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米 神秘的來電。。。
(鼎天小說居那天晚上,下了整夜雨。(搜讀窩
雨下得並不大,淅淅瀝瀝,一點一點敲打營房宿舍外邊雨篷上,小夜曲似,點輟了小久和謝銘誠生活。
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
到了秋天,每下一場雨,天氣便會多降一點溫,京都市,颯颯秋風,越來越涼了。
宿舍窄床上,邢小久夢境被朦朧之中響徹營房尖銳哨聲驚醒了。
吁……
下意識地,她閉着眼伸手掖了掖被角,一隻涼被子外面胳膊有些泛涼。這時候她並沒有醒透,掖好了被角,她又習慣性地將自己身體往後縮了縮,貼她背後男人,那懷抱,很暖。
想到這個冬天,她都可以窩他懷裏取暖,她腦子又醒了許多。
再幾秒后,混沌腦子似乎清明了,一個窘迫狀況映入了她腦子——
昨兒晚上回來后,兩個人竟然荒唐地折騰到了後半夜,而此刻……此刻他竟然還她裏面,安詳休憩,似乎他原本就該這樣嵌入她生長似,自從第145章制,未來還有長長几十年呢。
老實說,她覺得這樣子她跟這樣子謝銘誠,真已經變得都不像以前他倆了。
濃得,化不開。
什麼內斂深沉,什麼老實憨厚,什麼端莊淑女,什麼循規蹈矩,通通都被甩到九霄雲外去了。實實像兩條饑渴了許多年魚兒,徜徉愛情海洋里,拼着勁兒互相佔有和給予,恨不得時時刻刻一塊兒。
“好,我先給你弄點吃!”
謝銘誠這個男人,大優點就是向來都比較尊重邢小久意思。即便是這個男人主導床上,她要真說不要了,他也是絕對不會勉強。
‘好’字剛落,他很便抽身起床了,進浴室匆匆沖了個戰鬥澡,一分種后他便套上作訓服出門了。
這幢宿舍樓房屋不太隔音,很隔壁房間便傳來鍋鏟與鍋碰撞聲音。
很久以前,小久每次聽着這種聲音,汗毛都能豎起來。可是,現同樣聲音聽到耳朵里,她心裏畫面便是一個她愛男人為她做早飯,那種暖意又怎麼能找得到詞語來描述?
闔上眼睛,她不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做好了兩個人早飯,謝銘誠匆匆吃了一口,進卧室里又換了一身正裝常服,望了一眼躺床上睡過去小女人,他沒有去吵她,而是撓了撓頭笑笑便先離開了。
這時候,天兒剛剛亮。
等小久睡飽了再起床時候,天兒已經大亮了,謝銘誠和送退伍老兵車輛早就離開了。她洗漱好吃過謝銘誠*心早餐,便拖着酸澀雙條腿出了天鷹大隊營房。
大門口警戒線外,司機小王早就那兒等她了。
她抬天,笑望着這片兒被小雨洗滌過天空,再活動了一下胳膊,深深呼吸了一口雨後清晨特有鮮空氣。
覺得這日子,真舒心。
然而,一到帝豪大廈,屬於謝銘誠那個邢小久便消失了。
換上職業套裝,她,便是帝豪集團執行董事。
坐辦公桌上,看着電話顯示幕上顏色不一數據圖,還有辦公桌上堆疊如山各類報表和資料,她板著臉擰着眉樣子相當嚴肅。
如果此刻謝銘誠見到她,絕對無法與晚上被窩裏那個小女人聯繫起來。
其實,她工作真半點兒都不輕鬆,單就今天,她都有兩個會議要開,各種需要等着她處理事務是不勝枚舉,這麼大一個企業,需要操心事兒,實是太多了。
下午下班,謝銘誠要來接她去他父母家……
想到這個,她頭髮便有些發麻,心裏忐忑不安。畢竟她不是謝家第一任兒媳,都說人有先入為主觀念,那個家曾經有一個兒媳婦兒存過,她很擔心,萬一他父母眼裏,她做得不如王素花好,或者瞧着她不太滿意,她該怎麼辦?
