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觀察力強到不要不要的
“叭叭——吱！”
穆旭堯已經讓自己夠注意的了，每經過一條路口便按響喇叭提醒，沒想還是有這麼個人從巷子跑出來，幾乎與他鳴笛的聲響同時發出一聲驚呼，他緊蹙着眉，在千鈞一髮時踩下了剎車！
莘以墨抬起有些驚魂未定的臉，站在原地緊盯着面前的人，狂喘着粗氣眼睛一眨不眨，不知道她是在藉機調整還是被差點命喪車下而緩神，愣了幾秒后嘴角才勾起一抹笑，朝着車裏的人做個雙手合十的手勢。
然後快速從車前一晃而過，朝街對面跑去。
穆旭堯不置可否，臉上沒有表現出太多表情，再次發動引擎正要走，卻見剛剛那女子出來的巷子口忽然竄出好幾個黑衣男子的身影，專業的偵查能力讓他不禁輕蹙眉頭，目光犀利地看着他們。
男人在街上的動作趨於緩慢，只是警惕的站在巷子口往四周瞟了瞟，應該是沒發現目標，繼而有人手一揮，又閃進了巷子裏。
穆旭堯黑眸黯下，剛剛那個驚慌失措的女孩，這群來路不明的黑衣男子，被殺害掩埋在後山上的屍體，一切的一切，都預示着這次的事情並不簡單！
——回憶結束，穆旭堯眯了眯眼眸，片刻后，他撐身按下了桌上的電話。
“虎子，你進來一下！”
“是！”電話里響過一聲，五秒鐘不到，房門就被敲響，何小虎走了進來，走到了穆旭堯的桌前。
“你去把猛虎堂和黑水幫這段時間的動向查一查，儘快把資料拿給我！”
“找他們幹什麼？”
穆旭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叫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
“我馬上就去！”
“你們快，打電話給你們各自的線人，把猛虎堂和黑水幫最近活動的資料弄出來！”看着眾人一下子在辦公桌前忙碌起來，何小虎這才慢慢地走向自己的位置。
待他坐下，一旁的陳羽凡坐在椅子上靠了過來：“頭這麼快就有線索了？”
“誰知道呢！頭兒想什麼哪是我們能知道的……”
“那就別查了唄！反正我的線人又不安排在這兩個幫派附近。”陳羽凡低聲出着餿主意。
“你要死啊！”何小虎瞪着他，又慌忙瞟一眼辦公室緊閉的門，壓低聲量道：“要是讓頭兒知道你有這個想法，你就不用在這裏混了！快去打電話，別磨蹭了！”
何小虎伸手推了下陳羽凡的椅子，順帶把人一併推回到他的工作崗位上。
一時間，整個辦公大廳里全是打電話的聲響，吵吵得就不像個嚴肅的警察局，倒像是某個人工台。
一個小時后，關於黑水幫和猛虎堂的資料被分成兩個文件夾擺到了穆旭堯的桌面上。
修長的手指在兩個文件夾上晃了晃，最後拿起屬於黑水的那份看了起來。
何小虎雙眼放光地直盯着他，難得頭兒又發揮出超常的偵查手腕，他可要認真瞧着！
“我臉上有什麼嗎？”穆旭堯目不斜視，飛快的掃着資料，一邊詢問着投來異樣目光的何小虎。
“沒……頭兒！發現什麼了嗎？”收了眼光，何小虎賊兮兮的笑着。
“沒有！”穆旭堯合上文件，隨意往桌上一丟，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集合所有人，兩分鐘后樓下集合！”
“是，頭兒！”何小虎正襟危立，小老虎一般快步衝出辦公室，朝着門外的眾人：“兩分鐘后樓下集合！”
“嘩啦啦——”椅子倒地聲不絕於耳。
兩分鐘，從辦公區域衝進電梯，再從電梯裏衝到大門口站好，真心覺得應該去和消防隊的學學了。
穆旭堯將車子開到大門口，筆直的走下車，掃了眼手下們的精神狀態，勾手叫來何小虎，附頭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是，頭兒！”何小虎立刻招手叫上所有弟兄跟他走。
穆旭堯上了車，目標直指黑水幫管轄範圍內，人員出入最多的場所——上水咖啡。
“發現了什麼情況嗎？”咖啡廳的角落裏響起穆旭堯清冷的聲音。
“頭，負一層確實有動靜，不過還需要一點時間找到入口。”一道聲音從耳機里傳來。
穆旭堯正要開口指示下一步動作，卻聽到咖啡廳門口方向傳來一陣喧嘩聲，反射性地轉過頭，目光一凜，就看着一個身穿紅裙，長相嬌艷的女人正朝着裏面走來，喧嘩聲來自周圍男人艷羨的口哨聲。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正要回頭時女子低下身體，面容與他的視線平行。他眉心蹙了下，這個女人，他好像在哪見過？
“頭兒？頭兒？”耳機那端傳來何小虎的催促，頭兒是怎麼了，平常這個時候早告訴他們該如何部署了？
何小虎的聲音打斷了穆旭堯的思緒，那女子正巧接了服務員遞來的菜單擋住了視線，他回過頭，壓下耳機，交代了接下來的步驟。
“這是我在皇朝花園的鑰匙，只要你收下了它，它就是你的了。”男人眯着一對色眼，肥大的胖手拿着一串鑰匙就往莘以墨的手裏塞去。
莘以墨厭惡的蹙眉，拿起手邊的包包準備走人，不然她怕多看這堆肥肉幾眼自己會忍不住，把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
最近是不是走衰運啊，昨晚做苦工挖了一晚上屍體，早上來了一場馬拉松不夠，出門喝個咖啡還能遇上這樣的奇葩，難道她表現出來的意思還不夠明顯么？
“別介，我爸是XX銀行行長，價錢我們好商量”男人察覺了她的意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莘以墨再次蹙眉，原本已經反握成爪的五指卻不着痕迹的收回，換上一臉諂媚的笑意，嬌聲道：“原來是陳行長的公子啊，真是失敬，不過我現在真的有事……”
“好的，行動！”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穆旭堯接到何小虎的線報起身準備去後面，剛轉身時，就看見了對面女子起身時奇怪的動作，他的瞳孔瞬間縮小，她！
“那位穿紅裙子的小姐請你等一下！”穆旭堯出聲喝止，看着那女人回頭望了他一眼之後轉身迅速朝着後區奔去，他也沒有絲毫考慮的餘地，緊追而去……
眼見自己乾淨利落的取走了死肥豬身上的錢包，莘以墨正得意間身後忽然響起了一聲喝令，回頭回到一半便想到了事情敗露，所以——跑吧！
三秒之內還沒反應過來的大有人在，包括某個‘不差錢’的肥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