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冉昕茉懷孕
那人慌慌張張的說完了這些話,然後微微喘了喘氣,然後接着問,“現在該怎麼辦啊,齊特助?”
他問完這句話,同樣也出現了一道女聲。“現在該怎麼辦啊,齊特助?”
這……這是易染的聲音?
那人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然後僵硬的扭了扭脖子,轉頭看向發出聲音的人。
“小……小染姐~”
易染點了點頭,然後淡定的說。“故事很精彩,我最近還真是活躍啊,這線上節目抄襲,線下不雅視頻,還真是哪兒都沒有耽誤!”
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的員工,此時聽到易染的這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他真是只是來傳話的啊,誰知道會遇到易染,如果早知道的。他肯定直接給齊特助打電話了呀。
但易染並不知道那人的糾結,只是看着有些忐忑的人,挑了挑眉,淡淡的問,“王富貴?”
“對!”
“哼……還真是醜人多作怪!”易染想到當初王富貴在休息室對自己做的事情,雖然最後沒有讓他得逞,但一想到他當時的所作所為,易染頓時就噁心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儘管如此,當時的她卻是抱着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態度,但現在看來……別人好像並不領情。
既然別人不想領這個情,那麼……自己現在做什麼也都無所謂吧!
想到這裏,易染的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她轉頭看向齊言諾。問道,“齊特助。你覺得怎麼做比較好?”
齊言諾愣了愣。語氣堅定的對易染說,“斬草除根!”
好一個斬草除根,看來有這個想法的人不止自己,那麼既然要斬草除根,那麼就要小心為妙了,不然打草驚蛇不好!
=易染笑笑眯眯的看了看齊言諾,然後說,“好像聽起來還不錯,不過……這次不需要你們動手,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來!”
如果不是自己一直站在顧經年的身後,她也不會是現在的她!
齊言諾身為總裁特助,於公於私這件事情都需要他負責,於公,易染是顧氏的小股東,於私……易染和顧經年的關係不清不楚,所以現在易染說不需要他的幫忙,他有些為難。
“小染姐!這件事情……公司出面會比較好!”最後,齊言諾還是說了這麼一句。
“公司還是要繼續的,只是我……”易染並沒有說完,而是嘆了口氣,然後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齊言諾的身邊,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本來找你是有另外一件事情的,但是現在……好像先解決這件事情比較妥當!畢竟……人已經踩着鼻子上了我的臉了!”
說罷,易染就朝還站在門口的小員工眨了眨眼睛,然後笑着說,“謝謝你哦,小帥哥~”
那人本來還處在糾結當中,現在聽到易染這麼說,頓時面上一紅,結結巴巴的說,“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解決好的!”
“那就先謝謝你們啦~”
說罷,易染就走出了齊言諾的辦公室,好巧不巧,她剛走出去,就碰到了從顧經年的辦公室走出來的許君墨和冉昕茉……
冉昕茉看到易染的時候臉上帶着幾分嫌惡,想拉着許君墨直接從易染的身邊走過,只是許君墨並沒有讓她如願。
許君墨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易染,臉上的表情由驚訝變為客氣的微笑,“易影后,好久不見~”
易染看着許君墨的皮笑肉不笑,臉上也帶上了客氣疏離的微笑,“許先生,好久不見~”
“昨天易小姐的那場節目我可是看了,真的表現很不錯,我剛剛還在跟經年說,能不能看在他的面子讓你給我設計幾件衣服呢~”許君墨笑意吟吟的說。
“許先生說的哪裏話,我的設計怎麼登的了大雅之堂,那些都是我設計師的功勞,不過……許先生要是真的欣賞錦西的設計,我不介意介紹你們認識,畢竟能聽到許先生說喜歡我們的設計,我真的很驚訝!”易染盯着許君墨的眼睛說。
“哈哈……我可是易小姐的忠實粉絲,自然是愛屋及烏啦~”
“那謝謝許先生啦,你能夠喜歡真是我的榮幸!”
