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不過玩玩而已
陸媽媽晚上確實約會去了,確實也挺開心,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她哪好意思跟孩子們說。除非是發展到談婚論嫁的階段,否則她不會主動說的,就是問她,她也不會承認。
不想讓陸延川繼續追問下去,陸媽媽故意岔開話題,跟拿東西進房間、剛從房間裏出來的陸蘭時說:“蘭時,我昨天拿回來那兩包吃的,你們吃了沒有?”
“還沒呢。”陸蘭時回答,“我剛想拿出來嘗嘗。”
陸媽媽前兩天回老家喝喜酒,順便帶回了些當地的特產。
“就擱冰箱旁邊那柜子裏,拿出來吧。”陸媽媽又跟陸蘭時說。
陸蘭時拿了特產出來,跟陸延川一起坐沙發上,邊品嘗特產邊看電視,陸媽媽把剛才插的花擺好,也坐了下來。
三個人聊了幾句特產的口味,好不好吃。
過了一會,陸媽媽想起喝喜酒的時候,見到了於心的媽媽,聊起了於心,就問陸蘭時:“蘭時,心心好久沒過來了,平時也不打個電話什麼……她現在那工作怎樣,待遇很不錯吧?”
這話把陸蘭時問得一愣,反問一句:“媽,你突然問這個幹嗎?”
“我就問問。”陸媽媽解釋說,“我前天見到心心她媽,聽她媽說,她現在幹得很不錯,工作輕鬆,待遇又好,還給家裏買了不少值錢的東西。”
當時於心的媽媽顯擺似的跟陸媽媽說這些,有點內涵於心原來在時風公司干待遇太低的意思。於心在時風公司幫陸蘭時乾的時候,一個月沒多少錢,就是吃住在陸蘭時家,一年下來,她也沒攢到幾個錢。現在換了公司,工作輕鬆不說,待遇又好,比之前在時風公司強多了。
陸媽媽當時心裏就有點不舒服,所以回來了還要問陸蘭時,確實想知道,於心現在做什麼工作,真像她媽媽說的那麼好嗎?
陸蘭時“哦”了一聲,含糊的說:“她最近怎樣,我也不大清楚。之前給她打電話,她都說工作忙,最近就沒有聯繫。”
於心現在有沒有工作,陸蘭時不知道。
她知道於心被候乾聿拿錢包養了,但這事她又不能主動說出來。
今晚上碰到候乾聿,陸蘭時氣得到沒心情玩,提早回家。現在陸媽媽問起於心的事,陸蘭時就不想聊於心有關的話題,就往嘴裏塞食物,吃着東西,看電視上的新聞時評。
電視上放的是本地的新聞頻道,陸媽媽愛看這個頻道的新聞,主要是愛看本市發生的一些奇葩小新聞。
此時,晚間播報的新聞時評節目,主持人站在一塊大顯示屏前面,正在點評一則十一當天的一場狗血婚禮新聞。
新聞內容比較狗血:婚禮現場,所有的一切就緒,萬事俱備,只欠新郎。然而新郎遲遲不出現,新娘以及雙方父母,一等再等,從早上等到傍晚,客人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新郎才姍姍來遲。新郎是來了,新娘卻反悔,說這婚不結了。新郎苦勸無果,就宣佈婚禮取消。讓人意外的是,這時候,新娘的妹妹站出來,說姐姐反悔不嫁,她可以代替姐姐嫁給新郎。妹妹的話一出,眾人大感意外。更讓人意外的是,新郎非但沒答應妹妹,反而拉了個現場的婚慶公司工作人員出來,說他要娶的女人,就是那個婚慶工作人員。結果呢,新娘一方氣呼呼離開,新郎的父母也被氣走了,新郎真就跟那個婚慶公司的工作人員結婚,完成了婚禮。這場狗血的婚禮上了新聞,有記者想跟進採訪卻被拒絕,當事人都拒絕採訪。
聽到主持人說婚慶公司的名字時,陸蘭時不由看向陸延川:“老公,佳偶婚慶,你們家的婚慶公司哎。有那麼狗血的婚禮,真的假的?”
“是真的。”陸延川往沙發上一靠,事不關己的說,“佳偶婚慶是我哥打理,他昨天才知道這事,氣得把公司經理很批了一頓,跟新郎結婚那女員工,也被炒了。”
陸蘭時不過看着狗血,隨口這麼一問。陸媽媽就比較較真,再問陸延川:“那她跟新郎結婚,是不是早勾搭謀算好了的?”
