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賭劍
“大哥這族長做的真是好大的威風!”離玄風風輕雲淡的說著,卻有一股柔和的力道隔空傳去,將離雲天包裹住。
“大哥?我有你這樣的二弟么?這麼多年以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大哥,犯不着為了一個廢物傷了兄弟們的和氣,極月不過一介流民,而且廢物的不能再廢物了,聽說這次在書院覺醒問真,結果還鬧出了個一品凡體元無的笑話!”老六離玄香嘿嘿笑道。
“是啊,大哥,何況極月已經喪生在仇家之口,還是算了吧!”老五離玄月是離族六子當中唯一的女子,卻也是一直保持中立的玄字輩。
“五妹,你也認為月兒死了么?”聽離玄月如此說,離玄清內心愈發痛苦,兩眼緊緊的盯着離玄月,他自始至終不相信極月會死。
“大哥,這一次你認輸吧!”離玄月嘆息一聲,看着面前一副神情極度悲傷的老人輕聲說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離玄清似是站不穩一般,一直退回到那張離族族長的寶座上。
眾人看着癱倒在座位上的離玄清,可憐、悲傷、鄙夷、冷笑、高興等等各種表情均有。
“大哥,挺住!”唯有離玄明起身走近他身邊,雙手搭在雙肩之上,暗自運氣替他鎮壓浮動的心神。
“三弟,月兒難道真的去了紅鳥林?”離玄清心神稍安,抬頭看着這個一直支持自己的三弟,輕聲問道。
“還很難說,但月兒連十級妖將也能擊殺,若再吸收妖核,這紅鳥林未必不能安然通過,大哥,要對月兒有信心,我們的人已經去接應了。”
離玄清久久不語,他當然知道離玄明也不過只是安慰自己而已,現在唯有希望月兒沒有走紅鳥林那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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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鳥林前,極月看着驚訝不已的雲楓,心想離霜果然沒有料錯,此人在劍道上的確是非常的執着,這便給了自己的一絲生機,於是微微笑道:“閣下既然對自己的劍術如此有信心,我與你打個賭如何?”
“怎麼賭?”雲楓好奇心更甚。
“我們均不用真元力,純粹以劍術打一場,我賭你十招之內也無法勝過我!”
“並非在下小看你,你區區不過十五歲,修為才聚元境三重,即便不用真元力,你也遠非我的敵手,這是必輸之賭,於你並不公平。”雲楓從極月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夸夸其談,因為他說的極為平靜,就好像在陳述一個存在的事實,這讓他很驚訝。
“多謝閣下高義,既然閣下受人所託,定會要我這條小命,那便以十招為限,我若僥倖勝出,你不得再出手攔我,若是敗了,死於你劍下,我也無怨無悔,如何?”
“好吧,那便十招,我雖不用真元力,但也不會留情,你要小心了!”雲楓已經被極月挑起了很大的好奇心,巴不得立即開始,於是緩緩舉起手中笛劍,做了個起手式。
極月同樣舉起手中黑鐵棍,他知道,這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也做了個起手式,鐵棍下垂,以示敬意。
“看劍!”雲楓喝叫一聲,揮劍刺向極月。
即便沒有使用真元離,但劍速依然極快,角度更是刁鑽。
“東移58,轉63,進33。”
踩着離霜所述的方位,極月左側身避過雲楓一擊快劍,轉身進數步,黑鐵棍化劍斜挑。
雲楓驚愕了下,想不到對方似是知道自己這一劍的方向,提前做了準備,而且適當的進行了反擊。
雖然驚愕,但並不影響雲楓出劍的招式,那是來自雲族的【流雲劍決十三式】。
雲楓的笛劍中途返回,回劍一封,架住極月的這一擊斜挑,迅速反擊一劍,真是是風馳電掣,電光火石。
“南轉66,上53,進93。”
極月硬是擦着雲楓的身子驚險的避過這快速絕倫的一劍,心想果然是探花之才,這一劍來的實在是快,若非與離霜早有默契,只怕連這第二召就難以避過。
雲楓一劍既出,后着源源傾瀉,劍法輕靈,所用招式均是妙到毫巔,但均被極月恰好避過,許多時候並不是後退,而是進擊。
想不到一連擊出三十餘招,綿綿不絕,卻始終無法擊中極月,於是收劍停住,嘆道:“小兄弟的劍術實在是在下生平未見,但你的身法卻是我雲族尚雲書院的【九濯雲步】。”
“閣下說的不錯,的確是【九濯雲步】,若非這神妙的身法,在下早已經是公子的劍下亡魂了!”
“非也,身法雖然不錯,卻並非關鍵因素,關鍵的是小兄弟的劍術,行雲流水,不拘泥定式,任意所至,真是讓在下受益匪淺,更是嘆為觀止。”
“雲探花謬讚了,既然在下僥倖贏了這一局,可否離去!”
雲楓並不答話,而是呆立在當地,似是在沉思,腦海之中不斷演化出更多的強大後手,若不倚靠修為的碾壓,無一可擊中極月。
許久之後,他才嘆息道:“小兄弟,在下輸了,但是我剛才回顧你的劍術,為何總是能夠料敵機先,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所以剛剛演化劍術時,又醒悟一招,還望指教。”
雲楓說完,不容極月回應,便再度亮劍攻來。
同樣的事情依然發生,雲楓的劍仍然刺空,因為在他動之前,極月放佛已經知曉了方位,提前做出了應對。
雲楓不得不中途變招,揮劍再刺,同樣如此。
說是一招,其實他的【流雲劍訣十三式】卻全部打完,仍然無法擊中極月,不得不收劍驚嘆道:“若不使用真元力,我居然連你的衣角也摸不到,你這料敵機先的神來之筆,真可謂是劍道的極致!”
“雲探花真是過獎了,既然在下僥倖勝出,可否現在離開?”
“那是自然,別說十招,便是再多也不能在劍術上勝過小兄弟,願賭服輸,但是小兄弟能走出這個幻術陣法么?或者還是繞路?”
“當然直行,那是我極月的路!”
“很好,那小兄弟請吧!”
“多謝雲探花!”極月抱拳行禮,便大步走去。
“且慢!”
“雲公子可還有事?”
“此去離山,小兄弟只怕凶多吉少!”
“再危險我也必須前往,因為那裏有人在等着我!”
“好,兄弟好自為之,只是真的不需要撤掉幻術么?”
“若是撤掉,豈不讓雲公子無法忠人之事?還是不必了吧!”
“小兄弟真是妙人啊,希望有朝一日還能再見,當時定當好好領教小兄弟這門神奇的劍術!”
“好,極月就此再見!”極月說完,便不再回頭,施展【九濯雲步】,消失在紅鳥林深處。
“妙人啊!真是妙人啊!”雲楓說完,便立在當地不再說話,細細體會剛才與極月的數十回合的劍術比拼,這一站便是數日,讓他在劍道之上更進一步,修為也隱約間有了突破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