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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海剛安撫阿山一番,欣賞着神龍阿山在雲海中翱翔的英偉雄姿,自己腰部就突然被一對大手掌摟住,被帶得輕輕向後倒。緊接着,後背就落入了師雲峰那寬厚溫暖的懷抱當中,頸部搭在師雲峰的肩上。

師雲峰把歸海身體的重量都承托住,還故意放鬆了肌肉,讓歸海挨得更加舒服;雙手環住歸海的腰,輕輕的,似乎一下子就可以掙脫,卻表達出不想歸海離開自己懷抱的意圖;摟住歸海之後,師雲峰的臉頰還不自覺地貼着歸海頭髮,輕輕蹭了蹭。

歸海被師雲峰從背後擁抱住,後背緊貼的師雲峰的前胸,就好像挨着舒服的床似的,還很有安全感,一時還不想離開。可歸海剛剛被目擊了初吻,臉還熱熱的,有點不好意思在可愛的阿山面前秀恩愛,享受了一下就想脫離師雲峰的懷抱,卻感覺到師雲峰蹭了蹭自己的頭髮。

雖然看不見背後的師雲峰,但通過肢體的接觸,歸海仍能感覺到師雲峰那隱隱的不安,還敏銳地感覺到師雲峰對阿山隱隱有着些微的殺意。

想想也是,對歸海來說,這未曾會面的十年是睡過去了,再見面時,同心鈴比以往還灼熱得多,師雲峰沒帶其他人,隻身來見他,還用一番表白剖明心跡,讓歸海理解,放心。除了變強了,年齡大了,與自己更加親近了,歸海也沒感覺到師雲峰的其他變化。

可對師雲峰來說,對歸海的印象還停留在自家小龜身上,從未被誰染指過。十年不見,自家小海變大人了,身邊還有可惡的阿山,姿態親密,師雲峰一想到自己再也不是小海能依靠的唯一,也不知道在自己缺席的十年裏,小海遭遇過什麼,發生了什麼不可知的變化,心裏難免不安。

歸海也想到了一點,抽出右手,居高伸到師雲峰的頭側摸了摸,安撫了他一下,說道:“大峰,你不要逗他了,阿山老實又認真,會把你的話當真的。阿山還救過我,找人幫我療傷,幫我做衣服,剛剛還同生共死過,我很感激他。”

師雲峰把摟住歸海的手摟得更緊了,沉沉地望着阿山的身影,認真地吐出一句:“那我要好好報答他才行。”

歸海這一番話,讓師雲峰愧疚又暴怒。愧疚是自己不夠強大,缺失了十年,讓自家可愛的小海受苦了,還讓那可惡的阿山趁虛而入;暴怒是一聽到阿山為小海做衣服,就有一瞬間的衝動,想把小海的身上的衣物和阿山都撕了!

不,不能這麼做,小海會被嚇倒的。

師雲峰緊緊抿着唇,當重逢歸海、吻住歸海的那暴漲的喜悅浪潮過去,剛剛那可惡的阿山把自家小海抱住的情景又浮現出來,阿山如此不堪,都把自家小海給帶壞了。這樣不行,他要儘快把小海拐回來。

幸而自家小海還記得自己,同心鈴也熱度不減,還願意被自己抱着。師雲峰摟住自家小海溫軟的身軀,聞了聞自家小海發間的清新味道,清了清嗓子,決定教育誘1拐一下歸海。

“小海,感激歸感激,可你不能學他,”師雲峰一臉嚴肅認真地誘1拐道:“以前還沒來得及教你,人和神獸不一樣,化形之後,都是要穿衣服的。就算別人不穿衣服,我們也不可以去看,因為這是不禮貌的冒犯行為;也不可以與別人摟摟抱抱,或者親吻,這都是不禮貌的行為,任何人都不可以的——小海,在我還沒教你的時候,除了阿山,還有沒對誰不禮貌過?”