醜媳婦兒害怕見公婆,她這個漂亮媳婦兒也同樣害怕見公婆。
幾乎一整天,她都是這種懦懦不安情緒中渡過。
……
有情人,心有靈犀一點通。
她心裏小疙瘩,謝銘誠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她沒說,他沒問,但是他做了。
他雖然名義上說是帶她回自己父母家去吃飯,可是,他並沒有把晚餐安排那個家裏。因為那個家裏,確確曾經住過別女人,不管他和她有沒有夫妻之實,但到底有夫妻之名,家裏一切陣設,也都是那個女人用過,他不願意讓小久受這種憋屈。
所以,他將晚餐定父母住那個小區樓下不太遠一個中餐館。
中餐館檔次不算高,和小久將出入地方比較,確實有點兒草根。不過它挺乾淨,也挺整潔,這片兒也算得上是比較有名氣招牌館子了。
關鍵,他除了照顧小久情緒,還得方便眼睛不太好使母親。
實可謂用心良苦。
謝銘誠能混到如今這個位置上,對於謝家來說,真真兒算得上是光宗耀祖了,所以不管他說什麼,謝家二老其實現都不會有半句怨言。兒子結婚事,謝家父母是早就知道,他倆領結婚證兒之前,謝銘誠就給父母打過電話。
不過,只能說是支會了一聲,也僅僅只是支會,絕對沒有徵求他們意見意思。對於這事兒,謝家二老心裏明鏡兒似,他們干涉不了,到如今,也不想干涉了,因為王素花事,謝家二老心裏對兒子始終是有愧。
邢小久是被謝銘誠牽着手走進中餐館。
一對兒男女,從當初被人媒體上狠狠批鬥‘姦夫淫婦’,好不容易走到現持證上崗‘合法夫妻’,再回顧這段艱難歷程,他們倆,走得真很難。
好,現一切都過去了。
微垂着眼瞼,邢小久和謝銘誠交握手心裏都溢滿了虛汗。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經歷,與公婆見面這樣事兒,比起她見任何大客戶都要緊張,心裏,如同掛上了十五個水桶。
七上,八下,就怕人家對她不滿意。
這段時間一直照顧謝銘誠父母翠花嫂子是先發現他們牽着手進來,她其實是謝銘誠老鄉來京打工,因為鄉音親切,所以保姆中介一介紹,雙方都挺中意。謝銘誠給工錢不少,謝家二老也不是那種太作人老人,家裏是沒有把她當成下人或者傭人來使喚,大家相處很愉,就像真是親戚似。
翠花嫂子嘻嘻笑着喊了聲謝母,俯她耳邊小聲說。
“嬸兒啊,大兄弟和兄弟媳婦兒來了。我給你說,那妹子長得可真俊,就跟電視上演差不多——”
失明很多年謝母,因為眼睛看不見,現正需要她這樣‘可靠情報’,聽了這句話,那雙看不見混濁眼睛似乎也染上了光彩,臉上是樂呵得不行,“好看是吧?他嫂子,我上回不是和你嘮過么,這事兒都怪我,我兒有本事,要不是我和他爹硬逼着他娶王素花,他早就跟這城市漂亮閨女好了。”
不多不少,小久姑娘剛剛好聽到了謝母后一句話。
原來當初謝銘誠娶那個女人,是他父母硬逼,這一點兒謝銘誠從來沒有提過。只不過,以此類推,她也相信了他說另外一句話——他說他從來沒和別女人做過。
對於這事兒,雖然她點頭表示理解,但她潛意識裏,其實並不完全相信。尤其是領略了他雄糾糾強烈生理之後,加不敢相信,他都三十多歲男人了,而那個又是他名正言順老婆,哪有不睡道理?
現,想想,應該是真……
這時候,她已經走到了桌子跟前,臉上,倏地一熱,滾燙滾燙,懊惱不已。
怎麼這種時候了,她還有工夫想這事兒?
端正地站到桌邊兒上,她也沒好馬上坐下去,而是先禮貌地問好。
“爸,媽,你們好,我是邢小久。”
很自然地改口,沒有矯情,樂得謝家二老心花怒放。
翠花嫂子是笑得合不攏嘴,她是那種性子憨直又熱情農村婦女,心裏想什麼,臉上便是什麼表情,一根腸子捅到底。趕緊拉開謝母旁邊那張椅子,她殷勤地招呼小久坐。
“大妹子,坐,坐,哎喲,你爸媽可想死你了……天天念叨着想見見銘誠他媳婦兒。”
小久坐下,禮貌地點頭:“謝謝!”
