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可有辦法救他的命?”尹證問大夫。
這位大夫也算是尹證的至交好友之一,年紀不到三十,但是醫術在江湖上已經算是獨步,卻遵照師訓大隱隱於市。大夫思忖了下道:“他感覺不到疼痛,是因為他用銀針封住了自己幾處經脈,但是這種方法損傷極大,雖然能暫時封住傷勢和痛覺,但是也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
若是要他保命,我需要為他開刀,不僅要接骨,還要開膛破肚,為他五臟六腑正位修補,這是非常危險的手術,他的體力,運氣,還有輸血都是大問題。”
“輸血?”尹證問。
“對,需要一個和他血液相融之人在手術進行時,將自身的血液給他,彌補手術中的失血。你若是要我救他,光是這場手術,就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大夫說,“我是有興趣挑戰這樣的病例,但是血液來源是個問題,誰願意自願輸血給他?”
“那讓我試試如何?”尹證道。
“他是你什麼人?值得你如此?要知道你們的血液一旦配上,你可是要冒着失血過多的風險。”大夫說。
“老實說我並不怎麼熟悉他,但是我不希望他死,就算是我救了一個需要幫助的人吧。我是練武之人,應該能夠撐住。”
“那就配吧。”尹證看了一眼床上的蘇璇道。
“尹證!你以為我會因此感激你么!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蘇璇怒道。他發怒時的聲音完全和往日慢條斯理時不同,倒有幾分壓迫的氣勢。
“你倒是很有精神,看來蘇家的銀針封穴術的確神奇,但是我勸你最好保存體力。”大夫勸道。說罷拿出一個香帕捂住蘇璇的口鼻,蘇璇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尹證,你跟我來,我需要你一點血。”大夫說。
尹證隨大夫進入醫館裏面,只見大夫拿出銀針刺了他的手指,取血與蘇璇的血實驗,結果竟是兩人血液相溶,驗證可以彼此輸血。
為了防止被打擾,手術在醫館地下的密室中進行,大夫顯得很興奮,似乎面對醫學挑戰時,他就越有興趣。而尹證則被要求躺在手術用的床案旁邊的躺椅上,用大夫特製的皮管引他手腕上的血,與蘇璇的手腕血脈相連。
蘇璇早已被大夫下了麻藥昏迷,赤條條的躺在案上,尹證覺得無聊,不禁多看了他兩眼,蘇璇的身材勻稱修長,皮膚白皙細嫩,着實算是美人坯子,死了可惜,然而就算救活了他,大夫說從他的傷情看,最好情況,下半生也是徹底的廢人,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他好還是不好呢?
蘇璇以銀針封穴,拒絕接受救治,莫非也是不想過那樣痛苦的生活,一心求死?
自己這樣做,對,還是不對?
不管怎樣,人活着才有希望,不是么?
尹證深深吸了一口氣。
大夫用小小的銀刀開始在蘇璇的肚子上划,尹證轉過頭,不想看。
“啊!怎麼傷的這麼重,簡直是……一塌糊塗……”大夫一邊手術一邊自言自語,“能活真是奇迹,等他能說話了我要好好向他請教蘇家收藏的醫書。這裏都破了,這裏也是裂了,哎喲這裏都黏在一起了,幸好我準備了一些替換的器官。”
“喂!大夫,你能不能不要說話,聽起來好恐怖,那些替換的器官是什麼?”尹證問。
“是從一些死於非命的年輕人身上提取的完好器官,我用冰冷凍保存,保持其活性,你別忘了我還是衙門的仵作。”大夫說。
“你真是對死者不敬!”
