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仇恨
一路前行,有幾個月獵殺經驗的吳子軒對於山脈的外圍都是比較熟悉。
在一路上,收拾了幾隻不開眼的野獸,吳子軒終於來到了山脈的裏面一些。
這時他無比的小心,這裏的野獸已經不能用野獸來命名,它們都是被命命為妖獸。
妖獸,吸取天地靈氣,奪取日月精華,淬鍊已身,以達到修行的目的。它們都已經步入了淬體境才回被命名為妖獸。
同境界的妖獸比人類的戰力還要高出一籌,因為它們天生的一些特殊能力在戰鬥中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路前行,腳步輕盈,呼吸在這一時都是小心翼翼。
吳子軒,緩緩抬腳,卻發覺腳下,一股血腥的氣味,撲面而來,用手摸了摸,
“粘稠,不是人血!”吳子軒心裏暗暗想到,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難道有妖獸受傷?巧了!”
沿着血跡,前行,吳子軒,卻是發現幾具破碎不堪的屍體,看樣子,是被一種牙尖嘴利的妖獸撕裂開的。吳子軒心裏突然反胃,不過他卻是連忙咽下去。
在這裏發出聲音,那和找死沒有區別。強忍着身體的難受,吳子軒來到屍體旁,幾具屍體都是大漢,兵器已經不見,顯然是被人拿走了,而且身體上還有被翻過的痕迹,這屍體根本不是吳子軒第一個發現的。
沒有理會這些屍體,吳子軒順着血跡,來到一個小山包,山包下,是一個漆黑的洞口,那洞口前,還有幾具屍體,看樣子,是第二批找妖獸麻煩的人,這些屍體與前面的一樣都是被利爪,和牙齒撕裂的,可是這些人的兵器並沒有被收走,而且那兵器都是沾有些許的血跡。
“兩次受傷,應該沒有多少戰力了,而且,危險越大,收穫越大,拼了!”吳子軒深邃的眸子猛然一凝,向著洞口的屍體走去。拿了一把有些血跡的大刀,把自己的劍,隨手一扔,雙手死死握着刀柄,呼吸在這一刻有了急促。
月光,照射在茂密的樹林裏,只有幾縷微弱的光線可以在這裏停留。
黑暗中,吳子軒透過幾縷月光,可以看到那個洞口,那洞口足有一丈大小。洞口上的山包上還隱約可以看到巨大的石塊。
洞口內在黑暗中只能看的漆黑的一片,看着漆黑的洞口,吳子軒吞下一口唾沫。拿出自己的火摺子。
微弱的光線在這裏黑暗中顯得有些刺眼,右手提刀,左手拿着火摺子緩緩的進入洞口。
洞內漆黑一片,吳子軒心裏緊張的發毛,可是為了靈草,為了外族弟子,更為了心中的堅持,他不得不硬着頭皮向前面走去。
這洞穴里或許就有自己要找的靈草,而且妖獸已經受傷,此時正是千載難逢的時機,吳子軒不想放過!
進入洞口深處,借住火摺子的微光,吳子軒看到一個偌大的虎頭,一雙眼睛正在火摺子的照射下反射出陣陣幽光,那虎目隔着他不過兩三步遠。
冷汗在一刻,瞬間打濕了吳子軒的衣物,額頭上的汗水更是剎那間溢出。
這一刻,吳子軒忘記了手中的刀,就這樣,傻傻的站在那裏。
渾身顫抖……在這黑暗的洞穴里,吳子軒終於知道,死亡,在面臨的那一刻才會知道是什麼樣的滋味!
時間猶如靜止,吳子軒就在這虎目的注視下,渾身顫抖,感覺到冷汗打濕衣物接觸到皮膚傳來的陣陣冷意,吳子軒只覺得勇氣在一刻成了奢侈。可是過了很久,吳子軒面前的老虎,卻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在這個黑暗裏,吳子軒終於回過神來,手中火摺子微弱的光線終於看清楚了那注視着吳子軒的眼睛。
那是一雙無神的眼眸,看到這裏,吳子軒用右手的刀,猛然砍在了老虎頭上。
呲啦……
刀被深深的砍入老虎的頭裏,而老虎卻沒有任何的反應,沒有嘶吼聲,也沒有血滴在地上的聲音。
吳子軒那顆懸着的心在這刻,突然的落下。
“原來早就死了。”吳子軒自嘲的笑到。
吳子軒走近了些,藉著火摺子微弱的光線,終於看到了老虎的全身。
這虎,足有丈長,身上傷痕纍纍,道道深可見骨,爪子碎裂,鮮血在地上早已凝固,偌大的腦袋上,一個黑色的王字端端的刻在額頭,一雙虎目到死也沒有閉上!
吳子軒對於老虎也是沒有太過在意,畢竟它已經死了,而且他在意的是靈藥。
吳子軒繞過老虎龐大的身軀,來到洞穴的最底部,這裏一片黑暗,陰冷的環境讓吳子軒不由的心裏發毛。
“這是……”吳子軒看着洞裏,那一株長在黑暗裏的綠色小草,把火摺子拿的近了一些,
“靈草!”吳子軒看着那綠色的小草上。有淡淡的幽光,幾片葉子在上,幽光更是濃烈一些,吳子軒心裏頓時高興,
今晚不就是沖這個來的么?
