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督主愛種田
徐銘旌帶來了兩日後出發去京城的消息,顧寡婦得知這個消息以後。
拉着顧長溪左看右看,滿臉都是自豪歡喜,直看的顧長溪渾身冒紅痘痘。
看着自家閨女鼻尖上的幾顆紅痘痘,顧寡婦訕訕鬆開了手。怪不是滋味的上樓給顧長溪收拾行李,你說關心關心自己閨女咋就能整成過敏呢?
十里八鄉都知道顧長溪被國家召喚要去首都出人頭地,離開村子的那天,很多人都來送行看熱鬧。看着不亞於十里送紅軍的陣仗,徐銘旌有些感嘆。再看着顧長溪從容不迫的神態,他又感嘆了。
瞧瞧,這有些人天生自帶光環,平眼一瞧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到京城是考古隊的司機把三人送到機場,坐十點直飛京城的飛機。
顧長溪第一次坐飛機,有些好奇。
看着飛機上一些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她詫異地抬了抬眼。這才算和書本上描寫的外國人對號入座了!
徐銘旌把一疊故宮建築資料遞給她,見妹子的餘光還落在隔壁穿着暴露的外國女人身上,不免有些關心的問了句:”怎麼了?”
顧長溪微微蹙眉:“大庭廣眾衣着如此暴露。”其實督主蠻封建的!
徐銘旌一怔,眼前的妹子長發高束在腦後,一臉冷清的表情。視線下滑,白底玫瑰花色的輕紗襯衣口子繫到了最上面一顆,明明是甜美可愛的衣裳,硬是被她穿出了禁慾風格出來。目光往她的腳上挪,明明是簡單的白球鞋都被她傳出了華麗長靴的氣勢。
徐子旌這才反應過來,似乎從認識顧長溪以來,這妹子永遠都是一顆扣子繫到底,長裙長褲不露腿的穿衣風格。至於顧長溪的表情動作也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話少面癱表情\\\\\\\\**,眉目犀利刻骨刀。
說白了就是不動神色,沉鬱陰忍,習慣用暴力來解決一切事情!
徐銘旌回憶了一下和顧長溪相處的點點滴滴,他眉目湛然,帶着笑意對顧長溪說:“我發現你竟然是低調又張揚,性子偏偏還帶着一股發乎情止乎禮的傳統禮教!”
顧長溪扯了扯嘴角還沒回答,一個穿着綠襯衣,頭髮火紅的俊美男人從前座回過頭來,微挑起眼尾不敢苟同的說:“我怎麼除了張揚別的一概沒看出來?”發乎情止乎禮的傳統禮教,這種只有君子才有的優秀品格怎麼顧長溪會擁有?
徐銘旌納悶,這插話的男人是誰啊?
“你好,我叫小青,是顧長溪的朋友!”小青伸手和徐銘旌相握:“顧長溪是尚武型,你這話可說錯了。”
徐銘旌心裏一突突,大熱天一個男人的體溫冷的像冰棍這太不正常了。而且他耳朵吊著的那個拇指大小的耳環,真的不是顧長溪那隻狐狸的翻版嗎?
“呵呵,顧長溪有尚武的重情熱血,又有尚文的文化內涵,兩者相結合倒是揉捏了一個禁慾系她。”
小青反問:“你是不是覺得顧長溪說不上有哪裏好?”
徐銘旌誠懇點頭。
小青咧嘴笑:“但就是想睡她!”
徐銘旌剛想點頭,脖子就僵住。好懸,這丫的給我挖坑呢!
顧長溪扯扯嘴角,小青忽然捂住耳朵跳了起來:“輕點,痛!”
滿飛機的人都不明覺厲,靜靜望着小青裝逼。
小青:“…………”
青澤你大爺,吊在我耳朵上好好的咬我幹啥?
“哼哼,長溪只有一個人能睡,其他人想不都能想!”清澤又咬了一口,小青痛的冷汗都出來了。
徐銘旌揉揉眼睛,小聲對顧長溪說:“我怎麼感覺那耳環在動?”
顧長溪很淡定:“錯覺!”
徐銘旌以自己5.2的正常視力發誓,剛才那東西絕對動了。但空姐並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微笑的走了過來。先是溫柔的詢問了幾人是否需要幫助,在得知No的情況下,又溫柔的提醒幾人飛機馬上就要起飛,所有乘客必須保持安靜。
然後……空姐離開之後,給小青留下了一張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
小青不屑的把紙條扔掉:“我一生只對大白忠貞不二!”
徐銘旌又疑惑了:“大白?”
小青聽他詢問,覺得自己找到了知音。一直拉着徐銘旌在科普自己和大白之間跨越千年的情誼,徐銘旌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精神分裂症,下飛機之後好心建議小青去看看心理醫生。
“大白才要去看,男人對她說一生一世只愛她一個人,這種蠢話她居然也相信!”提到白蛇,小青就覺得心塞。他覺得白蛇可能是成精的時候,才子佳人的故事聽多了才會憧憬這種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愛情。
就算《白蛇傳》被後人寫成了圓滿的愛情故事,也不能掩蓋當初許仙拋妻再娶,而她被鎮壓在雷峰塔下千年的事實!提起大白,小青只有唱一句‘西湖的水,我的淚’,才能表達出他的心酸之情!
