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歇斯底里肆意揮霍

第101章 歇斯底里肆意揮霍

想到這裏,蘇同勤便出了書房,來到後院看看嬋娟,正巧蘇太太也在後院的屋裏,幫嬋娟洗臉,蘇同勤說:“錦繡,你也在啊。”

蘇太太隨口說了句:“老爺,天晚了,您怎麼來了?”

蘇同勤說:“噢,我只是來看看嬋娟,沒想到你會親自替她洗臉。”

蘇太太說:“我們是一家人,相互照應是應該的,本來還有小鈴幫襯着,如今小鈴死了,小湯圓被斬首,家裏除了柳媽,和干粗活的幾個雜役,便沒有其他的人了,三太太這裏,我也只能多照顧。”

蘇同勤看看敗落的家,說:“是啊,二太太,我早晚要除掉她的,這樣的女人就是個禍害,三太太又變成了一個活死人,幸好還有你在。”

蘇太太望了望蘇同勤,說道:“老爺,何須傷感,我與您夫妻一場,一定會管好這個家的。”

蘇同勤壓抑許久的話終於問了出來:“吳楚潔滑胎流產,再也不能生育,算是廢了,嬋娟又聾又瞎,嗓子不能說話,臉也毀了,當初我相中的春雨,卻不料離奇失蹤,為何單單你沒事?”

蘇太太聽出了一個危險的信號,也許,蘇同勤知道了什麼,說道:“老爺,也許是我命硬。”

蘇同勤反問道:“是命硬,還是手段強硬?”

蘇太太說:“老爺,有話明說,不必與我兜圈子。”

蘇同勤說:“好,那我問你,她們為何遭遇不幸,是不是你一手所為?”

蘇太太心中大概明白,是吳楚潔為了動搖自己的地位,在蘇同勤面前說了自己做的一切,但是,為了雪香和梅香,自己也絕不能承認,便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辛辛苦苦的照顧着整個家,到頭來換不回你的感激,反而被你疑神疑鬼,吳楚潔的孩子沒了,是我害的?嬋娟愛吃蜂蜜,結果吃傷了自己,也是我害的?哼,那我當初病的快死了,你為了去西北做生意,把我拋下,讓我留在家裏等死,我又是被誰害的?你大概想說,是我自己害了自己,對吧?”

蘇同勤對於當初蘇太太病弱的樣子記憶猶新,雖然她是在演戲給大家看,可是蘇同勤卻信以為真,被蘇太太問的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愧疚的說道:“錦繡,你別生氣,我也只是問問。”

蘇太太的眉毛似乎凝結在一起,怒視着蘇同勤,說:“你只是問問?就在你開口的那一刻,我對你恨之入骨,我多年來的辛苦,換來的是你的猜疑。”

蘇同勤握住蘇太太的手,蘇太太使勁掙脫,說道:“放開我。”

蘇同勤說:“別生氣,這是後院,嬋娟的房間,咱們別吵架了。”

蘇太太冷笑着,一手指着嬋娟,一邊說:“她已經聾了,聽不見的,就是吵翻天也聽不見,你怕什麼?”

蘇同勤解釋道:“是吳楚潔和我說的,說嬋娟是被你所害,所以我來問問你。”

蘇太太譏諷道:“老爺,你真聽話,只要是吳楚潔的話,你全都聽,她讓你把錢銀存在祥福錢莊,你乖乖聽話,她叫你把我扔到後院的柴房裏干雜活,你就把我關在柴房整整三個月,洗衣劈柴燒飯,什麼粗活都給我做,讓我受盡了折磨,如今她想挑撥我們的關係,根本不用手段,一句話的事,就讓你來質問我,她偷情,你不管,她霸佔蘇家的財產,你不管,我知道,你是不敢管,你這個懦夫,哪裏是她的丈夫,分明是她的兒子,只曉得乖乖聽話。”

蘇太太的每一句話,都像尖刀一樣刺進蘇同勤的心,蘇同勤滿臉直冒冷汗,雙手顫抖,然而蘇太太的心裏卻有着說不出的暢快,終於數落了這個無能的丈夫,蘇太太笑着說:“怎麼,說中了你的心傷了是吧,惱羞成怒了是吧,真不是個男人。”

很快,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蘇太太的臉上,蘇太太應聲而倒,然而很快就掙扎着站起來,說:“你打我,你又打我,當初我揭穿了吳楚潔的私情,你打我,如今因為她,你又打我,你看看你自己,除了會打我,還會做什麼,吳楚潔的背後有吳家的勢力,嬋娟是你花重金買來的,你自然也捨不得打,我和你結婚,沒有要你一點錢財,當然,我的娘家早已敗落,也沒有勢力,所以我在你心裏就命如草芥。”

