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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問題,立於一旁的銀髮男子輕輕笑了笑,“當我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我們是同類,因為,我們必將勝過了這世界。”
諾蘭將那道目光投向了房間的圓形穹頂之上,“今天的人類是否已經被安逸的日子磨滅了夢想,而想做不願出生的嬰兒?子宮裏的胎兒終有一天會出生,或者難產和母體一起死去……人類呆在溫暖的母體中真的可以無限制的下去嗎?”
他低垂下睫毛,“到了更先進、發達的時代,發展到了太陽系的人類如同搖籃中舔舐着奶水的嬰兒們,是否又願意學習走路?而不是永久的躺在太陽系這個溫柔的搖籃中?不是因為母體的溫暖而不願出生吧!”
“那浩瀚的星空中也許真的很危險,更大的星空下,潛藏着無數未知,如同璀璨的星空裏……星星之間那無盡的黑暗。”
金髮年輕人聽到這裏,轉過頭將諾蘭打量一遍。
對於他掃視的眸光,銀髮男子不以為意一笑,“至於我們,就如金融體系的作用,是正常人的心智理解不了的,我們的存在,也是普通人無法理解的。”
“人體若能克服病毒,就會促進免疫系統的升級。”他聲音漸漸低下去,“社會也一樣,我們是提供這種秘方的人。”
年輕人垂下金色睫毛,聲音里略帶沉思,“升級秘方?”
諾蘭邁動着腳步靠近他道,“沒錯,”他抱起雙手對年輕人說道:“我們……完全可以合作,這是我們的語言和標誌——有一真言,永恆演說,它不在內,不在外,且永不可能被說出。”
“它無與倫比,出生萬物。這真言是:我、一切、萬物、無…天堂與地獄、光與暗、善與惡、天使與魔鬼、生與死、一切的一切……不能信解此文者,無法理解其餘。”
說到這裏,他微微沉吟,“無論在天,或在地上,我不求其餘知識、能力、愛情,不求其餘喜樂、野心、**,只尋求至高無上的真理。”諾蘭轉過身,“這是最睿智、最神聖的虔信之文,由自然之光中的神來開示——”
他帶着微笑向年輕人伸出了手,“請與我一起接受這道最神聖自然之光的照耀吧!”
金髮年輕人從八年前的記憶轉回眼前,宴會上不時迎來一二個客人,唐娜,她身後是從中國遷來美國的王氏,這個來自東方神秘古老的家族擁有悠久的傳統及不可忽視的力量。
私人宴會上很熱鬧,不少人知道威爾斯頓家族的神秘,更忌憚的是他們身後勢力,威爾斯頓家曾與納粹有聯繫的傳說朴朔迷離。一位長發男子出現在銀髮男子的身後,“先生,你在擔心什麼?”
銀髮男子拿起酒杯輕啜了一口,道:“我在意的,只是他的態度。”他放下手中杯子,“長老會那幾派之間分歧由來已久,他們絕不允許出現第四派。”
羅斯希爾家從來都是強強聯手,以家族利益為核心的圈子裏,羅斯希爾家管理人艾格伯特選擇了一個身份背景並不強大的商界新秀,外界普通感到了意外,因為這個家族體現的是資本意志本身,他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金融派核心。
周五,年輕女子和艾倫乘座飛機抵達了紐約。從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一個年輕女子,走進杜加德菲爾公司大門。
蘇曉琪沿途收穫了無數祝福,走進辦公室,助理和秘書過來向她道喜,她在椅子上坐下,助理說找到了Anen的線索。
彼得為她拿來一份資料,上面有着關於Aenen的檔案記錄:他是少年奇才,曾經出版過兩本專著,並且和很多歷史學界專家學者都有聯繫。
她拿着手稿,翻開一頁,只見上面寫道:我們的社會為何一直流傳着吸血鬼故事?它不止是一個傳說,這個傳說用來傳達一個知識。事實這個知識一直在影響人們,包括電影和都受影響以藝術形勢向世人展示這方面的知識,大多數人看到對它論述都是錯的,這個傳說裏面含有造出第五元素的一些主要過程。
Aenen在手稿上面寫道,我們研究遠古的東西遭遇的最大難題,就是史前資料的不足和創世理論之間的衝突,這也是全人類的迷題。瑪雅人記錄了這件事,講到人類忘記了自己的能力到了地球,瑪雅人的創世神是誰?羽蛇神,一隻長着翅膀的蛇!
