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北鎮撫司風雲
錦衣衛北鎮撫司院內，只見牟斌一臉的陰沉不知道在尋思什麼，過了片刻便有校尉緊忙跑過來報到“牟大人，他們來了。”
牟斌聞言問到“都來了？”
“劉大人帶的隊，蕭大人就自己來的，不過......”那校尉猶豫了一下。
“說！”牟斌很不耐煩，心裏亂糟糟的，哪有功夫和你磨牙。
“不過內城千戶所的人也跟了過來，還有那武庫清吏司的萬大人。”校尉看牟斌臉色不佳，急忙的回答。
牟斌一聽，眯着眼想了想，呵呵，該來的遲早會來啊。“走，隨本官去看看那愛惹事的愣頭青吧！”牟斌說完便起了身子向前方走去。
門外只見蕭安和劉春兩人邊說邊笑的進了北鎮撫司的大門，那萬吉一臉的幽怨被邊上的千戶官扶着，緊跟着後邊就走了進來。
“呦呵，你們看看，多新鮮那，這還頭一次瞧見有人笑呵呵的進咱北鎮撫司呢。”牟斌不置可否的說到。
隨後又上下的打量了下蕭安，譏諷的對着蕭安說到“成啊，兵部衙門裏打人，錦衣衛千戶去拿人，你還能不缺胳膊少腿的過來，真有你的啊，莫不是練了什麼絕世神功不成？”
“哪能啊？要不是牟大人派人前去，我這......小胳膊小腿的還真不夠折騰。”蕭安訕訕的說到，他是真心感謝牟斌的，要不是牟斌關鍵時刻派了劉春前去，估計就算是自己現在沒事，可後果就不是他能承擔的了。
就在倆人說話呢，邊上的萬吉不幹了，兵部那老傢伙不給自己面子也就罷了，可這是錦衣衛啊，萬通萬大爺的地盤啊，什麼時候錦衣衛衙門換姓了？
“牟大人，你給為本官做主啊，你看看這姓蕭的給本官打的，怎麼著也給讓他嘗嘗錦衣衛的大刑吧？”萬吉對着牟斌沒多少底氣，他知道家裏的萬大爺還管不住這牟斌。
“你是何人啊？”牟斌裝模作樣的問到。
“本官兵部武庫清吏司主事萬吉，是萬貴妃家的......”
不等萬吉說完，牟斌便不耐煩的打斷了他“這是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不是你們兵部，也不是你們萬家，本官就問你來這有事？”
萬吉一聽，呆住了，這他嗎今天是怎麼回事？老子撞邪了不成，剛被小的收拾完，這怎麼又冒出來個老的，牟斌吃槍葯了不成？
“牟大人，事情是這樣的......”只見剛才那錦衣衛千戶連忙解釋到。
“李千戶，你是錦衣衛的千戶，什麼時候連順天府衙役的事情都做了，別忘了自己的本分！”牟斌聞言冷聲的呵斥到。
那千戶聞言卻是一哆嗦，心想牟斌你小子行了啊，才上去幾天，以前不就是個沒實權的千戶么，看萬通萬指揮來了你怎麼說，想了想后便退下不在言語。
“牟斌，你是要和我萬家作對不成？”就看那萬吉氣急敗壞的喊到。
刷，北鎮撫司內的錦衣校尉聞言齊刷刷的盯着萬吉，這些校尉可都是跟着牟斌一起過來的，絕不是那原來萬通的人，新官上任，哪能沒點自己人，尤其是牟斌這樣的錦衣世家了。
萬吉一看，嗎的是不是今天出來沒看黃曆啊，這怎麼小小的錦衣校尉也敢這樣對我了？
“萬大人，本官希望你管好自己的一張嘴，萬萬不要給自己招了災禍！你是朝廷的官員，不是別人的一條狗。”牟斌冷冷的說到。
萬吉心想，好你個牟斌敢罵我，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還災禍，老子今天最大的災禍就在這直勾勾杵着呢！也沒見你們把他怎麼著。
“那蕭安公然在兵部歐打本官，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你錦衣衛什麼都看不見不成？”萬吉急忙的喊到。
“是啊，大人，我們都看見了，那蕭安在卑職前去的時候，還聚眾抗命，意圖不軌呢！”那李千戶連忙在邊上幫腔到，說的有點狠了，往大了說那就是抄家滅族的禍事。
蕭安一聽，你們這是要害死老子啊？狠狠的瞪了那千戶一眼，就要說話。
“嗯？本官讓你說話了？”牟斌不滿的看了看那千戶，萬通經營錦衣衛數年，這根基可不是想斷就斷的，畢竟皇上告訴他要適可而止，作為帝王，所看重的不過就是一個平衡罷了。
“依本官來看，此是就是同僚之間的誤會嗎，別說來錦衣衛，就是去順天府也不過是讓人徒添笑柄不是？”牟斌語氣平淡的說到，。
