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太心急了
面容還是那麼精緻漂亮，完美的無可挑剔，不管站在哪裏，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所有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當年她為了前途，不顧一切的拋下他去了英國，現在回來了，第一句話就是後悔了……
“雷霆告訴我了，並且也告訴我你們兩個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所以我寧願相信你心裏還有我的位置。”
“呵呵，雷霆的嘴真是夠快的，但是我心裏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趙瑞澤說不出來心裏是個什麼滋味，按常理來說應該是欣喜若狂才對。
可是現在卻淡淡的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當年他去找過她，說只要不分手，他就等着她。但是她沒答應，幾乎是理所當然的拒絕了他。
“是嗎？瑞澤，我南宮晴雪是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如果你心裏沒有我，今早上怎麼會那麼快就趕過來？”
對於這點幾乎是不可否認的，他的確是太心急了。
趙瑞澤難得的露出一個笑臉，南宮晴雪得寸進尺直接攥住他的手，也就正好是程歡看到的那一幕。
“晴雪，兩年沒見，你又怎麼就確定我沒變？你說你是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既然這樣你就不應該再回來找我。”以前的南宮晴雪高傲的像一隻鳳凰，絕對不會說出後悔了這樣的話。
兩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東西，她回來了，他結婚了，她說後悔了，而他卻不想挽回。
不着痕迹的抽回手，看着南宮晴雪的表情變化，由笑容滿面轉為有一絲尷尬，很快變臉似的恢復了以往的笑容。
“我回來的確是為了你，當然了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南宮晴雪的家族都在紐約，上市公司也是在紐約，所以回來是必然的，她現在從事的是設計工作，有她自己獨立的工作室。
別人可能會納悶她之前一直都是在英國，剛剛回國怎麼會有獨立的工作室？
南宮家族向來辦事效率極高，之前雷霆拉來的那單所謂的大生意就是南宮家族的一起財產糾紛的官司。
這個時候回來發展事業恐怕有點不合適吧？
即使看穿了她的謊言他也不去揭穿，不打算再和她有什麼來往，所以也沒必要多說什麼。
趙瑞澤只是笑笑，靜靜的等待他的下文。從事律師工作這麼多年，已經對客戶培養出了足夠的耐心。
此時在無形之中，把南宮晴雪已經當成了一個可以給他帶來金錢利益的對象。
優雅的放下咖啡杯，招來服務生重新換了一杯。“晴雪，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但是我不得不強調一點，我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趙瑞澤了。”
以前他不懂事，認為感情最重要，甚至可以不估計家族的面子，但是現在不行，他對程歡一再強調不要讓她忘記身份，而現在他自己呢？一樣不能忘記他是趙家的少爺。
她剛才說她後悔了的時候，也依舊高傲的不可一世……她穿着時髦靚麗而又堅強能幹，幾乎是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
回到房間的程歡用鉛筆嘟嘟的敲着桌子，起碼要先列出問趙瑞澤的問題，採訪完了才能寫稿子嘛！
看爺爺剛才的表情分明就是故意，明知是故意的她也沒辦法，只能等晚上親口問了。
趙瑞澤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一整天的時間，除了陪她聊天吃飯之外，什麼也沒做。
從這點上根本無法解釋他的行為，如果只是客戶，那沒有必要聊這麼長時間，難道心裏真的是放不下嗎？
楊玉芝最近又動了歪心思，不只是跟蹤程歡，還跟蹤趙瑞澤，這些照片毫無意外的出現在了老爺子面前。
“爸，看看您的好孫子，我就說程歡那丫頭根本不是瑞澤的口味，您還偏不信，現在呢？瑞澤的前女友南宮晴雪回來了，南宮家族的生意在這紐約可是獨佔鰲頭的，如果咱們瑞澤能夠……”
她的如意算盤就是老爺子死的越快，她分得的財產就越多。
對於她一個三流的小演員來說，竟然不知道什麼是滿足。
老爺子看完之後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裏，“歡歡過來，陪老爺子下棋。”完全無視了楊玉芝和趙文成的存在。
“爸媽……”程歡恭敬的打了招呼……而換來的只是夫婦二人的一聲冷哼。
她也不介意，也不意外，如果不這麼做就不是老爺子放棄的兒子兒媳了。程歡不是故意這麼想，而是這兩人給人第一印象就不怎麼樣。
現在竟然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放過。
趙瑞澤回來正好遇上了往外走的爸媽，和程歡一樣的恭敬叫了爸媽，換來的卻也只是不在意。
“爺爺，我回來了。”書房裏傳來了程歡耍賴的聲音，順着聲音找過去。
眼看着程歡要輸了，趙瑞澤走了一步，直接扳回了整個不利的局面。
這下爺爺又不高興，“觀棋不語真君子，你倒好，直接上手了，不玩兒了，丫頭，大叔餵了嗎？”
程歡眉開眼笑的看着爺爺。“餵了，吃的飽飽的，這會兒估計不止在哪眯着睡覺呢！”
“作為一條狗竟然晚上不看門，臭小子，看你養的好狗……”
呵，大叔不看門，這個罪過又直接怪到趙瑞澤頭上了。
“爺爺，今天身體怎麼樣？”
“歡歡，給爺爺準備好吃的宵夜……還知道關心你爺爺啊！”
程歡極會察言觀色，知道兩人可能有話要說又不方便程歡在場。“好吃的宵夜我最會做了。”
“南宮晴雪回來了？”老爺子靠着椅背，眯着眼睛看向趙瑞澤。
“恩。”
“你結婚了知道嗎？程歡是你老婆知道嗎？”
“恩。”
“好，那你告訴我，在丫頭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你幹嘛去了？”
趙瑞澤這次連嗯都回答不出來了。
“爺爺老了，但是心裏明鏡似的，你是個有分寸的孩子，你和程歡之間有什麼我不管，但我知道他是我的孫媳婦。就算我死了，遺產也會有他的份兒……”老爺子說這番話着實是良苦用心。
“我知道了爺爺，南宮晴雪的確是回來了，我現在接的案子就是南宮家族的，所以難免會有所往來，但是心裏有分寸……”
老爺子點點頭不再說什麼，對這個孫子他還是蠻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