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證實
“小丫頭,鬼鬼祟祟地想幹嘛?”
許安野雙手負在身後,背對着房門遠遠地望着窗外林立的大樓,好像一尊石像一般。突然毫無徵兆地開口問道。
“真沒意思……”
鄧瑗嬌嗔着走了過來。她已經盡量地輕手輕腳進房,想要嚇他一跳,可是不等她走近就早被許安野發現了。
鄧瑗走到他身後,雙臂一張,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他,問道:“在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剛才那個大咪咪的日本女人?老實說!”
雙手交叉着在許安野胸前用力一握,卻感到他的身體如一整塊鐵板一般難以撼動,生氣起來,伸出纖纖細指捏住了他的一顆**重重一掐,嗔道:“這麼硬,真像木頭一樣!手指都疼死啦……你就是不痛也假裝一下嘛,讓人家高興一下也好。”
許安野背上肌肉一緊,明顯地感覺到兩團結實而飽滿的肉球頂在背後,兩顆小櫻桃般的蓓蕾隔着薄薄的汗衫賁起如珠,挺在身上好不刺激。他心底升起一絲疼惜,握着鄧瑗的小手裝模作樣地慘叫起來:“啊哎,痛死我啦……你好殘忍啊!”
猛地轉過身來張臂環住了她,一隻怪爪早已不自覺地攀上她高聳肥碩的胸脯,也學着她的手法捏住一顆蓓蕾,輕聲道:“你的也硬起來啦……咦?你剛才不是穿着內衣的么?什麼時候脫去了?”
鄧瑗滿面嬌羞,雪白細膩的皮膚就如染上一層胭脂,喘息着嗔道:“你就會欺負人!我……我剛才也沒穿的,你光看着那個大咪咪的日本女人了,都沒注意我!”
這小妞雖然在許安野面前裝得像個乖乖女,可是骨子裏嬌蠻跳脫,心細如髮,敏感之極。她自打奈良真也進門便開始注意起來,雖然許安野對奈良真也淡然客氣,可是奈良真也看着許安野的眼神充滿崇敬和愛慕,濃烈的情意卻是無法掩飾。
這個發現頓時讓鄧瑗提高十二分的警惕,更加關注這個女人的一言一行。這一關注不要緊,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使這小妮子敵意大增的卻不是奈良真也對許安野的敬愛之意,而是比她還要豐碩偉岸的誘人胸脯!更讓鄧瑗吃驚的是奈良真也竟然沒有穿着胸圍,沉甸甸的豐乳裹在薄薄的夏裝外套下,隨着步子的輕移如水波一般微微輕顫,劃出一道誘人的風景――不是明擺着來引誘我的安野哥哥么?這還了得?
鄧瑗雖然不至於淺薄到只重外表形象,可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平日裏最是引以自傲的便是長着一對讓所有閨中蜜友都十分羨慕的**,膚如凝脂,形如扣玉。許安野雖然從來也沒有因此稱讚於她,可是親熱時愛不釋手的把玩足以說明他心裏也是十分喜歡的。這時見到一個不論尺寸或者質量都比她略勝一籌的女子,簡直就是遇上天敵一般,本能地就起了排斥之意。
她悄悄地躲在門外偷聽着許安野和奈良真也的談話。其實他們說些什麼一點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許安野對奈良真也的態度!安野哥哥真是好樣的,不亢不卑,哪裏是你這個日本狐狸想勾引就勾引得去的?
鄧瑗滿心歡喜地看着鄧大力將奈良真也送出門去,回到房中照了照鏡子,想起奈良真也那般波濤洶湧,暗暗起了比較之心,滿面含羞地將胸罩也脫了去,重又穿回汗衫,輕手輕腳地進了許安野那間屋裏想要嚇他一跳,卻不料早已被他察覺。
許安野手上動作不停,感覺那堆軟玉般的嫩肉在掌中變幻着形狀,精拽拽,軟綿綿,心裏很是得意,眼中滿是愛意,道:“真是個傻丫頭,什麼大咪咪日本女人,她就是這一回幫我擺平事兒的奈良真也小姐。你不謝謝人家把你老公撈出來,還這樣說人家,不太好吧?”
“哼!我看她那個狐狸精的樣子就不順眼!”鄧瑗皺了皺鼻子,道:“她幹嘛對你這麼好?多半你和她有一腿!”
