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天啊!真是該死
“走!”
夏寶兒至聽到身後的人沉聲開口。
她毫不猶豫跟着來人離開。
等蕭司追出來看見的就是遠去的車,他連車牌號都看不清楚,怒氣匆匆的一拳狠狠砸在一邊的樹上。
不知道為什麼要跟這個人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信任一個陌生人。
但是夏寶兒無法否認的,是自己此刻就在男人的車裏。
“停車。”
她胡思亂想,想要去看男人,卻聽他沉聲清喝,車在路邊停靠了下來。
“下車吧。”
“什麼?”夏寶兒有些愣住,沒想到自己會被他趕下車。
“道不同路不和。”
男人的話很簡短,嗓音低低的,有種讓人沉穩的安心感。
但她知道他的話說的也對,沒有再做任何多餘的事情,她道了謝跳下車。
本以為是什麼荒山野嶺,沒想是熱鬧的東區。
她打個車,正想要回去原來被封住的房子看看,就看到生哥的短訊來了。
【房子弄好沒有。】
【恩,不要擔心,一切都OK了。】
【真的OK了?我怎麼有種你要打地鋪的感覺。】付子生在電話那邊很是懷疑她的能力。
【這個……回頭我在跟你說吧,晚上我過去蹭飯。】夏寶兒結束短訊,不一會車子就到了原先的房子。
她想要進去看看有什麼發現,那個人留下來的痕迹有可能給她帶來一些線索。
但是她才走到那裏就傻眼了,這才多久,房東都沒有打電話給她就裝修了!
她走過去,正好看見房東在那裏指揮工人。
“小姑娘你可出現了啊。”她沒開口房東倒是先打開了話。
她看看房子,疑惑問他:“這個?是什麼意思?”
她沒有退房,就算是這樣也該跟她打聲招呼吧。
房東顯得非常無奈的搖頭,“對不起,你電話一直打不通,警察做完調查之後就說沒事,讓我重新裝修了。”
“警察說的!什麼時候的事情?”直覺告訴夏寶兒,這絕對不是警察做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還會叫房東重新裝修房子,警察先生咳沒有多管閑事這種愛好吧。
“就昨天早上啊,他們說最遲要明天中午裝修好,他們會過來檢查。”
夏寶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房東說,要是直接告訴他那些警察是假冒的,她會不會氣暈。
“還有你的房租和水電費不用交了,你要是沒有找到地方的話,我別的出租房還有空房間。”
“不用了,謝謝。”心裏有點生氣,房東說不要房租她還真不給了。誰讓他這麼輕易相信那些抹掉證據的人。
買了點傢具回到新房子,夏寶兒躺了會就接到生哥的電話過去吃晚飯。
意外的,今天生哥這裏還多了個人,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
“你叫她小寶兒吧,我都這麼叫。”
“生哥,陌生人這麼叫我可不答應。”夏寶兒白了生哥一眼,鬱悶的開口。
“不礙事,我也不喜歡叫陌生女人這麼親密的名字。”
夏寶兒眼光殺過去,發現這沒禮貌的人長得倒是有男人味,而且一米八五左右的身材看起來非常勻稱完美。
這個人簡直是琪琪的最愛。
“咳咳,小寶兒。”付子生看她瞧得入迷,清咳着提醒她不要丟了面子。
男人有些得意的揚眉,夏寶兒已翻白眼,沒好氣瞪回去。
“生哥你這了怎麼有這種四肢發達,頭腦……”對面兩個男人四隻眼睛掃過來。
夏寶兒尷尬小小,“那個,頭腦看起來挺有潛質的。”她只能這麼說了,要讓她繼續說好聽的,她克說不出來。
儘管付子生一直在給她使眼色,她就是故意看不見啊。
“呵呵,還挺可愛的。”那個男人倒是無所謂誇獎。
“不用,我就這樣。”夏寶兒在生哥這麼是不需要帶那個逼真得不像話的假臉,所以是真是容貌。
吃飽喝足,跟帥哥打打罵罵,夏寶兒就告辭了。
出了門,她忽然抓住生哥的領子,笑眯眯的看着他問,“生哥你老實跟我說裏面的帥哥哥是不是你男朋友!”
