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止深覺得真冤枉,扶額,汗。【5000字】

管止深覺得真冤枉,扶額,汗。【5000字】

靠着這個溫暖堅實的懷抱,阿年恍惚地,望向了被她拉上的窗帘。睍蒓璩曉擔心睡眠不好,所以,管止深的卧室,裝了厚重的遮光窗帘。阿年眼睫毛動了動,希望,生活不要和光線一樣,暗淡下去,如果那樣,她會有一種,拖了管止深下水的罪惡感。

阿年知道,這窗帘再厚重,也只是暫時隔住了她的視線,捂住耳朵的手再用力,也只是暫時聽不見方慈的聲音。

躲避不及的人和事,終會撲面而來。

相擁一起,聽得,卻不是彼此的呼吸心跳,是那樓下發出的聲音。方慈在跟方默川吵什麼,翻得是一些舊賬。方默川隻字不辯,沒有任何聲音。

不久,樓下靜了下來枸。

車開離了,

“已經走了……”管止深輕聲說,嗓音沙啞,那麼一瞬,滄桑,束縛了他的喉。

阿年點頭頊。

用力的呼吸,卻顯得小小身體那麼無力。

下樓時。

管止深對母親說,阿年在北京摔了一下,先讓她在樓上休息,晚上吃飯再叫她。方雲問兒子,用不用去醫院看看?

“不用。”管止深心中有數。

送出門時,方雲囑咐,晚上早點回來吃飯,不能總這麼整天的忙碌了,成家的人。管止深點頭,方雲再叮囑,這往後,阿年出門走路,可得小心了,這次是摔了她自己,往後肚子裏要是有一個了,那小東西可矜貴的不得了。

“……”管止深笑。

抬頭,陽光甚好,他一樣期待那一日。

定會護的她和小東西,日日歡笑,萬事顧的十分周全。

管止深上了車,抬頭看了一眼二樓卧室的位置,窗帘被他親手拉開了,不想阿年在害怕的時候,都去那樣躲避,面對,坦蕩的面對。

方雲踢開了一個石子,念叨:“這年頭的路也是害人,坑坑窪窪,修路修路!哪一年都修路!這路怎麼越修越破!要摔了我孫子孫女——我就豁出老臉政府鬧去!”

管止深啟動了車,腦海中是阿年倆手扒着牆的淘氣樣子,Z市許多路段的確會如此,大路上不會,小路一般是冬天寒冷,凍的,春天一熱,車輛一壓,立刻酥了。但是,您兒媳婦摔了,跟人這路還真說不着一個字。阿年以後懷孕了,能不去爬牆上梯子,管止深就滿足了。

當管止深過分的奢望一件事,就會出神。

投資集團的頂層,這是張望第二次見到管止深走神。手提開着,一堆急需他瀏覽簽字的文件在桌上,他的手指在碰文件,眼神卻是看向了別處。

他在想像那些阿年在北京酒店想像過的,到底,阿年會給她生個兒子,還是女兒?會長得像誰多一些,阿年會不會跟孩子打架。他那時要先安撫孩子,還是孩子的媽。

管止深甚至在想,自己會不會抱孩子。

爸爸以什麼姿勢,去抱起來。

“叩叩——”

張望敲了兩下。

管止深回神兒,點頭。

“四合院產權的官司,北京那邊律師剛才和我聯繫,準備的差不多了。開庭日期要下個星期才會知道,那天需要阿年過去一趟。”張望彙報。

管止深蹙眉,“勝算率是?”

“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管止深放下手中的筆,皺眉:“如果勝算只是百分之八十五,就不找他了。沒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勝算,讓他別費心了,放下給別人做,我們不急。”

張望:“……”

“我馬上打過去,讓律師團隊那邊準備的再充分一些。”張望說完,見管止深點了頭,才退了出去。

五點半多。

管止深回來的時候,正好家中要開飯了,阿年不意外的被放放纏住了,聽見車聲,放放回頭,見是自己親哥回來了,立馬站起身迎接:“我沒跟小嫂子看電視劇,在做題。”

阿年,囧。

如果按照管止深說的,她看完電視劇晚上會做夢,撓人,發飆,那小鎮上家裏的床單,有的地方出了小洞了,是夜裏做夢,撓的?以前暑假寒假,都會整宿的啃電視劇,古裝劇最愛了。可是外婆說,是那床單質量不好,總洗總洗,沒用多久就已經洗壞了,出了小洞。外婆是騙人的么--。

管止深走了過來,站在阿年和放放面前,身高腿長,一身凜冽氣質,卻透了幾分溫柔,瞥了一眼阿年,甚是不滿。伸手摸了摸妹妹放放的頭:“認真學習。”