蕭安一想，這是牟斌在為自己開脫呢，這牟斌啊，屬暖水瓶子的，心裏熱啊。
“呵呵，牟大人說的是，今天就一誤會，前幾天喝多了，下官還沒醒酒呢，辦了錯事，還好不大，這樣吧牟大人，那萬大人的醫藥費啥的咱全包了，您看怎麼樣？”蕭安順着牟斌的話茬就接了過去，暫時來看好像是本少爺的主場，這牟大裁判正明目張胆的吹黑哨呢。
“依本官看，還是可以的，不過你給多賠點，畢竟是你不對。”好嘛，這倆人壓根就沒問這受害者的意見，直接拍板給下了定論了。
萬吉在一邊卻傻了眼，這什麼情況啊，還帶不帶我玩了？我是挨打的好不好？還問我怎麼樣？不怎麼樣！
“牟斌，你這是公然包庇！我要去萬指揮使那告你！”萬吉激動的喊了起來，是啊，別看咱老萬在萬家是個奴僕，可自打得了這官身後誰還敢這麼欺負自己？今天別說當萬爺了，我今天就是你們的萬孫子。
正在這萬吉大喊大叫鬧着的時候，只見那北鎮撫司看門的兩個校尉跌跌撞撞的被推了進來，只見兩隊威風凜凜的錦衣校尉，腰挎綉春刀，一臉肅穆的走了進來，當頭的校尉大聲的喊了句“左都督，錦衣衛指揮使萬大人到！”就看一個身穿明黃色飛魚服的中年人緩步走進了北鎮撫司。
“呵呵，沒想到牟大人如此有雅興，剛剛掌了這北鎮撫司便迫不及待起來了。”那萬通笑呵呵的與牟斌說到。
“不敢，下官深受皇命，不得不急啊。”牟斌也是略有深意的說到。
兩人心照不宣，對着笑了笑。
萬通這時看了看蕭安，臉色變了一變說到“這就是那歐打朝廷命官的罪官？”
萬通陰冷的看着蕭安，隨即便又變臉似的笑了笑“牟指揮，你看這事怎麼辦？”
牟斌一看便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便說到“都是胡鬧，沒那麼嚴重，萬吉大人不是也說了嗎，鬧大了對誰都不好！”牟斌意有所指的說到。
“哦？那本官今日就更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萬通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此時的萬吉一看萬通來給他做主，連滾帶爬的跑到萬通身邊哭喊“爺，您老看看啊，那小兔崽子把奴打成什麼樣了啊！”
“你罵誰？”蕭安一聽不樂意了，就算萬通在一旁還是大聲的對萬吉說到，你說你告狀就告狀，怎麼還罵人呢，真不文明。
只見蕭安說完，那萬吉哭的更狠了“爺，你看看，就是您老人家來了，那小子都敢凶奴，他是沒把您，沒把貴妃娘娘看在眼裏啊！”此時的萬吉哪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
卻看那萬吉在這哭訴着，萬通卻抬手給了萬吉一巴掌，厲聲的呵斥到“你算什麼東西，本官自有主張，別什麼事都扯上貴妃娘娘，再有下次，家法伺候。”
萬吉一聽，身子激靈一下，那家法不就是要了老命么，嚇的連忙躲在了一旁不再言語了。
“萬大人，依下官來看，此是就算了吧，要不我牟斌就做個和事佬，您看如何？”牟斌一看這萬通前來就是想把事情鬧大，頓時有了主意，儘快平息這件事情，要是鬧到了皇上那裏，皇上再以為萬氏勢衰，動了惻隱之心可就不好辦了。
可那萬通卻說到“本來牟指揮說句話，這面子本官是怎麼都要給的，不過這次你看看，給本朝廷命官打成了這個樣子，又是在兵部衙門內，在不濟也要治他個擅闖衙門之罪吧，至於本官的家奴呢，本官做主，就給了牟大人面子，不過公事還給公辦，您看如何？”
牟斌聞言卻是緊一咬牙“好，就按照萬大人說的辦，來人，將蕭安押入詔獄，擇日在審！”
說完便有校尉押了蕭安下去，蕭安只是看了看牟斌，便明白了這樣才是最好的辦法，牟斌在保護他，默默的跟着校尉走了下去，牟斌卻心道說什麼也給把蕭安放在自己的地盤，之後在去稟報太子定奪吧。
“好！老夫便拭目以待，就看牟大人的公事公辦了！”萬通陰惻惻的說到。
“萬大人放心，本官還有要事，請便不送！”牟斌冷冷的說到。
萬通一看此時的確是沒有必要再待在這了，告了辭便帶着一眾人等戀戀不捨的走了出去，他一定是戀戀不捨的，因為他是錦衣衛，因為這裏是北鎮撫司，因為這裏正是錦衣衛權勢的體現，可現在，已經不在屬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