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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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他玉白的指間明顯的鮮紅時,夏馥兒猛地一頓,連忙上前拉開他的手,見他滿手的血跡,驚道。

“你什麼時候受傷的?傷到哪裏了?痛不痛。”

藍柃易笑看着她驚慌地在他身上扒來扒去,抓住她的小手笑問道。

“你很關心我嗎?”

“你。。。。。。”夏馥兒看着他這會還笑得輕鬆的樣子,氣道:“你都吐血了,還笑的出來你,很痛吧?嗯?”

嘴角一勾,正要安慰她,心思一轉,嘴角一垮,眉頭一蹙,捂着胸口,很沒有元氣的樣子。

“還好,你不用擔心。”

夏馥兒見他本來要笑,嘴角猛一垮笑不出來的樣子,以為他胸口又痛了,連忙道。

“哪有還好,肯定很痛。”見他不為所動,甚至還把書拿起來了,氣地她一把奪過來扔到一邊。

“這時候還看個毛線啊你,趕緊躺好。”

強制扶他躺好,在櫥子裏抽出被子給他蓋好。

並小心地替他掖好,燭光下他的臉頰越看越蒼白,這變態還從來沒那麼弱過,這張美的不像話的臉,最多的就是清冷的樣子,這樣蒼白羸弱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想抱在懷裏搖一搖,好好哄一哄呢。

不對啊,受襲擊的時候這變態可是牛掰地不行,什麼時候受傷的。

“喂,你什麼時候受傷的?”

細細想來,他好像在最後很厲害的時候,臉色有點不對呢。

“藍柃易,你不會是在使那什麼招大風之類的那個很牛掰的招,受的傷對不對。”

對她的形容,藍柃易心底無奈地抽了抽嘴角,面上一副強打精神的樣子。

“不是的,我是不小心練功受傷的,不用擔心,很快就會好的。”

他這個表情更讓她坐實了她的想法,想到她那時的態度,心底更愧疚起來。

“我們在前面停一下吧,休息一夜再出發吧。”

“這次的敵人似乎有點奇怪,知道我們的路線不說,計劃還非常周密,我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而我現在又。。。。。。,以防萬一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我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他說的很有道理,夏馥兒只好更小心地照顧他。

接下來的路程,刺客好像在他們身上安了超強吸力的磁石一般,一路上如影隨行。

還好林子寒他們早有防備,再加上藍柃易的指揮,刺客也沒有討到半點好處,近幾日更是突然沒了動靜。

這一路上夏馥兒對藍柃易的照顧可謂是盡心儘力,小心翼翼,只是。。。。。。。

“來,把這碗葯喝了。”

小心地把他扶起來,並在背後墊了個枕頭,再端葯遞給他。

難題來了。。。。。

藍柃易看着黑糊糊的葯,眉頭皺得緊緊的。

“我不想喝,都說了,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不喝葯怎麼行,不喝葯傷怎麼會好得快呢,良藥苦口,乖。”

“喝也可以,除非。。。。。。”

尼妹的,又來了。

自從發現他受傷起,這廝卻一改常態,什麼威儀啦,面子裏子都不要了,竟對她。。。。。。無恥地撒起嬌來。

他可是堂堂堂大千歲,也不怕丟臉。

被氣了幾天,她今天已經到了臨介點,姑娘她不忍了。

“砰。。。。。。”地一聲,把葯碗重重放在桌子上,環胸看着那個坐在床上耍賴的某人。

結果某人身子帶着靠枕往下一滑,被子往上一扯,動作一氣呵成。

落寞地朝里側躺着身子,周身透着哀怨。

“你把葯放那就好,我等會會喝的。”

經驗之談,他那所謂的會喝就是不喝。

瞧他那哀怨的樣子

翻了個白眼,夏馥兒舉手投降。

誰讓她心存愧疚來着,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好啦好啦,來來來。。。。。。”

話一落,藍柃易臉上快速閃過一抹竊喜,慢悠悠側過身子,懷疑道。

“真噠?沒騙我?”不待她回答,復又轉過身子,道。

“你不用免強,我沒事,反正不會死。”

夏馥兒深吸口氣咬牙道。

“真的,沒騙你。”

彎下身子嘟着嘴慢慢湊過去,臨到近前威脅道。

“如果你再像上回那樣不老實小心我去照顧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咬地極重,只見藍柃易立馬乖乖的點了點頭,閉上眼睛。

夏馥兒心底哧笑出聲,打這乖乖牌,還真不適合堂堂九千歲,配着那俊美無濤的臉,真是要逆天了,瞬間讓人的保護欲爆棚。

只是那本該落在頰上的吻,依舊讓他作弊落在了唇上,明明做好了準備,哪知就算她撤離的速度再快,也沒快過那腦後的大手。

終於等他滿足放開,臨了還如饜足的貓兒一般,舔了舔了嘴唇,夏馥兒不自在地一側臉,轉而轉頭惡狠狠道。

“別想讓我再費心思給你熬藥。”

狠瞪了他一眼,抓起桌上的葯碗,有絲報復性的灌下去,回頭轉身像慢動作式地慢悠悠地去拿蜜餞。

藍柃易只能滿嘴苦澀地搖頭苦笑,這丫頭。。。。。。。

完了,夏馥兒拍了拍手道。

“好了,我去看看寒風那邊。”

“你。。。。。。”

不待他說話,夏馥兒當即打斷。“怎麼說寒風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她向來有恩報恩,當然,有仇報仇。

把葯碗放在托盤內,出門后細心地幫他關好門窗。

抿了抿唇,有些怔愣地緊盯着房門。

她有些不明白藍柃易到底什麼意思,她也一直不明白藍柃易為什麼突然要娶她,一副非她不可的樣子,劉思韻的出現,遇到刺客,他拋下她去保護劉思韻,現在卻又吃盡她豆腐,他到底想要什麼?

