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看到他的眼神我就特心虛
回到住處已是晚上十一點,因為太累,天塌下來的事情本姑娘都沒興緻了,倒頭就睡,令我比較滿意的是,這一覺,睡得特別爽,是這段時間裏睡得最安穩的一晚。
美中不足的一點是,因為喝了酒,太陽穴有陣痛。
手機里有兩條未讀信息,一條來自趙陽,一條居然是于飛發來的。我毫不猶豫的點開了趙狐狸的那一條,內容很簡單,只有兩個字:晚安。
于飛的短訊則恰恰相反,我迅速的瀏覽了一番,頓時有些氣餒。
沒錯,于飛是今早的飛機。這條短訊,是他飛走前發給我的。
我不是大方的人,那些名人口中說什麼要感激曾經傷害自己的人之類的雞湯時,我就恨不得甩過去一巴掌,有些疼痛是不會說變就變的,我一度這麼認為,然而,經過昨天那一次見面,我的火氣好像沒那麼大了。
至於于飛短訊中說的期待下次見面時能有機會坐下來好好喝一杯,我看他還是免了吧。
兩個男人的短訊,顯然趙狐狸簡單明了的兩個字更得我心,然而這一秒,昨晚的某個場景,又浮現在我的腦海。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是在他懷裏哭了好一會。
老實說,這事兒對我來說挺丟面兒,可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時候趙狐狸主動提供的溫暖懷抱,多少讓我有些感動。
趙狐狸的身上其實是有着一股子邪勁,這種魅力,對於很大一部分女人來說,都是一個致命的誘惑。俗話說的好,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種男人說的就是趙陽。
哎,偏偏演技一流,那一往情深的模樣,都能衝刺奧斯卡了。
不過本姑娘也是一介女俠,慧眼識人,絕不會因為這種事情使得航向錯誤。
但趙陽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比如這一刻,我和公關部的同事們在為年會場地佈置忙活時,他的電話卻不合時宜的打過來了。
“趙總,你好!”我找了個角落,壓低聲音,問:“請問您找我有事嗎?”
早上十點鐘,正是努力工作開拓美好未來的最佳時期,我想不通趙狐狸為什麼要這個時間來打擾我為公司積極奉獻。
“當然有事啦。”聽筒里傳來了趙陽的聲音,不用我多消耗一個腦細胞,也能想像到這人扯着嘴角笑呵呵的樣子。
“您請吩咐啊。”
“哎呦梁小白,你這套官方說辭可跟昨晚上的表現大相逕庭啊,以你我的關係,說吩咐,可就太見外了。”
得得得,打官腔,趙狐狸絕對是其中的高手。
“那有話快說。”
“這不,今天早上我剛收到你們公司送來的邀請函,我瞅着時間啊,距離年會也就兩三天了,我二哥就想讓我問一句,袁小姐在當晚的打算……這事兒吧在電話里說不清,要不晚點等你下班了,我們邊吃邊聊?”
別,這兩天我們碰見的次數太多了。
“趙總,真不巧啊,晚上我已經有約了,”我拒絕的乾脆,說:“要不這樣吧,下班之前我摸清楚情況然後給您回個電話成嗎?”
“有約了?”趙陽的聲音微微抬高,說:“不會又是去見你那前任吧,梁小白,別說我沒把你當朋友啊,給個友情提示,你那初戀都是結婚的人了,你們這麼天天見面,也不合適啊。”
看吧,千萬不能輕易的把自己的秘密給說出去,否則就會出現這麼一種被人挖苦還得硬抗着的情況。
“趙總,謝謝您啊,我也友情提示您一下,我國有一句非常著名的歇後語不知道你聽過沒,叫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您呢就操心您的人生大事去吧,我這邊就不牢您操心了成嗎?”
“梁小白,你這姑娘什麼都好,就是嘴太……”
“趙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打斷了趙陽的話,說:“在這個公司,袁小潔的情況,就我一人清楚,恩?”
