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這麼確定我不會背叛?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這麼確定我不會背叛?

“花鈴不在衡府?你什麼意思?”我心跳慢了那麼半拍,難怪楚譽願意丟下花鈴來我這裏將計就計,原來花鈴一早就不再家中,所以楚譽才會無所顧忌。

那楚譽引我到這裏,甚至困住我,是不是早已想好了法子,在衡府里設下了埋伏,只等着小北小西一行人鑽進去?難怪這麼久我都沒有接到小北的信號,說不行她早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栽到楚譽手裏了!

我想到這裏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三分酒意也醒了大半,沒有再想那許多,我當即推開楚譽想要逃出去,我不能讓小北小西死,我也不想讓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楚譽手裏。

怎麼樣的死法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我不能忍受自己死在他的手裏。

我連同別人想要算計花鈴,他心裏一定是想殺了我的,所以他才把我灌醉,所以他想在這裏殺了我斬草除根,甚至他可以玩的更報復一點,讓我們顧家從此在世上抬不起頭來......

我不敢再想,我開始後悔我為什麼要和楚譽斗,明知道自己從來都鬥不過他,明知道在他眼裏自己什麼都不是,我到底是靠什麼拿出來的勇氣和他斗的!

慌不擇路的情況下我選擇的逃生通道竟然是跳窗戶!

只是楚譽到底比我要麻利的多,在我前腳剛踏上窗沿的瞬間我的后脖領便被人一把扯了回去,隨即我的腰間多了一雙寒涼的手,後背也被人擁進了冰涼的懷抱里。

楚譽略有些消瘦的下巴就枕在了我的肩窩,隱隱的咯的人不舒服,耳邊感覺的到他涼薄的吐息。

“她走了,她跟着那個男人走了,我怎麼留她她都不聽我的,她變了,變得我好像從來不認識了一樣......”

楚譽竟然和我說這些?這麼說來,花鈴是和賤人楚下了江南?花鈴什麼時候瞎的,放着好好的楚譽不要竟然跟那個賤人跑了?

想起小北小西還生死未卜,我猛地一個回身掙脫了楚譽的懷抱:“楚譽,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們今天的計劃?我們今天的目的就是收了花鈴,你是不是很想殺了我?是不是早已在衡府里設下了陷阱只等着小北小西他們跳下去?”

楚譽的發有些凌亂,凄然的神情讓整個人都顯得頹廢,偏偏他又要在這一張愁苦到不能在愁苦的臉上加上一抹不倫不類的笑:“你就非要花鈴死不可嗎?”

我心頭像擰了一把刀,楚譽說一句花鈴這一把刀便絞緊了一分,割得人活生生的疼:“自然是非要殺了她!楚譽,你不希望花鈴活,可是花鈴容得下我活嗎?花鈴一直有你護着,可我顧君珏沒人護着,如果有一個人非要我死不可,你說我該不該殺了她?”

楚譽猝然向前跨了一步,眸子裏是掩蓋不住的戾氣:“你知不知道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花鈴,如果有人想傷害她,我就算遭受天譴也要為她報仇!”

呵,我就早就知道,楚譽,你以前就已經將這件事證明的很好了,你又何必當著我的面再這麼明明白白的說一遍?難道你就料定了你這樣的話能夠傷到我的心,所以你才要說出來?

我仍舊往窗邊靠了兩步,面上自然是不動聲色:“楚譽,你難道看不出來?花鈴已經變心了,你和她之間的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她說不定早已經忘記了,她也不再愛你了!既然她已經背叛了你們之間的諾言,那你又何必愚忠的去守護這一段沒有人知曉的諾言,難道你就不能尋找另一個開始,告訴她其實沒有她你一樣可以活的很好?”

“嗯......”

楚譽的招式出的促不及防,我根本連閃躲的餘地都沒有便已經撲到在地,手心裏被磨破了皮我卻連一點痛意都感覺不到:“楚譽,也許你的能力比任何人都強,可惜你也懦弱的可憐。你口口聲聲的說愛花鈴,要守護她,可為什麼那晚在爵爺府你不衝進去直接帶走花鈴?你為什麼不去江南從葉問楚的身邊把花鈴搶回來?因為你不敢!因為你沒有把握!因為你對自己沒有信心,你對花鈴沒有信心,你根本就不愛她!你對她根本就是出於一種責任,只要是神樂的重生者你的態度都是一樣的!當年你對我不就是一個例子!楚譽,你究竟能不能正視自己的心?”

