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到隴城
究竟是人改變了歷史,還是歷史造就了人,其實能夠做一個可以改變歷史的人,是非常有趣的。
——佚名
隴城郡是溪國慶王的封地,而慶王則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當今的太后就是慶王的親生母親。十五年前,皇上將隴城作為屬地封給了自己的親弟弟,而慶王也就在隴城一住就住了十五年。隴城這個地方比較富足,算是一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太後下過嚴旨,對隴城的稅收要用最低的標準去收取,這就導致隴城的民眾越來越富足,很多在外地貧窮的無法生活的人,都紛紛來到了隴城。
今天的天氣異常炎熱,太陽好像要把地面烤熟了一般,隴城郡的守城士兵也都懶懶散散的坐在地面上,用帽子扇着風,希望能夠讓自己涼快一點。在慶王來到隴城后的十五年,隴城就沒有出現過任何亂子,因為城外三十里就駐紮了十萬守軍,守軍的主將是太后的親弟弟,也就是慶王的親舅舅,畢竟慶王是太后的親兒子,就算皇帝不顧念兄弟情,但是太后還是害怕兒子在隴城出什麼意外呢,這十萬守軍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兒子用的。有了這十萬守軍,還有守軍主將和慶王的關係,還有什麼小毛賊敢在隴城放肆呢,時間久了,就連守城的士兵也都懶散了,既然不可能有事發生,那還何必站的那麼辛苦呢。
但是此時,南門的守兵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人,對這個奇怪的人,守城士兵們還是打算盤問一下的。因為此人衣着奇特,頭髮比出家的僧人略長些,身上穿了一件沒有袖子的衣服,下半身的褲子剛剛到了膝蓋,還背着一個黑呼呼的小皮箱,皮箱上面划著個紅紅的十字,這個人看打扮像是個乞丐,但是仔細看又不像,除了衣服上有些灰塵外,整身衣服到不像乞丐那樣破破爛爛的。
於是,守城的士兵就叫住了這個人。這個士兵抬頭看着這個比自己略高的年輕人,用乾涸的聲音問道:“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進城要幹什麼,箱裏裝的什麼。”
周曉頌看着眼前的士兵,聽着這一連串的什麼,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我叫周曉頌,是外地的居民,來這裏投奔親戚,老家窮的很了,沒吃的了,箱子是空的。”周曉頌用最簡短的語言回答完了對方的提問后,就把小皮箱打開,讓對方檢查。
此時,又過來了一個士兵看了一眼那個“空箱子”后,對第一個士兵說道:“你還有力氣問這問那啊,我們隴城富了,這幾年總有窮人來我們隴城投奔親戚,反正他們來了又不吃你的。”然後就轉頭對周曉頌說道:“進去吧,進去后別惹事啊。”
周曉頌在默念了一遍這個地名“隴城”后,就緊走兩步,步過城門,來到了城裏。
“哎,進來了又能怎樣啊。”周曉頌小聲嘀咕道:“這究竟是什麼地方啊。”
周曉頌,男,二十一歲,從小對醫學感興趣,小的時候就跟着村裏的中醫上山採藥,高中畢業后考取了北京醫科大學,****年*月12日,SC省WC市遭受大地震,周曉頌作為一名醫學志願者來到WC市對受難群眾進行醫治,並拯救被困群眾,周曉頌到了WC市後跟隨醫療小組救治了不少受傷的群眾,但是在一次拯救一名被壓群眾的時候,WC市發生了一次餘震,這次餘震程度相當強烈,餘震中,周曉頌的腳下出現了一條巨大裂縫,周曉頌在慌亂中掉進了這個深深的裂縫中。周曉頌當時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是在下落的過程中好像周圍忽然變亮了,然後聽到了重物壓斷樹枝的聲音,好像是自己的身體壓斷的,之後周曉頌就昏迷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周曉頌醒來之後,自己竟然在一棵樹上,周曉頌在爬下這棵樹后,轉了轉身,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受什麼傷,在他走出這片樹林后,見到了第一個人,並問了這是哪裏,在得到回答后,周曉頌知道自己在掉落那個裂縫后,竟然穿越到了古代,還是一個古代里並沒有的朝代溪朝。在周曉頌的世界裏,他已經被評為“抗震救災英勇烈士”、“十大傑出青年”等稱號,但是這些周曉頌是不會知道了。
周曉頌在進了隴城后,又摸了摸自己身邊的治療箱,這個治療箱是雙層的,在周曉頌知道自己穿越回了古代后,為了怕治療箱裏的東西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把上面那層的藥品全部移動到了下面那層,把那些放不下的剪刀、紗布等不太重要的物品就全部扔掉了,然後把上面那層蓋嚴后,一般人是不會發現這個箱子下面還有一層的。除了這個醫療箱外,周曉頌就只有兜里的一個一次性打火機和半包白沙煙,還有錢包里的幾百塊錢和幾張信用卡了。