“有啊。”歸海不假思索地說。

歸海此話一出,師雲峰呼吸都停頓了,手指都緊抓着發白,全身都像是被雷劫劈倒,又放在九昧真火上燒烤煎熬一樣,後悔自己問那樣的問題。

歸海見此,才覺得玩笑開大了,他家大反派怎麼會這樣不能逗?

歸海右手摸上師雲峰的側臉,轉過頭去,發現嘴唇才能夠到師雲峰的頸部,才鬱悶地踮起腳尖,抬頭,把自己的嘴唇印在師雲峰的面頰上,隨即便分開,盯着師雲峰那看似冷漠的嚴肅臉,感受着同心鈴傳來的鼓動,輕笑着說道:“不就是你嘛?大峰,我親你,會很失禮嗎?”

雖然不夠大反派高,可歸海也只是鬱悶了一小下,依然心情歡快。身高什麼的,如果願意,歸海甚至可以化作一座小山一樣高大,要比大反派高也完全不是問題。只不過,歸海很享受被大反派寵愛的感覺,喜歡自己比大反派矮一些、小一些。

如果再矮一些,那當歸海擁抱大反派的時候,可以不用屈膝,就能把頭部埋在大反派寬厚的胸肌里蹭蹭蹭了。大反派的胸懷廣闊,氣味醉人好聞,歸海的頭部還可以在上面滾來滾去,想想都覺得很舒服,他家大反派也會很喜歡自己的親近。而當要接吻的時候,再把大反派拉下來就好了嘛。

不過呢,歸海也對現在的身高感到滿意,因為他的頭部可以靠在大反派的肩上,也是很舒服的。

想着想着,歸海的臉又燒起來了。

剛剛才收到大反派的表白,剛剛才進為戀人的關係,之前還覺得大反派拿他當小孩子看,很不喜歡老是被抱着的,現在卻想着可以變矮一些去蹭一下大反派,這樣那樣接吻親近,還主動親大反派的臉,逗弄他。

好像在接吻過之後,恥度就突破了?

歸海不再看師雲峰,轉回頭來,開始認真思考他和大反派的關係。

無疑,儘管師雲峰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可歸海還是喜歡大反派的。

就硬件來說,大反派很英俊,身材好,皮膚好,聲音好,氣味好聞,還很能打架。大反派幹掉了萬屠魔君,就是魔域第一人了。一想到自己成為了魔帝的男人,歸海就感到十分帶感。

而且,在軟件上,大反派也始終如一的對自己很好很寵,歸海也沒見大反派對誰這麼好這麼親近過,他是喜歡和大反派一起的,依賴他,還喜歡大反派的親近與照顧。

不過,雖然大反派說喜歡他,也接吻了,而炙熱的同心鈴,也明白地揭示出大反派深藏的感情。但是,在自己還沒化形之前,大反派也對作為小龜的自己很照顧,也喜歡親自己的額頭。那麼,大反派的感情,究竟是把自己當小龜看,是主人對寵物的愛護與佔有,還是拿自己當人看,進化成對戀人的感情?

就算自己現在是成人的模樣,大反派也會把自己當做小龜看也說不定。就連歸海自己,明明阿山看上去是兇猛偉岸的男人一個,可歸海還是把阿山當做是龍寶寶看待,帶着阿山像帶着小孩子一樣。

如果大反派還是把自己當寵物的話,那歸海還真拿不準,是否應該放開情感,拿對戀人的態度去對待大反派。

在弄清楚之前,歸海還是決定先不要再接吻了。

而當師雲峰的臉被歸海溫軟的嘴唇印上,師雲峰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濡濕了,看到自家小海那明亮歡快的嚴肅,那長長的睫毛,只覺得踮腳親他的小海可愛至極,不禁親了一下歸海的額頭,繼續誘1拐道:“當然不是,我很喜歡。本來誰也不行的,可是小海不一樣,在結為道——”

師雲峰的“侶”字還沒說出口,歸海突然驚呼一聲“等等!”

