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暈過去了
都說狐族魅惑,以誘人雙修聞名妖界、人間,其實不然。狐九命修行時日不足百年,除了相貌妖媚,自持甚高之外,勾引人的手段幾乎沒有。此時被人摸了幾下,就幾乎化成一灘水了,哪還有什麼心思去勾引季青。
感受到身前人的配合,季青覺得心中好像生了一根羽毛,不斷搔刮著他,讓他覺得更癢,不但身上的火熱沒有褪去,反而更加劇烈,他需要一種方式發泄。往前邁了一步,頂開那人的雙腿,將其箍在懷中,季青覺得眼前的男子,一雙銀色的眸子裏,彷彿盛着一潭碧水,在不斷蕩漾。
單手托起那人的下巴,男子絕艷的容貌立刻展現在季青眼前,看着其微微眯起的眼睛,和泛着水光的薄唇,季青緩緩低頭,便想去品嘗那處的滋味。
就在他不斷靠近的過程中,被他捏着的狐九命,整個狐都處於遊離狀態。他能看的清男子不斷靠近的面龐,和其摻雜了谷欠望的雙眼,但他卻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渾身一抖,就暈了過去。
隨着身前之人瞬間消失,季青猛然發現,原本還在自己懷中的男子,竟已經變成了一隻雪白的狐妖。此時正雙目緊閉的被自己拎着,一副完全失去意識的樣子。
如此戲劇性的一幕,將季青心中騰騰而起的無名火徹底澆滅,閉上眼睛接受眼前的現實,並將心中想要殺妖的谷欠望平息,季青迅速拎着手中的毛團回了馬車。
將*的毛團架在火上烤烤乾,季青就將其扔進了馬車裏,這項工作他做過,自然是信手拈來。用木棒挑着眼前的火堆,平靜下來的季青開始思考,自己這是怎麼了?如果狐妖沒暈過去,自己接下來要幹什麼……
一夜無眠,待毛團從車裏鑽下來的時候,季青仍保持着手持木棍,戳着火堆的姿勢,因為他的法力加持,火堆一直沒有熄滅,但在陽光的照耀下,卻變得有些暗淡,且不斷冒出烏青的細煙。
狐九命遲疑的走到季青身邊,靠着他趴好,也是望着火堆動也不動。其實昨晚的事不能怪他,作為一隻九尾妖狐,他的血統是純正到不容置疑,但有一點比較不幸,那就是若他想與人歡好,必須將妖體修鍊完全,否則就會有昨晚的情況發生。
而經過一夜的思考,季青已經找到了昨晚失常的根源,導致他變得如此奇怪的,就是那侵入其體內的龍魂沒錯,若非如此,他的性情也不會不受控制的變成那樣。若他猜的不錯,他原本殘缺的七情六慾,此番不單是補全了,而且還補多了。
火堆瞬間熄滅,季青轉頭對靠在自己身邊,一副乖巧聽話樣子的狐妖道,“太白金星留下的東西呢?”
狐九命眨了眨銀色的眸子,看着那人面無表情的俊臉,心道,看來道士是恢復正常了。將一塊玉訣變出來,懸浮在季青眼前,狐九命希望自己的金丹不會因為昨天的事泡湯,要知道,一個高冷的道士,很有可能對昨晚的事耿耿於懷。
在他意料之外的是,季青在看完玉訣后,立刻催動法力,讓其化為一縷精氣,消散在天地之間,緊接着站起身來,沖腳邊的狐九命道,“不要變為人形。”
狐九命聽聞此言,立刻明白了季青的意思,反正自己暫時也不能靠雙修增進法力,不變就不變。
坐在馬車中央,模糊的華光不斷從季青面上劃過。將體內的情況查探清楚,季青口中呼出一口白氣,開始靜心煉化,他知道想要將體內的龍魂精魄全部清楚,還需要不少時間。如有任何差錯,恐怕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蜷縮在馬車的一角,狐九命神色懨懨,透過簡陋的車壁往外看,他只能看到稀薄的靈氣和數不清的凡人。怪不得但凡下界的妖都去做壞事了,不用人的精氣滋補修為,一心靠自己修行的話,實在太慢了。眼看現在好不容易有個看着順眼的雙修人選,卻不能雙修了,狐九命不得不開始考慮其他方法。
一人一狐很快離開晏城,朝常樂都而去。一路上狐九命作為狐妖,卻頓頓都吃陽春麵,連一點肉渣都沒嘗到,這不禁讓他思考,是不是道士對他的報復。其實這還真的是冤枉季青了,季青只知道上次吃陽春麵的時候,毛團似乎將腦袋都埋進碗裏了,便以為他喜歡,再加上他生性懶得嘗試新東西,便一直吃着陽春麵。