易染和許君墨打着沒營養的客套話,旁邊的冉昕茉臉上的表情由最開始的厭惡變成了鄙夷和白眼,但自始至終沒有說話話。
察覺到冉昕茉的白眼,易染的眼神這才往她身上瞥了瞥,故作驚訝愛的說,“呀,這是冉小姐啊,我剛剛居然沒發現,我還以為冉小姐離開了呢,剛剛我進來的時候碰到了冉小姐,你說是要去和顧總去醫院產檢,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走了呢~”
說著,易染往冉昕茉的腹部掃了掃,然後接着講,“產檢可是大事,不能耽誤啊,現在的醫院人可比菜市場多呀~哎,不過我想多了,憑冉小姐和顧總的家世,肯定有專屬醫院和專屬醫生的,是我傻了……”
易染說完這些話,冉昕茉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剛想要說話,就聽到了一陣簡短的腳步聲,顧經年從他們身後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易染看了一眼顧經年,顧經年也看到了易染,本來面無表情的臉帶上了幾分深沉,好像要把易染吸進那雙墨藍的眸子深處一樣。
這是上次“跳窗威脅”之後,易染和顧經年還是第一次見面,再次見到顧經年,易染原本以為的痛並沒有出現,只是胸口微微透着悶,就像雷雨天,關着窗戶的感覺,壓抑難受,但並不會要人命。
她伸出手,朝顧經年輕輕揮了揮,然後咧着嘴,問道,“顧總,您好呀,我私自跑回公司,您不會開罪我吧?”
聞言,顧經年看着易染的眼神晚上掃了掃,一雙眸子生生的逼視着易染。
易染彷彿毫無感覺,依舊笑的坦坦蕩蕩,眼睛裏沒有帶着絲毫其他的感情,她挑了挑眉,語氣帶着幾分試探,問,“顧總,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怎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當她的眼神看向顧經年的時候,顧經年卻收回了視線,然後伸手搭在了冉昕茉的肩膀,俯首,柔聲的對冉昕茉說,“我們走吧!”
然後又側頭看了一眼許君墨,問,“你自己開車來的吧?”
許君墨哪裏不知道這是要趕人的意思,當時點了點頭,說,“當然,難不成你要送我啊!”
結果顧經年沒有理睬他,擁着冉昕茉的身體慢慢的從易染的身邊經過。
得,都會不理人了,不過易染臉皮厚,無所謂!
就在兩人身體交錯的時候,顧經年淡淡的說了一句,“這件事情公司會幫你解決的!”
一讓愣了愣,隨即笑道,“好的呀,謝謝顧總!不過……還是不勞您費心了!”
她的聲音很大,站在她對面的許君墨看着相攜離開的顧經年和冉昕茉,又看了看易染,笑的一臉燦爛,“易影后,能不能賞個臉,我們一起去吃個飯?”
“為什麼?”易染同樣笑眯眯的問。
“當然是我喜歡你啊!”
喜歡,許君墨的喜歡信手拈來,或許是易染也習慣了這種虛假的恭維,心裏坦然的接受了。
“這個理由我接受啦!”易染笑着說,然後對許君墨說,“那我們走吧!”
“得了,最喜歡跟美女一起吃飯啦!”
許君墨這種人,跟顧經年不分上下,都是衣冠禽獸,都是斯文敗類的款,但許君墨唯一好的一點就是,他身邊的人來來去去的換,但沒有對誰長情過,也沒有誰呆的超過半年過。
所以他花名在外,人人都想得到許君墨的雨露,卻不會奢望跟他白頭到老。
而顧經年的優點和缺點就是給別人留有幻想,給了易染一個十年的夢,結果到頭來發現一切都是假的。
給了其他的紅紅綠綠一個奢望,奢望有一天可以替代易染的位置。
其實那些人還沒有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易染的那個位置真的不怎麼樣,要不然,易染怎麼會以死相逼的離開顧經年。
易染是打開到顧氏,此刻坐在許君墨的車裏,自然也少了記者的跟蹤,她樂的清凈。
“這好像是我們兩個第一次單獨相處!”許君墨打着方向盤,面帶笑意的跟易染說。
易染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許君墨,笑道,“怎麼,難道你真的喜歡上我了?”
“怎麼可能?”許君墨立即否定道。
“你不知道這樣很傷人心嘛,都不假帶思考一下!”易染故作傷心的說。
“抱歉,是我大意了!”
“咳……得了,顧經年的朋友,能有多正經!”
“你這話說的,不能一棍子打死一竿子人啊,我和經年都是很正經的人!”許君墨控訴道。
“對,你們都是正經人!”