謝父是那種不太會說話老頭子,只是臉上帶笑樂呵着,完全不發表自己意見,從這一點兒上看,他和謝銘誠絕對是親生,性格太像了。
老年人眼睛不好使,耳朵其實也不太好使,說話聲音都會比較大。謝母循着她出聲方向,右手抬着胡亂地招呼她,聲音挺宏亮。
“閨女,坐,坐好啊,媽眼睛不好使了,看不見你,要不然,我兒媳婦兒來了,得親自給你抬凳兒……”
“謝謝媽。”
她有些窘迫,不知道該說什麼。偷偷瞄了一眼坐旁邊謝銘誠,只見他眼裏也有笑意,彷彿對她說,看吧,叫你不用擔心,我父母可好相處呢。
接下來,‘政審’開始了——
等着上菜工夫,謝母和全天下母親一樣,笑着一邊嘮嗑,順便對小久問詢起來,再加上翠花嫂子幫腔,弄得小久有時候應接不睱,因為她們都太過熱情了。
謝銘誠看不下去,時不時輕咳幾聲想要阻止母親,卻被小久拉着手阻止了,可憐天下父母心,誰都是一樣。
於是,查戶口開始了。
“閨女,你家裏有幾口人啊?”
“有父母,有哥哥嫂子,還有個侄女……”
“呵呵,好啊,好……家裏人都做啥事?”
“媽媽家閑着,爸爸,,政府單位上班,哥哥和嫂子和銘誠是戰友……”
“戰友啊,好好好,怪不得我家小子有這福氣呢。”聽到這兒,謝母已經開心得不行了,轉頭想了想又問了,“閨女,你哪兒上班兒呢?”
小久愣了愣,微笑着靦腆地回答,“一個公司里。”
“哦,好好好。”謝母又欣慰笑了,有工作閨女好,能給兒子減輕點兒負擔。想到以前王素花,花了兒子那麼多錢,結果還偷野漢子,她心裏就像長了根刺兒,這輩子都咽不下去。
恨恨地心裏咒罵了一頓王素花,謝母接着又笑問,“你打工那公司挺大呢吧?”
“呃……是挺大。”
“公司里干點啥活計?現孩子都會寫寫畫畫,還會擺弄那個什麼什麼腦?”
謝母后一句話,是轉向翠花嫂子問。
“嬸兒,是電腦。”翠花嫂子抿着嘴笑。
“哦,我公司就看看資料,寫寫字兒,沒啥……”小久紅了臉,說得言詞含糊。
她不習慣撒謊,可是卻又不想這對老夫妻面前揭自己家底兒,完全沒有意義,說多了他們不明白,說不定會覺得她炫耀。
“那敢情好,好啊,年青人本事都大,這活計聽着很輕鬆,以後懷孩子了也不累心。”
說完這句話,謝母顫抖着手笑着往自個兒衣兜里掏了個什麼東西,然後她又摸索過來抓緊了邢小久手,接着便將自己手裏東西放到她掌心裏,合攏,說:
“閨女,嫁給銘誠真是委屈你了,媽也沒有什麼好東西給你,這個你收着……”
她老家,媳婦兒上門第一次,男家都是得給錢。可邢小久和謝銘誠關係比較跳躍,一切程序從簡從,直接就領了結婚證。但是,謝母心裏過意不去啊,所以,她將自己壓箱底存款摺子都給掏了出來。
“媽,你這是……”
小久姑娘手,纖細白嫩,真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長大孩子,跟謝銘誠一塊兒,他也捨不得她做家務。現被謝母那雙粗勵得滿是老繭手掌住,她心裏真感觸良多。當然,她絕對沒有絲毫嫌棄那雙手,她知道,正是因為這雙手,養育拉扯大了她謝銘誠。
接過那東西,她目瞪口呆。
掌心裏,那個存單上,是三萬塊錢。
準確說,是三萬三仟塊錢。
對她來說,自己三萬塊錢也許僅是一套衣服價格。但是,謝家二老這三萬塊錢放到她心裏,她卻覺得如有千斤之重,重得她要托不起來了。她完全能夠想像,像他們這樣老夫妻,攢這點兒錢有多麼不容易,一定是省吃儉用了好久才積蓄下來。
可是,竟然一分不留,通通給了她。
小久眼眶紅了。
慌不迭將錢再塞回去,急急拒絕:“媽,這錢,我不能要,真不能要,你看我都沒有孝敬你什麼。”
她來之前,為謝家二老選禮物,現還放謝銘誠汽車上。其實單就那些東西價格,也遠遠不止三萬塊錢了,但她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如這三萬塊錢來得珍貴。
“閨女,拿着,拿着。你和銘誠都結婚了,也就是一家人,給你也就是給他,你倆這城裏辦婚禮,得花不少錢,到時候用得着。”見她不要,謝母卻很堅持,非得將存單兒塞到她手裏。說到婚禮這些,她似乎加興奮起來。
“閨女,我們鄉下啊,結婚時候,選個黃道吉日,鋪着紅氈,又吹喇叭又放鞭炮,十里八村鄉親都伸着脖子出來看娘子,可熱鬧了。唉,要是你倆鄉里辦酒席,其實也能省不少。”
小久一聽,愣了愣,求助似看向謝銘誠,見他傻樂着沖她點點頭,意思是讓她收下錢。
於是,她也跟着笑。不再推辭,收下了那三萬塊錢。
說到底,那不是錢,而是做父母一番心意,她非得執意不收,反而不親熱了。
這個中餐館生意挺好,但是菜也上得很。
不知道是心情原因,還是什麼,小久覺得這餐館菜味道其實真不賴。
整頓飯一家人吃得很歡樂,她聽着謝母高聲嘮叨着他們老家鄉里那些趣事,有些懂,有些不懂,但她說一句,她也跟着笑一笑。心裏卻不停尋思,她該怎麼償還二老這份情意?
