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墮胎藥(已創讀者群,詳見評論區置頂評論或題外話)
寧清歡不見了,婪竹負傷回到了府邸。然而,所有的精力卻在來到了府邸之前,全部被抽空了去。
昏迷,不省人事。
“獃子,婪竹怎麼樣了?”婪竹正昏迷着,說話的人是落七無疑。
她的眉間點上了幾分擔憂之色,婪竹竟然傷的那麼重?那可是婪閣的殺神啊!
雲皓北細細的診着脈,眼底的神色並不是太好,“傷的很重,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蘇醒過來……卻還是需要一些時辰!”
說著,雲皓北收回了診脈的手,神色忡忡的看向了端坐在另一邊,渾身散着噬魂之氣的夜祁庭。
“祁庭,你莫要擔心。她……應該會沒事的。”
夜祁庭幽邃的眼眸掠過躺在床榻上的婪竹。婪竹是他手下得力之人,竟然也傷到了這個地步!而且,他派去保護寧清歡的暗衛,至今也沒有什麼消息。
叫他如何不擔心?
落七看了一眼婪竹,咬了咬牙,猜測道:“主子,我猜會不會是絕天他們所為?”
絕天的勢力也不小,即便當年的殿主之爭,絕天敗給了主子。但絕天的所作所為,完全有理由讓落七相信,這一切,許是絕天在背後操縱着的!
夜祁庭的身上本就壓抑着一股子凌厲的怒意的,如今她這麼一猜測,他身上的戾氣也隨之濃重了幾分。
“天影,你們去找!”夜祁庭的雙眸開始映出猩紅,又安排道:“皓北,你留在這裏看着婪竹。落七,這裏應該也有你的眼線,即刻去找!”
天影那一幫暗衛領命,落七也重重的點頭,便匆匆離去。
雲皓北重重的嘆了一聲氣,“如果真的像落七猜測的那樣子,那麼她就絕對不會有事的。祁庭,你該明白的。”
夜祁庭的冷冽的眼眸之中侵着寒霜,不回答,反而轉身出了屋子。
絕天那人陰險狡詐,卑鄙無恥!他竟然要拿歡兒威脅他么?歡兒的腹中,可還是有着孩子啊!
無疑,這一點是最為激怒夜祁庭的。
……
到了飯點,寧清歡的肚子餓得很,幸好寧菖樺送來了飯菜。
寧清歡看着眼前豐富的菜色,遲疑了一下,也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寧菖樺知道她的懷疑,心中一片幽涼:“怎麼,害怕我下毒?”
“是。”
寧清歡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寧菖樺眼眸一冷,扣住了她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為何不信我?”
“為什麼要信你?”寧清歡冷笑一聲,想要拂去寧菖樺扣着她下巴的手,卻是無果。
寧菖樺的心中刺痛,冷冷的鬆開了寧清歡,他站起身子來,居高臨下的望着寧清歡,“我不會下毒害你,我不會讓你那麼輕易的死的。”
寧清歡不語。
寧菖樺拂袖離去。屋門,又被重重的闔上。
寧清歡終究還是吃了飯菜的,她現在懷了孩子,即便她想有骨氣的不受寧菖樺的飯菜,但是孩子她卻是不能忽略的。
寧菖樺出了門后,迎面又是那斗篷女子,“寧將軍何鬚生那麼大的氣?我提議的事情,將軍覺得如何?”
寧菖樺睨了她一眼,“本將軍不做那般腌臢齷齪的事情!”
女子激他:“將軍做的事情也不是全都那麼光明磊落吧?寧家滅門的事情,將軍心中應該是有數的!”
彷彿被戳到了心窩一般,寧菖樺氣憤之下,又掐住了她的脖子,“若是再讓我聽見你說這種話,當心你的命。”
女子在他面前,幾乎是沒有什麼抵抗能力的。直到寧菖樺鬆手離去,她才紅着眼眸盯着寧菖樺離去的背影,撫着自己脖子,勾唇冷笑,“我就不信,你這樣子的男人,會容得下她腹中那個孩子!”
恰時,風起,將斗篷的面紗吹開,露出一張滿是傷痕的面容,一雙淬毒滿是怨恨的眼眸,在這日光之下,猶如一柄利刃,快到能一下子就割破了敵人的喉嚨。
是的,斗篷女子便是紅魚。
她還活着,苟延殘喘的活了下來,經歷過了世間最難熬的疼痛,她卻活了下來!當初她確實是咬舌了,但卻沒有死。在亂葬崗上,被狼群攻擊,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疤痕。得到了絕天相助,她還是可以說話的,只不過,嗓子在治傷的時候就被毀壞了!也造就了如今她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她恨啊!