歸海突然記起還在血海鏡子中被困的藍姨一家,心裏很是愧疚,大反派與他重逢,跟他表白,剛剛又在求安慰,還想把他家可愛的阿山給殺掉,導致歸海都一時忘記了還在受苦的藍姨一家。連忙打斷了師雲峰沒完沒了的情話,招手讓阿山飛回來,跟阿山說:“阿山,快把剛剛萬屠魔君給我們的那面鏡子拿出來,我們要回去請人打開它。”

阿山聽了就馬上飛了回來,把鏡子交給歸海。

師雲峰卻搶先接過了鏡子,暗中鼓起一陣無形的力量,把阿山推遠了一些,對歸海說道:“小海,無需回去請別人,我可以打開它。”

歸海一聽,歡喜道:“那快點,剛剛都忘記了,藍姨一家還在裏面被困着!”

“好。”師雲峰說罷,抱住歸海,降落到一個荒蕪的小島上面,拿出一片葉子,施法讓葉子變大,讓葉子中間凹下去,浸在海里,形成一個大池子。然後才把藍姨一家都從鏡子裏倒出來,都兜在葉子中的海水池中間。

一隻只手掌大的小龜從鏡子裏冒了出來,一接觸到空氣,就猛然變大,噗通噗通地落到海水池中。不一會兒,海水池裏,就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碧海仙龜。跟碧海仙龜們一同出來的,是腥氣熏天的濃血,濃血沾在小龜們身上,腐蝕着他們的甲殼。

師雲峰見此,知道歸海肯定會身同感受,把藍姨一家救出來之後,又拿出一個青瓷瓶子,往海池裏倒入幾滴仙露。

仙露入池,馬上化開,白色的氤氳之氣在池面上蔓延飄蕩。過了一會兒,血1腥之氣都完全消失,濃血也完全不見,就是仙龜們那被腐蝕損毀的甲殼,還留着曾經被侵蝕過痕迹。

碧海仙龜們一逃出生天,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一隻一隻在海面上歡快地撲騰着,依靠熟悉的氣息,找到了歸海,一隻只都推了過來,儘管不能發音,但都向著歸海點頭揮爪,表示感謝。

“啊!是大王!大王謝謝你!”

“大王要小心!附近有很厲害的魔頭!”

歸海神奇的都看懂了,囧了一下,卻發現原本應該最活潑最厲害的藍姨,竟然放鬆又疲倦地沉在池底,她的甲殼損毀得最嚴重,背甲的紋路都幾乎被磨平了,小眼睛開開閉閉的,顯然是意識都支撐不住了。另一隻體型最大的雄龜,也是如此。

歸海也經受過背甲碎裂損毀的痛楚,看見藍姨和小龜們都又痛又累,心都替它們覺得痛,只想儘快治好它們,減少它們的痛楚。

師雲峰一直關注着歸海的表情,一見歸海這個樣子,都不用歸海說,他就知道該怎麼做。看來要等仙龜們都安全了,有人照顧好他們的傷,他家小海才會放心,才會認真聽自己那還未完成的誘1拐。

而阿山看到仙龜們變成這樣,也心生不忍,搶先說道:“先生,我把仙龜們送回海底之城吧,讓阿黑治療它們。”

歸海點了點頭,又扯了扯師雲峰的手指,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師雲峰沒有異議,他是有着治療龜甲的聖葯,可那十分珍貴,都是準備給歸海用的,不會用在這些數量眾多的仙龜身上。聽了歸海的說話,既然自家小海要去,師雲峰就抱着歸海,踏着破天劍,跟隨阿山前往,與歸海寸步不離。

等到了海底之城,歸海他們都下了地,師雲峰收起破天劍,自然而然地用右手包住歸海的左手,扶着歸海落地。要不是歸海率先一步離開了他的懷抱,師雲峰還想着就算進入海底之城,也一路抱着歸海不放的。

這時候,師雲峰雖然能牽着歸海的手,心裏卻十分抑鬱,表情自然也不怎麼好,都冷得可以冰封三里了!

把自家小海拐回來的行動,一定要儘快展開才行。明明在未分開過之前,他們一直都是抱在一起的,現在,一有外人在,小海卻不情願與他抱抱了,只給自己牽手,一定是被誰教壞了!