我們找到了一個共同點,蛇!出現於阿茲特克文明、中東地區及美洲原住民(羽蛇神),以及其它古老地區的古老神話之中,在北歐神話、基督教、印度教、歐非美三洲有一席之地,這些線索像迷一樣藏於古往今來的歷史文化中……
大蛇,銜尾蛇,一個自古代流傳至今的符號,大致形象為一條蛇(或龍)正在吞食自己的尾巴,結果形成出一個圓環或扭紋形(即阿拉伯數字8、∞),無限大、循環、自我吞食者。
這個符號一直都有很多不同的象徵意義,同時也是鍊金術符號,它是不死之身,並擁有完美的生物結構。同樣鍊金術術語中暗含着很多隱喻,很多量子層面的物理現象被象徵式的使用各種術語和圖像來形容。
對於這個迷題,人類從有文明以來都是在尋找它,存在於所有人的深層記憶中,卻因歷史上的無數次錯誤與失敗錯過了,今天已無限接近它了——
手稿上的字跡莫名的有種熟悉的感覺,沒想到會是他,那個黑色筆記本的主人,竟然會是Aenen,他流落在外的日記被她在俄羅斯舊書店所購得。這個失蹤的天才曾被警方懷疑為自殺,他後來去了俄羅斯,還留下了一個晶片。
彼得找到了Anen留下的線索及一些手稿,這條消息驚動了曾經寄信給他們的教授,他立即動身到公司里來了。自從Anen失蹤的消息傳出后,美國及俄羅斯好幾所高校的研究專家對此事均表示出震驚、遺憾。
豪華的小型會議室里,秘書為他們每人倒一杯熱騰騰的咖啡。
教授在椅子上坐下來,他戴上金邊眼鏡,說道:“有大量的研究資料顯示,第三套知識體系的源頭來自於比創立那些宗教時間更為久遠的神秘知識體系。想要讀懂這些,需要找到被隱藏起來的密鑰。首先說這項研究有什麼重大意義,因為這是我們打開歷史上所有秘密的鑰匙。”
“從古至今,參與尋找密鑰工作的人,從未間斷……其中有官方指定的機構和個人也有民間人士,他們個個聰明絕頂、自命不凡。達·文西,一個人類歷史上絕無僅有的全才,畫家、天文學家、發明家、建築師、通曉天文、地質、物理,他畫過最後的晚餐含有哲人之石的秘密圖。”
“牛頓,一個現代科學開創人,同時還是近代記載最後一位練金術士,他著有一百萬字煉金學說存在麻省理工大學,花在練金術的時間多於開創科學,導致一代科學巨匠成為黑魔法大師化身,死時腹部有大量水銀。”
教授坐在椅子上講到這裏,他合上手中的文件,道:“涉足這個領域的探究,可能會存在某種無法預料的風險。”
“或因知道不該知道的,發生意外,或因長久以來的觀念被顛覆而失心喪志、甚至瘋癲。對已有聲望的人物,也許會被某個知識點觸動,從此聲譽受損,改變人生軌跡選擇了走向一條自己看不到盡頭的路……那些走得越深越遠的人們,往往越痛苦。”
他放低了聲音道:“我們來談一些世人不太願意聽的事實吧!”
“我們這屆文明可追溯的歷史也不過5000年左右,現代科學的形成也不過二百多年的時間,雖然還幼稚,但也發展到量子時代。”
“埃及的古迹有很多精美的雕刻,有文字、各種圖形、人像,所有雕刻均沒有雕刻該有的痕迹,說明它們都不是雕刻的。怎麼來的?這是現在的人們無法理解更無能力複製的。”
“科學愈發展接觸的難以解釋的現象就愈多,古代上百砘上千噸的巨石砌神廟的牆,彼此幾乎無縫連續,現代連能擺弄它們的機器都沒有,但是現在人們能將這樣的文明強行歸入原始文化,封建文明。”
“南極冰融之後,出現一些金字塔,還有各地水下發現的一萬年前的金字塔。再次的,不願看到的,就視而不見——”教授取下了眼鏡,感慨道,“這樣的人類,該如何拯救?”
