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六章】
段鷹揚的手臂枕着朱琳的頭,朱琳蜷縮精壯體魄旁,淡淡少女幽香熏得段鷹揚有種淺醉的欣然,耳畔盪進細細均勻呼吸聲像輕曼美妙的旋律,聽得他好舒服、好陶醉。
朱琳扭動了一下身體調整睡姿,段鷹揚也隨着她的睡姿調整姿勢,她側身的睡姿剛好嵌進他的懷裏,雙手把她擁在懷裏,讓她的背緊貼着他的胸膛,親吻她耳後敏感處,朱琳模糊中逸出輕聲囈語,「好癢。」
「會嗎?」
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朱琳的眼睛驚嚇地睜大,倒抽口氣身體僵硬地不敢妄動,下意識眼睛住胸前一瞥,一條男人的手臂。
「啊!」一聲驚惶尖叫,嚇得猛然坐起身子,這才發現身上沒有一絲掩蔽之物,睡意瞬間唰一聲飛到十萬八千裡外。
段鷹揚撐起半身瞅着她的驚嚇,唇邊揉出一抹溫柔淺笑,「看你嚇的好似見到鬼。」
朱琳伸手搗住到嘴邊的尖叫,兩眼瞪的老大看着段鷹揚——他?
段鷹揚的手臂輕柔從後面摟住她的纖腰,把她抱入懷裏,嘶啞地耳語,「從現在起,你是我段鷹揚的女人,我的天使。」臉深深埋在她的頭髮間,她是上天賜給他完美的天使,只有她才能給他這種前所未有震撼感覺。
朱琳目不轉睛盯着頭頂的空間,默默無語陷入自己思緒……這件事是怎麼發生?
她的沉默讓他好緊張,沒有一個女人能如此令他揪心,段鷹揚緊緊地擁住她,拉她靠近自己,他的下巴親密地貼住她的頭,輕聲耳語問:「你在想什麼?」
她動了一下,轉過臉正對着他,迷濛的黑眸直直地注視他,她的手掌壓在他的胸口,她的手心如棉花般柔軟,他卻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直通腰際。
「你對我做……做了……什麼?」眼底佈滿了恐懼,同時蒙上一層薄霧。
「嗯。」段鷹揚坦然。
朱琳的眼睛徒地瞠大,她無法置信自己居然跟一個認識不久的男人做了那件事,更教她難以接受的是,她的貞潔竟是迷迷糊糊、隨隨便便奉獻出去,倏然淚花在眼裏亂轉。
段鷹揚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雙手捧住自艾自憐的粉臉,「怎麼了?」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朱琳簌簌地哭起來。
段鷹揚沒想到葯退了、酒醒了,朱琳會出現悲傷哀痛的情緒,「一切都是很自然下發生。」
很自然下發生?
一陣寒顫從背脊直竄到腦門,朱琳驚懼的大叫:「不!」抓住被單裹住赤裸的身子,迅速跳離讓她失去貞潔的床,全身仍止不住顫抖,淚眼潸潸忿忿看着段鷹揚,嘴唇顫抖抖,「不可能……是很自然下發生,這事情……不可能會發生。」雙腿發軟畏怯地往後移。
昨晚的相處讓他的情苗在滴水不漏的自製下竄出,她的甜美與純真讓他的冰冷有一絲融化,再說溫香軟玉自動投懷送抱,段鷹揚怎能拒絕?