歸海卻不知道大反派在想什麼,因為,他家大反派的表情一向冷淡,就在餵食自己的時候會柔和一點。本來歸海並不打算與大反派牽手的,也沒有想到過要和大反派牽手一起走,可是當大反派伸手來牽自己的時候,當左右被大反派暖暖的掌心包着,歸海就心軟了。

而海底之城的海獸們,在看見師雲峰的時候,全部都驚呆了。

他們驚呆了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師雲峰冷酷無比的表情,也不是因為師雲峰身上傳來的“這人很危險”的野獸的直覺。

之所以驚呆,是因為被師雲峰牽着的歸海!

當師雲峰成為了魔帝,掌管了魔域之後,就派眾多支持他的魔修們四處奔走,一是擊殺萬屠魔君的殘部,二是將魔帝誕生的消息廣而告之。

與此同時,魔帝宮的禤長老,也宣佈了這個消息。一笑魔君和如夢魔君都在暗中支持操控着,因此,無論魔修還是妖獸,基本都得知了師雲峰成為魔帝的消息。

海底之城也不例外。

妖獸們的生命尤其漫長,有什麼新的消息,都足以津津樂道好久。剛剛才得知新的魔帝誕生,得知有第三個大乘期巔峰的魔修的存在,轉眼間,他們龍王大人的座上賓易先生,就牽着一個面生的大乘期巔峰修者的手回來?

一見師雲峰,海獸們都紛紛猜測着他的身份。畢竟整個魔域,大乘期巔峰的修者就那麼幾個,被易先生牽着帶回來的,很可能就是傳說之中的魔帝大人。

海獸們不僅都驚嘆着,他們的易先生可真厲害!魔帝才剛剛新鮮誕生,馬上就被易先生拐了回來給送資源了。

上次萬屠魔君送上的資源之豐盛名貴,讓海底之城的海獸們都瞎了眼,不知道這次,站在頂端的魔帝大人,又會給他們送來什麼資源呢?儘管師雲峰神情冷淡,但海獸們都拿亮晶晶的眼神注視着他,期待魔帝大人的禮物。

歸海的卜卦手段與所帶來的貢獻,早已被海底之城的眾海獸們記在心裏。它們都記得,厲害的易先生只有幾句說話,就能使魔修們源源不絕的送上食物和修行的資源,心裏都對易先生崇拜得很。

只不過,這些探視期待師雲峰與歸海的目光,漸漸的都被一池受傷的仙龜們奪去了。

一看見受傷嚴重的仙龜們,海獸們都紛紛游過來幫忙,來搬動仙龜們進入海底之城,同時通知城裏的御獸門仙子們和城主阿黑,請他們來為仙龜們醫治一番。

當小仙龜們看見藍姨和他們的爸爸被搬動、自己又被魔修們捧起來,在背甲腹甲上刷刷刷的上藥的時候,小仙龜們是張牙舞爪想抗議的,但見歸海大王一直在一旁監督着,才被順利的被治療了。

有着魔修們的貢獻,阿黑為歸海的背甲上的傷準備了好多傷葯,因此,藍姨的被腐蝕的甲殼,也很快就被治療好了。腐爛的地方被挖走,準備長出新的一層覆蓋上去。藍姨雖然也被餵過靈藥,可精神上還未恢復完全,感激的向歸海和阿黑他們點了點頭,便受不住想入眠休息。

小仙龜們的傷都好了,此刻都圍在藍姨和它們爸爸的身邊,依依不捨的蹭她,希望她早日醒來。師雲峰卻控制着無形的氣流,把小仙龜們都恐嚇遠離了藍姨,又對歸海說道:“小海,她已經被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你可以放心了。而我看她的精神狀態比較虛弱,靈氣脫力,怎麼也得需要休息好幾年。小海,別傷心了,不用一直看着她等她醒來,讓這裏的仙龜看顧着就行。我們不要打擾她的休息了。”

阿黑在一旁也肯定了師雲峰的說法,讓海底之城的仙龜們與藍姨家的小仙龜溝通交流一番,把小仙龜都帶走,不讓它們打擾到藍姨夫婦的休息。

師雲峰搖了搖歸海的手,靠近了歸海,低頭,在歸海耳邊說:“仙龜們都治好了,你的傷卻還存在着,我太不捨得了。小海,既然這裏不需要我們了,那我帶你去魔帝領域療傷?”