“人死不能復生,不如用來救人嘛。”大夫道。
“大夫,你說什麼樣的創傷會造成他這樣的傷勢?”尹證問。
“巨大的外力衝擊。高處墜落之類吧。但是若是墜落,他又沒有什麼外傷,真是奇怪。這種嚴重的內傷,也說不定是某種高強的武功造成的。”
“能把人用內力打到五臟移位甚至骨頭盡碎,這種功力,放眼江湖也沒有幾個。蘇璇真是個謎。”尹證思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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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璇第二次被尹證接回店裏是在三個月之後了。
手術意外的很成功,不得不說這位林大夫的醫術真是放眼天下也沒有誰了,蘇璇一些內臟,骨頭,甚至脊椎都被大夫修補甚至替換了,即使如此,蘇璇還是挺了過來。只是他胸部以下的身體,已經徹底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他用以封穴的銀針,也被大夫取了出來,因為若是不取出銀針,經脈的損傷將會持續存在,最終爆發奪走他的性命。
果然如同大夫說的那樣,銀針一被取出,立刻導致了反噬效果,暫時封住傷勢的銀針對經脈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巨大傷害,奪走了蘇璇僅剩的一雙手活動的能力,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么?救我的結果么?”躺在床上的蘇璇幽幽的問尹證。
尹證看着他無法回答。他將蘇璇抱起來的時候,蘇璇甚至連掙扎的能力都沒有了,只能無力的將頭搭在他的肩膀上。
“蘇璇,我依舊認為只要活下去,總會找到活着的意義。”尹證說。
蘇璇沒有說話,也沒有吵鬧,只是胸口的起伏,顯示他似乎在思索什麼。
“我原本打算只在人世再多停留一個月而已。”蘇璇過了半天才道。
“很可惜,因為我,你在人世停留的時間更長了。不過我不會置你不顧。”尹證將他放到新做好的輪椅上,用椅子上有搭扣的帶子扣住他的身體,使得他四肢無力的身體能夠坐住而不至於歪倒。
蘇璇回到自己店裏的時候,發覺自己店裏竟然一堆人!
小狐開心的來給蘇璇介紹,說這是來店裏幫忙的街坊鄰居——什麼來幫忙做飯的張大嬸,私塾里認識的同學二狗,小丫,還有街坊里的和事老——幾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原來他們趁許蘇璇在醫館養病這段日子,把蘇璇的算命館辦成了專門調節這條街上鄰里糾紛、互幫互助的民間組織———調和會,這是最近在京城各條街道上都很流行的老百姓自發組成的小團體。
為了歡迎蘇璇病癒,這些街坊還辦了一個熱心的歡迎會,不過蘇璇的身體目前只能吃流質,於是這些人把一大桌的美食分吃了,並各種鼓勵蘇璇要振作,重拾人生信心什麼的。
弄得蘇璇只能嘆氣。
“好啦,不要吵他了,他才剛病癒,我帶他上樓休息。”尹證把二樓改成了專門照顧蘇璇起居的地方,蘇璇完全沒有任何自理的能力,尹證索性就把自己的東西也都搬來,陪伴蘇璇吃住。
尹證是練武之人,將蘇璇抱來抱去自然不費力氣,所以蘇璇的穿衣吃飯什麼的,他照顧起來都很順手,但是到了晚上,蘇璇需要沐浴,尹證反而有點彆扭起來。都是男人,有什麼好顧慮的?尹證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在意什麼。
水也都燒好放進木盆里,他就動手幫蘇璇脫衣服,林大夫的縫合手法非常了得,蘇璇那麼嚴重的傷勢,手術的痕迹如今只能在他身上看到一些淺淺的紅印,估計再過幾年就完全看不到印記了。
這是尹證第二次看到蘇璇的身體,沒穿衣服的情況下。第一次是在做手術時。比起第一次不同的是,現在看得更分明。
蘇璇的身材着實不錯,肌理勻稱。尹證忍不住摸了一把他明顯經過鍛煉的腰腹,說:“蘇璇,你是練過武的人。”
“是啊,我確實練過武。”蘇璇靠在輪椅上,倒也沒有否認。
大概是蘇璇生的太好看,以至於尹證看他那裏的時候,都覺得比一般人好看。
他連忙移開目光,將蘇璇抱到熱水裏,讓他的脖子靠在盆沿的毛巾上,自己則用另一條毛巾濕了水,一寸寸清洗蘇璇的肌膚。
蘇璇的皮膚摸上去很舒服,雖然已經是一副不能動彈的殘軀,但是屬於年輕人特有的肌膚彈性和滑嫩,讓尹證已經不知不覺間從清洗變成了撫摸。
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但是長時間的壓抑,卻叫他此刻有點把持不住。
蘇璇是個白皙而秀麗的青年,他一定出身名門,所以手和腳都那麼細嫩,找不到一點老繭。尹證一邊可恥的想着,一邊將手滑入蘇璇的sichu,幫他清洗。
隨着他的搓揉,蘇璇突然發出一聲極力壓抑的shenyin。
“尹……證……住……手……”蘇璇喘息道。
尹證明顯感到手中的事物有了變化。
林大夫果然是神醫,竟然讓蘇璇還保留了這個功能。
感覺蘇璇已經被撩得不能自已,尹證覺得他若是這樣強忍,說不定對他本來就脆弱的身體沒有什麼好處,於是反而加多了一點花樣,還用另一隻手擺弄他胸前的兩點。
蘇璇果然被撩得不行,極力想弓起身體,然而只帶動身軀微微動了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