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 迷蹤亂境,她是他的
鳳隱越走越遠,天色也越來越暗,深夜中的迷蹤林到處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迷蹤林的藤蔓枯枝上無一不爬行着讓人心驚的致命五毒,它們用那雙讓人冷驚的眼睛虎視眈眈地看着逆着着肅殺冷風而行之的紅影白影。
在迷蹤林中那如同來自地獄一般刺骨並且帶着無盡肅殺之意的冷風之下,鳳隱依舊逆風而行不停撥開擋路的枯樹藤蔓,那風聲就如鬼魅一般警告着她不要靠近,而她卻逆着風速度更快。
那風越來越大,似乎在發泄什麼一般,鳳隱不得不空出一直手顧及臉上紅紗不被這狂風吹落。
她的手依舊不停撥開這萬千樹枝交織着的枯樹藤蔓,忽然手指指間有股刺痛之意,她倒吸了一口氣,繼續用手撥開這荊棘藤蔓交纏的枯枝,逆着風並無可畏,繼續前行。
忽然在那風中看到一根反着夜光的細長髮絲,雖然說一瞬間飄過,但她也清楚地看見了,她嘴角勾了勾,看來,方向對了。
蘭映月眼中流轉出一抹異樣,他看着眼前那不斷逆風而行,紅裙飛揚的女子突然之間似乎從她身上看到了不同平常女子的堅持和獨特的魅力,也許也便是那不近女色的離王娶她之因。
不知怎麼著,蘭映月快步向前,躍過鳳隱,在她身前用手繼續剛剛鳳隱的動作,不停撥開那交纏不清的藤蔓。
迎着月光,夜無玦轉過頭,對鳳隱溫和一笑,如月光一般無暇深長,他淡笑道:“本太子只是想因此事和離王深交,希望王妃通融罷。離王殿下本太子神交多時,卻沒有親自與他交談過,正缺一個機會。”
鳳隱一愣,沒有說話,似乎默認了一般。那月光下的蘭映月真誠無比不含雜心,讓她突然擯棄了所有對他的不滿,蘭映月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人?
鳳隱抿了抿唇,冷聲道:“隨你!”
蘭映月嘴角抽了抽,眸中有些捉摸不透的低暗,莫非這個人只會和他說這句話么?
有了蘭映月在前面擋着風,鳳隱輕鬆多了,她一邊走着一邊搜索着不言的痕迹,她上一世訓練最好的一項便是野外追蹤技能。
“等等!”鳳隱看着地上早已被迷蹤林這場風吹的亂七八糟的痕迹,向在自己前面不斷用手開路的蘭映月說道。
接着鳳隱看着地上痕迹一會,冷聲道:“往右邊走,我要找的人應該不會向前而行,在此地便往了右行。”
蘭映月聽見了鳳隱的話便立刻變轉了方向,他餘光一掃鳳隱剛剛所看的滿地雜亂的痕迹,他抿了抿唇,眼底流露出一絲不解和讚賞。
風府七女,從小被夜國欽天監一卜廢材之命,病榻十五年,如今卻有如此智謀,能夠隱忍數年,背負天下罵名,就連一個男子都不易做到,何況是個女子?
滿天風卷飛沙走石,毒蟲數蟻都在風中飄蕩,這帶着肅殺之意的風在夜中以驚天之勢吹動着,似乎是想將這迷蹤林連根拔起。
鳳隱和夜無玦二人如今既不是順風也不是逆風,側面吹來的風無一不打在兩人的全身上下,讓他們渾身泛涼,那捲卷飛沙有迷眼之勢,讓他們眼睛不停眨動。
夜無玦沿着那一地痕迹朝着迷蹤林中走着,他不知該從何處找起,只能沿着這有些人的痕迹路徑直走着,不得不說他心中的無奈與驚慌的。
這一路之上五毒亂飛,蛇蠍亂竄,剛剛他看見那路上死蛇便清楚地知道她真的來了這以及這路上的危險。
迷蹤林到處都是不知名堂的毒,當年毒后毒千秋為了出去,便將這裏不少地方種了毒,識毒而出,但那些毒頃刻之間便可要人性命。
夜無玦逆風走了許久,突然在一枯枝上發現一紅色衣玦,他四周搜尋了一下,立刻改變了方向,向衣玦之方向快步走去。
夜無玦心中雖然很是焦急,卻也沒用輕功,這迷蹤林的毒蛇猛獸最忌見到武功,若是武功一出,必定這五毒便會因為自保,立即攻擊。
夜無玦冷着眉,看着前方,似乎不遠處可見一紅影若隱若現,他似乎鎖定了目標,立刻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鳳隱前行之中突然覺得這邊的處境有些奇怪,似乎越往這邊走這風越小,但這裏卻更有一種嚇人的森冷之意,這迷蹤林頓時生出一種可怕的氣氛。
風聲盡去,只聽見那隱隱約約如同鬼魅的低低笑聲。
“小心!”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緊接着一雙有力的手摟住她的腰肢,伴隨着那獨特的異香,鳳隱整個人都被帶倒在地上。
一條極青的如人一般長的毒蛇從枝幹上落下倒在地上的瞬間,蛇腹被一根枝幹插穿,從剛剛開始輕微的動彈到一動不動。
“你怎麼會在這!”鳳隱看着這條估計咬了她一口她便可能一命嗚呼的蛇,又看着與自己躺在地上的夜無玦,有些驚訝的道。
夜無玦抿了抿唇,瞧了一眼那居高臨下看着他們的蘭映月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帶着鳳隱站起身,然後看着鳳隱冷聲道:“你能跑到這個鬼地方和其他男人幽會,風紅妝,莫非我便不能在這裏看看你玩的多麼高興?”
鳳隱一愣,用力掙脫他,微微咬了咬唇,怒道:“隨便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幽會?嗯,很好,映月,我們繼續幽會。”
鳳隱說完,沒有看夜無玦一眼,便向一臉黑線的蘭映月大步走去,緊接着,夜無玦便將她拉了回來,冷聲呵道:“風紅妝!你敢!”
鳳隱沒有說話,任由他拉着她的手臂,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她冷聲道:“你最好先認清一下你心中所想的到底是什麼!夜無玦,你最好好好想清楚!我還有事,沒空和你在這裏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冷笑話。”
夜無玦一愣,這次輪到他不言了,他不懂,這個女人到底要把他逼到何地才罷手,她是他的,無論如何都是他的,為何總是要他說出那些她看似是所謂冷笑話的話。
到最後,他在她心中也許只是個笑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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