歸海聞言,最後看了藍姨夫婦一眼。海底之城的醫療修養條件,歸海都是能夠放心的。於是,歸海便回應師雲峰說:“好,稍等。”

歸海說罷,又去與藍姨她家那些可愛的小仙龜們玩了一會兒,安撫它們的情緒,讓小仙龜們好好獃在海底之城,才與它們分別。

師雲峰在一旁沉默地看着,看到歸海與小仙龜們玩爪子這樣那樣,師雲峰雖然不至於當場發作,卻不禁想到,還是以前的小海好,只有他一個,只和他玩爪子。看着看着,師雲峰都想把小仙龜們的爪子都砍了,把自家小海禁錮起來。

師雲峰想到這裏,不禁輕輕皺眉。

在經歷過無數次戰鬥之後,師雲峰都驚覺到,自己的想法比以前變得更加嗜血和危險,加上沒有敵手,誰看不順眼,都可以砍掉。不過,既然是自家小海要和仙龜們玩的,看起來還玩得很開心,師雲峰才忍住了,心裏只想加快拐帶歸海的進程,讓小海回復以前一樣,只和自己親近,只和自己有肢體的接觸。

歸海和小龜們玩了好一會兒,在告別的時候,歸海還安撫了身旁一直跟着的依依不捨的阿山一陣,師雲峰又及時安排了阿山和他的那些龍宮劍侍們任務,讓阿山不至於追過來,才成功地把歸海帶離海底之城,終於獲得了二人獨處的時光。

忙活了一天,夜幕漸漸降臨,陽光漸漸散去,天空慢慢變得深藍。歸海在師雲峰的劍上,隨破天劍而飛速而過,身邊的白雲如腳底下的海濤一樣散聚繚繞,波瀾壯闊而美麗。萬屠魔君已死,藍姨也被救出了,又與大反派重逢,歸海心中放下了一切顧慮,心態心情都如廣闊的天空一般,寬廣而美麗。

“魔帝領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對於無數魔修千求萬求的東西,歸海很是好奇。

現在四下無人,師雲峰又可以抱住歸海了。不知怎麼的,長大成人的歸海依然感覺十分好抱,師雲峰一抱就上癮了,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抱着才好。

依舊是從背部擁住歸海的姿勢,歸海的身軀一落入懷中,師雲峰才終於滿意了,踏着破天劍衝天飛行,聽見歸海的問話,笑意禁不住在嘴角蔓延,卻保持神秘地說道:“是一個靈氣非常濃郁的地方,非常適合——唔,合適修鍊,去了你便知道了。”

大反派還會賣關子了,歸海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師雲峰滿足地抱住歸海,建立起隔絕聲音和視線的無形圍牆,一邊御劍飛行,一邊繼續說道:“小海,現在沒人打斷了吧,我們繼續之前的。”

師雲峰這話說得曖昧,溫熱的鼻息噴在歸海耳邊,帶起一陣癢意,歸海的心一跳,問道:“什麼之前的。”

趁歸海不注意,師雲峰扭過歸海的頭部,屈膝、矮身、低頭,專註地在歸海唇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繼而又伸出舌頭舔了一舔。

師雲峰的動作很輕很柔,弄的歸海痒痒的,忍不住想笑。重新把頭部擺正,歸海拒絕了與師雲峰深吻的無聲請求,問道:“不是說給我療傷嘛?偷親什麼。”

師雲峰被歸海拒絕了深吻,彎下腰來把頭擱在歸海的肩上,頹然地說道:“還遠着,正好親一親。”說罷,又對着歸海的側頸親了一下。

歸海被師雲峰弄的脖子癢1死了,忍不住縮了縮肩膀,手臂向後,用手肘頂了一下師雲峰,想讓身後的師雲峰重新站好,別再不正經了,好好飛行什麼的。

然而歸海的用手肘撞擊的力度,對師雲峰來說無疑是很輕很輕的,於是就很輕很輕的撩到了師雲峰敏銳感覺的某一點。師雲峰輕輕咬着下唇,羞恥的後退半步,不再緊貼着歸海,站直了身體,同時把面容整嚴肅了,努力平息着自己的衝動,裝作很平靜地開口發問,轉移歸海的注意力:“小海,這十年,你都是怎麼過的?”

