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酒醉

45.酒醉

瞧見他似乎真的是要動真格,酒么卻狡黠一笑十分遺憾地道:“可是時間地點都不對啊。”

眼波潤潤,就這樣含笑看着他,模樣又乖又美,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樣。藕臂鬆鬆纏着他的脖子,雙瞳剪水噙滿無辜,彷彿比他還遺憾。

將頭埋在她細膩白皙的頸間,灼熱的呼吸噴洒在圓潤嫩滑的香.肩。嗅着懷中的馨甜,重宴張口便咬了下去,吮.吸着口中的甘甜,細細啃噬着那寸寸嬌嫩的肌膚。他的手情不自禁摩挲至她胸.前,隔着單薄的衣物溫柔愛.撫。

細微的痛感順着肩綿密地朝着心口涌去,星眸微闔,酒么忍不住哼哼,抬手拍着他堅硬的胸膛卻被他緊緊鎖住。

氣力都像被他盡數吸了去,酥.軟蔓延至四肢百骸,身子不由自主地癱軟下來,如沒骨頭一般,只知在他懷裏無助地低聲嚶嚀。

重宴再抬起頭時,她原本光潔的肩頭上已是一片觸目妖媚的紅。

“你咬得我好疼!”眼裏含淚,酒么不依不饒地控訴。

嘆一口氣,他伸手仔細給酒么拉好衣裳,將適才露出的春.光都嚴嚴實實地蓋住,連領口上沾的水漬也一一替她擦拭盡,才拉着她的手揉着:“它更疼,你要不要心疼它。”重宴面不改色,語氣好似在說一件極稀疏平常的事。

柔軟的小手根本覆不住,隔着層層料子就在她手底下顫着,直往她手裏鑽。“才不要,不聽話的壞東西,和你這人一樣討厭。”酒么斬釘截鐵地拒絕。

“讓它舒服了,它就什麼都聽你的。我也是。”喑啞的聲音中無不誘哄。

被他說得面紅耳赤,酒么胡亂替他弄了弄,卻見有越長越大的趨勢忙趕忙撒手,“你騙人呢。”餘溫都還燙手。

“你啊,”眼中儘是情亂迷離,但重宴忍着也不勉強,替她整理好捏捏她尚染嫣紅的粉頰,只是語中頗有幾分無奈。

似對他的知足十分滿意,酒么乖巧地偎在他肩頭,如同順了毛的貓任他打理。

一手扯着他前襟一手比出一根手指頭,她漫不經心地道:“僅僅就這麼一次,如若本宮主發現你還有欺瞞算計我的事,決計不會再饒你。哪怕我再想你......也不原諒你了。”

彷彿微醺,酒么聲音酥糯而軟綿,勾着情絲,一下一下在他心間撓着。

重宴哪有不從的道理,摟着嬌滴滴的人兒又是一番好聲好氣地寵着。二人話了半天情話酒么才收斂好心性。

走出膳廳時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時辰。

·

阿道正和阿文坐在大廳中用紅線翻蜘蛛網,阿睡早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見二人終於用完早膳,酒么一副水潤羞澀模樣,重宴又儼然是吃飽饜足的好心情,阿道下意識回過頭朝着阿文擠眉弄眼幾下,笑得很是不懷好意。

阿文彷彿不懂他表達什麼一般,坦坦蕩蕩,神色冷淡如常。

“阿睡呢?”見只有他二人酒么忍不住好奇問道。

阿道想了想,“唔,他道他去閬峰巔了。走得有些急也沒交代,許是有什麼事。”

“這孩子越來越不讓人省心。”酒么低聲嘀咕。

·

酒是個好東西,舉杯即能消愁。

月桂釀金貴,所以他捨不得浪費。

阿睡走了很久走到閬峰巔找了那裏的賣靈芝藥酒的小酒館。

藥酒的工藝沒有什麼講究,都是濃度高的白貨里摻些普通的靈芝仙草。葯元仙君自從開始批量養殖大棚靈芝后,靈芝藥酒都開始走量販路線,價格低了不少。如他這類尋常小仙也是消費得起的。

阿睡晃了晃沉甸甸的荷包,荷包里的財物是他攢了好久的錢以後托元寶給酒么買得禮物,如今已經沒有什麼用了。他這個人樸實,除了給酒么買小玩意錢都是沒有花處。

“旺仔,我問你,你可是說過酒是能解煩憂?”阿睡內心愁苦,說話也有氣無力。

旺仔跟着葯元仙君久了,自是懂幾分看相。只見阿睡眉頭緊鎖,似有鬱結之像,眼圈還有點重,腳步也虛浮飄忽......旺仔只學了半吊子,心中也估不大實在,這是腎虛之兆?好像是。

瞟見阿睡大大的荷包,旺仔幾不可見地笑了一下,開心地朝阿睡解釋:“酒當然能解煩憂,它是個好東西,尤其是咱們閬峰巔的藥酒,對症下藥,治百病,物美價廉適合各階層的仙官飲用!恕我冒昧一句,阿睡君你嘗一嘗,不會比你們蟾宮的差。”

前半段話深合阿睡的意,後面一句卻不置可否。小酒的酒,是天庭最好的。

阿睡此時不予計較將荷包往桌上大氣地一拍,“旺仔,先給我上十桶!”

