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即便你苦衷再多，關我鳥事
慕鳳歌簡直太噁心他了，恨不得將他的臉給剝下來，這種人渣就不配要一張好看的臉，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歌兒，我……”
宋世林的臉上湧現了一抹緊張的神色，今天聽說慕鳳歌被長公主派來的人打了，他差點嚇暈了，趕緊跑了過來，生怕她出意外。
如果她真的出了意外，他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我知道，你不怕我會殺了你，畢竟我只是個不能修鍊元氣的小廢物嘛，”慕鳳歌鳳眸微眯，一抹嘲諷染在唇角，“我知道，你是怕長公主澹臺含煙生氣嘛，畢竟那可是你的金主，我跟吃軟飯的男人沒什麼好聊的，滾！”
“歌兒，你別這麼說！”
宋世林焦急地喊道，慕鳳歌陌生的眼神，令他膽戰心驚，他的心裏升起了一抹恐慌，彷彿就要失去什麼最重要的東西一樣。
宋世林上前試圖握住慕鳳歌的肩膀，卻被慕鳳歌靈活地避開了。
“歌兒，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我只清楚人的心思，不清楚衣冠禽獸的心思，”慕鳳歌側過臉，冷漠如霜，“宋大渣男，你找錯人了，你要是想找知心姐姐，我建議你去養殖場，那裏的禽獸們更懂你！啊不，將你跟禽獸們放在一起，都是侮辱了禽獸，你這叫禽獸不如！”
“歌兒，我是有苦衷的！”
宋世林撕心裂肺地喊道。
他知道他拋下慕鳳歌一個人在藥王谷不對，可若是沒有苦衷，他怎麼會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那裏呢？
天知道，走了的這些日子，他每天都在想她，可是在長公主的面前，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對長公主有情的樣子，離開了她，宋世林覺得度日如年。
“每個殺人犯都說他有苦衷，可是人生在世，誰沒有苦衷啊？有苦衷就能殺人了？有苦衷就能放火了？開玩笑，路是人自己選的！”
慕鳳歌對他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只覺得他噁心！噁心！噁心！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會離開藥王谷么？”宋世林眼眶泛紅，痛苦地看着她。
“不想知道！”慕鳳歌轉過了頭。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跟澹臺含煙在一起么？”
宋世林定定地看着她，不敢相信這個愛慕了自己十幾年的女孩，轉眼間就對自己無情無義了。
今天她挨了打，她感到委屈情有可原，可是慕鳳歌現在的眼神並不是委屈的眼神，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冷漠和陌生的眼神，這令他的心臟顫抖了起來。
難道……難道只是因為今天下午她挨了打，所以他們過往十幾年的感情全都煙消雲散了嗎？
不，他不相信！
他還記得小的時候，歌兒是多麼喜歡跟着自己啊，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自己的身邊，直到她九歲，兩人才開始分床而睡。
分床的那一個夜晚，歌兒的手抓着他的門框不放，使勁地哭着，好不容易被師父拉走了，半夜又偷偷地跑了回來，也不敢進他的房間，在門口的台階上坐了一夜。
那之後，歌兒去了集市上買布料，一個人偷偷在房間裏做衣服，被他發現之後，歌兒將衣服藏在身後，紅着臉偷偷地說道，自己在做嫁衣，想等到十五歲及笄之後，嫁給他。
這樣深情的歌兒為何有朝一日會這麼陌生？宋世林不敢相信！
宋世林覺得眼前的歌兒一定是因為澹臺含煙而恨極了他，才會對他這麼冷漠，他相信只要他解釋了自己的苦衷，歌兒一定會理解的，一定會回到藥王谷還像原來那樣等待着他的！
“宋世林，既然你那麼想說的話，好，我給你一次機會，你一次性給我說清楚，說完之後咱倆恩斷義絕，從此天涯海角，相逢不是路人就是仇人！”慕鳳歌斬釘截鐵地說道。
雖然慕鳳歌自己無所謂宋世林有什麼苦衷，但是她知道她身體裏的另一個靈魂是十分想知道的。
“歌兒，我比你年長五歲，比你更早來到藥王谷，其實我跟你一樣，也是被醫仙前輩救下來的。”宋世林嘆了口氣，開始娓娓敘述一段往事。
“青冥大陸有四個國家，我原本是西鳳國的太子，母后早年病逝后，父皇沒有再立后。我五歲那年，貴妃勾結宦官，不僅殺了父皇，還殺光了所有的皇子公主，扶持了自己三歲的女兒登基，若不是母后的暗衛一路拚死護送，只怕我也活不下來了。”
“貴妃派人一路將我追殺到了藥王谷門口，殺光了我所有的暗衛。幸虧那些暗衛在臨死前，將我埋在了雪中，我才逃過一劫。在被凍得奄奄一息的時候，我被醫仙前輩救了下來，從此拜他為師。我心中藏着血海深仇，不是為了要證明什麼，而是要奪回我曾經的一切！”宋世林咬牙切齒地說道。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發現你再怎麼辛苦修鍊也是沒用的，除非你能藉助一個貴人的力量，讓他幫你在西鳳國重新掌、權，然後才能跟西鳳國現任的女皇帝抗衡？”慕鳳歌嘲諷地笑了，“然後你迫於無奈，只好選擇了長公主澹臺含煙？好故事！好故事！好故事！今年的最佳編劇獎，非你莫屬！”
“歌兒，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宋世林痛心疾首地問道。
“我相信啊，”慕鳳歌點點頭，表情十分真誠，“你看我有不相信的意思嗎？可是即便你苦衷再多，關我鳥事？”
“歌兒，我知道今日的事情是含煙不對，我替她向你道歉！”宋世林愧疚地說道，上前一步關切地問道，“歌兒，讓我看看你的傷，我給你包紮一下。”
“打住！”慕鳳歌伸出手，“讓你動手我怕傷口發炎！澹臺含煙的貼身宮女被我打得不輕，你還是趕緊去關心一下公主受傷的心靈吧！我這裏就不用你管了，沒有你我能活得更好！”
“含煙沒事，還是讓我看看你的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