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屍墨染木鬼抬轎

第23章:屍墨染木鬼抬轎

“唉…”

我愣了下,回過頭看了一眼衛生間。

沒人。

當我再次轉過身時,耳邊再次傳來那嘆氣聲。

“唉…”

我咽了口唾沫,這次聽的很清楚,並不是幻覺。

正當我害怕的到處看時,耳邊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在棚頂…”

我下意識抬頭看了看,頭頂是木質的吊棚。

這聲音是誰?我竟然能聽到鬼說話了不成?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眼鏡卻不停打量四周,可我透過柳樹葉依舊沒有發現什麼。

“把棚頂砸掉…”

那蒼老的聲音繼續提示我,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我耳邊說話,從剛才那符紙燃燒引導我來廁所,到這聲音響起,我知道,有東西冥冥之中在指點我。

想到這裏,我踩着洗漱台伸手敲了敲頭頂的木板。

“咚咚咚”

裏面是空心的。

我把胖子他們吆喝過來,指着廁所的棚道:“裏面有問題,砸開!”

賀局見狀尷尬道:“於大師…我這房子剛裝修好沒多久…廁所的棚怎麼了?可不可以不砸啊?那上面的山水圖可是花了好大工夫雕上去的…”

張卜開走到我身邊壓低聲音道:“凡哥…你到底有譜沒譜?咱們看不明白可以,但不能胡來啊!”

“必須砸掉,你這棚頂肯定有問題”我口氣堅決的說道。

其實我心裏也沒底,但我耳邊的聲音一個勁兒指點我,這絕非偶然。

賀局見我一臉堅決的樣子,只好一臉不忍的朝旁邊一靠,痛心的嘆了口氣擺了擺手。

“胖子,動手!”

“妥了!”

胖子個子高,原地一蹦一拳就把棚頂懟出來個大窟窿,木板碎成好幾塊掉在地上。

我朝後面退了幾步,生怕棚裏面掉出啥嚇人的玩意兒。

棚頂藏屍?死孩子?骨灰盒?冥幣?

我把能想到的都想了個遍,畢竟那聲音說砸棚頂,再加上這賀局家裏確實邪門,晚上睡著了第二天被抬出來,這種事我還是頭一回聽說。

“咣當咣當…”

胖子把棚頂所有的木板都砸下來,可什麼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頭頂只有幾根木樑釘在水泥牆上用來和木板連接。

“凡子,啥都沒有啊,連只蟲子都沒看到,咋整?”胖子灰頭土臉的拍拍身上的灰跳下來說道。

我皺着眉頭不死心的搬來凳子仔仔細細查看了一下棚頂每一個角落,可依舊什麼都沒發現,最後我還把胖子砸碎了的木塊逐個檢查一番,仍然一無所獲。

“於大師,您…發現什麼了嗎?”

賀局雖然帶着笑意,可眼中卻帶着不滿,他開始覺得我不靠譜了。

“賀局稍安勿躁,您宅子裏這“東西”藏匿的很深,我們於大師需要點時間用觀氣之法勘探一番,便能給您個滿意的答案”張卜開很及時替我結尾道。

賀局沒有說話,只是淡淡一笑,然後坐回到客廳的椅子上,翹着腿滋溜滋溜喝起茶水來。

“凡哥,你到底咋想的啊?你可別告訴我你是為了拿我逗悶子你才這麼乾的?人家可是電力局局長啊!”張卜開急的快哭了都。

胖子給了張卜開一拳道:“你他媽急個屁!皇上不急太監急,你行你來,不然就別逼逼!”

其實我也快崩潰了,難道我他媽有人格分裂?自己幻想的聲音暗示自己這麼作死的把人家棚砸碎?

擦,鬱悶,這可咋辦是好!

我唉聲嘆氣的抬頭盯着水泥棚頂看,忽然,我在柳樹葉的遮掩下,終於發現了問題。

“你倆用柳樹葉遮上眼睛看那裏”我伸手指了指棚頂一根釘在水泥里的木方子。

胖子和張卜開聞言用柳樹葉扣在眼睛上抬頭朝我指的方向看去,一起恍然大悟的驚呼一聲。

“擦!那團黑氣是什麼?是不是樓上廁所漏了?”胖子眯眼說道。

我踩着凳子伸手去拽那根中間散發黑氣的木方子,卻發現這木方子像長在水泥里一樣十分牢固,我正發愁呢,張卜開從法器箱裏遞給我一把石頭鎚子。

這石頭鎚子通體烏黑,鎚子兩頭各刻着一個鮮紅的符文,我在手中掂了掂,照着那木方子捶了一下。

“啪嗒!”