如果沒有寧清歡,那事情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如果沒有寧清歡,她還是主子身邊那個默默傾慕主子的女子!
如果沒有寧清歡,她又怎麼會把自己逼上這條絕路!
天不亡她,就是要她回來向寧清歡討債的!
也當真是應了那一句俗話,禍害遺千年!
寧菖樺在之後的幾天中來看過寧清歡很多次,有時候,他總是能看見寧清歡的手撫着她的小腹,眉目之間的溫情與深情讓他有了一種深深的嫉妒!
那是一種快要讓他發瘋的情感!
他厭惡歡兒那種溫柔的神色,不會對他展露的溫柔神色,卻是對着她與夜祁庭的孩子對展露出來的神色!
這一日,寧菖樺帶着飯菜來看寧清歡時,壓抑着自己心中瘋狂的情緒,問道:“你很愛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總之,你我之間,是絕無可能的。”
“你覺得他會來救你么?”寧菖樺冷笑,編着謊話試探:“你不在朝廷里,可能不知道。皇上昨日下旨,讓王爺迎娶使節公主。”
寧清歡心中一驚,慌忙的抬眸看寧菖樺,卻落入了他那狂怒的眼眸之中。
寧菖樺原本以為這一句話會讓寧清歡崩潰,怎料,寧清歡卻是漾開一道笑容來,“我信他。”
他的眸色一沉,慍怒如深。因為這一日的對話,所以,他動搖了。
“說吧,我要怎麼做?”寧菖樺尋到了紅魚,問她。
紅魚的眼眸中劃過一道寒芒,她的計劃終於得逞了。她笑得不停,“寧將軍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少廢話。”寧菖樺是厭惡這個女人的,但如果這個女人能夠幫他的話,他也不介意聽她一言。
“寧將軍別生氣,我這就告訴你怎麼做!”悄悄的在寧菖樺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說完之後,紅魚掩不去那心中即將大快的心緒,“我就在這兒祝寧將軍成功了。”
寧菖樺的心中是有幾分震驚的,當真是,最毒婦人心。
夜晚時分,寧清歡本是躺着休息了,但卻突然聽到屋外一個聲響,小心翼翼的向她靠近過來。
寧清歡不由有幾分擔心,這麼晚了,會是誰?
繃著緊張的思緒,寧清歡彷彿覺得心口快要跳出來了,又抱着幾分期待,會是祁庭么?
待到那人完全靠近了,那一身玄衣映襯着那一張她久盼的容顏,她驚喜的出聲,聲音都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顫抖:“祁……祁庭!”
夜祁庭眸中一黯,坐在了她的床榻邊,喚着:“歡兒。”
寧清歡又急切的抓住了他的衣衫,“你怎麼來了?”
這裏是將軍府,守備森嚴,縱然祁庭武功再好,想必也得費上一番心思進來才對。
夜祁庭握住她的手,“這幾日你不見了,我好想你……”
寧清歡手上的手有些溫涼,她不由有些錯愕,對於這突然的煽情話語,寧清歡卻始終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她淡淡的一笑,輕輕應了一聲“嗯。”
夜祁庭的眸中刮過一道鷙冷,於寧清歡猝不及防之間,就捏住了寧清歡的下巴,將她的嘴巴強行打開,“歡兒,對不起……”
寧清歡如遭雷擊,對不起?為什麼對不起!
“你……你要做什麼?”寧清歡驚恐,想要後退,卻被鉗制的無法動彈。她悲痛的眼眸盯着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歡兒,對不起!”夜祁庭又重複了一遍,從袖中取出一枚藥丸。
寧清歡胡亂的阻止着他的動作,“不……不要!”
她的反抗卻是無用的,夜祁庭硬是讓寧清歡吃了下去,這才鬆了手。
寧清歡不知道他喂她吃的是什麼,但趨於本能的,她想要將那藥丸吐出來,使勁嘔吐着,奈何那藥丸早已被她服了下去,再也出不來了。
“你……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寧清歡抬着悲戚的眼眸,看着眼前的夜祁庭,實在不明白。
那薄唇無情的吐出珠璣的字眼,“墮胎藥。”
他……
墮胎藥……
寧清歡氣急:“那是我們的孩子!你……怎麼能如此狠心?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子做!為什麼?為什麼!不可能……不可能!祁庭……你告訴我……你是在騙我的!”
她的質問還沒有得到回答,下腹的絞痛就讓她不得不意識到,那絕對不是他的玩笑!
其實不虐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