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朕想吃你
白蘭兒心裏一驚,原來皇上已經決定今日留宿映月軒,那她的這杯酒是不是多此一舉?
如果被皇上察覺,那她在皇宮的命運堪憂。
那杯酒已經見底,淳于澈將它一飲而盡。
白蘭兒緊鎖着眉頭,抬眸對着瑤歡使了個眼色,戰戰兢兢地道:“皇上,皇上……這酒涼了,瑤歡拿下去熱一下。”
瑤歡剛想上前,皇上卻將酒壺扯到自己面前,冷淡地道:“不用,朕不覺得涼。”
說著自斟自飲起來,眼前陪着的人,始終不是心裏的人。
而且,如果他不喝醉,怎麼能波瀾不驚地睡在她的身邊。
忠誠,對於皇室之人來說是多麼觸不可及的詞彙,他原本只想一生只寵愛她一人,到了此時此地,一切已經情非得已。
連着幾杯酒下肚,淳于澈只覺得渾身血液上涌,像是有小蟲子不斷地在胸口撓着,愈發躁動不安。
白蘭兒纖細白潤的手指交織扯着手裏的絲帕,留宿映月軒會讓他如此不安,以至於要用酒將自己灌醉。
她看得清楚,看得透徹,他的萬般不情願扎得她心尖兒生疼。
不過,她什麼也顧不得了,她要將他留在自己的寢宮。
白蘭兒像是忽然下定了決心,手中的動作停滯,站起身走到淳于澈的身側。
瑤歡對着身後的奴婢使了個眼色,眾人很快退出映月軒。
淳于澈的臉色泛起淡淡的紅,雙眸沾染了明晰的qingyu,彷彿有種力量在不斷地催促着,讓他對眼前的女子一親香澤。
“皇上……皇上……”白蘭兒xiaohun的聲音柔弱無骨響在淳于澈的耳畔,嬌軟的身子不顧一切地貼近他。
qingyu越來越濃,空氣中瀰漫的酒香混合著女子身上的香氣,自成一系的誘人。
淳于澈站起身,打橫抱起白蘭兒向著床榻走去,香艶旖旎的畫面在藥物的作用下持續了很久。
永安宮,妧熙久坐在窗前,天空炸雷,一道閃電撕扯着黑藍的天際。
“娘娘,夜深了,該是時間就寢了。”採薇端了碗安神茶,放在妧熙的身邊。
原來,一個人的夜晚,如此的難以成眠。
自從她們成親以來,她有多習慣躺在他寬闊的臂彎里,陣陣酸楚湧上來,她沒有半絲半縷的睡意。
身為皇后,她已經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只是想着他在別的女子的床榻上,總會有深深的刺痛感。
不能成孕,她自然不能讓他專寵她一人。
端過那碗安神湯,輕輕抿了抿,只能品出淡淡的苦味。
採薇服飾她更衣,回到床榻,闔眸,記憶深處,全部是他們曾經美好的畫面。
深夜,驚雷不斷,淳于澈在映月軒的床榻上醒過來,瞧着身邊睜着雙眸看着她的美人,恍如隔世的感覺。
“怎麼不睡?”淳于澈淡淡的問道。
“臣妾不敢睡,也睡不着。皇上在臣妾身邊的每一刻,臣妾都想好好的珍惜。”白蘭兒見淳于澈起身,也緊張地坐起來。
又是一聲驚雷,淳于澈給白蘭兒扯了扯被子,“皇後腿傷剛好,這雷聲恐怕會讓她無法安眠,你快點睡吧,朕要去永安宮看看。”
“皇上,外面大雨滂沱,路滑難行,皇上還是……”白蘭兒心提到嗓子眼,慌亂地想去阻止他。
“蘭兒,朕在初識你的時候,你純情善良,你救過朕多次。朕能給你的,定然都會給你,朕不能給你的,希望你也不要強求。你最初的性情若是有所閃失,怕是連最吸引朕的地方都沒有了。”淳于澈俊顏沉鬱,說話間已經走到晚膳的桌宴之前,眸子掃過那盞青瓷酒壺。
“皇上……”白蘭兒心中一顫,手緊緊按住自己的胸口,他是看出那壺酒的破綻。
瑤歡站在長廊隱處,陰冷的眸子注視着淳于澈遠去的身影,手在袖子裏握成了拳頭。
“夫人,這外面雨下得大,天氣越來越寒涼,您還是早點歇息吧。”瑤歡走進來,瞅着白蘭兒失魂落魄的樣子。
“皇上,發現了那壺酒里放了東西,皇后就是皇后,我抵不過她,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敵得過她。可是為什麼?她連一點點機會都不給我?”白蘭兒感覺心力憔悴,接着道:“我該認命的,上天已經給了我能看到他的機會,為什麼我還要這樣貪心,非要把他奪到身邊?”