就這樣過了兩日,在狐九命越來越煎熬的眼神中,馬車終於在傍晚時分到達了月河山。季青在山頂選了個地方歇息,就地打坐起來,剩下狐九命可憐巴巴的呆在樹下,為自己毫無增長的法力嘆氣,其實他一直想與道士打個商量,能不能把那顆金丹提前給他?今日已經初十,再過五日便是十五了。
整個大夏朝疆域遼闊,而夏都作為一國之都,便位於十洲中的祖洲,此處地處中原,風景怡人,風流公子與美妙佳人多不勝數。又因為是國都的緣故,來往商販眾多,也是大夏朝最熱鬧的地方了。
漢白玉雕刻而成的城門外,一隊商旅遠遠行來,從其身上破敗的裝束來看,多半是前往西北邊塞交易貨物去了,此時風塵僕僕趕回夏都,馬隊上又裝滿了貨物,都是滿載而歸。
城門的守衛例行檢查,一男子從高頭大馬上躍下,其身形欣長,着了利落的長褲長靴,上身穿了件寬袖短褂,頭頂戴着一頂圍了紗綢的帽子,幾步便走到前頭,與城門守衛交涉起來。
此時不遠處傳來馬蹄聲,幾十隊騎兵迅速策馬而來。領頭之人穿着青色官府,很快便在城門處開出一條道來。原本打算交涉進城的男子,此時也是被迫站在一旁,看着不遠處官道上的情形,如此大的陣仗,那邊來的必然不是達官貴人,就是皇親貴胄。
果不其然,只見一隊手持大夏朝皇旗的隊伍首先走了過來,隨後便是幾隊侍從,侍從之後跟了一頂高大的軟轎,轎子周圍用白色的紗幔遮擋着,看不到裏面的情景,隊伍長達幾十米,浩浩蕩蕩好一會兒才進了夏都。
隨着隊伍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人群才漸漸散去,那名交涉的男子匆匆交了銀兩,城門守衛就示意商隊檢查完畢,可以入城。
利落的翻身上馬,男子腰背挺得筆直,只不過在人們看不到的圍帽底下,其一張白皙的臉竟是透着緋紅。沒人知道,就在方才,那轎攆從其身邊經過時,其無比清醒的聽到裏面傳來女子的陣陣女喬喘,還有一個聲音低沉而沙啞的說道,“舒服嗎?公主。”
轎攆中女子玉體橫陳,躺在軟榻之上,其身旁則側卧着一臉帶面具的男子。紗幔遮擋之下,只能看見男子的身形,看不清容貌,而女子則躺在那處,眼神迷離,只剩下口耑息之聲,面上一點羞耳止之色也無。
方信天眸子眯起,看着一旁的女子。他並非不食女色,但女色對他來說不過是調味品罷了,若非傾國傾城之容顏,他看也不會看一眼,此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到女子已經到達頂點,方信天手指點出一道白光,打入女子體內,女子迷濛的眸子才開始清醒過來。
眸中情谷欠緩緩褪去,夏冰這才看清眼前的情形,自己正不着寸縷,與一男子躺在一張軟榻上。急忙扯起一旁的錦被遮住自己的身體,夏冰感覺到一陣酸痛感傳來。眼中瞬間湧上羞怒,夏冰低聲卻急促道,“下去!”
她不知自己為何會鬼使神差,將此男子帶來夏都,但此時她只想將眼前的男子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方信天面上帶起一絲輕笑,他隨手扯開女子身前的遮擋物,單手抓住女子的玉臂,直接將其扯入懷中,另一隻手則放在女子腰際,“我與公主已成就好事,公主怎能如此無情,若我將此事說出去。整個大夏朝的百姓,都會知道他們的長公主,不過是個不知廉耳止的女子。”
女子被桎梏着,身體卻因為男子的逗弄逐漸起了反應,初嘗世事的她又如何抵擋的住這樣的逗弄,只得一邊微喘着,一邊道,“放肆,本公主定要將此事告知母后,讓她砍了你的腦袋!”
方信天捻起女子的一縷烏髮道,“我相信公主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在下不過想求個夏朝第一巫師的官職噹噹,公主一定可以滿足在下。”
抽手離開,方信天放開懷中的女子,轉身坐到了轎攆旁的藤椅上。在女子憤恨的眼神中,他拿起一旁的娟帕,動作優雅的將手擦拭乾凈。如果不是因為夏都有仙界之人盯着,他才不會用這種做事方式,強勢如他,若不是落到這種局面,必不會對一個小小女子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