什麼讓人假扮蘇笑笑!”黎筱寒又問了句。
黎耀坤抬頭朝着她瞥了一眼,然後冷笑道:“沒有蘇笑笑,這一切你會知道嗎?以顧陌成對你的感情,他一輩子都不會讓你知道。我就是讓你最親的人捅破這一切,讓你的親身母親害死你的養母,這才是你最痛苦的。”
黎筱寒的心一點點的冰冷。
這樣的算計。這樣的不擇手段。
他們之間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
“我讓你恨到這麼不擇手段嗎?”黎筱寒已經很久沒有和黎耀坤說這麼多了。
“我看到你這張臉就想起蘇笑笑,就想起誠誠的死。這個惡毒的女人。”黎耀坤咬牙啟齒的說著。
對於蘇誠誠有着令人無法明白的執着和深情。
“我死了之後希望你不要再為難彬彬了。”黎筱寒已經不遠再和黎耀坤多說一個字。
這樣的一個人,哪怕是多說一個字,她都嫌噁心。
他對自己如此的恨之入骨,但是他忍了三年,演了三年的戲,這樣的一個人太可怕。
到了黎耀坤住的地方,黎筱寒跟着他下車。
洛斌一起跟着下車。
洛斌和黎筱寒下車的時候交換了一個目光。
下車,劉曉蘭看到他們身後跟着黎筱寒,神色微動,眼底有着幸災樂禍。
這一次,還有誰會來幫她。
“孩子呢?”黎耀坤朝劉曉蘭問了一句。
劉曉蘭低聲的說了句:“已經睡着。”
黎耀坤如今對那孩子雖不熱情卻也還算上心。
“把黎筱寒帶進去吧。”黎耀坤疲憊的說了句,目光定格在黎筱寒身上,然後朝着劉曉蘭說了句:“幫她注射一針和你一樣的葯。”
聽到他的話,劉曉蘭猝然的抬頭,隨即眼底閃過一抹嘲弄的笑意。
“當年陌成在組織一直被藥物控制着,原本這一切就應該是你承受的。”黎耀坤冷漠的說了句。
劉曉蘭躍躍欲試的看着黎筱寒,心底無比的痛快。
黎筱寒早聊得黎耀坤不會放過自己。
她心底一旦確定顧陌成沒有死,就無所畏懼。
他不會讓她死的。
洛斌眸光微動,沒有開口。
劉曉蘭轉身進去拿了注射器,朝着黎筱寒身上注射。
她猙獰的看着黎筱寒,眼底有着痛快的嘲弄。
黎筱寒,你也有今天,憑什麼所有的好事你佔盡了。
你也應該體會一下我經歷的痛苦,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
江家
當陸穎把孩子抱回來的時候,江朗是驚訝的。
這是他第一次對陸穎刮目相看。
“謝謝你!”江朗抱着孩子,激動的朝着陸穎說了句。
他打心底看不起這個男人,從頭到尾,他都覺得陸穎配不上他的女兒,第一次,他心底對陸穎的看法有了改變。
“陸穎,我不會因為你這次幫我們找回了孩子對你改變態度。如果阿雅愛你,我尊重她的選擇。她現在和明麟生活的很好,希望你不要打擾她。”江朗冷酷的說著。
他是個殘酷的人,並不會因為感動而成全任何人。
“或許以前我對小雅還有想法。現在不會了。”陸穎說的很平靜。
看着陸穎,江朗沉默了。
說完,他和江朗打了個招呼,然後轉身離開。
離開的時候,江夢雅和明麟回來。
看到他把孩子送回來,江夢雅激動的跑去抱孩子。
這一刻,她淚流滿面。
這幾天,她每天都提心掉膽,如果再找不到孩子,她真的會發瘋。
孩子許是也有感覺,被江夢雅抱在懷裏咯咯的笑着。
明麟目光深沉的朝着孩子看了一眼,然後朝着陸穎說了句:“謝謝!”