易染雖然跟顧經年在一起十來年,但真正接觸過的顧經年的朋友屈指可數,而且都是泛泛之交,秦安歌,許君墨……如果算上銘爵那次,或許閻既白,秦歌和董安也都是顧經年的朋友,但這些人……卻把她當做一個玩物來看的。
這樣想的話,自己好像在顧經年的心裏並沒有多重的位子,所以……易染有時候也有點不明白,既然顧經年這麼不重視自己,為什麼後來自己分手的時候,他又不願意!
半個小時后,車子開到一家西餐廳。
許君墨帶着易染走專屬通道,然後再到WIP區,一路上都沒有看到與記者相關的人員。
“你很害怕記者?”許君墨看着易染在觀察周圍的環境,問道。
易染收回自己的視線,然後苦澀的笑道,“怕,怎麼不怕!”
許君墨一臉的不可置信。
易染笑了笑,反問道,“要是你每天出門的時候有人提着攝像機跟着,你也會覺得不舒服,又不是真人騷,編導已經給你寫好了台本!”
“哈哈……看來我們作為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樂趣嘛!”
“可不是嘛!”
兩人說著就走到了許君墨提前訂好的位子,易染站在椅子前笑道,“許先生不會本來佳人有約吧?”
許君墨毫不避諱的笑了笑,說,“既然易影后都說是佳人了,那麼眼前的這一位又何嘗不是佳人中的佳人!”
易染笑了笑,“許先生真是能說會道,要是我十八歲的時候遇到了你,說不定就被你迷得死去活來了!”
“這話聽着好像是讚美!”許君墨笑道,然後走到易染身邊,替易染拉開了椅子。
易染笑笑,坐了下來,然後對着許君墨說,“當然是讚美!”
許君墨拉着椅子坐了下來,然後笑道,“可我怎麼聽起來還有一層的意思……”
“什麼意思?”
“那就是……現在的你對我沒有一絲的感覺!”
“呵……許先生還真是直接,現在的我年紀大了,看到你這樣的紳士,我會覺得高攀不起的!”易染笑眯眯的說。
“得……我聽着也像是讚美,但又覺得不是讚美,來,我們先嘗嘗今天的酒!”說著,許君墨就推給易染小半杯透紅的葡萄酒。
易染優雅而輕巧的端起了紅酒,一雙鳳眸微微眯着,裏面帶着些許的興味,對許君墨說,“這首曲子很不錯!”
許君墨的眼睛亮了亮,說,“這首曲子是我改編的,根據《初念》改編的,聽得出來嗎?”
易染愣了愣,果然聽到了一些自己熟悉的旋律,她端起酒杯,對許君墨說,“我一個五音不全的,要不是你說,我還不知道這是《初念》呢,不過真的很好聽,雖然我並不懂音樂!”
許君墨跟易染碰了碰杯,說,“管它聽不聽得懂,只要聽得開心就好!”
“對,開心就好!”
易染不知道許君墨是真的推掉了佳人,臨時抓了自己頂了過來,還是說許君墨本來就是約的自己……不過看着許君墨點的這些菜,易染有點心疼他的錢包,雖然許少爺不缺錢,但易染覺得為了請自己吃飯,干戈實在是動的有些大。
她一直在等着許君墨說明請自己來的真正用意,但一頓飯下來,許君墨更自己聊電影,聊音樂,甚至聊財經……就是不聊顧經年,這個唯一連繫着他們的人。
最後,易染吃着飯後甜點,許君墨悠然自得的抿着紅酒,姿態優雅,果真是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
易染本來吃的就很飽,所以甜點吃的也不多,所以沒吃幾口便放下了叉子,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顧子說還在A市嗎?”
許君墨搖曳着紅酒杯的手頓了頓,然後思索了一會兒,說,“好像還沒有回,因為她爸跟昕茉訂婚的事情,小姑娘最近鬧得厲害呢~”
“小孩子看到自己的爸爸結婚總是要彆扭一段時間的,不過小孩子心性不長,過段時間總會好的!”
“不知道呢,不過小姑娘對自己的親生母親總是很執着,我記得她從一大點的時候就常常會追在經年的身後,奶聲奶氣的問,‘爸爸,爸爸,我媽媽去哪裏了,媽媽為什麼不會來?’”許君墨細着嗓子學着小女孩的聲音。
易染沉默着。
許君墨繼續說,“我可從來沒見過經年會那麼的窘迫,看着那一個可愛的軟萌小糰子,誰也說不出來狠心的話,所以經年總是告訴小姑娘,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以後會回來的!”