原本以為我這一句威脅的話會換來趙狐狸的連番轟炸,結果——他居然直接掛斷了我的電話。
切,誰怕誰怕。
老實說,若不是此次年會的邀請名單中有小潔的未婚夫和小三兒兩人,我才懶得參合着這件事呢,被人背叛的這種感覺我深有體會,所以,哪怕是曾先生真的有其他想法,我也要讓他教訓教訓那兩人。
也是這個目的,讓我繼續跟趙陽聯繫。
大約是我拒絕了某人的盛情邀請,所以當我老老實實給趙狐狸發去小潔在年會上的節目單時,這人連一句回復都沒有。
沒有就沒有唄,反正本姑娘也不倒貼他。
就這樣有過了兩天,年會前一天,趙狐狸好像又想起了我這人,又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不過內容我倒是挺驚訝的——他想讓我在酒會上當他的舞伴。
我不知道趙陽是從哪裏聽到我會跳舞的這件事,的確,大學那會兒,當別的姑娘都在埋頭苦幹時,我則在舞蹈社混的風生水起,再加上小時候學過一點芭蕾,什麼街舞啊,交際舞啊爵士啊,還真的難不倒我。但是,就我現在這情況,若是領着趙陽出現在公司的年會上,不等於給身邊安了個地雷。
有時候我真心覺得趙狐狸這人太沒腦子,或者說,他根本就是只顧自己,而沒有站在我這麼一個小小的員工角度考慮問題。
這事兒也不能怪他,畢竟他只是看着精明。
所以,本姑娘的拒絕也是相當的利索:“趙總,真的很抱歉,因為年會當天我身上還有任務,抽不開身,您還是找別人吧,對了,劉梅的桑巴跳的不錯,你給她去個電話?”
“梁小白,如果我想找劉經理,我給你打電話做什麼?”趙陽憤怒的聲音從聽筒里傳過來,說:“成,你不稀罕小爺,有人稀罕着,再見!”
“再見”兩個字趙陽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好吧,可能帶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不過,他生氣也沒辦法啊,畢竟我又不是她姐,處處得慣着他。
年會在我們這一伙人的期待中來臨了,為什麼說期待呢,因為活動當中有個抽獎環節,一等獎,一輛途觀。
我對我那輛qq,早已經看得厭煩了。
因為是工作人員,五點半左右我們就到現場了,到底是花了錢的活動,辦得也算不錯,劉梅作為主要負責人拿着對講機對現場做了最後的檢查,我則按照命令執行,檢查的差不多了,我便去後台溜達,結果卻碰到了楊曉雲。
楊曉雲一直以為她掛了個抹胸穿一個齊B小短裙在舞台上舞動兩把就是咱公司的小花一朵,她不知道的是,那些在台下喝彩的男人,多數是對他裙子下面的紅內衣更感興趣。
有些女人喜歡用身體為籌碼,恕我直言,這一點我不敢苟同。
我和楊曉雲互相看不上眼,也是一早的事情,得知她此次跟小潔競爭總監的事情之後卻處處造謠時,我更加瞧不上這個小短腿。
當然,她也瞧不上我。
“還有半小時嘉賓就要進場了,演員們請各就各位吧。”我拿着話筒,瞥了一眼在舞台上綵排的四個小女人,直接說了一句。
這句話顯然讓楊曉雲不舒服了,她也沒跟我吵,只是繼續站在那裏扭動身姿。
我鬱悶了,只能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也走了上去,擠出了一個微笑,說:“不好意思幾位美女,入場嘉賓還有半小時就到場了,幾位還是不要站在舞台上比較合適。”
楊曉雲昂着下巴,看着我,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公關部的同事呀。”
我微笑,沒有說話。
“得了,我們還是走吧,他們今天還得服務不少人,我們就少給他們添麻煩了。”
這話是楊曉雲說的,可這話不中聽啊。
“服務?”我呵呵一笑,說:“楊小姐,你真是太高看我們了,相比之下,你穿的這麼少娛樂大眾,才真是具有……服務精神。”
再賜你一根金箍棒,你他媽的不還得繞着舞台跳鋼管舞啊。
楊曉雲也是能嘚瑟的人,聽我這麼一說,自然是不高興的,只能踩着高跟鞋往搭建的舞台下面走,誰知進過我的身旁時,忽然腳下一崴,呵,順手就把我給推了下來。
舞台足足有一米多高,我又是背對着摔下來的,自然是吃了大虧,再看看楊曉雲,雙眼含着淚花,說:“小白對不起,我……我……”
本姑娘的途觀沒戲了,年會都沒開始,就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完了,袁小浩和我的合唱可得泡湯了。
思來想去,我給曾先生去了一電話,電話中,這個男人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必擔心,一切交給我。”
我這才如釋重負,誰知沒一會,趙陽的電話就打來了,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見到送我去醫院的護士聽着我的手機鈴聲都煩了,我才按了接聽。
“梁小白,我聽二哥說你受傷了,嚴重嗎?”
我看了眼護士,說:“沒事,就是小小的扭傷。”
“你在哪家醫院啊?”
“我……”我吸了口氣,說:“我回家了,沒去醫院。”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了,我以為我的謊言順利過關了,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兩個小時候,曾先生和趙狐狸,居然同時出現在病房裏。
他媽的,我看到了趙狐狸一臉諷刺我的眼神就覺得特心虛。
ps:昨天吃火鍋今天拉肚子,還能碼字,我都佩服我自己。我試一試寫二更,估計得好晚,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