唯獨沒理會沙發上的阿年。

明顯的差別待遇。

阿年低頭,嘁,還不稀罕他給摸頭呢,╮(╯0╰)╭。

“……”看出阿年生氣了,吃醋了,妹妹的寵也開始爭了,管止深非常滿意這個效果。如此看來,偶爾的冷待遇,是能刺激阿年的。

他要伸手摸一下阿年的頭,搭訕。阿年卻歪頭一躲,起身,全身放鬆懶懶的樣子,骨頭軟了一樣的往外面走。

吹吹風去。

放放:“……”

管止深彎身,把擱在茶几上的車鑰匙拿了起來,還有手機。跟了出去,幾大步上前追上了阿年,抓住阿年的手,輕笑問:“你喝醉了么,走路歪頭晃腦渾身無骨的是幹什麼。”

“睡一覺起來摔得地方更疼了。”阿年嘀咕,鬱悶。

反應過來,甩開他的手!

“怎麼了。”管止深詫異。

阿年低頭,留給管止深一個怨恨的眼神:你自己反省。

“你也很聽話,不看劇。”管止深摸了摸她的頭,還親了一下額頭。

阿年很好哄,說好就好了。

他說帶她去兜風,阿年上車,他啟動。方雲從房間出來,“馬上要吃飯了,你哥這又幹什麼去了。”放放搖頭“估計是哄小嫂子呢,一回來就把我小嫂子惹生氣了,真是沒有風度。”放放違心的說道,其實她也好奇老哥怎麼惹到小嫂子了,貌似沒有,所以說結了婚的大人們都好奇怪。

方雲嘆氣:“你哥也是,34了,跟小自己12歲的媳婦鬧什麼,不像話!”

“……”關鍵是都沒看到小嫂子和哥哪裏有矛盾,功力深厚,吵架於無形,都是內力深厚的高手。

管止深開車,帶阿年在家附近轉了一圈兒,阿年說,明天我要怎麼上班。走路這個樣子,太難看了。

“請假。”管止深說。

“又請假?這次我以什麼借口不去?”阿年眉心一擰。

管止深舔了一下薄唇,眼眸深邃:“開一個病假條,這個任務交給媽,咱們家是開醫院的,你忘了么……”

“你家。”阿年糾正。

“好,我家。”

管止深不爭論。

開車回去的時候,阿年一直觀察着管止深的五官,為什麼他在笑,管止深其實很少笑的,尤其是笑成這樣了。

阿年丟臉地問:“管止深,你是不是在笑我?”

“嗯?”管止深詫異。

什麼意思。

阿年臉色更不好了,說:“你不會是覺得,我是不想上班,故意從牆上摔下來,到時候好跟你請病假偷懶的吧!!”

管止深:“………………”

管止深覺得真冤枉,扶額,汗。

由於阿年的思維跑偏了,認準了管止深有那個意思,所以決定不管疼成什麼樣了,都要堅持去上班。飯前,管止深跟母親說了,病假條的事情,不同意阿年堅持去上班。阿年蹦出來,堅決不要,就去上班,上定了!方雲最終站在了阿年那邊,其實上班不累,這種摔傷和那種需要休養的摔傷不同,多活動活動,會好得快。

管止深,無奈。

晚餐的餐桌上,方雲跟阿年解釋白天的事情。

“方慈是默川的姐姐,挺懂事的,一直讓着這個弟弟,默川是混蛋了點,不過這孩子心眼兒不壞。兩家走動的多,阿年你和默川那邊的僵硬關係,也得鬆動鬆動了,找個機會,一起吃個飯,那孩子欠收拾教育兩句就好了,畢竟這是他表嫂子了。”

阿年,心中忐忑。

“好的。”只能暫時應答一聲。

管止深沒有任何意見,擔心的,從不是方默川,看得出來,也了解,方默川一樣不捨得阿年受到排擠。開車過來之前,車上有他姐姐,所以才提前給母親打來知會一聲,怕方慈撞見了阿年,當場挑明,給阿年難堪。

方默川並不知道阿年和管止深已經結婚了,登記註冊。方默川擔心阿年真的愛管止深,愛到了死心塌地的程度,沒有管止深她會哭,所以,那就努力幸福吧。方默川從前不相信愛情魔力那麼大,但在他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阿年之後,他堅信了。管止深的魅力深入了阿年的眼睛,或者是心。方默川認識阿年後,真的相信,一個人的魅力,是能吞噬掉另一個人的。

阿年,吞噬了他。而管止深,成功吞噬了阿年。

在方默川看來,阿年沒嫁給管止深的這個時候,被方雲姑姑反對,那恐怕,阿年的生活會不如意,充滿痛苦與糾結。方默川很怕,怕阿年的路不平坦,他能擋一時是一時,只希望,在姑姑認可了表哥的女朋友之後,再讓姐姐和媽媽知道這件事。