一個大太監,一想他那三十六個小妾,她就渾身地哆嗦。

怔愣間感覺有人看她,猛然轉頭,便見走廊盡頭一身白衣的林子寒立在那裏,籠罩在夕陽下的他,更顯得長欣玉立,溫暖如玉。

看着這樣的他,恍惚覺得天磊像平常一樣,站在玄關掛着如陽光般溫暖的笑容,歡迎她回家。

“咳。。。。。。”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的林子寒,輕咳一聲道“夫人,主人歇下了嗎?”

眨了眨眼,夏馥兒瞬間清醒,苦澀一笑,強打精神道。

“恩。”

林子寒見她表情不些不自然,以為她擔心主子,安慰道。

“夫人放心,明日就可進入京城了,千歲府里名葯眾多,主子很快就會好的。”

“恩,你呢?”

“恩?”

“哦,不,我那個去看看寒風。”

眉頭輕蹙,林子寒若有所思地看着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夏馥兒,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而夏馥兒那廂,拐了幾彎后,方才鬆了口氣,心底暗罵自己不爭氣,好好一個拉近關係的好時機,讓她給白白糟蹋了。

****

因是春天,傷口不容易發炎,寒風的傷口好得很快。

只是做一些例行的檢查,並根據傷勢把藥方做適當更改,再吩咐侍衛換藥時的注意事項。

春天天黑地很快,再從寒風房裏出來時夜色已濃,夜空中厚厚的濃雲遮擋住月光,微風陣陣,廊上製作精美的八角燈籠隨風飄搖,總給人不安的感覺。

這次她慌說自己小日子來了不方便,好說歹說才爭取來了不與藍柃易一屋的權力,但是條件是小梨隨身伺侯。

劉思韻因為晚上害怕自己一個人,也來參一腳,因為刺客的目標是藍柃易,且劉思韻的功夫也是中上水準,離的又近,林子寒他們果斷把守衛全放在了前院。

回來時見房間緊閉,燭火已經熄,夏馥兒邊揉着酸疼的脖子邊報怨。

她不過晚了一會,這也就相當於晚上的十點多,小梨她們也不給自己留下燈。

“小梨一定會錯意了,死太監真是壞我名聲。”

低聲咕噥一聲,推門進去,迎面“咻”地一聲,身體比大腦更快地做出反應,側身看到她剛才的位置後面廊柱上緊釘着一把匕首。

杏眸一冷,抽出匕首,沉聲道。

“閣下在殺人的時候最好掂量一下,只要我尖叫一聲,就算我們死了你也休想活。”

對方整個身子埋在黑暗裏,夏馥兒夜視力極佳,不難看出房內一黑衣人一手扼住劉思韻的脖子站在那裏,劉思韻歪着脖子身子幾乎是被他抓着脖子提起,胸膛微微起伏,顯然只是昏了過去,腳邊躺着一個人,看衣着像是小梨,但不知是死是活。

“你是誰?為什麼殺她們?”

黑衣人依舊不說話,卻猛然甩開手裏的劉思韻提氣向她衝來,夏馥兒身子一側,旋腿虛晃一招,匕首快速向黑衣人面部揮去,黑衣人明顯看出她的意圖,身子異常柔軟地詭異一旋,堪堪避過的同時,揮拳打向她心口,夏馥兒以掌推之,身子向後一縱,轉身就往前院跑。

邊跑邊尖叫,一路下來竟無人回應,頓時心底一驚,前院的暗衛,不是死就是被迷昏了,藍柃易又重傷在深,若是這時候。。。。。。

夏馥兒心下着急,腳下跑的飛快,但再快也敵不過黑衣人的輕功,黑衣人似覺得她逃不出他手掌心般,追到近前,打她幾下又放慢速度,貓逗老鼠般的舉動,大大刺激了她的自尊。

眼珠一轉,看了眼周圍,計上心來,她猛然回頭,迎面襲向黑衣人,黑衣人似對她如尋死般的動作很不屑,掌風襲來,夏馥兒稍稍側偏避過要害生生接下。

在黑衣人還沒來得及得意冷笑之際,冒着會被拍死的危險,匕首狠狠刺向黑衣人心臟,黑衣人身子極柔軟一轉,匕首堪堪避過要害,刺在臂上。

夏馥兒心繫藍柃易,不敢戀戰,快速拔出匕首,身子就地一滾,快速穿到花叢中,憑藉小巧的身子,快速穿梭,東繞西繞,漸漸拉開黑衣人的掌控。

黑衣人反應過來之時,早沒了她的影子,捂着傷口低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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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狂妻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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