大反派溫暖的懷抱突然遠離了歸海,歸海有些不適應,自己也站穩了,但大反派的手還挽着自己的腰部,歸海也沒想太多。如果此刻歸海張開靈識,必然就會“看”見大反派此刻羞窘的姿態了,“看”到大反派竟然會因為一下的碰撞,就能挺起三點。但有着大反派的保護,歸海就沒有必要耗費精力張開靈識。

聽到大反派的問題,歸海便如實回答,把自己昏睡十年,又被阿山的人救起,儘力療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大反派。

師雲峰對自己身體的每一根骨頭、每一條血管、每一塊肌肉都控制得很好,趁着歸海說話的時間,很快便平息了下來。重新把歸海摟進懷中,同時在歸海耳邊以低沉的嗓音問道:“小海,當初你被救起的時候,也是像剛剛那些仙龜那樣,沒有衣服,被人刷洗背甲的嗎?”

歸海無所謂地承認道:“是啊。”

像是現代的醫護人員一樣,歸海相信,就算看了全身,都是沒有雜念的,都很敬業地進行醫護工作。更何況,是看他這麼一隻龜?怎麼也很難有雜念的吧?大反派這也能吃醋嘛?身體靠得這麼緊。

師雲峰聽罷,手摟得更緊了,幾乎都要把歸海揉進身體裏,還輕輕的咬了一下歸海的耳朵尖,才說道:“小海,以後有我醫治你,你不需要被別人看了。”

“嗯。”耳朵有些癢,歸海輕輕側頭,躲避了師雲峰舔1咬。

師雲峰開始認真地誘1拐道:“小海,你要記得,什麼人的身體都是不可以看的,在面對別人的時候,身體都是需要遮擋着的,還不能碰別人。可道侶就不同了,只有道侶的身體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可以光明正大地觸碰。”

“啊?”只聽見道侶的發音,歸海一時沒反應過來對應的文字是什麼,也就不太懂師雲峰的說話,於是便好奇地問道:“道侶是什麼?”

師雲峰綿綿密密的鼻息吐在歸海的耳邊,深情而認真地說道:“道侶,就是修者一生的伴侶,可以一同修行的人,一生只有一個。道侶可以給你烤魚,喂你進食,幫你療傷;小海看誰不順眼,道侶就會把誰給砍了,小海喜歡什麼東西,道侶也能幫你奪過來……小海,你願意成為我的道侶嗎?只要與我結為道侶,我的東西,我的人,都是你的,隨你支配。”

歸海一聽,心想,這不就是古代修者的婚姻嗎?聽見師雲峰在一心一意地誘1拐自己,願意和自己結為道侶,把自己當人看,莫名有些心動。

不過,聽見師雲峰這麼認真的解釋,歸海也不禁生出逗弄一下一下他的心思,裝作很苦惱的樣子,問道:“道侶就要烤魚砍人嗎?可我不會烤魚怎麼辦?砍人也砍不過誰?”

師雲峰一聽,心裏大喜,就差壓着歸海猛親了,忍住衝動,仍然耐心地說道:“道侶都是互補的,小海不用擔心這個,只要我會就可以了。”

歸海又問道:“那我要做什麼?”

師雲峰迴答說:“小海只要和我一起,只有我一個道侶,就行了。如果小海願意的話,那就親我一下?”

師雲峰說罷,期待又緊張地鬆開了抱緊歸海的手臂,好讓歸海可以轉過來親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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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家的小懶龜[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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