桌上,方雲一直在講方家和管家的事,沒有往出抖一些不為人知的,方雲當阿年是個新媳婦,親近,但不想讓家裏的新成員知道一些不好的事,一是,怕阿年對管家和方家的印象不好,二是,有些事說出來怕是晦氣,還想要小孫子孫女兒呢。

管止深不插言,知道母親有一個正確的分寸,用完餐,管止深上樓了。不到十分鐘,樓下叫他接一個來電,是省委那邊住着的爺爺打來的。聽了半天,爺爺的意思是,給他介紹一個女孩子,是某個政府官員的千金,留學回來。

管爺爺問他:“女孩子的照片,明早給你送到家裏,還是公司啊——”

“家裏吧爺爺。”管止深說。

沒有跟爺爺抗議,相親這種事情,看,不等於就會看成。爺爺不敢奢望看到曾孫長大,只希望有生之年看到孫子結婚,生個小曾孫,見一眼,平時鍛煉就要省了,哪天死哪天算了,能閉得上眼睛。

管止深看了一眼在聊天的婆媳二人,他穩得住,不說,一點都不說。母親是個明事理的人,但容不得半點欺騙。當時費盡了周折,讓阿年和他一起登記註冊成功,完全是因為某一件事順水推舟了。到今時今日的在一起,相愛,實屬不易。一盤棋,走錯了一步,迴旋的餘地太微乎其微。

這件事欺瞞了,就一定會有真相大白於母親父親爺爺眼前的那一天。管止深在等阿年懷孕。如果阿年沒有懷孕,以父母爺爺的性情,怕是會為難阿年,趕走阿年這個人。如果阿年懷了他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兒上,也會容得下阿年,會為了護住孫子,堵住姑姑和方慈那對母女的嘴。

在Z市,一些名門的大小事,丟人的,或者榮耀的,都會被人無孔不入的窺探了去。

孩子,是阿年唯一的籌碼。管止深急於要個孩子,是為了守住阿年,並且期待和阿年的孩子。急於,是因為認定了,此生無大事,應是不變。阿年不急於生孩子,不急,是因為在了解,她還看不真切管止深這個人,他的34歲,她看了不到三個月,往後的日子要想看的踏實安穩,是不是,應該先了解一下他的34歲以前?不是要探索什麼,是讓自己想起他這個人時,大腦不是現在這樣一片空白,是想在有人質疑他時,她可以大聲的說,我了解他,敢於保證和認可,他是一個好男人。

對於管止深要去相親這件事,阿年沒意見,先安撫爺爺一片好心。也有小小恐慌,萬一那個女的很漂亮怎麼辦。不過,如果管止深的魂兒能輕易被人勾走,那麼,這個男人,不要也罷。

就送給那個女人得了。

“你跟我一起去,坐旁邊桌。”管止深洗完了澡,出來浴室,對阿年說。

阿年:“……”

“那個……是,為毛。”

說話結巴了,尷尬,也不好好吐字,說一些管止深需要反映幾秒鐘的話。為毛,這個毛字,管止深真的真的認為,那是阿年家鄉的方言呢。不曾想過阿年這一代的孩子,和他十幾年前二十幾歲時,天差地別。那個時候,沒有這些網絡流行語。

“你很小女人。”管止深怕極了阿年吃醋,所以,跟着,保險一點。阿年攤手,╮(╯﹏╰)╭,“北京上牆,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爺們的一面!”

“是,最後被狗,嚇掉下來了。”管止深回擊。

阿年,白眼兒:“你很厲害,你不怕狗下次你跟他對吼一下,我觀摩觀摩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

管止深:“…………”

提起狗,阿年愣住了半天沒動。

穿着睡衣站在窗前,一點一點往後挪,終於挪到了床邊上,管止深看了半天了,捏了下眉心:“說吧,什麼事。”

阿年回頭,心虛。

“我的狗還在喬辛家裏,我想……”

阿年的話還沒說完,管止深立刻打斷,稜角分明的五官上,冷的明顯:“那是默川的狗,不是你的。”

“是我的,不是他的。”阿年小聲說。

站在床邊上鍛煉了半天,手舞足蹈,總算是臀部不太疼了,舒筋活絡了貌似。可是,這會兒被管止深陰沉的臉,嚇得不敢抬頭,但阿年還是想爭取,反正已經提了要求了,一次性說清楚,最好。

管止深沉默。

“我想繼續養,它很可愛,你和它相處一段時間,就知道了。”阿年很可憐的樣子,說服他中。

管止深蹙起眉頭,薄唇緊抿,語氣冷淡,眼眸卻很炙熱的給了她暗示:“跟老公商量事情,請你拿出……你的一點誠意。”

阿年糾結,我都低聲下氣了,還不夠有誠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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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唇欲動,抵抗隱婚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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