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騙炮
一下午我都是心神不寧的,查了附近的藥店之後,好幾次都想衝下樓,然而走到了電梯口我又退了回來,盜汗流了一身,焦慮感讓我十分無助,直到下班的時間剛到,我才飛快的跑下樓,而在我意料之外的是,等我走到車旁時,趙陽卻站在那裏。
他他他,這是來蹲點了嗎?
“喲,咱們那麼敬業的梁小姐,居然卡着點就跑出來了……”趙陽看了看腕錶,說:“該不是知道某些人在等着,急不可耐了吧?”
這玩笑換在平時,我是鐵定要回咬一口的,可今天,我沒心情。
“你怎麼在這兒?”為了避免某些人看出我的驚慌,我主動轉移了話題。
“還能怎麼著,等你唄。”趙陽笑了笑,說:“小爺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等一個女人等了這麼久。”
趙陽的這句話在某種程度上給了我一絲安慰,我扯了扯嘴角,說:“上車吧。”
我想我對偽裝這件事還是很有天賦的,至少趙陽並未察覺到我的異常,只不過買試紙的事情,得等他走了才行。
路上趙陽問了我小潔的情況,我一五一十的回答了,看得出來,他的那位兄弟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至少小潔最近的精神狀態好了許多。
相比她而言,我則倒霉多了。
我想着和趙陽躺在一起的這幾次,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做了防備措施,怎麼會……不不不,可能只是推遲了而已。
“我說梁小白,你在想什麼呢?”趙陽抬高了聲音,這才拉回了我的思緒。
我看着他,說:“你說什麼了嗎?”
趙陽白了我一眼,說:“你沒注意嗎?你面前現在正站着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你怎麼好意思走神?”
我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又聽到他說:“還有一周不就是你們尾牙活動了嗎?聽說袁小姐也參加了,我二哥準備幫她打一場翻身仗,你覺得我二哥這麼做,能幫到她嗎?”
“你二哥又想了什麼鬼主意?”
“也沒什麼……”趙陽笑了笑,說:“不過得麻煩你一件事,袁小姐準備參演的節目,你得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我琢磨着這事兒對小潔沒有壞處,便點了點頭。這麼說著話,車子便停在了小區,我瞥了一眼圍牆外的藥店,不動聲色的上了電梯。
相對於我的不安,趙陽則是一臉興奮的樣子,等進了門我才發現,桌子上居然擺放了紅燭!
沒錯,完全是燭光晚餐的架勢。
等等,這裏是我家,趙陽怎麼進來的?
我疑惑的看向趙陽,見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鑰匙,說:“好吧我承認,我偷偷的複製了一把。”
我略有無奈,卻不想擾了他的興緻,說:“有紅酒紅燭,沒有牛排可不行……”
趙陽看了看腕錶,說:“差不多送過來了……”
果然,他的話還沒說完,門鈴就響了。
我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部署的如此縝密,紅酒牛排都上了,我卻一丁點胃口也沒有。
趙陽終於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兒,走近了,拉着我的手,問:“梁小白,你怎麼了?”
我看着趙陽,猶豫着要不要告訴他。
“哪裏不舒服?”趙陽見我沒說話,又問了一句。
我看着他着急的模樣,忽然間做了決定,我想知道這個男人的態度,我想知道他的甜言蜜語,到底有幾分真假。
“我……例假推遲了一個星期。”
趙陽聽完我的話,先是愣了一秒,而後尷尬的看着我,說:“是不是你記錯了?”
“沒有,我記得很清楚。”
趙陽沒說話了,他避開了我的眼神,好幾秒后又開口,說:“那用了試紙了嗎?”
“還沒買。”
“那你等等,我下去買。”趙陽說這話便轉過身去,走了一步有轉過身來看着我,拉着我的手,說:“我一會就回來。”
顯然,趙陽比我還要緊張。
但是這種緊張,和我想像中的有些不同。
人的臉上每天都會表現出各種表情,而每一種表情都蘊含著不同的含義,有些人喜怒不露於臉,而有些人,情緒則寫在臉上。
即便我不願承認,可我還是察覺到了,趙陽的臉上,寫着的,並不是開心。
這種場景,我太熟悉了。
十五分鐘后,趙陽拿着買來的試紙回來了,讓我比較驚訝的是,居然有四五種,趙陽大約察覺到了我的表情,笑了笑,說:“我怕一個測的不準。”
我沒說話,拿着試紙去了衛生間。好一會,當試紙上顯示並未懷孕時,我才舒了一口氣。
衛生間外,趙陽的聲音再次響起:“梁小白,有結果了嗎?”