許安野尷尬地撓了撓頭,道:“別胡說!反正這事兒有點複雜,江湖上的事和你說了也不懂。她的家族好像和咱們中原的一個武林前輩有關係,這一回又發現了殺我師父的仇人,才到這裏來告訴我。”
鄧瑗還想再問,卻又想起繼母阿嬌和她說過的話來:“一個好女人可不是要把男人看得緊緊地,你只抓着了他的心就好了,想要死死把男人綁在身邊的,最後一定就讓他遠遠地躲開你……”
心念一轉,卻又釋然,暗想:“安野哥哥對我很好啊,我可別像黃臉婆一樣糾纏不清,免得他煩我!”她雖然被父親慣出了蠻性,可是骨子裏的性子又繼承了生身母親的外剛內柔,心裏愛極了許安野,當然不願讓他煩躁,纏過一會兒便就不再追問。
兩人親熱了一會兒,許安野又教了鄧瑗一套太極拳。鄧瑗卻說是老頭老太太早練時才打的拳,不願學習。許安野就在她面前又練一遍。他這時的武功比初習拳法時高出何止十倍,一套陰柔沉穩的太極拳法在他手上使將出來卻有着舉重若輕凌厲狠準的感覺。
鄧瑗還未看出門道,站在一邊的鄧大力早已見獵心喜,拉着許安野一定要他傳授。許安野便將這套陳氏太極拳法教了給他,想了一想,又把袁地全遺書上記載的正宗武當心法一併傳授,助他內外兼修。喜得鄧大力抓耳撓腮,卻如猴精一般。
鄧大力本來是個兇狠好鬥之人,又有一定的武術基礎,在西南一帶很有些名氣。前年黃有禮等人綁架阿嬌時打傷了他,讓他失去一臂,再也不能擔任保鏢工作。鄧大力雖然仍受鄧培寶信任,並未拋棄他,可是身殘之後意志十分低沉,這時在許安野這樣的明師指點下得到真傳,又能習得正宗內家心法,武功一道必能突飛猛進,心中的歡喜難以言喻,當下就回房苦練,竟連晚飯也不吃了。
許安野見鄧瑗不愛學拳又還指摘不是,心裏卻不生惱,只從金剛千葉手中化出幾招擒拿手法教她,道:“有這幾招防身就行了,我一直在你身邊,天下又有幾人能夠傷你!”
鄧瑗看着他傲然不群的樣子,心中體味他言中之意,那是說他永遠都會和自己在一起,永遠都會護着她。許安野性子內向,和鄧瑗在一起數年都從來不曾說過什麼“你是我的最愛”、“我會一輩子愛你”、“我們永遠在一起”之類的肉麻話兒,這時話語之中隱隱透着一生相守的承諾,怎麼不讓鄧瑗歡喜?心中柔情糾結,早已將習武防身的心思丟到爪哇國去了,緊緊摟着許安野再也不肯放開,一手擒拿功夫這時卻是無師自通,如八爪魚一般將許安野拿定不放了。毫無武功卻能使出擒拿手法制住許安野的,放眼天下也只她一人而已。
第二天一早,奈良真也就打過電話來,道是已經證實那個在日本總部自稱金道人傳人的中國男子正是叫做趙信。又道那人是從泰國偷渡而來,也不知怎麼地找上了奈良攀。只是松本在電話當中不能說得詳盡,所以奈良真也只知道於此,再深再細的情況卻沒有掌握。
奈良攀本是上任家主奈良太郎的親弟弟。他手上掌握着伊賀谷兩大堂口,實力非凡。他早已對家主之位覬覦日久,因為奈良太郎是長子,所以他不得不蟄伏其下。這一回兄長暴亡,他的野心立時膨脹,只是苦於武力最強的山堂長老松本力挺奈良真也,而經濟實力最強的林堂坐山觀虎鬥,兩不相幫,因此一直不能崛起。這時趙信找上門去,三下兩下便先收服了他,又承諾幫助奈良攀坐上家主之位,因此立即在伊賀谷內部掀起一股奪位風潮。其中細節,卻是許安野和奈良真也都還不知道的。
許安野一聽真是趙信,不由大怒。原來這傢伙真的逃了。師父程秉德中了離魂掌身死的場面頓時浮現在眼前,又想起當日在四川時自己和高仲寧以身作餌,差點兒就死在他手上。舊仇新恨一起湧上心頭,忍不住怒氣勃發。
他不知道周處長現在哪裏,拿起電話給曲欣撥打過去,說是得到趙信的消息。曲欣一聽大喜,馬上將電話遞給周處長。
“趙信在日本?你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周處長卻不急着打聽趙信的消息,先問過許安野的近況無恙,這才問到趙信。
許安野把奈良真也的話轉述一遍,道:“這個女的父親是日本一個叫做伊賀谷社團的家主,伊賀谷和金道人有些淵源,所以趙信逃到日本后就找上門去了,不過他是怎麼去的,我卻不知道了。”
在王屋山中的時候周處長將奈良真也帶回去審問過一遍,早已她的身份,這時和許安野的話兩相印證,立即明白這個消息確實無誤。他滿心歡喜地誇了許安野幾句,又想起自王屋山一別還未見過許安野,那天擒着他遠遠而遁的那人又是哪裏來的?滿肚子的疑問都還未解,放下電話就馬上派曲欣前去接許安野。
鄧瑗並不知道許安野和高仲寧前去四川的那件事,只是聽他說過師父死在離魂掌下,至於仇人是誰卻不清楚,這時見他怒髮衝冠的樣子,不禁問道:“那個日本女人說找到你的仇人了嗎?他的武功高不高?你……你要去找他么?”
許安野冷哼一聲,道:“不錯,她說的那個人正是我的仇人!雖然殺害我師父的人早已被我親手殺了,可是背後的兇手卻是趙信!他現在日本,我絕饒不了他!”
鄧瑗性子古怪,看着他滿臉殺氣,卻又不似一般女孩兒一樣害怕,反而滿心歡喜,心醉神迷,只覺得這樣氣勢洶洶的男子才有男人味道,不過又擔心那個趙信武功高強,許安野斗他不過,又道:“你真的要去日本找他報仇?他在那裏也許還有人手呢,要不要叫我爸爸派人和你一起去?是了,叫扎昆一塊兒去吧,他的功夫可好了呢。”
眼珠一轉,忽又大聲道:“不行,我不放心,我也要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