對於句句話不離大白的小青,徐銘旌表示:“顧長溪,你從哪兒認識這麼一個奇葩?”
顧長溪有些無辜:“他需要幫助!”
“……好吧,顧長溪確實是個愛樂於助人的好孩子。”
幾人剛出飛機場,就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手裏舉着一塊寫着兩人名字的紙牌,擠在人群中東張西望。徐銘旌微微一笑,帶着顧長溪走了過來:“您好,我是徐銘旌。”話落,側過身子介紹道:“這位是顧長溪。”
“哇塞,天才少女比報紙上的漂亮多了。”那少年顯然是個自來熟,臉上帶着熱情洋溢的表情:“我叫白子默,是來接你們的義工。”
小青拿下墨鏡,湊到白子默跟前嗅了嗅。然後皺着眉頭一把推開白子默:“你真臭!”
白子默欲哭無淚:“我天天洗澡,怎麼就臭了?”可憐的少年不明白,對於一條討厭人類的蛇妖來說,人類都是很臭的。
半路殺出條小青蛇,白子默表示有些嫌棄:“你誰呀?”
小青神采飛揚的笑:“我是顧長溪的助手!”
白子默才不相信,詢問似地看着顧長溪。
顧長溪點頭,她並不介意多帶一個助手。況且,小青挺能打的。
“喵嗚~”清澤乘大家不注意變大,跳到顧長溪肩上,眯着眼睛蹭啊蹭:“還有我!”
徐銘旌絕對有些夢幻,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小青光禿禿的左耳上。所以剛才那隻耳墜子一定這隻貓吧?
和白子默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中年司機,他開車把幾人送到博物館又忙着去採購今天的食物。
“長溪呀,你終於來了。”李安民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熱絡萬分的上前打招呼:“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下,這是古代建築專家元一大師和他的徒弟小四。我的老兄弟侯朝煥和他弟子高潔你們都認識,就不用我一一介紹了吧。”李安民看起來非常有精神,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才笑道:“再過一會兒還有個建築專家要過來,說起來她也是各中天才呢。”
剛說到這裏,就聽一輛車停在門口。
李安民回頭看,立馬笑道:“說曹操曹操到,白大家來的真準時呀。”
幾人回頭望去,見一個年輕男子從車上下來,他風度翩翩地對大家點了點頭,走到一邊打開副駕駛的門。
只見一個白衣倩影剛探出半個身子,小青忽然罵了一句,大家只覺身旁一陣風掠過,就見小青氣鼓鼓地衝到那女子面前:“大白,這麼久不見你怎麼又和男人勾搭在一起了?”
大白愉悅一笑:“小青,你怎麼不把身上的味道遮一遮?我很遠就聞見你的味道了。”
小青的臉在陽光下白慘慘的,狹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大白。見大白依舊淺笑晏晏地望着自己,似乎從未因這千百年的時光生出了嫌隙。
他緩和了臉色,蹭一下張開雙臂把大白抱進懷裏。說出的話順着和風灌進了她的耳朵里:“你就不怕再把這個男人嚇死?”
大白笑彎了唇:“上神it部用仙翁的靈芝研發了一種新葯,吃了永遠不掉魂,還沒副作用。”她手掌輕輕攤開,一粒紅色的藥丸襯得她白瑩瑩的掌心很是好看:“你吃了就能遮住身上的妖氣,變得和人類一樣。”
小青氣的身子發抖,卻沒捨得拂開她的手:“我好好的妖怪吃這東西幹嘛?”他氣的兩眼冒綠光,又爆了句粗口:“老子吃個屁!”
大白拿眼看他,忽然吊在他脖子上盈盈一笑,指着一旁笑容始終如一的年輕男人說:“許宣,這就是那個愛生氣的青兒。”
面對小青憤怒的目光,許宣右側唇角微微勾起,素來溫柔的眼中攜着一抹挑釁的笑意:“青兒你好。”
“青你大爺!”小青咬牙切齒,看上許仙那個娘炮書生就罷了,這怎麼還看上腹黑鬼畜男了?
“這男人一張皮還沒我好看,你究竟愛他哪裏?”
“青兒,你懂什麼是愛嗎?什麼是情嗎?”大白嘆了口氣,目光盈盈地望着許宣:“我對他一見鍾情,就像那年西湖河畔對許仙的感覺是一樣的。”
小青冷哼:“眼瞎是病,得治!”他涼涼道:“這回你又送了幾把傘?”當年許仙借的第一把傘就沒還,這年頭的人都不守信用。
大白臉色一變,然後溫柔笑道:“我在屋檐下躲雨,是許宣撐傘送我回來的。”
小青心臟中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