陸穎平靜的笑了笑,轉身朝着江夢雅看了一眼:“今天能把你老婆借給我嗎?今天最後一次,讓我們倆好好談談。之前那麼多次讓你巧遇都是我和明易合作刻意讓你撞見的。”
他苦笑的和明麟解釋了一句。
之前他和江夢雅的巧遇,一次次的偶然並非偶然,而是他事先知道製造的巧遇。
“你和明易合作就已經註定了失敗。”明麟漠然的說了句。
陸穎嘲弄的笑了笑:“好好對她,她是一個好女人。”
“不用你說,我一直都知道。我很感謝你當初把她推了出來。”明麟說的毫不客氣,根本沒有因為陸穎幫他把孩子抱回來而委婉。
陸穎凄涼的笑道:“這是我這輩子做的唯一一件後悔的事。我從未後悔過,最後悔的是當年我推開了她。”
“對於我來說,這是你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江夢雅在一旁並不插嘴。
江朗朝着自己的女兒看了一眼,有朝着江朗也陸穎看了一眼,然後輕輕的推薦了推江夢雅。
“爸,我們把孩子抱上去。”江夢雅並沒有要讓他們停止的意思。
江朗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跟着江夢雅上樓了。
樓下,陸穎和明麟面對面站着。
兩人似乎並沒有要放過對方的意思。
“看在我幫你把女兒抱回來,把你老婆借給我半天。”這一次,陸穎先低頭,沒有好明麟僵持下去。
“就算你不抱回來,我會找到她。”明麟冷聲的打斷了他的話。
“明麟,你在怕什麼?怕小雅會再愛上我,還是怕我們倆用半天的時間舊情復燃。”陸穎的語氣變了,嘲弄的和明麟說道。
明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漠然的說道:“激將法對我沒用。”
“不是激將法,而是我說出了你內心的恐懼。你不相信小雅。也不相信你自己。”陸穎冷笑的說著。
明麟目光冷冷的盯着陸穎。
兩人目光相交。
許久,明麟冷冷的朝着陸穎說了句:“只要阿雅願意,我不糊反對。”
聽到他的話,陸穎淡淡的笑了起來。
“你幫我轉告一聲吧。我在外面等她,如果快,我想應該不用太久。”他朝着門口走去。
明麟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開口問了一句:“我之前查到過你早就和阿雅同居,為什麼一直沒有佔有她。”
陸穎的步子驟然的停了下來,許久后,他冷冷的回了句:“我太髒了,她太乾淨了。我不想我愛的女人變的跟我一樣臟。”
這一刻,明麟已經明白了陸穎的意思。
這麼多年的牛郎生涯,曾經他陪過很多富婆上床,其實連他自己都嫌棄自己。
不知道是他的運氣好。還是陸穎或許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和阿雅有任何的結果。
沒有再停留,陸穎離開了。
沒多久,江夢雅果然出來。
看到她出來,陸穎笑了笑。
他知道她會出來的。
打開車門,示意江夢雅上車。
江夢雅坐在後車座,問陸穎問道:“阿麟說你想要和我好好談談。”
陸穎笑了笑:“是啊,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們好像從來沒有好好聊過。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發動車子。
當陸穎把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江夢雅恍惚的看了一眼。
她和陸穎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她就是在這裏的慈善舞會上遇到了陸穎,然後對他窮追不捨,最後愛上他。
“我在這裏定了一個房間。你說我們倆進了同一個房間明麟會胡思亂想嗎?”陸穎低笑的反問了一句。
看着這間酒店,江夢雅終究是感傷的。
很多她不願記起的過往都被挖了出來。
跟着陸穎進去。
進了房間,陸穎笑了笑:“其實我就是想要刺激一下明麟。”他自嘲的說著:“阿雅,今天之後,我不會再來煩你了。”
江夢雅看着他,冷聲問了句:“你是怎麼找到孩子的。”
陸穎並不回答她的話,繼續說著:“一開始,我想要藉助江家的勢力報仇,所以才會在舞會上刻意引起你的注意。那天如果你沒有注意到我,我也會用其他的方法再接近你。”
“陸穎。你怎麼從黎耀坤手上帶走孩子的。”江夢雅始終逗留在這個話題上。
陸穎繼續笑着說道:“其實以前我陪很多女人上過床,很多很多,多的我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到此和多少女人發生過關係。起初是因為受人控制,後來發現想要達到目的用這個方法最簡單直接。人一旦沒有了底線就等於走入了深淵。當初,我只想要報仇,我覺得所有的苦難都是因為命運不公。我和阮向南同一個父親,卻有着不同的人生。我恨,近乎發瘋似的恨阮家人。”
江夢雅沒有接話,靜靜的聽着。
對於陸穎,她心底是有心疼的。
但是終究感覺不一樣了。
她只有一顆心,只能愛一個男人。
她如今對陸穎只剩下同情了。
“陸穎,你是不是和黎耀坤交易了什麼?”她總覺得陸穎哪裏不一樣了。
“阿雅,你穿着婚紗真的很漂亮。”陸穎並沒有正面回答江夢雅的話。
聽着他的話,江夢雅心底更加的不安心了。
江家和明家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找到孩子,卻被陸穎帶回來了。
如果真的那麼容易找到,江家和明家不會費這麼久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阿雅,小時候我一直想要去一次遊樂園,你能陪我去嗎?”陸穎低笑着:“小時候,每次我看到別人的爸爸媽媽牽着孩子的手到遊樂園,我都很羨慕。”
江夢雅聽着他的話,更加的擔憂了。
“陸穎。你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以後再也不能看到你,我捨不得。”陸穎低聲的說著:“我知道明麟會好好對你的。”
江夢雅有些着急的打斷了他的話:“陸穎,你到底怎麼了。我不想欠你,你是不是答應了黎耀坤什麼?”
陸穎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我有什麼能和他交易的呢?”
他越是這樣江夢雅越是不相信。
陸穎靜靜的朝着她笑道“走吧,陪我去遊樂園。”
江夢雅打掉了他的手,朝着他吼道:“陸穎,不管我現在愛不愛你,我都不希望我愛過的男人因為我有任何的事。”
“沒事,我只是看清楚了你的心。想要做一回高尚的人,讓你永遠記得我。”陸穎苦笑的說著。
江夢雅冷冷的看着他,心底莫名的不安。
“陸穎,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希望你幸福。不管你曾經經歷過什麼。你都會遇到你愛的女人,然後好好的過日子。”江夢雅認真的說著。
陸穎深情的凝視着她,然後說道:“愛的人已經遇到了。”
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走吧,就當滿足我一次要求,可以嗎?”
