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開刀治病
溪國京都原建於懷康,后又建都長陵,溪國建國二百餘年,當初只有兩州十九郡,而且建國后的百餘年一直淪為金國屬國,大概在90多年前,溪桓帝趙泰,採用白瀝變法,一度使溪國強盛,不僅脫離了金國的附屬國地位,而且還南征北伐,使溪國的面積足足擴大了兩倍。
大約60年前,桓帝駕崩,溪景帝即位,景帝任用奸佞,金國也在桓帝死後,多次侵佔溪國土地,梁國也趁火打劫,攻佔了溪國不少土地,這次就連京都懷康都被金國佔領了,而且景帝也被金國抓了去,幸虧朝中忠臣良將奮起抗爭,擁護景帝三子趙琦為帝,是為溪元帝,然後建都長陵,靠着這些忠臣,最終算是與金國議和,又割讓了三洲土地,並且答應以後年年向金國朝貢,對方才把景帝放了回來,景帝回來后當了幾年太上皇,也就鬱鬱而終了。而元帝此人也不是個有能力的人,元帝會康五年,在一次出巡的時候,看上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當今太后,太后當年和弟弟天霸從小一起讀書一起練武,也是個明理之人,既然被皇上看上了也就順從入宮為妃。
進宮后,元帝對其非常喜愛,而且是言聽計從,太后當年便對金國入侵溪國有着異常的憤怒,用現代的話說太后是一位愛國主義者,於是便督促皇上早起晚睡,奮發圖強,重用賢臣,可以說當時在太后的勸導下,溪國回復了恆帝在位時的兵強馬壯、國富民強的時代,而太后的弟弟蕭天霸從小熟讀兵法、悍勇異常,於是在元帝會康十二年,蕭天霸官拜征東大將軍,正式領兵伐金,這次大戰打了五年,最後不僅將割讓給金國的土地全部奪了回來,還佔領了對方一洲十二郡,梁國當時梁霈帝剛剛駕崩,七歲的梁玄帝即位,內部不穩,看溪國勢頭如此強勁,不僅歸還了當初佔領溪國的土地,還陪了大量銀子與溪國議和。最後溪國終於和金、梁兩國鼎足於世,擁有七州九十一郡(那時的一州相當於現在的一省,一郡相當於一個市的面積)。
正當蕭天霸要再次帶兵東征之際,元帝駕崩了,元帝當時本立了趙舍為帝,但是皇后暗中與成王曹莽、襄陽公韓風曉勾結,趁着蕭天霸不在京都之際,篡改遺詔,軟禁了太後母子,要改立皇后之子吳王為帝,當時太后一面與亂黨周旋,一面派近侍太監洪峰逃出皇宮向蕭天霸報信,終於成功帶來勤王之兵,蕩平內亂,自己的兒子趙舍成功登基,太後為怕母子相疑,在趙舍成年後,便不再干預政務,專心管理後宮,趙舍是個和平主義者,在其登基后並沒有再行東征之事,雖然金溪邊境不斷有戰爭摩擦,但規模都不大,金國也知道,只要溪國有蕭天霸在,自己是無力進攻溪國的,而溪國在趙舍的管理下,人民過的也非常富足。
周曉頌坐在馬車中看着眼前的一片繁榮景象,目力所及之處人人臉上帶着會心的笑容。剛才禮部的官員已經將慶王、王妃和世子三人接到宮中拜見皇上、太后了,而周曉頌和王府丫鬟則被拉到為慶王準備的新王府中安頓了下來。
周曉頌看着大門前三個金黃的大字“慶王府”,暗嘆一聲朝廷果然實力雄厚,此次三位王爺一起進京,朝廷竟然這麼快就為其準備好了府邸。其實周曉頌有所不知,這三個王爺的府邸在一年多以前就準備好了,只是一直沒有掛扁。
由於慶王還在皇宮,周曉頌也不便擅自進入王府,於是便下了馬車,在王府門前等待慶王。
大概一個多時辰之後,吳果護送着慶王的車架便到了,同行的還有一位看着像個太監的人物。
王妃和世子從馬車上下來,但慶王並不在車中,周曉頌正在詫異,只聽一個尖銳的聲音道:“吳將軍,那位周神醫在哪裏啊。”
吳果指着周曉頌道:“這位便是周曉頌。”
周曉頌望着吳果問道:“大哥,有什麼事嗎。”
吳果道:“賢弟啊,剛才慶王去拜見皇上,可皇上腹痛如絞,無法接見,慶王又去拜見了太后,聽太后說皇上這幾個月經常腹痛,太醫也束手無策,開了許多劑葯,雖有緩和,但是過不了多久就又會複發,慶王則向太后舉薦了賢弟你,賢弟當初只用一劑葯就治好了唐大人公子的病,所以太後派了這位黃公公接賢弟去宮中為皇上治病。”
周曉頌聽后心裏暗道:“原來如此,聽病情描述,皇上很有可能患的是闌尾炎,吃藥只能減緩病情,但卻不能除根,只有把闌尾割掉才能徹底杜絕病症再次複發,不過在這個時代可能還沒人會做手術,所以太醫才會束手無策。”
周曉頌沉吟了一下對黃公公道:“那請公公等我一下,我準備一下便去。”
周曉頌轉身欲取自己的急救箱,吳果跟着過來小聲道:“賢弟,皇上的病來的突然,太醫也束手無策,只能在腹痛時開些藥劑緩解痛楚,我知賢弟醫術高超,皇上的病如果能治就治,不能治的話也不要勉強,萬一治的不好,恐怕……。”
周曉頌道:“大哥好意我明白,我會量力而行的。”
周曉頌拿着急救箱跟着黃公公進了皇宮,來到皇上寢宮后,黃公公通報了一聲,便帶着周曉頌走了進去。
