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3章 這份尊崇她不得不要（2）

她不服！

她想毀了這天，滅了這地！

可她不能。

不是辦不到，是不能！

紫九曦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能做什麼，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時過境遷。

歲月流轉。

如今的紫九曦說一句餐風飲露都是多餘，她即使不吃不喝，也會美美噠的永遠永遠的那麼下去。

直到——

某天，她在一間擺滿兩人甜蜜過往的畫卷的房間中，撐着下巴發獃。

忽的。

不知多久都未變過的臉紫九曦，臉色倏地一變。

她唰的起身，面前的桌椅蹭到，桌上她最珍視的書畫被毀壞她全都沒有注意到。

下一秒。

人已經出現在雲海之巔的入口。

她沉寂無波的眸罕見出現了一抹緊張和期待。

然看清來人那瞬——

她纖長濃密的睫毛低垂，眼中所有的光芒瞬間熄滅，她又回到了那個讓人絕望窒息的深淵，那個只有她一人且拒絕任何人進入的深淵。

“娘親，娘親。”

小染似乎沒有看到似的，或者他看到了，卻只是假裝忽略。

在紫九曦離開前，小染已經閃身將人緊緊拉住。

紫九曦低低嗯了，一聲，到底也沒有掙脫。

“怎麼想到來我這裏了？”

紫九曦張了張嘴，喑啞的嗓音吐出了平板無波的字眼，如此久的時間了，她差點兒忘記開口說話是什麼感覺。

小染卻因着這一句喜極而泣。

墨綠色的眸子已經通紅。

“娘親，我……”小染頓了一下，紫九曦並沒有回答，她不知道回答什麼，她不是個合格的母親。

小染也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他深深呼了一口氣，似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

“娘親，你和我來。”

紫九曦淺淺的盡她所能勾着淺笑，輕輕的幾不可查的輕輕頷首。無所謂了，順着他些，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

房間中。

小染小小翼翼的捧出的一個約兩個拳頭大小的灰白色蛋形物，灰撲撲的好似石頭一般。

他的一舉一動，全都是珍視。

等到他安放好它的時候，他後知後覺的才意識到什麼。

這一抬頭，他瞬間手足無措起來。

入眼的便是絕美無雙的女子滿臉淚水，那種想上前卻不敢，生怕這一切都是幻覺的無措和無助模樣。

小染的淚也不禁顆顆滴落，可在此時他都無暇去顧及這些。

他拉起那雙纖細冰涼的還有些顫抖的手，緩緩的附上了被他安置好的蛋上。

讓她親自感受着一切的真實。

紫九曦愣愣的。

手下冰涼的觸感沒有一絲溫度，甚至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生命氣息，在所有人看來這只是一顆石頭，一個死物。

當真切感受到這一切的時候，紫九曦都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這是……是不是……”

她無措的話甚至說不完整，另一隻手緊緊扯着他的衣袖，使用的力道足以提現她的緊張。

然而她的雙眼，卻如何都捨不得從那顆‘死蛋’上面移開，即使心中有九成九的把握，她還是忍不住想要一個準確的答案。

儘管，那個答案可能並不會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