“夫人千萬不要這樣想,這皇後娘娘身體羸弱,不能成孕。即便是今時今日再風光,也不可能永遠這樣風光下去。夫人您就不同了,只要您調理好身子,為皇上誕下皇子,這以後大梁的天下就在您的掌控之中了。”瑤歡言之鑿鑿,似乎幻想的畫面已經在眼前,她始終要挑撥起兩個人的矛盾點,試圖找到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機會。
“可是皇上已經發現了酒壺裏的秘密,估計是不會再來我這了吧?”白蘭兒聲音明顯有些發抖,雙眸噙着水光。
“夫人,您想想給皇上下藥是死罪,皇上竟然連責備的意思都沒有,這說明皇上對您是顧念舊情的,不忍加以懲處。我們要再想些主意,長長久久地留住皇上才行。”瑤歡的眸子裏覆蓋了層層深意,白蘭兒若有所失地靠在身後的錦被之上。
永安宮,妧熙被雷聲驚擾地睡不着,坐在床榻上,雙手抱着膝蓋。
紅梅軟羅帳被倏然拉開,腦海里的身影那麼猝不及防地出現在面前。
“皇……皇上……”她琉璃般的眸子射出驚詫的光芒,聲線里是滿滿的激動。
“皇上……”她撲倒他的懷裏,他兩隻胳膊有力地箍着她。
噴薄而出的依賴與情感迅速被理智代替,她撩起眸子,淡淡地道:“皇上,怎麼從映月軒趕來,今夜是蘭兒妹妹的生辰,皇上這樣做,會讓我們姐妹生出嫌隙的。”
“朕就是忍不住想來看你,懷裏抱得跟腦海里想得不是一個人,你知道這種感覺像是將人撕裂一樣,很痛苦。”淳于澈在她的額頭上印了個淺淺的吻痕,帶着蠱惑的聲音撓着她的耳膜。
“皇上,是否發生了其他的事情?”太熟悉的兩個人,她從他微微蹙着的眸子裏發現了潛藏的不悅。
“蘭夫人……竟然在酒里下了暖情的葯,朕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淳于澈唇邊扯出無奈的笑,他始終認為最初的那個彝族女孩乾淨地如張白紙,不會用任何計謀。
“皇上,皇上有所不知。這暖情酒速來是納妃之夜的慣例,所以臣妾就暗示了蘭夫人的奴婢,這件事說來是臣妾的不是,皇上不要責備蘭兒妹妹。”心中若是有了芥蒂,就沒有辦法再有更深的相處,妧熙在為白蘭兒開脫。
“什麼?你的主意?妧熙就那麼想讓朕睡在別的女人身邊。可是朕不喜歡,怎麼辦呢?”他溫情無骨的聲音配上漆黑如墨的眸光,令人動容的情感傾瀉而下。
“皇上……皇上如果真的不喜歡蘭兒妹妹,臣妾可以為你選秀……”妧熙鄭重地提議道。
皇上忽然將妧熙放倒在床榻,整個身子傾壓下來,帶着急促不均的喘息聲,“朕剛才晚膳沒有吃飽,現在想吃你。”
妧熙羞赧的埋下頭,將身子不斷地往他的懷裏藏,不斷扭動的嬌軟讓人無法自制。
“皇上……”她低低的聲音更像是柔媚的嬌喘,起到了無比濃重的催情作用。
淳于澈將她脖頸處的扣子解下,雪白誘人的鎖骨闖入他的眼帘,他順勢下滑,直至撫摸到她胸前的柔軟。
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她已經被他挑逗的嬌喘連連。
滿屋子春光無限,她嘴裏沒有規律的呢喃被撞擊的支離破碎。
翌日清晨,丹國使者進奉貢品,自從丹國在西涼城大敗,着實安分了不少。
淳于澈的治國才能與治軍才能如出一轍,江山慢慢穩固,百姓們安居樂業。
兩個月的時間,淳于澈並沒有在映月留宿過,只是陪着白蘭兒吃了兩頓午膳。
永安宮,妧熙在看秀女名冊。
“娘娘,您要真的想清楚,難道真的要給皇上選秀嗎?”採薇酸澀的聲音發問,眉頭微蹙着。
“本宮不能只顧眼前,不顧將來,皇上沒有皇嗣,這江山就是不穩固的。本宮是真心希望皇上有個皇嗣,這種心境你不能明白。”妧熙繼續翻看着一張張容色傾城的畫像,只覺得個個都是滿意的。
“你來幫本宮仔細斟酌斟酌,這次選秀也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本宮選出幾位看得上眼的,再拿給皇上看就好。”妧熙愈發仔細地翻看着那些女子的畫像,兩隻眼睛像是徵求意見似的看向採薇。
“奴婢說實話,有娘娘的絕色傾城,皇上恐怕是看不上這些與娘娘來說望塵莫及的女子。”採薇已經跟了妧熙很長的時間,更是深深明白皇上對妧熙的情深所在。
主僕兩個正在說著貼心的話,這個時候外面慌慌張張走進來一個小宮女,是映月軒的頤和。
“娘娘,我們家夫人在今日賞菊的時候忽然暈倒了,皇上……我們去稟告皇上,可是譚公公說皇上有要事處理。奴婢們都慌了……”頤和是個剛進宮的小丫頭,說起話來有些語無倫次。
“蘭妹妹暈倒了,快,擺駕映月軒……”妧熙神色倉皇,焦急的口吻命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