作為他們家兒媳婦,她覺得自己真應該給謝銘誠父母生活安頓得好一點,讓他們安享晚年。
——★——
因為離各大軍區特別兵大比武時間越來越近了,邢爺又忙碌上了。而接下來日記,他日常工作主要就是到各大戰隊督促搞好大比武準備工作,另外就是強化軍事訓練。
不過,不管走到哪兒,他都看得出來,他紅刺兵,絕對沒有一個願意這種大規模比武中認慫。
所以,不需要得到上面命令,戰士們都自覺地把自己訓練強度拉大,不管他走到哪兒,瞧到眼裏都是汗流夾背和揮汗如雨。
很欣慰,可是心裏,始終懸着。
他一直等待,等待警方那邊兒關於銀行保險柜調查情況。
然而,一天過去了。
二天過去了。
到了第三天,他耐不住性子了,直接打了電話過去催促,可是那邊兒說他們還緊急排查。京都市作為帝都,大大小小銀行網店太多了,而客戶數量是龐大,要把她找出來,真不是一件很容易事兒,畢竟警力有限么。
心裏再惹氣,他也不好指責警方辦事不利。
這麼一轉眼,一周就過去了。
日曆翻到了十二月一日。
這時季,正值京都市初寒季節。
警方那邊兒還是遲遲沒有消息,邢爺心裏長得草似陰鬱。以前他或許沒有那麼急迫,有是時間和他耗着……
但是,現,不同與以往。
他必須短時間內把這個對於連翹來說,永遠是個安全隱患東西給解決掉。每每想到這個堂弟虎視眈眈躲暗處覷覦着他媳婦兒,他就怕時間來之及。
他必須為了他媳婦兒和孩子,給她們營造一個安全生存環境。
心裏一直憋着那件事兒,還有這團火兒將他壓得有些煩躁。他甚至想,如果事情到了萬不得已,他必定不再顧及邢家人想法,甚至奶奶想法了,即便什麼證據也沒有,也得把邢子陽羽毛剪掉。
此時……
紅刺總部寬敞明亮辦公室里,五星紅旗,八一軍旗,交織着濃烈莊嚴和肅穆。
邢爺腦子裏一直思忖着這件事兒,拉長了臉,擰着眉頭樣子,看上去整一個包文正轉世,誰只要靠近了他,不用他說話,立馬便能感覺到那股子嗖嗖直冒冷氣。
特別瘮人。
不過,這都是他部隊時候表情,只要回到家裏,他半點兒都不會表露出自己情緒來。能多笑,就多笑。因為連翹懷孕了,他能把自己情緒傳染到她身上么?
絕對不行,因為他是那麼那麼珍視她。
所以,邢子陽,不得不除。
此時他面前,擺滿了需要審核或者簽署文件,一摞又一摞疊着,換以往,他總是能以極速度處理完,可是今天,他卻有些心不焉。
氣氛,很凝重。
辦公室內,很靜,很安靜,安靜得站旁邊小武,連呼吸都很謹慎。聽着紙張不停翻閱聲音,望着首長渾身上下透出來冷硬和寒氣,小武心裏直合十禱告。
就小武以為世界都要冷透了時候,首長辦公桌上電話響了。
邢爺從思緒里驚醒過來,他接起電話,聲音一如既往透着冷:“喂。”
然後,他蹙了蹙眉。
電話正負責易安然案子那個刑偵處長打過來,他記得很清楚,之前與他聯繫,一直都是打手機,而且,他也沒有告訴過他辦公室電話,紅刺電話並非114可查詢。
今天,他怎麼會打這個電話?
