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第128章 受傷
“不肯是嗎?”
過了好一會兒,漠悠塵突然話鋒一轉,改變了態度,笑的格外邪惡,“既然你不肯,那麼,明天開始,就請咱們的漠大總回集團上班吧!漠氏財團這麼大的家業,又剛剛上市,沒有人您坐鎮可不好!”
“……上、上班?”雪傾城唇角抽了抽,拜託,她連管理自家企業都沒什麼興趣兒,現在居然要她管理剛剛上市的漠氏財團,能不能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她怕兜不住,露了!
第二次被趕鴨子上架。
雪傾城頂着漠悠塵的那張俊臉,眼底的狂風暴雨蓄勢待發。再加上身後的兩隻跟屁蟲,她已經有一種深深的想要掐死她自己的欲*望。
“漠總早!”
“早……”她懶洋洋的抬頭回應,還非常自然的進了電梯。
“漠總,您……”總裁大人今兒怎麼乘坐員工電梯了?
雪傾城皺了皺眉,想着自己的身份壓根兒沒必要向他們解釋,隨後秉持着眼觀鼻鼻觀心的態度,靜靜的等待着38層的到來。
想起這漠悠塵辦公的樓層,她湛藍色眸子裏閃過一抹邪惡的笑,‘38層,三八婦女節……嘖嘖,這丫的是一早就算計好了,還是早把自己歸為婦女這一列了?’
一路上,電梯裏的人都下去了,而陪着雪傾城走到最後的,就是漠悠塵身邊的夜鷹。
他不動聲色的看着最近變得奇奇怪怪的主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是中那妖女的邪了!’
“主人,一會兒有個董事會,您看看還需要準備什麼??”
“準備?”雪傾城一臉莫名的看着他,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夜鷹唇角一抽,只能無語的繞過他,朝着總裁辦公室走去。
話分兩頭。
說‘漠悠塵’因為掛着個總裁夫人的稱號,完全不擔心這裏會有人給他找麻煩,至於身邊的楚霓裳,他眼底不時閃過一抹厭煩,‘有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而他不知道的是,真正陰魂不散的,其實另有其人。
百無聊賴的坐在大廳的休息區,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隱隱有些煩了,“你跟着我,到底是想做什麼?”
“這是漠氏,你雪傾城來得,我楚霓裳自然也來的。
“楚霓裳!我要殺了你!”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暴喝,雪傾城偏頭,就看到皇甫歌氣勢洶洶的從外面沖了進來,甚至她手裏還拿着一把槍,看到坐在休息區的兩個人,手裏的動作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嘭……”
漠流塵接到消息,趕來的時候,只看到他們頭頂瘋狂下墜的吊燈,只得扯着嗓子大吼一聲,“小心!”
隨後,他未經思索,就朝着楚霓裳的方向撲了過去,直接將楚霓裳從沙發上推了出去。
楚霓裳背部着地着地,發出清脆的聲響。掙扎了一下,再也爬不起來。
頭頂巨大的水晶燈就直接狠狠地砸在了來不及反應的漠悠塵的纖腰上,那原本穿得整整齊齊的白色套裙瞬間被鮮血染紅……
“大嫂!”漠流塵心底一慌,他本以為她能夠躲開,誰知道——
‘該死!’他低咒一聲,毫不猶豫的朝着漠悠塵跑了過去,而一旁的工作人員卻都朝着楚霓裳的方向圍攏了過去,‘比起那個來歷不明的總裁夫人,楚霓裳才是真正讓大家焦急的,畢竟人家可是楚家小姐,又和總裁有過那麼一段兒……’
“楚小姐,楚小姐,您沒事兒吧?”
“楚小姐,您還好嗎?”
一陣慌亂中,只聽到一道沉穩中帶着一絲顫抖的聲音響起,“大嫂……你還好嗎?”
還好嗎?還大嫂?
漠悠塵聽到這話,差點背過氣去,他只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造了什麼孽,不然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居然就讓他差點兒被砸死。
水晶燈的不少碎片都深深的扎進了他的肉里,感覺是格外銷*魂啊!
看到‘雪傾城’疼得直接閉上了眼睛。漠流塵情急之下起身,一把將水晶燈提起丟向一邊,隨後趕緊撥通了自家大哥的電話。
正在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之時。行兇的皇甫歌突然走了過來,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再次舉起了槍,“雪傾城,既然你那麼想死,我就一併成全了你吧!”
樓下。
雪傾城幾乎是像一陣兒風似得從電梯裏跑了出來,看了眼當時的情況,想都不想的朝着漠悠塵跑去……
楚霓裳看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眸中略過一絲驚喜。她知道,她就知道一旦出了事,悠塵一定會很擔心她,他不是他表現的那樣在乎雪傾城的!
她就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不可能說沒有就沒有的!
她就知道,當初的誓言不是假的!
被眾人攙扶起身的楚霓裳,欣喜的看着‘漠悠塵’,故作虛弱的開口,“悠塵,你怎麼下來了?”
哪知男人的目光里壓根兒就沒有她的存在,徑直朝着‘雪傾城’跑去。甚至趕在槍響的那一刻,毫不猶豫的將雪傾城護在了身後……
楚霓裳的一愣,那原本欣喜嬌弱表情徹底僵在了那張絕美的臉上……
“嘭……”的一聲,雪傾城在皇甫歌的面前倒了下去,巨大的聲響,也重重地砸在漠悠塵的心頭。
他怔怔望着自己那倒在血泊里的身子,五官瞬間閉塞,幾乎聽不到一點兒聲音。
‘為什麼會這樣奮不顧身的跑過來救他呢?
為什麼會這麼直接,沒有猶豫呢?
是因為這具身體,是她的,她容不得它受一點兒損傷,還是,她雪傾城,愛上了他,怕他出一點兒意外。’
漠悠塵在心裏一遍遍的問自己,最後的答案也越來越清晰,‘因為這是她的身體。’
心,沒由來的一痛。
雪傾城和楚霓裳都被呼嘯的救護車抬走了,皇甫歌也被警察帶上了手銬,粗魯的推上了警車。
只有背上流着血的漠悠塵還狼狽的躺在地上無人問津。
他忍受着背後的刺痛,忍受着心底那在他看來有些絕望的感覺,抬手狠狠的砸了一下地面,‘該死的女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是不是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