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夜輝煌
小乞丐的舉動嚇了我一跳。
我忙問你怎麼了?
聽我這麼一說她眼淚嘩嘩的流,哭的更厲害了。
最後竟然環抱我的腰,躺在我懷裏。
我嚇壞了,說你別這樣,有什麼話可以說出來,我是有女朋友的。
雖然我在推她,卻一點也沒用力,我心裏竟然有些異樣的感覺。
看她哭,竟然有些不好受。
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小乞丐抱着我哭了一會,突然說:“趙義,假如有一天我做錯了事,你可不可以原諒我,不要離開我。”
我一聽這話,笑着說:“雖然我倆認識的時間短,但是沒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你以後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這樣好不好?”
小乞丐抬起頭,撅着小嘴眼淚汪汪的看着我,說:“僅僅是救命恩人這樣簡單嗎?”
我腦袋嗡的一下,合計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要和我搞對象?
而且小乞丐還撅着小嘴,別提多可愛了。
我竟然不由自主的閉上眼,湊了上去。
就當我以為馬上要親上的時候,我的大腿根內側突然傳來劇痛。
耳邊還傳來小乞丐惡狠狠的聲音:“膽肥了啊,還敢吃老娘豆腐,給你臉了是吧。”
緊接着,整個車廂里都傳來了我殺豬般的叫聲。
到市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我倆在車站附近隨便吃了點東西。
最後我忍不住和小乞丐說:“明天我就去卧龍溝鄉,你就別跟着了,你在安生堂等花婆婆,我自己去。”
小乞丐抬起頭說:“你不要我了嗎?你不是剛答應過我,不分開嗎?”
“這次非常危險,你救過我,我非常感激,但這一次,你就別跟着冒險了,為了我,搭上自己不值。”
“你會驅鬼嗎?路上隨便遇到一個小鬼,你都到不了卧龍溝鄉,更別說去古廟子村找黃戲子屍體了,這事以後你別在提了,況且,光靠我們倆還不行,一會帶你去見我的朋友。”
她這麼一說還真把我頂的說不出話來。
我倆打了一個車。
“師傅,去夜輝煌”
我一聽這地方,直接楞住了。
“夜輝煌”是本市有名的娛樂場所,這小丫頭帶我不會去放鬆吧。
一進“夜輝煌”裏面的音樂震耳欲聾。
在舞池中央,各種穿着暴露青年男女隨着音樂盡情搖着頭。
小乞丐問我還有多少錢,我掏了半天拿出全部家當,一共四百多。
她可到好,直接搶了過去,開了個座位,又點了一大堆啤酒乾果之類的。
一邊看著錶演,一邊開喝。
我坐她旁邊哭心都有,這原本是打算明天去卧龍溝鄉的路費,這下可好,晚上打車錢和住的地方都沒着落了。
我問她是什麼意思,帶我是消遣來了?
小乞丐閉着眼睛,隨着音樂晃動着腦袋,說,現在就一個字。
“等”
我索性啥也不管了,開了一瓶啤酒咕嘟嘟的喝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幾點,幾瓶啤酒下肚喝得有點迷糊。
就起身上廁所。
在小便池前,我剛尿一半,突然最裏面的隔間門開了。
從裏面走出一個油頭滿面的男胖子,關鍵是他還摟着兩個穿着暴露的女的。
旁邊尿尿的哥幾個都卧槽一聲,忙提褲子。
那胖子嘿嘿一笑,一看就是喝了不少酒,叼着煙,摟着倆妞晃晃蕩盪的出去了。
我心中的大罵,尼瑪上個廁所還帶妞。
剛想出去,手機接到一條短訊:“在嗎?”
我一看是謝震發的,他在車上讓我身邊沒人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
我一拍腦門,怎麼把這事忘了。
趕緊撥了過去。
然後小聲說:“今天看你拿盒子看了半天,好像有話要說?什麼事?”