看着蘇太太歇斯底里的瘋狂,蘇同勤憤怒的心瞬間熄滅了,是啊,她說的全都對,自己除了打她泄憤,還能做什麼,然而,最不該打的人,就是錦繡,想到這裏,蘇同勤開始恨自己。

對於蘇太太,瘋狂咆哮后,是一種沉入地獄般的疲累,蘇同勤緊緊擁着她,說:“我錯了,我不該動手打你。”

蘇太太冷若冰霜的說道:“吳楚潔手中握着你的十萬兩銀票,因此你就不敢動手,她的爪牙,就是那個叫銀子的,又回到綢庄幹活,會繼續挖空綢庄的經營,到時候,整個蘇家的房產、田宅、財產和綢庄,都是她吳楚潔的了,我活着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蘇同勤說:“我不能對吳楚潔動手,並非是因為那十萬兩銀票,綢庄的經營,三五年時間也就能掙個十萬兩,我想明白了,沒有必要為了這十萬兩被人牽制。”

蘇太太的臉上總算有了欣慰,說:“老爺,你想明白了?”

蘇同勤說:“早就想明白了,只是雪香要嫁人了,還沒過門,就傳出蘇家的姨太太與人偷情,霸佔家裏從財產,總是有損聲譽,到時候雪香會在婆家抬不起頭,咱們的親家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家,那是知府家,錦繡,你說呢。”

蘇太太想了想,說:“你說得對,不能讓雪香受到傷害,可是吳楚潔的事情又要怎樣了結呢?”

蘇同勤說:“這個簡單,只要雪香嫁出去后,咱們偷偷的把吳楚潔了結就是。”

蘇太太嘆息道:“好,我就信你一回。”

蘇同勤說:“我陪你回去休息吧。”

蘇太太說:“不用,三太太正需要您的關愛,您陪她吧。”

說完后,蘇太太出了後院的門,仰望着夜空,月色被烏雲籠罩,清寒朦朧的皎潔訴說著一種怨恨,可是烏雲久久不散,而蘇太太卻笑了,之前的一巴掌換來了雪香的豐厚嫁妝,現在的一巴掌換來了吳楚潔的末路,值得,很值得。

西屋的吳楚潔,毫無睡意,濃妝一番后,便出了門,春歡閣的夜晚熱鬧非凡,恍如白晝,春雨在牡丹宮的軟榻上等着吳楚潔,吳楚潔進門后,春雨說:“來的這麼晚,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吳楚潔笑着說:“這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嘛,所以來的晚了些。”

春雨從錢袋裏拿出厚厚一疊銀票,說:“這是二十萬兩銀票,記得你對我的承諾。”

吳楚潔笑着說:“看來你還是信不過我。”然後抽出五百兩銀票,說:“這是我對你的謝禮,你先收下,其餘的一萬兩利息,到時候會給你的。”

春雨拿過五百兩銀票,說:“果然大手筆,多謝。”

吳楚潔滿意的將二十萬兩銀票放在自己的包里,說:“你如何做到讓爹爹拿出二十萬兩的?”

春雨說:“他雖然吝嗇,可哪裏禁得住我的軟磨硬泡,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會心甘情願的給我。”

吳楚潔說:“還是你有手段。”

春雨微然一笑,說:“好了,錢拿到手了,就走吧,等會兒你爹爹要來我這裏過夜,你總不希望你們父女在這牡丹宮相遇吧。”

吳楚潔說:“好,好,我這就走。”吳楚潔從後面溜走時,吳約剛從正門而入。

回到蘇家的吳楚潔,心中的一顆石頭算是落了地,手中握着三十萬兩銀票,看誰還敢動自己,她要讓蘇家和吳家嘗一嘗一貧如洗的滋味。

接下來的幾天,吳楚潔肆意揮霍,蘇同勤來到她的屋裏,吳楚潔說:“老爺,沒見過這是什麼菜吧,這叫魚腦豆腐,滿滿一疊都是魚腦做成的,聽說要用上百條魚,才能做成呢,就這一份就要五十兩銀子,想來你平日裏節衣縮食的,捨不得吃這樣的名貴菜,不如來嘗一口。”

蘇同勤憤怒道:“你哪來的錢肆意揮霍。”

吳楚潔翻了他一眼,說:“老爺不必知道,這錢就是用的,不然死了帶到棺材裏,可就享受不到了。”

蘇同勤上前推翻了整整一桌的菜,然後拂袖而去。

吳楚潔大笑道:“看着你生氣,我就高興,就算你要殺我,吳約也不會同意,他可捨不得自己的二十萬兩銀子給我陪葬。”然而走遠的蘇同勤並沒有聽見她說的話。

銀子雖然回到綢庄幹活,可是身邊總是有人盯着,想挖到經營所得的錢財,簡直是難上加難,正因為如此,吳楚潔對銀子再也沒有好臉色,銀子也整日為此苦惱,想盡辦法的去接近綢庄的錢銀,這一切也都被蘇同勤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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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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