段鷹揚閉上眼睛,低低詛咒一聲,要不麝月使了這卑劣的手段,他正打算用正常男生追女孩的方式追求她,嘗試追女人的樂趣,偏偏麝月壞了他的計劃。
他深深吸口氣張開眼睛,直視那雙受到莫大驚嚇的眼睛,「你說對了,要不是麝月在香檳里下了葯,這事情是不可能會發生。」
「下藥?」朱琳整個身體顫動搖晃,雙腿一軟癱倒地上,「為什麼是我……」
「若不是我讓你喝那兩杯香檳,今天得逞的會是麝月。」段鷹揚皺着眉看着她。
想到那兩杯讓她失身的香檳,一股怒氣在她心中激蕩起來,朝着那張俊臉吼道:「那是你和她的事,為什麼要在我身上留下無祛抹滅的侮辱?」
「侮辱?」儘管她現在極力否認當時做愛時的美好,也不能用侮辱這字眼掩蓋當時的美好,段鷹揚表情一檁、眼神一斂,「如果你能記起當時的情形,你就不會用侮辱形容這一切。」
朱琳癱坐在地上猛深呼吸,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淚眼充滿着熊熊怒火,「要不是麝月在香檳里下藥,我絕對不會跟你做出這種事。」
絕對不會跟他……段鷹揚心弦緊繃,抬起僵硬的下巴看着朱琳,「我令你厭煩?」
「對!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每個女人都巴不得上你的床。」朱琳氣憤難耐朝他邊哭邊吼,想到自己竟糊裏糊塗上了他的床,哭聲更劇。
朱琳的哭聲幾乎要撕裂他的心,他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擁有她,也難怪她會痛哭失聲,掀開被單走下床來到她面前,大手要撫滿是淚珠的臉,「朱琳。」朱琳忿然別開臉閃躲欺上的大手,段鷹揚深深嘆口氣收回手,「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我會好好待你。」
「我不要!」拒絕狠狠地擲上他的臉。
「你不要?」段鷹揚逼近那張怒紅的小臉,「不要也不行,你的肚子也許已經有我的孩子。」
「孩子?」朱琳嚇得臉色瞬間刷白,「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你不會連最簡單的性知識都不知道吧?」段鷹揚淡然冷笑。
朱琳嚇得全身忍不住皮皮挫,失去寶貴的貞操就已經讓她懊悔不己,若是真如他說的,萬一肚子裏還有孩子……天啊,她不敢繼續往下想。
段鷹揚從她受到驚嚇的表情看出嚇阻起了作用,「從現在起,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不能離開你的視線?」一陣驚恐戰憟霸佔了她的心魂,「你、你想軟禁我?」
軟禁?聽進段鷹揚的耳里彷彿是天大笑話,真不知道朱琳的腦子裏是什麼樣的思想邏輯,竟然會用軟禁來形容他的對她的厚愛?
「隨你去想、去說,你認為是軟禁就算是軟禁。」他懶得跟她爭字面上的定義。
「你當真要軟禁我?」朱琳失去理智,全身散發怒氣,顧不得眼下的狼狽,小拳頭在他胸膛上亂槌,發泄滿腔怒氣,「奪我貞潔,還要軟禁我。」
段鷹揚的胸膛堅實如鐵,朱琳費勁地又槌又打,挨打的人沒有絲毫疼痛表情,施暴的她反而覺得雙手發疼。
「把你留在身旁,只是不想將來我的孩子叫別人爸爸。」眼前只有這個理由可以留住她。
朱琳氣壞了,停住施暴的動作,狠狠瞪着他,「就算真的有你的孩子,我也會想盡辦法不要他。」
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可以不在意,獨獨這句令段鷹揚的臉色瞬間丕變,眉頭皺得死緊,「如果你的肚子裏有了我的孩子,你若想要扼殺我的孩子,我敢說你往後的日子將會墜入萬丈無底深淵。」大手伸向朱琳細緻頸項,望着極具威脅銳利的眼神,溫熱的手掌溫度穿透脖頸的肌膚,朱琳驚惶地猛吞口水,「聰明,就乖乖安份待在我身邊,不要做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朱琳睜大眼睛盯着他那雙陰鷙的雙眼,她的雙眼害怕地畏縮垂下,目光落在他寬闊的胸膛,她的臉頰無由地漸漸發燙,目光一寸一寸地往下滑到他的小腹、窄腰……男性堅挺亢奮傲然。
「啊。」朱琳驚得猛吸口氣全身顫了一下,雙眼緊緊閉上,眉頭鼻子全皺成一團。
前一秒被激怒的俊顏,他薄唇略掀漾開一抹淺笑,被她受到驚嚇的表情逗樂,脖頸上的手指緩緩鬆開但沒有收回,掌心徐徐地滑至玉肩、胸前……
驚顫的溫熱透過肌膚直竄她的心,朱琳訝然張開眼睛沉默地看着他,他的目光像似狩獵時鎖定獵物的目光,再不逃,她肯定成他的俎上肉,到時只舊連骨頭都不剩,小手揮掉侵襲肆虐的大手,「走開!」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奔向房門,要逃。
段鷹揚本能地伸手一抓,撲了空,只抓到被單,忿然起身,「你沒穿衣服想去哪裏?」
朱琳站在門前愣住了,下一秒,她可以感覺到一個高大強壯,充滿憤怒和力量的身軀逼近她的背,她的心急促的亂跳,幾乎要迸出胸口。
段鷹揚衝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甩,朱琳整個人正面貼進他的胸前,粗聲警告,「你逃不了。」
朱琳怎會不了解目前的困境,仰起頭望着因忿怒而僵硬的下巴,「求你,放我走。」遲疑地出聲,聲音微微不穩。
段鷹揚用力吐着氣,「不可能。」
朱琳早就想到他的答案,一點不感到意外,她會求他,只是希望能有一線奇迹出現,看來奇迹不是每個人都擁有,她怔怔地毫無表情的眸子看着他。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