旺仔心裏樂開了花,掂了掂荷包重量,似生怕阿睡反悔立即揣進了自己口袋。他們不是專門搞釀酒的,可阿睡卻是個喝了幾百年好酒的神仙,哪裏吃不出優劣。

思及荷包的重量,旺仔又在酒里加了一根老人蔘和幾把枸杞,其實旺仔也有點咋舌,聽聞阿睡才長大沒多久,也沒談朋友,怎的就虛了呢。也許同情心作祟,他又多加了幾把枸杞。希望他早日康復。

旺仔笑吟吟地扛了十罈子上來。甚至還好心替阿睡端來盤花生米。

阿睡喝了幾百年月桂釀,從未醉過,所以一把拎起罈子就往嘴裏倒。旺仔目瞪口呆,真乃勇士。

沒料到這靈芝藥酒十分辛辣燒喉,沒灌幾口就有些暈。三罈子下肚,阿睡已經面紅耳赤,一副上頭之景。

意識不清不楚,阿睡覺得奇怪,這個酒怎麼喝兩口就這樣了。但暈暈的感覺很曼妙,眼前花成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想着他扛起來繼續灌。

阿睡恍恍惚惚就憶起早晨他偷看到的那幅景象,心中鈍痛不已,“小酒!”阿睡高聲一叫,便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也是,他又懦弱又蠢,怎麼配得上她。阿睡越想越痛心,壓抑了三百年的情感如大江東流水,一泄不可收拾。東倒西歪一邊灌酒一邊失聲而泣。

阿睡此生從未覺得有如此盡興的時刻,酒真是個好東西。

忽而瞄到一旁呆愣的旺仔,阿睡嘿嘿地笑了,他幾步走過去,輕巧地拎起旺仔的衣領:“旺仔,你說我英俊么?”

旺仔白生生的臉漲得通紅,一個男子竟問他這樣的話,真是調戲。旺仔幾番掙扎也脫不了身,阿睡的酒氣噴薄在他臉上,旺仔只覺得很羞憤,莫非阿睡有斷袖之癖。

旺仔別過臉去:“阿睡君請自重,本神仙素來潛心修鍊從不問紅塵色相。皮囊在我眼中,都是一個樣。”旺仔說著這話自己都被自己感動。

原來是這樣,阿睡情緒低落下去,垂頭喪氣地坐着不再發一語,獨自飲悶酒。

天色漸晚,閬峰巔的小酒館也該打烊了。旺仔看着廳中已經不省人事的阿睡不由得蹙眉。“喂!”旺仔重重踢了他一腳。

地上的人只無意識哼哼着。旺仔看着滿廳飲空的酒罐,狼藉一片,心中有點凄涼。

·

到了用晚膳的時辰,阿睡還沒回來。酒么剛想去閬峰巔看一看,卻見遠遠一團黑色朝這邊過來。

直到近了,酒么才看得被阿睡壓得幾乎直不起身的旺仔。

旺仔恨恨地把牛高馬大的阿睡交給阿道,酒么忙客氣地安撫着他:“阿睡這孩子最近總是叫人不省心,旺仔,這一路也是辛苦你了。可還用過晚膳?”

搖搖頭,旺仔強忍着怒氣從懷裏拿出阿睡的荷包遞給酒么:“不必了宮主,您將阿睡的酒錢結予我就是。”本以為是個有錢的,結果是個喝霸王酒的,喝了自己還要將他送回住處討錢。

那些都算了,只要想起阿睡送了他一包女人用的物件,還強行把他摁在壁上問他帥不帥,旺仔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已經挑戰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酒么打開阿睡沉甸甸的荷包,才看清里裝的全是一些女子用的裝脂粉的小錦盒小珠花。

這些東西,以前他常常買來送她。眼見着,心中竟莫名有些難受,酒么朝旺仔歉意地笑了笑忙去取來幾吊錢塞給旺仔:“你看看這些可夠?”

旺仔粗略地估了估,面色這才好看些:“多謝宮主。”說罷便氣鼓鼓辭去。

夜色已濃。

阿睡躺在床上,似睡得不安穩眉頭深深鎖着,砸吧着嘴,無意識地哼哼。酒么拿了帕子替他將額上的汗拭去,正要起身離開,阿睡卻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小酒,我......”

話還未完全出口,阿文卻忽然進來,幾步跳上床朝着阿睡額上一點,阿睡立即止住了夢囈。

酒么有些驚異地看着健步如飛的阿文,沒想到它彈跳力如此只好。

“宮主早些回去休息吧,阿睡君近日情緒不穩,身子因體恤勞倦沒有徹底恢復才會有萎靡心悸之相。我再去找些藥草替他服下等他好好調養幾日許會好上很多。”

“阿文,這些天多虧有你。”酒么拍拍它的兔子耳朵,心中寬慰許多,幸好蟾宮裏它什麼都懂,當初王母讓它來作伴果真不是誆她。

酒么守了他半夜終於撐不住困意離開。阿文在阿睡手邊來回踱着步子,幽紅的眸子在夜色中瑰麗而詭秘。

“喂,獃子。”阿文嚅嚅嘴唇,又用前爪踢了踢阿睡的手,正打算還要說什麼,耳朵卻忽然一動,像聽到什麼聲響。略思忖一下,眨眼之間阿文身形一晃立即隱沒在暗中,不見了蹤影。

這時,只聽一聲輕微聲響,房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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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他要我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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