電話裏面謝震沉默了一會,問小乞丐在沒在我身邊。
我說就我一個人。
謝震說,他感覺花婆婆給我的盒子極其古怪,而且陰氣很重,還有我脖子上帶的東西,並不像普通的鬼牌。
他說有種預感,花婆婆讓我這樣做並不像是真的想幫我,好像還有別的目的,具體什麼也說不上來。
讓我萬不得已千萬別打開盒子,即使提前找到黃戲子屍體也別打開,盡量拖到最後時刻。
謝震說他會在這邊調查此事,電話保持暢通。
然後還告訴我小心身邊所有人。
我說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他只說了一句:“就當是為了你女朋友楊穎吧。”
我還想再細問,但是他卻說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最後簡單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他這是什麼意思?
讓我提防小乞丐嗎?
打完這個電話我有點鬧心,本來事情就夠複雜了,現在更加神秘了。
我嘆了口氣,出了廁所。
轉悠了幾圈回到座位一看,小乞丐不見了。
我有點着急,這地方亂鬨哄的,什麼人都有。
小乞丐雖說穿得破破爛爛,但畢竟長相在那擺着呢,而且她還喝那麼多酒,我真不敢想像她被人灌醉然後帶走的情景。
我拿出手機,一看有兩個未接電話,正是小乞丐打來的。
趕緊撥過去,她卻怎麼也不接。
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滿舞池裏亂竄,希望能看到她。
就當我要崩潰的時候,手裏握着的手機震動了下,一看,是小乞丐給我發了條信息。
“來三樓B307包房”
我腦袋嗡的一下,還真他媽讓人給擄走了。
情急之下,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拎起旁邊座位底下的一個空啤酒瓶,就往樓上沖。
這夜輝煌是一個大型的休閑娛樂場所。
一樓是大型的表演廣場和迪廳。
二樓和三樓是KTV。
四、五、六樓分別是洗浴中心,休息大廳和客房。
在三樓我七拐八拐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B307,我沒管後面追上來的保安。
直接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這是一個大包房,滿屋子的人,幾個穿着三點式的女孩一邊扭動着身體一邊唱歌。
而沙發上也坐着不少人,全都喝得東倒西歪。
看我進來都瞪着眼睛看向這邊。
我眼睛一掃,發現小乞丐在角落裏玩着手機,她旁邊有個男人竟然把手搭在了小乞丐的肩膀上,正比比劃划的說著什麼。
卧槽,我一看到這情景,一下就火了,拎着啤酒瓶子就沖了上去,照着那個男人的頭就砸。
他旁邊那幾個人反應也快,一個抱住我,另一個人一腳就把我干飛出去,這時候保安也沖了進來,呼啦一下,上來四五個,直接給我死死的按在地上。
我破口大罵,說尼瑪比,放開我,老子要乾死他。
這時包房裏的燈亮了,一個穿着西裝經理模樣的中年人人走了進來。
來到沙發前,點頭哈腰的說:“胖爺,實在對不起,這事我會處理的,讓您受驚了。”
“把他給我拖出去。”那個西裝男說道。
這時我才看清,原來把手搭在小乞丐肩膀上的男人就是在廁所摟着兩個妞尿尿的那個死胖子。
我剛要被往外拖,小乞丐卻突然喊道:“放開他”
然後指着我和那個死胖子說:“胖子,這就是我和你說的趙義。”
那死胖子晃動着肥頭大耳,說:“啥?這虎比玩應就是你說的那個傢伙?”
說完還上來拍了拍我的腦袋,說一身鬼氣,一看就短命樣。
我使勁掙扎,大喊道,死胖子,單挑。
那胖子指着我哈哈大笑,好像都快笑岔氣了。
最後整個屋子裏的人都樂了。
都像看傻逼一樣看我。
小乞丐過來把我扶起,指着那胖子說:“趙義,別鬧了,這個就是我的朋友,今晚我們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