有了這個,至少離自己的目標又邁近了一步,而這一步,讓吳子軒看到了光明,似乎大仇指日可報,他笑了,笑的燦爛。
吳子軒一把把綠色的小草,連根拔起,帶着泥土和興奮的表情,一把揣入懷中,還在胸前拍了拍,感受到那靈草帶來的手感,才放下心來。
又在洞穴里找尋了幾番,可是沒有一點收穫,不過想着自己懷裏的東西。
吳子軒對於今天晚上的行動還是相當滿意,高興中,吳子軒拿着火摺子,原路返回。
“嗯?”吳子軒發覺腳好像踩到了什麼硬東西,彎下腰,在火摺子的光線下,看到一塊隨意丟棄在洞穴里的石塊,
石塊很是整齊,四邊猶如被利器切割,平面更是整齊,長近一寸,寬有半寸,灰色的石塊在地上靜靜的躺着,毫不起眼。
好奇心,忍不住讓吳子軒拿起了那塊石塊,入手一陣冰涼的感覺,拿起石塊,吳子軒看了幾眼,沒有任何的東西,翻過面來,
在火摺子的照射下,整齊的石塊上刻有兩個文字——“碧落”
磅礴大氣的字裏透出一股飄渺的意味。
而在火摺子的微光下,那碧落二字在此時卻是卻是反出淡淡的綠色,
可惜在黑暗中,那綠色的光被火摺子的光線全部掩蓋。
“啊嗚~”一聲狼嘯在此時回蕩在山脈中,吳子軒頓時心裏升起懼意。
“還是先離開再說!”吳子軒把令牌揣到懷裏,急忙的走出洞穴。
月光揮灑,森林裏出現一抹詭異的感覺,洞前,幾具屍體還倒在哪裏。四周的泥土你飄起一抹濃烈的血腥味。
看到幾具還沒有被人發現的屍體,吳子軒有些心虛,畢竟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見這麼血腥和殘忍的場面。
可是礙於囊中羞澀,吳子軒還是忍着胸口泛起的噁心,來到一具屍體旁,用手摸了摸屍體的衣物,在裏面發現了幾枚金幣,還有一些療傷葯,
“前輩,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你現在已經死了,這財物,你們也無用,而且剛才我還給你們報了仇,拿點報酬,想來,你們也不會介意的!”
在一邊念叨中,吳子軒把屍體上搜出的金幣和療傷葯全部揣到懷裏。畢竟是第一次拿死人的東西,吳子軒的心裏也是有些發毛。在一陣搜刮中,吳子軒終於把幾具屍體上的財物全部收完。
看着幾具屍體,吳子軒深深的鞠了一躬,而後消失在了黑暗的森林裏。他不是不想把屍體安葬,只是人數有些多,而且現在又是夜晚,十四歲的吳子軒心裏難免升起一股懼怕。所以只是鞠躬表示感謝。
想到這次的收穫,吳子軒就滿心歡喜,畢竟這次是直接收穫了一株靈藥,而且還有金幣和一些不錯的療傷葯!而且更關鍵的是現在吳子軒肩上扛着的那把大刀。
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吳子軒覺得今天沒有任何的危險就收穫如此之豐,這不免讓他對自己的運氣有些讚歎。
而且肩上的刀鋒利地超越了吳子軒的想像,在路上所遇野獸根本不是一刀之敵,簡直猶如砍瓜切菜一般,輕鬆無比。
夜已經深了……
在月光的照耀下,吳子軒一個人懷着激動,高興,還有些得意的心情向著柳城跑去。
沒過多久,吳子軒便來到柳城,只要過了大街,轉向小路,吳子軒就可以回到那個僻靜的小村莊裏了!
大街上,除了幾家青樓,其他的商店已經全部打烊,在這安靜的街上,那彩色異常的青樓在此時就成了最矚目的存在。
吳子軒默默的前行,不去看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也不去看那燈火通明的酒樓。只是想回家而已……
事情總是在這時發生轉折……
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子被人攙扶着走出酒樓,後面四個人也是酒氣熏天,一共五人就這樣要倒不倒,說說笑笑肆無忌憚的在大街上走着。
吳子軒沒有理會,這樣的事情他也看的多了,可是此時此刻一道嫵媚的聲音打破了吳子軒心裏的平靜“王騰小爺,常來玩啊~”
“王騰!”吳子軒平穩的腳步在此刻一頓,握刀的手在此時也是加大了幾分力道,眼神中有怒火升起。
他的激動,他的得意,在一瞬間被自己拋在腦後。胸中只有深深的厭惡與仇恨。
他心裏有仇恨,他仇恨所有王家人!
“騰哥,你看那個扛刀的傻子,看我們的眼神不對啊”一個長相平淡的男子,對着幾人中間的那人彎腰說到,
“誰,誰,看我不打斷他的腿,”中間的人對着那那男子說到,他剛一開口酒氣從他的嘴裏表示瀰漫過來,被街上的風一吹,落入吳子軒的鼻子裏。
聞的那酒味,吳子軒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他畢竟只是十四五歲的少年,心機不如年長的人深,所以自己的感覺都是展現在臉上。
“在那裏,你看。”那男子對着停步的吳子軒遙遙一指
王騰望了望吳子軒,搖了搖昏沉的腦袋,眼睛看着吳子軒臉上的不悅,穩住那不聽使喚的腳有些醉意的說道:“那,你們去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知道,柳城的規矩!”
這時,王騰後面的一個大漢也是帶着酒意道“騰哥,我去廢了他。”
王騰聽的此話,嘴裏打了一個酒氣熏天的嗝說到:“嗯。記住,別出人命,今天爺的心情好!”
“騰哥放心,我有分,分寸。”說著酒話,那大漢邁着腳步向吳子軒直接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