“這就不知道了。”陸延川對這種狗血劇並不感興趣。
不過那場婚禮,那個女員工的所作所為,讓佳偶婚慶公司的聲譽受了些影響。不少吃瓜群眾,就跟陸媽媽一樣,覺得他們婚慶公司的那位女員工,早就跟新郎有一腿,撬了新郎牆角,才導致那場婚禮的狗血事件發生。
晚上睡覺前,陸蘭時還有點猶豫,要不要再跟於心見一面,勸一勸她。陸延川說她勸也沒用,於心又不是傻子,候乾聿什麼樣的人,她又不是不知道,她自願跟他,不管候乾聿對她怎樣,就算對不起她,她也得自己擔著。
聽陸延川這麼說,再想自己好意去勸於心,卻被她說見不得她好,陸蘭時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不是於心的親姐,於心的事,她真管不了,只希望於心好好的不要出事,愛跟誰怎麼在一起,開心就好。
任誰都看得出來,候乾聿這種男人,不可能真心對於心好,不可能一心一意待她,偏偏於心對此深信不疑。
有句話說“愛你的男人才捨得為你花錢”,於心看候乾聿對她出手大方,便認定候乾聿是愛她的,就連候乾聿親口對她說“我跟你不過玩玩而已”,她都不相信。
在洛克風暴碰到陸蘭時的時候,候乾聿就有點喝多了,對陸蘭時說話很放肆。在不少人面前被陸蘭時扇了一巴掌,候乾聿憋了一肚子火,離開洛克風暴之後,就直接去找於心。
看他開門進來,許久沒見到他的於心很開心,穿着睡衣,高興的迎上去,主動去抱她:“乾聿!”
“放手!”候乾聿用力甩開她的手,把她推開。
於心被推一把,差點站不穩跌倒。
聞到候乾聿一身酒氣,看他很不高興的樣子,她以為他不過喝多了,不解的問:“乾聿,怎麼了,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了?”
候乾聿抬手,指着她的鼻子,說了一個字:“你!”
“怎麼了?”於心還是沒想到,候乾聿不高興,是跟她有關係。
候乾聿指着她的鼻子,說了“你”,再指向大門,又說了一個字:“滾!”
直接叫她滾了,於心還是以為候乾聿純粹喝多了說胡話,再次上前,想去抱他:“乾聿,你喝多了……”
“賤貨,你給我滾!”候乾聿再次叫她滾,這次是用吼的。
看於心傻傻愣在原地不動,候乾聿伸手拽住她直接往門外拖去,嘴裏罵罵咧咧的,說什麼看她有點姿色,跟她玩玩而已,她還當真以為他會愛上這麼蠢的女人。
於心被拽着推出去,還以為候乾聿今晚的反常舉動是喝多醉糊塗了,掙扎着試圖跟他說話,卻聽他罵那些難聽的話,真的是在罵她,她才急了,不敢相信,候乾聿會這麼對待她。
然而沒等她搞清楚是真是假,她已經被推到了門外,接着“嘭”的一聲,候乾聿在裏邊把門關上了。
只穿着一件單薄的睡衣,身上什麼都沒有,於心只能不斷拍門,哭着叫候乾聿開門。
她叫了一會,屋裏直接沒動靜了。
候乾聿是真喝多了,把於心推出門之後,他扯掉身上的衣裳,進浴室洗了個澡,然後往床上一趟,很快就睡著了。
被推出門外的於心,在門口一會哭一會停,一直到天亮,她也沒有搞明白,候乾聿這樣對她,是不是醉糊塗了,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不敢相信,候乾聿會這麼對待她,還想等候乾聿酒醒了,要他認錯,要他哄她開心。
天亮了,於心噴嚏連連,又開始拍門,叫候乾聿開門。
叫了老半天,門終於開了,候乾聿皺着眉、一臉不耐煩的問:“你還不走,還想怎樣?”
於心吸着鼻子、打着噴嚏進去,候乾聿也沒攔着不讓她進。
看她那又蠢又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又不耐煩說了句:“給你十分鐘,趕緊收拾東西滾吧!”
此時的候乾聿,顯得比昨晚上清醒多了,說話也不帶絲毫醉意。
“乾聿,你真要趕我走?”於心含着淚水的眼睛看向他,滿臉難以置信,“為什麼?我不信,你逗我玩的,是不是?”
“為什麼?”候乾聿冷笑一聲,想到昨晚上挨的一巴掌,說出來的話,就滿帶羞辱,“於心,我對你玩膩了,不想玩了,滿意了嗎?”
他確實是玩膩了,不想繼續跟她玩了,還沒有把她打發掉而已。
不管於心信不信,能不能接受,候乾聿趕她走是事實,她哭也好,鬧也罷,候乾聿就一個反應,指着大門叫她滾。她不得不收拾自己衣物和貴重的物品滾蛋。
走之前,她還一步三回頭,不甘心問候乾聿:“你有沒有真心愛過我?”
這種俗掉牙的問題,候乾聿聽到耳朵起繭,一臉嫌棄,不耐煩的說:“做夢吧你,別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