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無緣拜師
見搞定了穩婆,便又向倆通房丫頭施以同樣的手段,不過這次不是送什麼金簪,而是一人送了一個手鐲,見倆通房丫頭喜滋滋地接納了,便給兩位通房丫頭曉以了利害,兩丫頭自然是識趣之人,另外還得了好處,當然是樂在了心裏,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害怕逍遙子的能力,現在可以說是與逍遙子是一家人,如果這個家有什麼意外,她們今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但請夫人放心!不要說收了夫人的這份心意,就是什麼都沒有,只要有夫人的吩咐,丫頭們也不敢亂說。”一個叫舒兒的通房丫頭神色一下凝重了下來,寬慰着夫人。
“還有,通知下面的所有人!特別是阿才,他嘴巴快,不要說漏了嘴。現在我給大家一個統一的口徑。一旦別人問起,那就說是,逍遙子已經三歲了,是侯爺新收的義子!總之,不要說是什麼初生兒之類的話。聽見了嗎?”見搞定了三人,夫人神色凝重地說道。
三人答應之後,夫人將穩婆打發了出去,這期間,逍遙子一直兩眼滴溜溜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由於是人太小的緣故,卻聽不懂她們說話的意思,為什麼要保密。
“嘭”“哎喲!你這個愣小子,走路也不看着點!”穩婆拿着金簪,兩眼落在了金簪上,喜滋滋地走出卧房,一下與匆匆而來的阿才對碰了一下,穩婆頓時神色一變,罵道,“撞得老娘肩膀好痛。”
“誰叫你走路不長眼?一雙眼睛都落在了金簪上。”阿才也不示弱,回斥道,“居然還惡人先說人,小心金簪要了你的老命!”
“你個愣小子說什麼吶?信不信老娘撕破你的嘴?”穩婆將手中的金簪緊握,頓時兇悍地威脅道。
“我有事,不跟你說了!”阿才生氣地將袖一揮道,隨後咕噥了一句,“等會你就知道爺的厲害!”
離開穩婆,來到了卧房外,阿才是男人,自然不能伸頭去看女眷的卧房,只好站在門外,對着卧房喊道:“夫人,侯爺叫你將少爺帶到大廳去行拜師禮。”
說完,突然意識到老爺如此吩咐,好像不妥,剛剛才出生的嬰兒,只能說是“帶”呢,另外,夫人剛剛生產,根本就不能下地走路,是不是老爺興奮得傻了?連最起碼的兩點都弄不清。可明明聽侯爺是如此吩咐的啊!
“阿才,你去回復侯爺,就說我們馬上就到。”夫人說話的聲音響亮,一點沒有產婦說話的那種虛弱,從卧房內傳出。
“喏!”得到夫人回復,阿才不解地轉身向回走,腳步緩慢,想了許久之後,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答案,苦笑了一下,這才加快了步法。
阿才離開之後不久,夫人牽着逍遙子,在兩個通房丫頭的攙扶下,走出了卧室,向大廳走了去。
推門而進,大廳上已經設好香案,香案上的神像是在天瀾中神州中人人敬仰的玄界大帝,傳說這個玄界大帝的名字也叫逍遙子,不光是掌管着天瀾中神州中所有人的禍福命運,甚至還掌管着整個玄界的禍福命運,只是近百年上香祈福已經不靈,漸漸地從人們的香案上撤了下來,而逍遙家族卻從沒有淡忘,始終將其設立在供奉的位置上,不管是什麼事情,都要領着所有的族人,上香祈請大帝保佑。
廳上的歐冶敏智、逍遙大治和阿才聽到腳步聲都將目光轉移到了大廳的門口,見大門緩緩開啟之後,一個三歲大小的孩童被夫人牽手走進,隨他們而來的還有通房丫頭舒兒和晴兒。
這裏面,除了阿才不知道這小孩是誰之外,其餘人都知道,只見阿才兩眼直勾勾地盯着夫人手中牽着的小孩,卻露出茫然的神色,但他是一個合格的傭人,知道不該問的事情決計不會出口問。
幾人來到了大廳,先行對香案上供奉的玄界大帝恭恭敬敬地扣了三個頭,然後退到了一邊,神色莊重地站立着。
歐冶敏智也來到香案前,拿起三柱線香,站着,在蠟燭上點燃了之後,輕輕摔滅線香上的火光,看着線香上的香煙,也神色莊重地默默向玄界大帝神像禱告了一番,拱手施禮,隨後將手中的線香插進了香爐中,這才轉身以期待的神色笑眯眯地盯着逍遙子。
“無愁攜義子逍遙子拜見老爺!”夫人無愁拜完玄界大帝之後,手牽着逍遙子,來到逍遙大治跟前,恭恭敬敬地拜道。
“哦?哦!”逍遙大治一愣,隨後明白了過來,雖然逍遙大治現在還不明白夫人無愁為什麼說逍遙子是義子,但一想,夫人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也就不再問。
“逍遙子,如今仙師就在眼前,還不過來拜師?”逍遙大治的眼神從夫人的臉上轉移到了逍遙子的臉上,頓時,神色嚴肅地命令着逍遙子。
“逍遙子早已經有一個師傅,逍遙子的師傅叫‘楊方州’(見《神箭遺恨》),再也不另外拜他人為師了!”逍遙子盯了歐冶敏智一眼,固執地拒絕了父親的命令。
“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又是夢境中見到的師傅?啊?”聽了逍遙子這話,逍遙大治頓時氣往上沖,兩眼一愣,隨後一邊氣沖沖地沖向逍遙子,一邊大聲質問,“是不是要與老子作對?老子現在命令過來!過來拜師。”
“不!不!!”逍遙子躲在母親的身後,眼中卻沒有害怕的表情,倔犟地回復父親,“好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我逍遙子就不拜他人為師!”
雖然逍遙子看上去有三歲的模樣,但畢竟是一個剛剛才出生的嬰兒,又有夫人無愁的呵護,逍遙大治雖然氣勢做得凶,表現出了一個父親的威嚴,但卻真心不想傷害逍遙子,特別是歐冶敏智將逍遙子的真身說給了逍遙大治之後。
“你這個臭小子,膽敢給你老子這麼說話?!信不信老子這就收拾你?”逍遙大治將腰中的寶劍“唰”地一下抽出了劍鞘,用劍尖凶神惡煞地指着逍遙子厲聲質問道。
“娘!你看爹爹……”逍遙子將頭埋在夫人無愁的腰間,撒嬌地呼喊着夫人無愁,“逍遙子沒有說錯話!可爹爹卻……那麼凶!”
“無愁,別護着這臭小子!”逍遙大治衝上前去,就要伸手去抓逍遙子,並招呼着夫人。
“好了……!侯爺。”夫人無愁將逍遙子一護,臉色慍怒,厲聲喝道,隨後將無奈地看着歐冶敏智,苦笑道,“老神仙,讓你見笑了!真是不好意思!”
歐冶敏智看見倆父子針鋒相對的情形,不由得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掐指默默地一算,微微地點了點頭,口中喃喃地說道:“這就是了……”
由於父子倆的喝鬧,在場的其餘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逍遙大治父子倆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歐冶敏智的神情和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