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卻是男屍

8.卻是男屍

季子文一下子怔愣,整個人僵硬地站在原地。

“啪。”舉着的燈突然被什麼東西打到,掉在地上,瞬間熄滅。

他還來不及思考,就感覺身後有人,他驚悸之餘,一雙手已經攬住了他的腰,將他向後拖去,重重地推到牆壁上。

“誰?”季子文驚慌地掙扎不已,剛想喚上面的下人,就被狠狠地堵住了嘴,面前的人藏在黑暗裏,禁錮着他的手腳,鋒利的牙齒粗暴地啃咬,像是要將他吃掉。

面前的人啃了一陣,才不舍地慢慢退開嘴,熾熱的氣息依舊噴洒在腫痛的唇邊,聲音低啞深沉,“我是誰,很快你就會知道了。我日思夜想的寶貝。”

季子文腦海里一片空白,只覺得意識逐漸消失,聽到的聲音也越來越遙遠,直到徹底昏迷。

“相公,相公。”

耳畔焦急的女聲逐漸清晰,季子文腦袋發懵地緩緩睜開眼睛,撥開一層層雲霧,才看清眼前的人。

“綾羅?”

綾羅欣喜地連連點頭,“是我,相公,怎麼樣了,可有哪裏不適?”

他不是在紀莫卧房下面的石屋嗎,怎麼會在這裏?

天惹,他想起來了,他三十年來一直珍藏的初吻被人奪走了!還是個不認識的搞基男!求白綾,他要上吊,三十年保存完好的清白之軀,現在被人啃了一個缺口,他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哦不,大閨男了,初吻很甜又是誰說的,只有痛,哭……

“為何我在這裏?”季子文坐起身來,疑惑地問,牽扯到唇上的傷口,微微一頓,“我不是在弟弟房裏嗎?”

“是下人怕相公出事,見相公還未上來,便自作主張地下去相看。”綾羅垂下眼帘,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有些害怕地道,“下人們說看到相公躺在石門前,怎麼喚也喚不醒,便趕忙將相公送回了院子。”

“石門前?那石門可還打得開?”

“試過,石門並不能打開。”綾羅似乎忘了將手裏的茶遞給季子文,低頭柔聲婉婉地道。

季子文淡淡地瞧着綾羅,暗有思索,他聯繫石屋裏的雜物和黑暗裏那人的行徑,驚覺或許是紀莫知道他會前往他的卧房,罐子擺放的位置、故意打開的石門、黑暗裏的強迫全都是紀莫所為。

紀莫,黑暗裏的人是紀莫?他竟然喜歡自己的哥哥?不,絕情系統所給的劇情里並沒有紀莫喜歡紀華這一點,難道是因為他的原因,破壞了原有的平衡,致使紀莫有了變化?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計劃之一的任務——綾羅是不是也有了改變?

季子文難得冷靜思考,綾羅沒有問及他嘴上的傷口是知道原因還是給他留顏面,他狀似無意地問一直低着頭的綾羅,“綾羅,你覺得弟弟是個什麼樣的人兒,殺人的事情是否是他所為?”

“莫少爺溫雅謙謙,待人隨和,在綾羅心中,莫少爺是東城難得的才俊,只是綾羅很畏懼他,殺人一案人證物證俱在,綾羅之前都不敢想,像莫少爺這般的人竟然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綾羅柔聲道,一雙杏眼兒里滿是害怕,一直咬着紅唇,盡顯女兒家的嬌弱膽小。

“勿要多想,瞧你害怕的,咱們聊些值得高興的事情。”季子文面無表情的臉上似乎有所柔和,“綾羅,你我是如何初遇的?”

綾羅聽到這話,眼眶微微發紅,“相公。”

見綾羅似乎不願回答,季子文又盡量放緩聲音道,“無事,我若嫌棄你身份便不會娶你,那日初遇我喝得有些多,都不知曉是如何見到你的,如今想來也是誤打誤撞的一段緣分。”

這個時候不得不吐槽一下絕情系統,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個外來意識佔據紀華的身體,是得不到紀華所有記憶的,給的劇情信息也太少點了啊卧槽。

“相公,那日你是與莫少爺一同來的,兩人只是在雅間坐着吃飯喝酒,綾羅有幸伺候在一旁,後來相公喝醉了,又不願走,因樓里並無客房,莫少爺只好帶相公去了綾羅的房裏,後面的事情綾羅不好意思說。”

綾羅臉帶泛紅的羞澀,“綾羅原先是個醫者,被樓里的人騙了進去,又被迫簽了賣身契,若不是那有些荒唐的一夜,怕綾羅真的只能毀身於風塵、一輩子無出路了。”

不對,以紀莫喜愛整潔的習慣,會屈就在妓院一晚上嗎?就算是因為他又怎麼樣,紀莫最大可能會做的是將他帶回紀府,而不是妓院一個姑娘的房裏。

一個醫者被妓院騙進去的可能不是沒有,但仍然存在疑點。

“那晚,弟弟從始至終都與你我一起在你房裏?”季子文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綾羅仍然拿着的茶杯有些不穩,隨即點了點頭,瞧了眼季子文,道:“相公,看你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早上暈厥在石屋也只是待久了氣悶罷了,現下喝點熱茶,到花園裏走走便無大礙了。”

“哦,綾羅去重新斟一杯,這茶已經有些冷了。”

季子文看着綾羅從床榻前的凳子上起身,別在腰間的白絹便映入眼帘,他凝眸,眼裏幽然滑動。就算他對房事一竅不通,身為教導者的紀莫也不可能一整晚都待在房裏。

“少爺,少爺!”笑而慌張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只見笑而急急忙忙地跑進了季子文的房裏。

綾羅責怪了一句,“為何慌張,不知少爺在靜養嗎?”

笑而被綾羅的眼神看得一怔,隨即看向季子文,快速地跑了過去,躬身道了句,“少爺,對不起。”

“無事,什麼事這麼慌張?”季子文猜到笑而應該得到了什麼新的線索。

笑而附在季子文耳邊輕聲道:“少爺,據府衙那邊的仵作所驗,竹林死的那具屍體不是女子的,而是名男子,只是兇手殘忍至極,將那東西切成了肉屑,混在手腳之中。”

卧槽,他覺得自己的金針菇有點危險。

“那真正的畫眉?”季子文低聲問。

“府衙已經找到了屍體,在一個荒廢的宅子裏,身上恰好穿的是男子的衣袍,笑而想,該是竹林里的男子與畫眉換了衣袍。”笑而繼續輕聲附耳。

“好。”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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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甩不掉的黑化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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