職業敏感度,讓他對一切不適常理事兒都會產生懷疑。
“說吧。”
似乎沒有發現他沉寂,電話那端刑偵處長像是撿到了寶似,語氣明顯興奮:“首長,我找到了!找到了,終於找到了,那個女人租用是民生銀行保險柜,現,我正讓銀行方面鑿鎖——”
找到了?像是等待了許多,突然有了結果,邢爺心裏驟然一緊。
堂弟,你完了。
拿着電話,他將身體慢慢地往後靠,揉着額頭躺椅背上,眸子裏溫度降到了極點,那樣子看着冷酷得如同地獄閻王,就連淡淡出口幾個字說得都夾着冰雹似寒冷。
“聽着,拿到資料,消息先別擴散,等我下午過來再做定奪。”
“哦,好,好,那我等你,首長。”對方似乎略略鬆了一口氣,這麼大事兒,有人出來撐頭自然是好,都不願意擔事兒。
“行,那就這樣。”
冷硬唇角緊抿成了一條直線,邢爺直起腰掛斷了電話。
接着,再次將身體偎椅子裏思索了幾秒,他開始翻找起自己手機來。
然後,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個處長打他辦公室電話,因為,他手機壓根兒就沒有帶出來,應該是遺忘了家裏。
而這個號碼,應該是連翹告訴他吧。
……
彼時,已經冬裝孕婦裝連翹挺着個大肚子懶洋洋地躺椅子上,正研究納蘭女士留下那些醫書。
自從那天遊樂園回來,她便被禁足了。現沒有他陪同,她壓根兒就不能再單獨出門兒,三七上學車輛接送,他都安排兩個隨從,弄得三七傲嬌得不行,走哪兒都是保鏢。
火哥想沒錯,他手機確落家裏了。連翹聽着它叫喚了好幾次才接起來。呼得這麼急,她怕有什麼大急事兒。結果一聽是市局刑偵大隊,她就知道是為了易安然案子事兒了。
於是,她告訴了那個人火哥辦公室電話號碼。
這些天火哥為了這事兒着急上火她不是不知道,既然現來電話,那指定是有眉目了。
她心下,不免也有些惴惴。
加期盼是,抓到了邢子陽犯罪證據,找到21,再證明殺死易安然是邢子陽,那麼,是不是就能夠證明艾擎清白?
想得越多,心就越亂。
平靜了一下自己,她隨手又將手機放回到床頭柜上,摟着自己肚子窩進了卧室陽台軟椅里,拿了個枕頭靠頭上,醞釀著進入胎教好情緒了。
不多一會兒,火哥手機又響了。
她撐着腰又從椅子上爬了起來,慢騰騰地走過去拿起手機。
微微一愣。
國際長途?!
沒錯,手機上顯示號碼就是這麼告訴她。
國際長途會是誰打呢?她有些猶豫了,手機畢竟是火哥私人電話,她不知道自己當接不當接。
可是,打電話人似乎很有耐心,手機不知疲憊叫喚着。
她又瞄了一眼,她怕對方真什麼十萬火急大事兒,於是還是接了起來。不待對方說話,她先做了自我介紹,免得聽到什麼不該聽。
“喂,我是連翹,邢烈火手機放到家裏了,請問你哪位?”
哪邊兒,短促驚呼了一下,再沒有出聲。
但是,對方也沒有掛斷電話。
似乎正靜靜地聽着。
她耳邊,能聽到對方有些急促呼吸聲。她心裏,頓時產生了一種很奇妙感覺。這一瞬間,她竟然也反常沒有掛掉電話,拿着手機靜靜地傾聽着那呼吸,覺得自己心跳得很。
很熟悉一種感覺,到底是誰……
良久,她終於回過神來,冷靜地低低說:
“喂,請問你哪位,你再不說話,那我掛了……”
------題外話------
對不起各位,兒子這兩天病着,情緒不是很高,凌晨才開始碼字。遲到了,我很抱歉。希望大家諒解,錦是兼職,又是家庭婦女,難免家長里短事兒……
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