“治療箱裏的東西以後還用的着,打火機還能拿出來忽悠一下人,那幾百塊錢就跟廢紙一樣,自己來到了這個社會要怎麼生活啊。當醫生嗎?自己好像應該可以,不過自己這麼年輕有人信得過自己嗎?要是能像許仙一樣,碰上個“白娘子”幫我開個藥鋪,那就好了;或者憑着自己前世學的“鋤禾日當午”去當老師,不過自己的毛筆字可不怎樣,雖然小時候練過一段時間,但肯定沒法和這個時代的人比啊,別人可能還會覺得我是誤人子弟呢;憑着自己以前跟着鄰居老大爺練過的太極去開館授徒,可能會被這個時代的人當成神經病吧,這個時代的人可能還沒有像那樣打功夫的。”周曉頌有些嘆氣的想道。
“咕,咕……”在周曉頌在為今後的生活打算的時候,肚子已經不爭氣的開始叫了。
周曉頌恨恨的想道:“既然來到古代,就不能白來,總要四處見識一下,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發救濟糧的,一般發救濟糧的都是官府吧,不如去官府碰碰運氣,看這地方這麼富足,官老爺應該是個好人吧,賞口飯吃應該可以。”
於是,周曉頌在問明了道路后,就往府衙走去。
到了府衙后,府衙前面貼着張告示,周曉頌多麼希望是個招工的告示啊,要是能進官府謀個差事,那怎麼說也是個公務員吧,然後再娶個媳婦,生幾個大胖小子,這輩子也算沒白過了。
還好這個時代的字和周曉頌那個時代的繁體字非常類似,周曉頌對這些字都能認出個大概,可能古代漢人的思維都很相近吧,所以發明的字體也都類似。周曉頌細細的讀了一遍告示的內容后,心裏一陣暗喜,這簡直比招工的告示還要讓周曉頌興奮。原來這是張招良醫的告示,府台大人的小兒子得了疾病,昏迷不醒,已經請了城中很多大夫,開了很多藥方都無法醫治,府台大人許諾,如果有良醫能夠醫治好自己兒子的病,一定必有重謝。
周曉頌看過告示后,心裏想道:“很多大夫沒有診治好,不知道自己行不行。如果成功,靠着府台大人的重謝,自己以後肯定會吃喝不愁了。如果不成功,也無所謂,反正很多人都沒醫好,成不成,就靠自己那個治療箱了。”
在周曉頌打定注意后,就走到府台衙門前,學着古代人的說話方式對那2個守衛說道:“兩位大哥,我是剛從外地來的遊方郎中,初到隴城,看到府台大人的那張告示,不才走難闖北也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症,今日想為小公子診治一番。”
其中一個守衛看了一眼周曉頌說道:“城中多少名醫都治不好公子的病,就連王府的御醫都束手無策,你……。”
周曉頌道:“我這幾年也治好過幾宗昏睡之症,看小公子昏睡不醒這個癥狀,與我以往所治有些相同之處,我有信心先讓小公子蘇醒過來。”
這時另外一個守衛看着周曉頌的打扮,心裏也有些驚奇,如此怪異的打扮說不定真有回春妙手,於是和第一個守衛商量了一下,反正治不好也不關自己的事,自己只是個看門的,要是被府台大人知道自己放走了個醫生,說不定會治自己的罪的,於是說道:“先生既然有信心為公子治病,那我就前去通報一聲,請公子稍後。”
周曉頌在門口等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從門內出來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
那個守衛笑着對管家道:“王管家,就是這個年輕人了,您看看,要不要叫他進去給小公子治病啊。”
那個王管家細細打量了一下周曉頌,說道:“年輕人,你有何本事治好小公子啊。”
周曉頌道:“看病需要望、聞、問、切,你不叫我去看小公子,我如何回答你的問題啊,不過據我觀察,管家的兩眼深陷、前額有些烏黑,走路虛浮,應該是……。”
“有什麼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王管家說道。
周曉頌道嘿嘿笑道:“應該是腎虧之相。”
王管家看着那兩個守衛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有些惱怒道:“進來吧。”
周曉頌微微一鞠躬,就跟着王管家走了進去。
進入大門后,那個王管家馬上換了一副嘴臉,笑着對周曉頌道:“先生真是名醫啊,只看我的面相就知道我……,嘿嘿,不知道先生可有好的藥方啊,我照着城中名醫那裏吃了多付葯了,可還是不大見好,我還偷偷的找王府御醫要了個方子,可吃完后也不大管用。”
周曉頌暗笑一聲,自己哪裏會看面相啊,剛才那個王管家出來后一張口,就有一股濃烈的藥味,肯定是王管家剛剛喝過中藥,周曉頌對瀰漫在空氣中的藥味仔細一聞,發現這個藥味應該是很多補腎的藥品散發出來的,這些藥味,周曉頌曾經實習的時候,在一些老中醫那裏聞過,如果這樣還不知道王管家腎虧,那周曉頌可真是白學了這麼多年醫科了。
“既然王管家問起,那我就說個偏方給你,你可以試着服用一下。”周曉頌笑着對王管家說道。
王管家感激的說道:“那就多謝了。”
周曉頌道:“鹿腎一具,肉蓯蓉一兩,粳米二兩三錢,蔥白、胡椒粉、食鹽各適量。鹿腎去除筋膜,沖洗乾淨切碎備用。肉蓯蓉切碎備用。粳米淘洗乾淨,放入鍋中,煮至半熟,加鹿腎、肉蓯蓉、蔥白、胡椒粉、食鹽,再煮至粥成。你按配方每日早、中、晚各服一碗,三個月後必見成效,並且三月之內戒絕一切房事。”
王管家有些為難的說道:“戒絕房事?”
周曉頌裝作高深莫測的說道:“切記、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