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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石齊飛過來,他集中內力,形成保屏障,砂石近而不傷其身,正得意間,身後突然冷風驟起,心底一驚。
他何時跑到身後了。
“砰。。。。。。”
“噗。。。。。。”
來不及擦掉嘴角的血跡,顧子卿快速翻身而起,迅速向遠處掠去。
這一次是真的把藍柃易給惹毛了,他可沒興趣在這裏送命。
而身後的藍柃易壓根沒有要追的興緻。
*****
夏馥兒拉着啞侍女一路狂奔,拼不了內力,拼體力,拼耐力,遠處傳來的爆炸聲,震得她心臟一顫一顫地,腳下更是拼盡全力。
“啊。。。。。。。。”
“啊。。。。。。。”
她跑的正歡,誰知迎面撞上一人,直撞地她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還沒發作,對方已經明顯地表示驚着了。
“鬼啊。。。。。。。。”
拜託,她在逃命,這人能不能低調點。
夏馥兒三步並做兩步沖向對面,快速捂住她的嘴。
壓低聲音威脅道。
“你想把鬼都吵醒嗎?”
說到鬼字,那人害怕地眼珠骨溜一轉,倒也安靜下來。
指了指夏馥兒的手。
夏馥兒連忙放開,有絲嫌惡地在背後擦了擦。
審視地看向這人,一身月白長袍,頭束玉冠,月光下膚如白雪,眸如燦星,巴掌大的小臉,下巴尖尖的,隱約覺得有些在哪見過的樣子,一時想不起來。
再看他肩上背了個小包袱,再往下。。。。。。
“喂,你裝男人,把那倆饅頭勒緊一點,會不會更像?”
“啊———”
尖叫剛出口又立馬捂住,緊張地看了一眼周圍,雙手環在胸前,羞惱地瞪着夏馥兒。
“你一個女兒家,說話真是好不顧忌。”
夏馥兒:“。。。。。。。”
真受不了這一副大家閨秀看着她沒法接受的樣子。
拉起呆在一旁的啞侍女,打算越過她繼續趕路。
哪知胳膊一把被人抓住,身後隨之傳來她有些怯懦的聲音。
“那,那個”扁了扁嘴,語氣一轉道。“別說我懶着你們,這大黑天的,你們兩個人不會武功在這林子裏太危險了,我來保護你們。”
夏馥兒猛一轉頭,一臉的瞧不起毫不掩飾。
“不必了。”
胳膊一甩,昂首向前走。
“等,等等,你們不怕嗎?”
“不怕。”
“那,那那,我跟着你們好了。”
夏馥兒滿臉鄙視。
“沒骨氣。”
三人趕了會路,在天蒙蒙亮時方才停下,尋了處安全的山洞,稍做休息。
啞侍女麻利地點燃稻草,夏馥兒揉了揉酸疼的雙腿,靠在一旁閉目養神。
衣袖被人扯了扯,夏馥兒權當不知,再被扯了扯,還是不給反應。
“那個,我睡不着,你陪我說說話好嗎?”
“沒興趣。”
似毫不在意般,她說道。
“我叫劉思韻,我有一個很愛我的青梅竹馬,而他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而離開我們的故鄉,再接到消息時,竟是他要決定娶人的消息,我氣不過從家裏跑出來找他,一路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找到呢。”
說到這裏猛地一頓,似回憶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小臉滿是哀傷。
夏馥兒聽着這猶如八點檔的劇情,有些無趣的打了個呵欠,動了動身子,尋了個更舒服的位置。
劉思韻似乎不在意她的反應,只想說說話般,繼續說下去。
“當我受傷,他對我百般呵護,我心裏氣急,你既然有了別的女人,幹嘛還要對我那麼好。。。。。。可是在我無意間聽到真相時,我真的好心疼他,他無意去娶,不得不去娶,我只能成全他,所以我悄悄走了,他一路找我,我便白天不趕路,也不敢回家,只是我好怕鬼,因為害怕,結果就迷路了。”
怪不得,尼妹的睡了一天,困個毛線。
抬眼看向啞侍女,見她兩眼無神的盯着火堆,心思轉了又轉,心底一嘆,閉眼睡覺。
她還是不信任她。
夏馥兒是被早晨的鳥叫聲吵醒的,如今已是春天,鳥兒們似憋了一個冬天,終於解放般,放開嗓子盡情歌唱。
伸了個懶臉,正好見啞侍女抱着一捆柴進來,看到夏馥兒醒來點了點頭,頂着黑眼圈,不過心情看似已經好多了。
“你一宿沒睡嗎?”
啞侍女咬了咬唇,臉色一白,點了點頭。
無奈一嘆,轉身正好看到在那睡的正香的劉思韻,她倒是隨遇而安。
伸了伸懶腰,向外走去,啞侍女連忙跟上,比了比她去。
“不用了,我去抓點吃的,你待在這就好,我很快回來。”
在火堆里抽出一根火棍,舉着向外走去。
熏兔子洞,她可是很拿手的,前世在孤兒院的時候,和那幫皮孩子一起,就學會了這一點。
剝兔,洗兔,烤兔。
當香味瀰漫在整個山洞裏時,劉思韻也醒來了,兩眼驚喜地看着兔肉,咽了咽口水,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頰染上一層粉紅,有絲緊張道。
“我可以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