說完這些話,許君墨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易染。
察覺到許君墨的視線,易染頓了頓,拿起勺子又挖了一勺蛋糕,明明是水果味的蛋糕,但此刻放在嘴裏,易染覺得甜的發膩。
她抬頭看向許君墨,然後微微笑了笑,說,“沒想到顧總還有這樣的時候!”
“對啊~”許君墨仰頭抿了一口紅酒,笑着說,“經年那樣的人,曾經也是為了女人連命都不要的人!”
易染不知道許君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回了一句,“是嗎?”
“是啊……”許君墨喝完酒杯中的最後一點紅酒,緩緩的放下腳杯,問易染,“易影后吃好了嗎?”
易染放下手中的叉子,笑道,“吃好了,謝謝許先生!”
“不客氣!”
兩人起身準備往餐廳外面走,結果碰到了剛剛進來的梁楚微,身邊還有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居然是王富貴。
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
“王總,你好啊~”易染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
王富貴臉上的橫肉顫了顫,想要跟易染說話,但看到一旁站着的許君墨,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王總,楚小姐~”許君墨走到易染身邊,將手搭在了易染的肩膀上,面無表情的跟那兩人打着招呼。
“許……許先生……”王富貴跟身側的梁楚微拉開了一段距離,唯唯諾諾的喊了一聲。
“哼……王總這兩天在網上可是很活躍啊!”許君墨冷哼道。
“我……這都是誤會啊,許先生,我已經在讓我的律師去處理這些謠言了!”
“哦?是嗎?”許君墨淡淡的轉頭,然後對身邊的易染說,“易影后,你怎麼看?”
“王總日理萬機,每天有佳人美酒相伴,自然樂不思蜀,不過,王總,你放心,你沒有時間處理的事情,我會幫你澄清清楚的!”
“易染!”王富貴喊了一聲。
“這幾天還真是托王總和梁小姐的福,要不是因為你們,我也不可能這麼快的又上了頭條!”易染皮笑肉不笑的說完這些話,然後跟一旁的許君墨說,“許先生,我們可以離開了吧?”
許君墨看了看易染,又看了看王富貴和梁楚微,然後淡然的說,“王總,楚小姐,那再見了……希望下次相見的時候,所有的誤會都會解開!”
“會的,會的,一定會的!”王富貴連連點頭道。
“哼……希望如此!”
易染和許君墨相攜離開,梁楚微看着他們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拳頭緊了緊,然後白了一眼身旁的王富貴,冷冷的說,“你看你做的好事!”
“我是清白的,我明明記得什麼都沒有發生!”
“別,別解釋了……無論發生什麼,我希望你能保護好樂恩!”
王富貴低着頭,小心的往四周看了看,然後說,“你說什麼呢?”
“我只是希望你保護好他!”
“你……”王富貴看着眼前這個明艷動人,卻滿懷仇恨的女人,心裏也忍不住的嘆息。
“別我啊你啊的,我們早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事到如今,已經停不下來了!”
梁楚微的眼神中帶着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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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先生,剛剛謝謝你了!”
“舉手之勞,何必這麼的客氣,我和經年也是朋友……”
你和經年是朋友,可我並不是經年的誰誰誰,但易染沒有挑破,笑了笑,說,“總而言之,謝謝你,待會兒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今天已經很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待會你出去打車,很可能會被記者包圍,既然我都做了一次的護花使者了,我不介意再做一次!”
易染:……“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許君墨將易染送到了她的小公寓樓下,才開車離開。
車子剛開出沒多久,他的手機就響了,許君墨一看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就眯着眼睛笑了笑,然後接通了電話。
“產檢的怎麼樣?是個幾胞胎啊,是不是我要恭喜你又要當爸爸了?”許君墨的聲音透着幾分揶揄。
“沒有一句正經的!”顧經年攪了攪杯中的咖啡,冷冷的說。
“得,我不正經,你最正經……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現在又要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許君墨弔兒郎當道。
“許君墨!我不介意現在掛電話給許君則打電話……”
“額……我剛剛有說話嗎,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好不好,你只有顧子說一個孩子嘛,而且還是你們愛的結晶嘛,你跟冉昕茉比豆腐還白,你們要是真的能生出一個蛋,趕明兒我也去生一個怎麼樣?”
許君墨本來是鬧着說笑的,但顧經年的下一句話就直接將他的搞笑天賦毀的乾乾淨淨。圍樂休號。
“她真的懷孕了!”顧經年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