付子生雙眼瞪得跟銅鈴大小,嚇呆了的捂住她嘴巴。
夏寶兒無辜的眨眼,一臉我很冤枉。
“你跟我保證你不會胡思亂想,還亂講。”付子生哪裏敢放開她,怕她一開口就是那種話。
夏寶兒開口不得,只好使勁的點頭。
付子生盯着她看了好久,這才鬆開她。
夏寶兒大口大口呼吸空氣,都快要讓生哥給捂死了啊。
她一開口,父與子生就皺眉的警告。“你保證過不問不說的。”
“討厭!生哥你這樣可是心虛的表現哦。”他不給問她照樣有辦法旁敲側推的問。
“你這個丫頭陰我啊!真沒良心。”付子生就知道她安靜不下來。所以他不接話,讓她說了很久。
“要不要去喝點東西?”
“神格你,我不想去,不過有件事我倒是真的很想知道,生哥你就告訴我好不好?”
“看你這小眼神就知道不是好事,所以我很直接的拒絕你。”
夏寶兒:“……”
好吧,生哥不是一般人,還能妥妥的猜對她所想的事情。
“回去吧,晚安。”付子生幫她打了車,在夏寶兒準備走人時她忽然開口:“小寶兒。”
“嗯哼,生活你怎麼了?”
“記住,不要跟惡魔打交道,走吧。”
“喂,生哥,生哥……”
她想叫住生哥,但無奈的生哥已經跟司機商量好,她自然無法回頭去找他。
看生個轉開的背影,難道他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她嗎?
一回到家夏寶兒就迫不及待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生哥。
“生哥,生哥!”
“叫魂呢啊,這麼晚了,還給我查房嗎?”付子生似乎正在洗澡出來,口氣倒是調侃着。
“不是這樣了,你快跟我說到底是什麼事情!你不說我就不睡覺。”
“您好,祝福你不睡覺,明天養成蛇精兵。”
付子生真的沒有憐香惜玉,反正他也知道小寶兒肯定會繼續追問下去,這樣的話還不如直接給她這麼一個痛快就行了。
***……
“汗滴滴,竟然真的掛掉我電話了,生哥你個沒禮貌的傢伙!”看手機上黑成一幕,夏寶兒才相信這個事實。
不過這樣也好,她也正在考慮着很多事情。
反應手上的資料,她接下來該找的是顧向東,沒有辦法的事情,她要是不採購,還能怎麼么要。
夏寶兒咧開小嘴兒笑笑,洗好吃了點東西,就接到了藍與之的電話。
“這麼晚不睡覺找我,難道是對我心癢難忍了啊。”
“你就得意的做夢吧,我會尊重你的任何行為。”夏寶兒打掉藍與之弔兒郎當的談話方式。
“天啊,還是不是我朋友。-
“你別跟我打哈哈,我現在是很認真的再問你。據你知道的賀滄瀾手下,有沒有一個很年輕的人。
“很年輕……你等等,我正在進入,開始搜索。”
“零一!根據你描述的情況,我大致就能找到了,出來。你好好的,幹嘛要去查他?”
“他昨天跟蹤了我,差點讓我下半輩子在夜間不了人啊!”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清楚!你這個壞丫頭!”
“我也不確定,而且會很危險,我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忽然跟着我,他說的話……感覺特別奇怪!”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就地解決了啊?”
夏寶兒有些不好意思,“沒門啊,不是對手。”
“真是這麼一回事?”
