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83章 急中生智
楚墨珏正想再說點什麼,只聽玄王府門外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
“大膽!什麼人擅闖玄王府?”
“本太子有事找玄王商議。”
“參見太子殿下。還請太子殿下一人進入,這些侍衛須暫且留在府外。”
“放肆!”
……
楚墨珏心下一驚,“這麼快就追來了?”
雲千羅鄙視道,“你只想到玄王能與太子抗衡,可你沒考慮到他們原本就是死對頭,一旦有了找玄王麻煩的機會,難道太子會輕易放過?他肯定哪兒都沒去,就直接奔着玄王府來了。”
楚墨珏一拍腦袋,自己可真是忙中出亂。
“這下可如何是好?”他焦急地問道。
“如果讓太子發現你在這兒,更是會引來他諸多猜想。你還是先從後門出去,我來想辦法。”
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雲千羅想要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了。
“那就拜託你了,弟妹。”楚墨珏深深地看了雲千羅一眼,縱身而走。
雲千羅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自己真是個替人操心的命。
她走過去打開麻袋,烏察金珂正蜷縮在袋子裏面,沉沉地睡着。
雲千羅幾乎能確定她是被人點了睡穴,否則憑她的膽量,是不敢與人私奔的。
楚墨玄聽到府外的動靜,第一時間便來到了雲千羅的房中,看她是否被驚擾到睡眠。沒想到一進屋,就看見烏察金珂躺在地上,雲千羅正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千羅,你在做什麼?”楚墨玄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一怔。
“我在確認她是不是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雲千羅頭也沒抬地答道。
“她怎麼會在這裏?”楚墨玄的反應幾乎和雲千羅剛才一模一樣。
“現在來不及細說了,總之先把她藏起來,不能讓楚墨瑾發現。”雲千羅將烏察金珂打橫抱起來,塞到了床的里側,用被子擋了起來。
楚墨玄見此苦笑一聲,這丫頭,完全被自己寵壞了。
他走到窗邊,對着窗外的夜色說了一句,“夜凌,你先抵擋一陣。”
在說話之間,已經能聽見有數十人從外面闖了進來。
夜凌迎上前去,對站在最前面的人拱手道,“參見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玄王呢?讓他出來見我。”楚墨瑾眼高於頂,並未直接回答夜凌的問題。
夜凌壓下心中不滿,故意抬眸往閣樓上面看了看,然後沉聲答道,“王爺他此時……不太方便見客,太子殿下若是有事,奴才可代為轉告。”
言下之意,就是你太子不會這麼沒有眼力見,去壞王爺的好事吧?
可楚墨瑾偏偏就不吃這一套。
楚墨玄一向不近女色,為何上次出征回來之後,就突然轉了性?難道只是因為雲千羅長得比其他女子多了幾分姿色?
而雲千羅這個來歷不明的丫頭也不簡單,他每次一見她,就背脊發涼,渾身都不自在,總有種隨時都會被她算計的感覺。
況且,他一直覺得楚墨玄和雲千羅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像旁人所見的那麼簡單。
這次正好藉此機會,看看他們是不是真正的恩愛如斯!
“放肆!你算個什麼東西!”楚墨瑾對夜凌大聲呵斥道,“本宮的側妃如今下落不明,本宮有責任和義務把她找回來。今夜就算搜遍整個京城也在所不惜,玄王府也不能例外!況且,眾人皆知本宮的側妃當初在玄王府小住過一段日子,在祈胤國內,她最熟悉的地方就是這裏。就算玄王沒有私自收留她,也保不准她不會悄悄躲進玄王府!”
楚墨瑾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也是說給尚未露面的楚墨玄聽的,這番話可謂是合情合理,讓人幾乎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楚墨玄也只能沉默地以不變應萬變,因為此時他不管是同意還是反對太子進屋搜查,都是錯,都會落人話柄。
見閣樓上始終沒有反應,楚墨瑾高喊一聲,“玄弟,事急從權,得罪了!事後皇兄自會向父皇請罪!”
隨後,他也不管能不能得到楚墨玄的回應,便帶着眾人強行闖了進去。
當一群人風風火火地湧進雲千羅的房間,頓時全都傻了眼。
只見靠牆的那張雕花大床上,玄王仰面平躺着,而他身上正趴着一名女子。女子長發垂肩,身上蓋着薄被,只露出一截光潔白皙的玉臂,未曾窺見其全貌,便已足以勾魂攝魄。
這時,女子見房間裏闖入了外人,立刻把整個身子都縮進了錦被裏,驚恐地看向他們,失控地高聲尖叫了起來,“你們是什麼人?出去,快出去!真是沒法兒活了,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她身下的玄王更是惱羞成怒,咬牙切齒地一聲咆哮,“混賬!找死!”
眾人同時意識到,完了,竟然撞破了玄王的好事,還是這副女上男下的情景,這回他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在這種緊要關頭的怒火,可沒有人能承受得起,更何況是殺伐決斷的玄王!
一群人的後背都已經被汗水浸濕,楚墨瑾也頗為尷尬地咳嗽兩聲,抱歉道,“玄弟,皇兄也是迫不得已,還望海涵。”
現在他也再不敢往前半步了,否則此事傳了出去,最沒臉的還是他。難道要讓大家都背地裏議論,堂堂太子,自己的女人不見了,不但跑到自己兄弟的府上去尋人,還打斷了別人夫妻的好事,強行搜查?
見太子都服了軟,其他人也不再逗留,趕緊腳底抹油般的溜了出去,王府里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雲千羅已經起了身,淡定地穿好了衣服,而楚墨玄卻一直躺在那裏沒有動。
天知道剛才雲千羅忽然將他上衣扒光,推倒在床上時,他的心情有多複雜!矛盾、尷尬,還帶着一點期待。
兩人疊在一起,幾乎唇齒相接,肌膚間只隔一層肚兜。感受到身上的軟玉溫香,他才知道為什麼會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樣的說法。
他極力地隱忍着,滿臉漲紅,額頭上不斷滲出細密的汗珠。
直到現在他都還不敢起身,怕自己穿幫。
人人都道他不近女色,不懂男歡女愛,不過他們似乎都忘記了,他也是一個正常的,血氣方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