擦了擦眼鏡,他將鏡片重新架在了鼻樑上,“古人的問題出現在那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創世理論和天花亂墜互相衝突,但是如果我們以一個嚴謹的態度去觀察,就會發現在互相矛盾的故事裏被遮掩過去了的共性。”
“繼續研究下去,將發現科學會證明這些自古流傳下來的概念,大洪水加上天災還有戰爭,毀滅了以往的高度文明。”
一行人從公司里出來,天色已晚,她和助理彼得上了車,Anen的研究手稿被教授帶回,在那些資料中,還有一張晶片留在她手中。
從郊外到市區有一段距離,幾輛車依次順着行駛,四周很安靜,月亮被烏雲遮掩,天陰沉沉的,沒有光亮。蘇曉琪看着窗外想起了關於該隱的故事。根據經典所述,該隱是亞當的兒子,上帝更喜歡亞伯供奉的禮物
該隱出於嫉妒殺死自己的弟弟亞伯,上帝懲罰該隱,將其驅逐天堂——但這是真相嗎?真相該隱們早就知道,他們從不對外說。
年輕女子從檔案袋裏取出了晶片,將它插入了筆記本插槽里。文件夾里出現了一個文檔。雙擊文件打開,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午夜醒來,我望着夜空中的新月,想起擁有三個形態的月亮女神戴安娜,以及兼具生產和死亡能力的珀爾塞福涅,畢竟,這兩個是伊絲塔爾的衍生形態。
當你凝視着深淵的同時,深淵也在凝視着你——如果是這樣的,探求真相的人,難道無一例外不是這樣嗎?
追尋遠古的故事,人類文明延續亞伯拉罕的支脈,一支獻給某一個系統以撒系統,一支獻給另一系統以實馬利。這又牽涉到正脈與庶出,長子與幼子之間的權柄,繼承等利益紛爭……
突然,一聲巨響,接着是一陣緊急刺耳的剎車聲,前排的司機轉過頭對她說道,“車胎被刺破了,前方有異常,千萬不要下車。”
槍聲忽然響起,玻璃紛紛碎裂,血水飛濺在了車座上。司機悶哼一聲,倒在了前排,剛才還在說話人沒有了聲音。
蘇曉琪和助理只得抱住頭躲在了車窗下面,直到到處變得一片死寂,周圍靜悄悄的……幾分鐘后,一道西裝男子的身影立於車門外,手指敲了敲車窗。彼得嚇得大叫起來,她反應過來是艾倫的人,用手勢制止了他的叫喊。
男子從身上掏出一把□□,對她道:“對面來的人太多,情況緊急,卡特琳娜,請立刻跟我走。”
蘇曉琪緊隨在這名男子身後下了車,她和助理一起來到後面的一輛轎車旁邊,還未來得及打開車門,子彈的尖嘯聲迎面而來——視野中綻開了一大朵血花,剛才還在身邊的西裝男子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連他們身旁的車子也未能倖免,子彈在空中凌亂飛舞,車身又添了幾道彈痕——“快走,董事長。”彼得拉住她的手喊道。
子彈的聲音,是那樣銳利的,穿透了身體,他茫然的睜着眼倒下了去——女子伸手扶住彼得下滑的身體,抱住他迅速地將男子拖到車身後面去。
前排的玻璃上有二個彈孔,玻璃碎得像一張蜘蛛網,駕駛室內血濺得到處都是,司機早已失去了氣息。彼得一動不動躺在地上,他襯衣上的鮮血大片大片的浸染開來……
蘇曉琪手指按住彼得的腹部,卻無法阻止汩汩冒出的血液。這時候,一個穿着西裝的男子來到了眼前,手裏的槍對準了她。
男子的頭部忽然爆開了花,血水濺了她一身。
一個穿着黑色長衣的男人來到了女子面前,他像石柱一樣矗立着,冷然說道:“我受人托,來帶你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