下巴被人鉗住,我冷冷的盯着面前這張略顯癲狂的臉,他的額角青筋略現,顯然是盛怒之時:“顧君珏,你不要以為我和你有那樣的過往你就可以對我和神樂的感情大加批判,你根本不知道我和她曾經經歷過什麼?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她可能是一時忘了,那也是我造成的,我會想辦法讓她想起所有,我也會讓她重新愛上我。只是,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不會背叛?”

我有些害怕,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楚譽的眸光變得越發迷離起來,可他捏着我下巴的力道不減,在他手上我也很難逃脫:“楚譽,你今天騙我來究竟想要做什麼?你不如對我講個明白,也好讓我有個考慮的機會。”

楚譽笑了,而我竟然特丟人的發現楚譽在壞笑的時候居然也是異常的迷人,我想我是真該死在他的手下,否則我做鬼都逃不出他的愛情魔咒。

“也許你說的對,如果花鈴發現我愛上別人了,說不定她就會後悔,就會回心轉意......”

楚譽的話沒有說完,我被他鉗住的下巴上即便落下了一抹唇印,楚譽吻得很輕,很溫柔,彷彿也很用心......

桌子上的兔子顯得異常焦躁不安,將兔籠踩得東搖西晃,不得安寧。

我被楚譽緩緩放倒在地,他彷彿十分投入,彷彿我們此刻像是回到了我被禁足的那七天裏,寧靜而又溫馨的歲月里。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記得他和面前的這個人曾經有過那樣美好的歲月。

他的吻像蜻蜓點水,從我的額頭一直延伸到脖頸,甚至更深處的地方,而我像是陷入了最深沉的夢鄉,那裏是我在廊下的六要舞,是他在樑上的談笑風生。那個時候他也像對花鈴一樣對我許下承諾,說是一輩子對我好,說我想去哪裏都行,他都會陪我去......

我真的不知道楚譽究竟是一個負心人還是痴情人,他終究是負了我,痴心了一個不愛他的空想。

再美好的夢總有醒的時候,我很容易的便推開了楚譽。他歪倒在一邊地上也不看我,唇邊扯起的是一抹涼笑。其實有時候我覺得楚譽很可憐,他是一個被諾言和曾經束縛到快要發了瘋的男人,或許他早已經瘋了,再他決定對我這麼做的時候他就已經瘋了。

我拉好耷拉在手臂上的衣襟,冷冷的對他說了最後一句話:“你自己多保重。”

醉賓樓的客房窗戶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矮,總之我從上面跳下來也沒嘗到什麼甜頭。

楚譽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往回走,我只好一瘸一拐的趕往衡府,花了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我才到達目的地,不過衡府的人早已人去樓空,而且我並沒有發現府中有打鬥的痕迹。

如此,我又拖着一瘸一拐的傷腿回到我家府里,此刻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管家在門口把我迎了進去:“娘娘這是怎麼了?要不要趕緊找個大夫瞧瞧,唉,可惜少爺去尋少夫人還沒回來呢!”

找了一夜我哥還沒回來。我沒想鬧太大動靜,只讓管家一會兒差人送我房裏些紅花油擦擦就行了:“哎,顧伯,你見着小北小西他們了嗎?”

“小北小西兩位師傅還有宋家的小公子昨夜子時的時候就已經在府中歇下了,娘娘要不要老奴叫他們出來?”

我擺擺手:“不用了,待會兒我自己去找他們吧。”

當然管家一走,我便一瘸一拐的殺進了後院,小北小西還有宋毓修肯定是一早就知道衡府是座空城,所以他們是故意放我的鴿子,不顧我的死活不說還敢明目張胆的來我們家睡覺!

房門被我一腳踹開:“小北!你出來!”

這一腳下去,很成功的把小西和宋毓修驚了出來,但小北卻沒有一點動靜,我才不管她有沒有穿着衣服,當即便大踏步的走了進去:“小北,我們不是盟友嗎?你故意放我鴿子是什麼意思?花鈴明明不在衡府,你為什麼不給我發信號通知我撤退!”

也許是出於職業病,小北就連睡覺也是穿着衣服睡的,此刻她正支着頭笑的一臉曖昧:“顧小姐應該謝我才對,春宵一刻值千金,顧小姐和自己的心上人纏綿一夜難道不歡喜嗎?”

“小北,你不守承諾,我看我們這個盟友是做不成了,明日就請你們三位自便吧!”我再沒多看小北一眼,逕自邁着不怎麼利落的腿跨出了房門。小西和宋毓修還一臉難為情的想要找我說情,見我沒什麼好臉色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主動作罷啦。

這個小北真是欺人太甚!她憑什麼自作主張安排我的事情!這樣玩弄別人的私隱她就那麼開心嗎?

真是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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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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