皇帝的寢宮分為內外兩間,裏間是寢室皇帝睡覺的地方,外間是個大廳,皇上可以在此批閱奏章接待大臣。周曉頌步入大廳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高貴美婦,慶王坐在此人的下首,兩旁垂手站立着幾個太醫,周曉頌上前行了一禮道:“拜見太后,慶王。”
太后看了一眼周曉頌道:“聽說先生醫術高明,皇上患了腹痛之症,太醫們束手無策,多次用藥,卻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剛才皇上腹痛的厲害,太醫們開了一副葯給皇上喝了,現在皇上痛楚稍輕,但是不知何時又會再次發作,不知道先生可有妙法良藥啊。”
周曉頌道:“先讓在下把一把脈再說吧。”
於是,周曉頌在宮女的帶領下,走到皇上床前,對皇上跪地行了一禮,溪皇趙舍雙眼無神的看了眼周曉頌,輕輕擺了擺手叫其平身。周曉頌站了起來把着皇帝的脈相,然後指着自己闌尾地方問道:“皇上是不是經常這裏痛。”
溪皇點了點頭。周曉頌暗道:“應該是闌尾炎了。”於是起身對皇上又行了一禮,便退了出來。
出來后,太後有些緊張的問道:“先生可有良策啊。”
周曉頌道:“皇上患的應該是闌尾發炎之症,如果服用消炎的湯劑可以暫緩痛楚,但是只能治標,如果要徹底斷絕,只有將發炎的地方切除。”
太后聽完吃了一驚,說道:“發炎的地方在腹中,那如何切除啊。”
周曉頌指着自己闌尾所在的地方道:“只有在此切開一口,然後再切除發炎的闌尾,最後用針線縫上,七日後拆線,傷口必然癒合,今後便不再有腹痛了。”
“大膽,你要謀害皇上嗎,切開腹部,還如何能活。”一旁的黃公公大聲的說道。
太后略一皺眉,說道:“黃公公休要多言,龐太醫,你可聽過有如此治病的方法啊。”
旁邊一位胖胖的官員站了出來道:“在下曾在醫書當中看到當年醫神孫仲曾為金崇宗切開頭顱,取走腦中風涎,治好了其頭痛之病,但孫仲死後,下官還沒有聽到一人可為病者開刀治病的。”
太后道:“那就是說這個方法可行了,周先生,你有幾成把握治好皇上啊。”
周曉頌道:“如果準備充分的話,在下有十成把握治好皇上。”
太后沉吟了一下道:“當年金國皇帝為了治病肯讓別人切開自己頭顱,難道我溪國皇帝就是個諱疾忌醫之輩嗎,先生稍等,哀家去與皇上商量一下。”
片刻后,太后從寢室中走了出來,對周曉頌道:“皇帝已經答應了,需要什麼東西儘快叫人準備,先生一定要小心。”
皇宮奢華,燭台是足夠多地,周曉頌又想了些法子把這些燭光集中到皇帝要開刀的部位,又在周圍佈滿了銅鏡,又叫人準備好幾把鋒利的小刀和針線。刀子準備好后,又讓小太監煮着開水和器械,等一切準備就緒后,周曉頌對龐太醫道:“還要麻煩太醫幫我打個下手。”
一切準備就緒了,閑雜人等也都走出皇上的寢室,現在寢室之中只剩下周曉頌、龐太醫和兩個宮女,周曉頌留下龐太醫的意思也是好安太后之心,畢竟自己一個剛來的外人,就要給皇帝動刀,也怕太后擔心不是,留下個太醫,多少還能讓太後放點心。
先給皇上打了針局部麻醉藥,藥效一到,開刀、切除、縫線,一氣呵成,不到半個小時時間,手術做完了。
周曉頌走出皇帝寢室后,太后問道:“先生,治療是否成功啊。”
周曉頌長出一口氣道:“很成功,我再開副補氣養血、消炎止痛的葯給皇上,七天之後把線拆了,就大功告成了。”
“那先生這幾日就住在皇宮吧,方便照顧皇上,小琳,帶先生去丰台殿休息。”太后說道。
周曉頌告退一聲,便跟着宮女往丰台殿而去。
周曉頌走後,太后對龐太醫道:“龐太醫,剛才的治療你都看到了,你看此人醫術如何,皇上能否像他說的那樣七日內康復啊。”
龐太醫躬身道:“太后,此人醫術可稱當代醫神,七日內皇上必可痊癒。”
太后思考了一陣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太后囑咐了寢宮中的宮女要細心照料皇帝,便回到了自己的玄慈宮中。
“此人不簡單啊,不僅醫術高明,而且文采蓋世,聽恬兒說他對出了謝大學士的三副絕對,並在恬兒來京城的路上力抗馬賊,又智救世子,而且此人在治療皇帝之時,特意將龐太醫喊去幫忙,恐怕用意也是找個人監視自己,好安我的心啊,醫術、文采、智計、武功如此優秀之人,竟然被我兒網羅到了府中,實是我兒之福啊。”太后剛回到寢宮,就對洪峰說道。
“太后已經很多年沒有如此推崇一個人了。”洪峰驚訝道。
“是啊,像這樣全才的年輕人,恐怕我弟天霸也有不如啊。”
周曉頌自然不知道太后竟然如此推崇自己,周曉頌回到丰台殿中便沉沉的睡去了,人怕出名豬怕壯,周曉頌如今出盡風頭,將來等着自己的也不知道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