我吸了口氣,哭笑不得。我應該慶幸的,至少,沒讓自己走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
擠出了一個微笑,我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故作輕鬆的說:“沒有。”
趙陽顯然也吸了口氣,他將我手中的試紙拿了過去,看了好幾眼,又長長的呼了口氣。
這一切,我看的清晰。
“趙先生,如果我真的不幸中彩了,你準備怎麼著啊?”有點兒不死心,還是問出了口。
趙陽看着我,說:“這不是沒有中彩嗎?都怪我,以後得注意了。”
“哦。”
經過了這事兒,燭光晚餐的氛圍都給破壞了,我笑了笑,說:“我今天好累,想休息了。”
趙陽也沒特意留下,說了兩句關切的話,這才離開。
我走到窗口,沒兩分鐘,看到他的身影里從樓道里走出來,然後,便看到了一個放鬆的表情。
原來,他也有擔心的時候呀。
不是說,如果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就會想跟她結婚生孩子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樓下的那個男人,為什麼那麼緊張呢?
這一夜我睡得並不踏實,夢境裏總是出現那冰涼的道具,醒來時身上都是盜汗,我有些不放心,給公司打了電話請了假,自己一個人去了醫院。
我和袁小潔之所以能夠走得那麼近,其中有一點,就是對醫院的厭煩感。
抽了血之後醫生建議我做個B超,我雖極度反感,卻還是按照要求做了,檢查結果出來,醫生拿着單子看着我,說:“卵巢恢復的不錯,若是有再孕跡象,記得第一時間過來檢查。”
我悶着頭走出了醫院,不想回公司,更不想回家。
四處轉了轉,最後,居然轉到了大學校園的正門前。
我從車裏走出來,進了校門之後,往事便排山倒海而來。
其實我有個同事罵的挺對,那時候我的確少了點自愛。我對那個人的喜歡,是沒有原則和底線的,為了他,早晚自習佔位置,幫忙去食堂打飯,下雨了送傘下雪了送鞋,連我媽說他一句不是,我都能直接翻臉。
自尊是什麼?這玩意根本抵不過他一個笑臉。
所以,只要他想要的,我都願意給,從而忘記了女孩子最基本的底線和後路。事實證明,倒貼的女人沒有好結果,這不,他說出國就出國,一句話都懶得跟我說。
即便那時候,我有了他的孩子。
其實我也挺感謝他的,要不是他,我根本就不知道男人這物種其實也很現實,也不會明白女孩子若真的是一根筋,也並未能換來一個好的結果。
所以有時候想一想,男女之間不就那麼一回事嗎?肉體是主要,什麼愛情不愛情,都他媽的是騙人的。
所以我排斥男性,所以我拒絕付出真心。
所以在感情里,我寧願是背叛的那一個。哪怕真的喜歡,也絕不給他人再一次傷害的機會。
哪怕這個男人,叫趙陽。
在學校呆到了下午,察覺到肚子餓了便去二食堂吃了碗餛飩,吃飽喝足,也有了談判的力量。
我主動給趙陽打了電話,約他在銀河公園附近的咖啡館見面,他笑呵呵的走了過來,看着我,說:“梁小白你不乖啊,上班時間溜達出來,小心被扣工資啊。”
我笑,擺出一張正經臉,說:“趙先生,我有件事想問你。”
趙陽抿了一口咖啡,說:“幹嘛忽然這麼嚴肅?”
“因為這件事關係到我的終身大事。”
趙陽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說:“難道是試紙測的不準確?”
我搖頭,說:“並不、”
“那?”
“你會跟我結婚嗎?”我想都沒想,直接問出了口。
趙陽顯然被我的這個問題給難住了,他正襟危坐,眼珠子動了動,看向我,說:“怎麼忽然提這個問題?”
“你在迴避我的問題。”我略有不悅。
“不是梁小白,你這個問題問的太突然了……”
我扯了扯嘴角,拿起包包,說:“你這是等於給了我答案。”
趙陽見我要走,立即慌了,他對我做了一個抱歉的動作,說:“梁小白,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思維一直都這麼跳躍?你能告訴我是什麼原因促使你要結婚嗎?”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騙炮。”我瞪着趙陽,說:“那些口口聲聲說著愛啊情的都不過是為達目的說的鬼話而已。趙陽,你要是只想跟我說說鬼話,還是早點兒了斷才好。”
ps:今晚就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