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胡服騎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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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才動了一步。
跑在最前頭的那人猛地一聲驚叫,聽得後面的人心肝直顫,不由住了腳步,後面幾人收勢不及,接二連三地撞上來。
最前面的哀嚎連連,暗罵這一群蠢材。
“勿近半步。”
疾馳的馬兒在前頭兜着圈子,攪起滿地的揚塵。
馬上青色胡服的少女微擰腰身,手持手臂長短的竹篾做成的弓,手中拈着短短的木羽箭,閃着寒光的箭鏃對準了身後一干驚愕且恐懼的劍師。
第一支木羽箭,不偏不倚貼着先頭那劍師的頭皮而過,卡在他髮髻中,似是一根長笄,雖連皮也不曾破,但這生死一線的驚嚇實在太大了,將他嚇得止不住哀嚎求饒。
可是矜傲的少女恍若未聞,素手拈出一支又一支的羽箭,開弓、上弦,向那群嚇得僵住的劍師射去,又每每只是貼着皮肉而過,****入地,濺起一團塵埃。
但那群人越發地不敢動了,能令射出的羽箭貼皮而過,說明這少女足以將他們一箭洞穿吶!惹惱了她,可就不是受驚嚇那麼簡單了。
將每個人都招呼了一遍,解憂將路上托斥候隨手擰成的竹弓掛在一旁,一勒馬韁,轉身欲去。
“若非窮寇,汝等可自去也!”
她賭這一回。
以武力服人在先。以言語相勸在後,這些人若非燕姞的死士,定會就此離去;而燕姞的大半黨羽。應當早已在她死後被剪除,能留下的死心塌地的手下,應該極少,這幾人無用無謀,想必並非長期追隨燕姞。
劫後餘生的劍師們面面相覷。
他們本是臨武人,正是被那山市蜃景中的青裙女子雇上,才來這裏跟蹤這位醫女的——他們甚至不知。那個女子究竟想做什麼。
所以……有必要這麼為她賣命么?當然沒有!
幾人一合計,心照不宣,劍也不要了。忙向著青馬團團一揖,“某等即刻便走……”
解憂沒再理睬身後的人,放緩馬韁,正要策馬向前。迎面又是一批人馬經過。不少的熟面孔。
解憂抿唇,低眉往樹蔭下踱了些,正想避開,聽人叫住她。
“好一個胡服騎射!”一個中年儒士策馬而前,拱手一揖,“少年郎豈非秦人?”
“小子趙人。”解憂壓下聲音,從容一笑,眼珠一轉。將周圍十餘人收入眼底,心緒略略一亂。忙縱馬離去,“尚有要事在身,失陪。”
“豎子甚無禮也!”儒士雖然語氣憤憤,但說話時卻是含笑捋須,側頭看向身旁一襲暗紅楚服的青年,“冢子,趙地確多驍勇之輩也,非司馬將軍如是,此孺子以一人之力退六、七劍師,亦悍勇有佳。”
景玄沉着臉,緊捏着手中韁繩,沒答話。
拗不過這些謀士聲淚俱下的據理力爭,且他本就要出來尋解憂,便索性幾人並作一道,打着將解憂捉回九嶷的名義追了來。
才到陽山腳下,便碰上檗回來說,似在途中見到了解憂。
因她那日臨走着的是一襲青色胡服,因此在附近,很容易辨認。
誰知這丫頭行路還折返着走,自己兜轉回來竟與他們撞個正着,若非她一身胡服,還畫了易容,不被那些謀士認得,那才奇怪。
少見多怪的謀士們還在耳邊喋喋不休地議論着方才那少年的風采,聽得景玄滿心煩悶。
當初去洞庭的路上,是誰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不會策馬?又是誰柔弱得連弓弦都拉不開,倚在他懷裏撒嬌?——這該死的丫頭究竟還有多少謊話?!
連騎射都如此精準,他到底為什麼擔心她在外頭吃了虧?
已經馳出去的馬兒忽然一頓,前蹄高高抬起,似乎受了驚嚇,引得後面這一干正抒發著仰慕之情的謀士們哄然驚呼。
不過馬上青色的身影並沒被顛簸下來,而是隨着馬兒穩穩地落下,手中挽着韁繩,忽然回過頭來。
一束馬尾般烏溜溜的長發隨着她的動作一甩,在陽光下閃現出熠熠光彩。
解憂勒住馬,微有些朦朧的目光一下在人群中尋到了方才瞟到一眼的人,喃喃自語,“景玄……”
連方才激烈騎射也未快了半分的心驟然一痛,忽然跳得飛快,面上飛起一抹紅潮。
謀士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少年突然勒馬,險些將他自己摔下來,又看着他怔怔回望,不知說了句什麼,沒等人回過神,他又轉身去了,眾人只覺莫名其妙——難道這就是那些北地人的血性,這也太不可理喻了吧?
他們哪裏能夠想到,這銳利如劍的少年,正是他們打着算盤要送去秦宮的夫人。
相夫陵策馬走近,附在景玄耳畔低聲:“冢子可曾見,憂耳後熠熠,乃所埋銀針故也。”
方才解憂回頭在轉身離去的一瞬之間,一抹亮光自她耳後折射,正是銀針。
景玄聞言一怔,雖是艷陽天氣,卻如落入冰窟。
相夫陵說過,那個法子不啻於玩命,而且只能用得一個時辰左右,最早先,原是那些巫師做法后,給陣前的士卒們紮上,不計生死地去拚命的。
可從清晨至此時,已有半日光景,難不成那不要命的丫頭一直都扎着?也正因如此,她才能這般瀟洒地騎射,這般瀟洒地飛馳而去?
“解憂此去,非死不歸啊……”相夫陵搖頭。
難得遇上這般有趣的小姑娘,就這麼看她死了,倒還有些不舍呢。
景玄蹙眉沉思,他現在和這些謀士同路,若是策馬追上去,反是暴露了解憂身份。
“檗。”
“某聽令。”檗垂首,按下內心的激動,他早以有職責在身,請求追上解憂,隨行護衛,但景玄不允,只令他在附近查探。
“舊職未了,去罷。”景玄壓低聲兒,看着解憂離去的方向,回頭叫來洛,“洛與師檗同行。”
洛揚了揚眉,顯然有些不樂意,但也沒反駁,“屬下領命。”
景玄頓了一會兒,見兩人還未走,輕輕嘆息,“……將她活着帶回來。”
他已經失去了親人,失去了家國,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夢,他不能再失去那個山鬼一般的女孩子,絕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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