那語氣帶着哀求。
江夢雅最終沉默的點了點頭。
“陸穎,你這樣讓我很害怕。”
“怕什麼?難道你後悔了,願意以後跟我過日子了?”
江夢雅無奈的和他說道:“陸穎。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真希望你就是那意思。”
…….
陰暗的衚衕里,兩個黑色的身影糾纏在一起。
一個身形更高挑的男人朝着另一個揚手就一拳。
另一個男人摸了摸嘴角不說話。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把她牽扯進來!”身形更高挑的男人憤怒的朝着她說道。
“你以為你這樣是保護她嗎?孩子被抱走了,你覺得她能安靜的等待嗎?你難道不清楚黎筱寒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嗎?”另一個男人冷聲說著,他的聲音在衚衕里擴散。
“他想要對付的人就是黎筱寒,你覺得她能逃過去嗎?與其被動,你不如讓她主動。我不會讓她死的。她只是受點苦,當年你不也是這麼熬過來的嗎?劉曉蘭熬了這麼多年也不是挺好的嗎?憑什麼她要被人保護。”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帶着無盡的憤怒。
“就憑她是我的女人。就是因為當年我經歷了那樣的痛苦,我絕不願她再經歷同樣的痛苦。”
“黎耀坤已經給她注射了。來不及了……”
那個黑色的身影再次朝着那男人一拳:“如果筱寒有什麼事,我讓你的老婆和孩子陪葬。我也讓你老婆和孩子經歷一下這樣的痛苦。”
兩人再次糾纏在一起,打的不可開交。
直到兩人都倒在地上:“我們只要結果,過程怎麼樣已經不在意了。黎耀坤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裏很清楚。你這不是在保護她,而是在害她。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你愛黎筱寒,或許黎耀坤不會那麼恨她。”
“你給我記住了,她如果有什麼事,我會讓你全家陪葬。”
說完,他起身離開。
另一個男人也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臉上神情陰晴不定。
逆光下,能看清楚那人的半邊臉。
那個站着的男人正是洛斌。
他陰晴不定的看着離開的身影,神情落寞的看着那個地方出神。
……
黎耀坤住的地方
黎筱寒被注射藥物已經兩個多小時了。
原本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
但此時,她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的異常,身子開始陣陣的發冷。
她緊蹙着眉頭,朝着劉曉蘭看了一眼。
那次劉曉蘭發作時候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劉曉蘭算着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冷笑的看着她說道:“黎筱寒,你應該體會一下這種螞蟻啃食全身的感覺。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恨不得立刻死。當年陌成也經歷過這種痛苦。你現在毒癮還不深或許不會和我們這樣的痛苦。像我們這種從小就被控制的,想要遠離這些藥物太難。”
黎筱寒全身發冷的抱緊了全身。
劉曉蘭冷笑的看着她,神情更加的嘲弄了。
看到黎筱寒生不如死,她心底說不出的痛快。
“你經歷了這種痛苦之後,就會明白黎耀坤為什麼會那麼恨你。因為他自己也經歷過這樣的痛苦,所以他很清楚陌成當時扛下來經歷什麼樣的折磨,才會那麼恨你。他無法怪自己把兒子害成那樣,自然只能遷怒你。”
黎筱寒緊靠在牆上,那種從骨子黎散發出來的痛處。
全身每一個關節,每一根骨頭都能清晰的體會到那種痛苦。
生不如死。
黎筱寒咬牙堅持着。
她知道,這種毒癮只能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戰勝。
“黎筱寒,只要你求我,求我,我就再給你打一針。”
黎筱寒咬牙冷冷的看着她,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劉曉蘭看着她高傲的樣子,神情猙獰:“我就是想要看看你能熬到什麼時候。任何人都抗拒不了這種藥物控制。黎筱寒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熬多久。”
黎筱寒已經痛苦倒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滿臉的淚水鼻涕。
對於這種藥性,黎筱寒是震驚的。
她只注射了一次,就會這樣,如果長期注射,真的任何人都抗拒不來。
劉曉蘭一步步的朝着她逼近,捏住她下巴,冷笑的說著:“黎筱寒,你求我啊!”
黎筱寒咬着牙死死的看着劉曉蘭,就是不說話。
“你越是想要抗拒,我就是要讓你抗拒不了。”她說著轉身從藥箱裏拿了注射器。
黎筱寒此時倒在地上根本沒有抗拒的力氣,只能任憑劉曉蘭注射。
就在此時,洛斌進來,看到劉曉蘭:“你在幹什麼?”
這話帶着冰冷的怒氣。
劉曉蘭抬頭朝着他看了一眼,蹙眉問了句:“我只是在解除她的痛苦。”
“你非要指他於死地不可嗎?”
“這是黎耀坤的命令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