一聲脆響,木頭方子竟然被我輕鬆捶了下來,胖子和張卜開將那根木頭方子接下來扔到地上,我們這才發現,木頭方子連接水泥的地方竟然抹了厚厚一層黑漆。

“這黑乎乎的是啥?黑膠水么?”胖子用手戳了戳那黑漆,竟然拉起黏黏的細絲。

“這明顯不是黑漆,聞起來有股怪味兒”我抽了兩下鼻子道。

張卜開蹲下身子用手沾了一下黑漆放到鼻子上聞了聞,然後他竟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就見他衝到馬桶邊一陣狂吐。

“這東西太他媽邪門…這…可是…屍墨!嘔…”張卜開邊吐邊說道。

賀局聞聲衝過來,看到木方子上面一層黑黑的東西納悶道:“咦?這木方子怎麼髒兮兮的?我買回來時候可是乾乾淨淨的啊!”

“屍墨是什麼?”我抓住了線索追問道。

張卜開吐得臉色發白道:“草…噁心死了…這屍墨是一種邪門的東西,在農曆七月十五那天用白蠟將人或動物的屍體烤出屍油,將屍油與槐樹燒成的墨水混合在一起,做成一種最陰最邪的液體”

“關鍵是這玩意兒可邪門了,我記得我死鬼老爹生前跟我說過,屍墨油畫過的符,力量可增百倍,用貓鬍子做成的毛筆沾着它把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寫在白紙上,用死人頭髮纏上埋入地下三尺處,此人三日之內定暴斃而亡!”

我和胖子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屍墨這麼牛逼?

賀局聽完都快嚇尿褲子了:“啊?怎麼會這樣啊?那木材加工廠是不是有鬼啊?我就是在那買的木頭!”

我低頭繼續用柳樹葉看那木頭方子,卻發現木方子中樣黑氣最盛,好像它中間藏着什麼一樣!

“不對,這木頭方子中間還有玄機!”

胖子和張卜開把木頭方子抬起來,我用石頭鎚子在木頭方子中間敲了敲,發現中間位置有一小塊兒地方是空心的。

我屏住呼吸,揮着石頭鎚子朝中間位置用力砸去。

“砰!”

木方子應聲斷成兩截,一張白色的紙狀物從裏面飄出來。

我伸手撿起那紙狀物,這才發現那是一張剪紙。

剪紙很粗糙,但很清晰能辨別出來是兩個人形抬着一個轎子,詭異的是那兩個人形圖案腦袋上,畫著兩個骷髏的臉。

張卜開湊過來看了那剪紙一眼,沉默了幾秒鐘,最後他一拍腦門恍然道:“我操!我知道這一切是咋回事了!”

言罷,張卜開掏出手機點開相冊,一張一張翻着照片,我這才發現這逼把各種符咒還有道術都用手機拍下來弄成了電子書,有的照片斑斑駁駁,看得出來都是道家真跡。

“就這個!你們看這剪紙是不是和這照片一樣?”張卜開指着手機上一張圖片嚷道。

照片上畫的是兩幅骨頭架子抬着一個轎子,下方標了三個字“鬼抬轎”

“這鬼抬轎是一種整人的小法術,沒啥大作用,就是讓人平白無故的轉移位置,小時候我死鬼老爹還用這個整過隔壁的鄰居,只不過是嚇唬人的把戲罷了”

“可這鬼抬轎配上屍墨,性質可就完全變了”

張卜開說到這裏皺着眉頭繼續道:“屍墨是至陰至邪之物,木頭本身也屬陰,它染在木頭上陰上加陰,陰氣會蓋住一切,無論陽氣多旺盛都白搭”

“這麼陰邪的東西再配上“鬼抬轎”,這簡直是要人命啊!現在賀局他們一家人晚上睡覺第二天被抬出去,這都是小事,恐怕過不了多久,再抬出去的就是賀局一家的人命了!”

一旁的賀局一聽這話,雙腿一軟直接坐地上了,我也被張卜開這一番話唬的夠嗆,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那吹牛逼,但聽起來卻真像那麼回事。

“張大師,於大師!胖大師!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啊!這到底該怎麼破啊!”賀局帶着哭腔說道。

張卜開收回手機,看了一眼那鬼抬轎的剪紙,摸索着下巴吐出三個字。

“得加錢”

賀局連連點頭道:“行行行!加錢!加多少都行!別讓小鬼抬我們了!求求大師幫忙啊!”

看着賀局崩潰的樣子,我有些不忍的安慰道:“你先別激動,沒事,有我們在,事情肯定會解決,現在咱們要做的不是說怎麼破這鬼抬轎,賀局你應該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用這種陰邪手段對付賀局,這得多大仇啊?簡直比一刀抹脖子還殘忍。

“得罪人?我…我這身在仕途得罪的人太多了…這去哪兒想啊?”賀局用力撕扯着自己頭髮。

一個電力局局長可不是那麼好當的,一將功成萬骨枯,我能想像得到賀局是踩着多少人才坐上這個位置,所以得罪了多少人,可想而知。

“哥幾個…你們先別說了,快看看那個…”胖子臉色煞白的指着我們身後。

我看着胖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疑惑的轉頭朝身後望去。

眼前的一幕,嚇得我整個人呆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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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特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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