“真的,你別在追問我了……”
好不容易才跟生哥嘮叨結束,夏寶兒開始去尋找冠以那個叫零一的人。
大致搜索,卻沒有搜索到這個人的名字,不過想想也對,他是那裏,賀滄瀾的人,怎麼可能大大咧咧將自己的相片放上來。
***……
夏寶兒隔日正準備去照顧向東,忽然接到賀滄瀾的電話,讓她去一家咖啡店假扮員工,說會有事情發生,而且會有線人出現,讓她暗中記錄下來。
她一到,報上號牌就有人帶她去換衣服,她現在的化名是小安。
“小安,送這杯咖啡到8號桌的客人。”
“好的!”她接過咖啡杯,扮演者一個嬌弱的小白兔去送。
端着咖啡,一身黑色制服的她清湯掛麵,卻掩不住天生麗質的嬌美。
“先生您的咖啡。”淺淺笑着將咖啡放下,不想客人忽然站起來。夏寶兒驚叫一聲,滾燙的卡布奇諾全潑在身邊走過來的人身上。
“啊,先生對不起,對不起。”她嚇得花容失色,慌忙中拿起乾淨的餐巾就去擦。
猛然,一道冷冽的目光從上射下。
“小姐你擦錯地方了。”
她一驚,猛地抬頭看向這個男人,他唇邊的笑是如此狂狷,像王者一樣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而他的聲音,低沉如美酒一樣香醇,有着無法駕馭的權威與冷漠。
“我說,你的手……”男人目光移下,停在某處,夏寶兒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小臉驟然暈開,紅到了耳根處。
天啊——
該死的!
怎麼會這樣,她的手為什麼停在男人那話兒的位置,還讓她想去死的抓住。
掌心濃稠的咖啡被她這麼一擦,滲透入他黑色的西褲里,有些……奇怪。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漲紅了臉,被這麼盯着,她盡量扮演着角色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手不知道放還是不放為好。
男人邪魅一笑,大手一勾,忽然將她摟入懷中,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呢喃:“既然是你抓出來,就幫我善後吧。”
“什……什麼?”她這個驚訝是真實的反應了。有些不明白,卻見男人忽然挺了挺身子,她掌心的位置,額,紅蘿蔔長大了!
‘轟’……
驚嚇得抽回手,夏寶兒知道她被這個男人給順水摸魚的吃豆腐了。
“你tiao戲不想負責嗎?”
“我……我上班去了,衛生間在那邊,你可以去整理。”她只想逃。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給她一種很危險而熟悉的氣息,讓她只想離他遠遠的。
“女人太卑微可不好!尤其,是裝的……”
男人低低的笑聲透着毫無感情的溫暖。她一愣,覺得男人的目光好似能將她的心看透。
恍惚間,他的手指掃過她臉頰,長指勾起她下巴,強迫她看着他邪魅的臉與狂狷冷漠的眼眸。
她不敢看,眼神忽閃着看不清楚他的容顏。
“先生,請放開我……”她微微掙扎,他的大手滑落她纖腰,岑冷的薄唇竟意外地勾了勾,在夏寶兒驚愕的表情里,他忽然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先生,等等……”她叫着追了出去,卻見樓下一輛豪華的黑色商務車已經開走。
店裏的經理追出來,擔心的問着驚呆的她:“小安,發生什麼事了嗎?”
茫然的搖搖頭,她不知道他是誰?
但是總覺得他就是賀滄瀾說的線人!只可惜時間太短……
男人剛才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有種令她害怕的冰涼氣息從他哪裏透過她的神經動脈傳達她滿身一直滲入她內心深處,瞬間貫穿。
忍不住生生的打了一個哆嗦,不知為什麼,她害怕那個男人。
“蘭姐,剛才那個人……是誰?”
“嗯?”經理不解的看着她。
“就是剛才被我不小心濺了咖啡的那個人。”
“天——”經理聽她這麼說忽然尖叫了起來,抓着她,口氣激動的問:“他有沒有生氣?”
“沒有。”
“天!竟然沒有?真是天大的奇聞。”她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對着夏寶兒說,“你知道嗎?我做夢也沒想能親眼目睹他,可是剛才,就在剛才!我真的親眼目睹到真人了,啊啊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是誰?”
“他啊。”經理興奮得整個人都在蕩漾,“他是所有女人做夢都想睡的男人,是真真正正的貴族,渾身都發光的王子。”
“……”夏寶兒臉色一囧,覺得問跟沒問一樣沒有任何差別。不過那樣金貴的男人來他們這裏做什麼?真是奇怪。
經理擺擺手,“你剛來,說了你也不懂了。”
呃,看着蘭姐轉身走進去,凝視商務車離去的方向,夏寶兒皺了皺眉,心裏沒由來的忐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